袁宇样:[呲牙]谢我就不用了,没帮上什么忙,让家长去田老师公司颁锦旗
铁萌:+1
铁萌:英雄所见略同
Cactus:[捂脸]
田愿放下手机,跟许翊讲:“多尴尬啊,真的让他们来中心吗?”
许翊:“多好的事啊,就该高调。”
田愿:“要不还是派出所见吧?”
许翊:“就去中心,你还怕什么羞。”
田愿:“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大事啊。”
许翊:“别啰嗦,光荣就该是你的。”
田愿想到当年高考,许翊高中市状元,乌山一中就在校门口拉了横幅。他经历过更大的场面,风轻云淡,不当一回事。
关键时刻,田愿又用上特殊称呼,“哎,老公,当初一中给你拉横幅,你是不是很淡定?”
许翊口吻平淡,“还行吧,忙着应付招生办,没怎么留意。”
田愿扯扯嘴角,“还是你牛。”
许翊能力拔尖,心态也稳如老牛。
田愿干脆说:“既然你们都说不用,我也不用了,就我一个人太尴尬。”
之后田愿也没通过小孩妈妈的微信好友申请,除了上班就是打包行李。
搬出翠微苑时,田愿清了一波闲置品,同居快半年,平时克制买快消品,没想到又要清了一波“垃圾”,以前在蓝风铃用的饭盒,旧手机,大学的羽绒服,等等。
她有点犹豫,看哪样都是宝贝,许翊帮她下决心:半年没用到的东西都可以丢了。
田愿:“很多东西看着没用,可是一丢掉,又需要用上它。”
许翊笑道:“你就想着,海城寸土寸金,按我们租房来说,50平米租金5000,相当于每平米租金100,你每个月要花100块租金存放乐色么?”
田愿时不时被他的价值观刷新认知,许翊没有直接教育她,只是换个角度拿捏住她。
周四下午,田愿刚上完一节课,就被组长匆匆叫走,神神秘秘只说有事。
田愿一头雾水,“炒鱿鱼吗?”
她经历过蓝风铃一天内卷铺盖走人,一切皆有可能。
组长嘿地一笑,“想哪呢,”
田愿跟着组长来到前台接待处,一眼便看到眼熟的面孔。
盐山走丢的小男孩和他妈妈来了,旁边还有一个比他妈妈稍年轻的男人。
三个人衣品不错,成年男女的脸颊光润细腻,看得出下血本保养,背后财力不可小觑。
田愿双眼瞪圆,反应不过来:这怎么找上门来了?
小孩妈妈说:“您就是田老师吧,您一直没通过我的微信,也没接我电话,没办法我们只能找上门来了,想亲自感谢您,不耽误您时间吧?”
田愿被一个比自己的年长的人一口一个尊称,红了脸。
她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小孩没事就好。”
田愿弯腰撑着双膝,“弟弟,不记得我了吧?”
小男孩抬头看天花板射灯,寻求视觉刺激。
特殊儿童的家长来了康复中心像回了老家,不用特地解释小孩的特殊反应,老师也不会介怀小孩的冷漠。
小孩妈妈以小孩口吻,郑重说:“我们一家人都会一直记得田老师,对不对啊?”
小男孩依旧没反应。
小男孩名叫发发,今年八岁,三岁确诊自闭症开始干预,到今天为止依然没有语言。
发发妈妈介绍背景时,像田愿见过的许多妈妈一样,双眼隐隐有泪。
组长看着一直没发话的男人,“这位是爸爸吗?”
发发妈妈:“是舅舅,爸爸有事没来。”
后半句有点生硬,田愿敏感听出来了。
她说:“都说外甥似舅,难怪看着有点像。”
这位传说中的舅舅看样子三十出头,肌肤白润,打扮精致。
看气质像是生意人,双眼精明而发亮,不掩饰对异性的欣赏。
他说:“田老师做好事不留名,幸好也算同行,费了点劲终于打听到你。这几天一直听我姐姐提到你,田老师这么有亲和力,难怪我外甥肯亲近你。”
对方仅凭一串手机号就能锁定她所在公司,这家人的人脉与手段不可小觑。
田愿原有的拘谨多了一份自保的疏离,照旧客套几句。
男人掏出手机,也是新款iPhone 13,“后续我外甥可能要换新机构,有田老师这样负责人的老师在,家里人比较放心。能不能加一下您的微信?”
