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在,旁边一个穿着洛丽塔裙的妹妹看了一眼他,这语调里含/情意味太重,如若不是他的长相跟气质,以及脸上的冷淡表情,大概会被报警抓走。
任舒最受不了厍凌不动声色的挑逗,但还是绷住表情跟慌乱情绪,认真指了指甜品店最贵的一份甜品,但也不到一百。
“就这个。”他定定看着任舒的脸,说,“谢谢。”
厍凌坐在店里角落的位置,过了会儿有个女生也点了单,旁边还有空余小桌,她仍旧选择坐在了厍凌对面。
大概是附近申大的学生,穿着申大校服,化了精致妆容,长相是一眼会被吸引的猫系长相,一双眼格外勾人。
漂亮女孩在什么地方出现都赏心悦目。
“任舒?”乔和风推门而入,站在前台笑着叫了她一声。
大概是害怕影响她生意,声音压得很低。
任舒恍然移开眼,很意外,才忽然想起乔和风说今天过来,她给忘记了。
于是任舒给他点了店里比较火爆的两款,又点了一杯冷饮。
乔和风点点头说:“我都可以,不打扰你工作。”
任舒很是抱歉说:“好。”
他点的那份舒芙蕾比较好做,服务员给他上餐时。
手机滴了一声。
来自S。
【不是我先来的吗?】
任舒还没明白过来:【什么?】
【为什么先给他上。】
任舒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厍凌也没抬头,板直倚靠在椅子上,交叠着长腿手指里把玩着一支打火机,视线看窗外奔流不息的车,兴致缺缺无所事事地坐在那,大概感觉无聊。
他不喜欢等待,对他这种人来说时间是最具价值的东西,很多时间都不会选择放在等待上。
【他的好做,我去催一催,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别的,菠萝包可以吗?也是现做好没多久的。】
不至于连菠萝也不喜欢吧?
厍凌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见任舒捧着手机还在等他回消息,都忘了抬头看一眼。
而此时只点了一份甜品的乔和风用完餐,看向前台注意到任舒低着头在回消息,没有作声离开了。
厍凌扫着人的背影,又心情不错地给任舒发。
【舒舒晚上有时间吗?】
任舒看着这个称呼,心跳了一下,回:【没有呢。】
【要干什么?】他问。
【我想回去睡觉了,而且我戴了口罩,是我上周去医院拔了智齿。】
拔了两颗,脸颊上肿了很大两个包,恢复了一些但还是像仓鼠,任舒觉得太丑了,会吓到他。
那边没回复。
任舒就很故意地说:【所以厍凌,就不能接吻了。】
反正不do的话也没必要见面。
厍凌回:【刚好我有个应酬。】
那你问什么。
任舒抬了下眼,看到他跟对面女孩说了什么,表情淡漠疏离,对面女