田愿顺手拿了前台桌面的二维码牌子,“发发舅舅,您可以加一下我们的招生小助手,之后有需要会把你拉进我们的家长群里。”
她只想加一个主要负责接送的家长,不想加七大姑八大姨。
这位发发舅舅似笑非笑,举起手机扫了二维码,“行,我先加这个,再加田老师。刚刚说了我们算同行,以后说不准还会再碰上。”
发发妈妈说:“是啊,发发也算跟田老师有缘,要是能当你的学生,我们一家人就放心了。”
组长不着痕迹捣了下田愿胳膊,暗示她机灵一点。
田愿不情不愿掏出手机,还接了对方的名片。
高正文,一个没听说过的投资公司的总经理。
算哪门子的同行?
海城各种公司多如牛毛,田愿不懂这一行,不知道是真公司还是皮包公司。
她不缺学生,但怕没边界感的男家长,喊了声高总,回个训室就把名片扔垃圾桶。
回头田愿在微信跟许翊讲了发发家长登门感谢一事。
xy:照片呢,我们田老师的高光时刻在哪里?
发发家长送了锦旗,他们一起在星语童行前台拍了合照,田愿的脸红似锦旗。
田愿发了照片,犹豫一会,没跟许翊吐槽那位男家长给她的不适感。
Cactus:许总,晚上呢
第62章 第 62 章 “我干完才能活。”
许翊留下一句“开会去, 晚上再收拾你”,便没了动静。
高正文的消息像接力,填补了田愿短暂的空档时间。
发发舅舅:田老师今天几点下班?
田愿故意晾了一个小时才回复。
Cactus:发发舅舅, 请问有什么事吗?
高正文回复奇快, 符合田愿对生意人的刻板印象:上下班时间自由。
发发舅舅:有空的话, 想请田老师吃个饭,顺便聊聊发发的情况
田愿眉头皱起, 面无表情打了一堆字。
Cactus:谢谢高总的好意,如果您还没加我们的招生小助手, 现在可以加一下。如果您对星语童行课程感兴趣, 后续可以带发发来参加体验课程, 或者进行评估, 了解小孩目前发育水平,选择适合他的课程。
田愿顺手左滑对话框,点了删除按钮。
许翊的新消息冒出来。
好险, 田愿差点滑错位置。
许翊刚好开完会回消息,引用田愿最后那句“许总,晚上呢”。
xy:晚上不是高光, 是脱光
田愿的心情瞬间切换回轻松状态, 勾了勾唇, 无声骂了一句下流。
她打包个训室的垃圾袋,扔到卫生间旁的大垃圾桶, 阿姨六点下班, 有课的老师们还要加班,田愿就是其中之一。
她照旧洗了手下楼吃快餐,上完最后一节课,晚上除非学生临时请假, 其他与工作有关的消息一律不回。
田愿也没回复许翊,吊了他半个晚上。
许翊现在的上班时间成了995,到家就捉住她。
他问:“你今天说晚上干什么?”
田愿本想跟他吐槽高正文,被他一打岔,瞬间觉得算了,不想再给他添烦恼。
她的笑容多了一抹狡黠,像他有时出现的坏笑一样。
田愿说:“我没说。”
许翊:“还否认,让我看看你晚上的高光时刻。”
田愿没涂高光,身体早已白得反光,尤其曲线最突出的部位。
期间手机震动两下,没人理会,直到做完。
田愿懒洋洋趴在许翊身上,问:“你手机响?”
许翊:“你手机。”
如果公司有急事,电话会直接打进来,短信提醒一般问题不大。
田愿抬起脑袋,“是么,我看看是不是家里。”
她不清楚许翊耳朵怎么听出新旧iPhone提示的差别,费劲扒拉过床头柜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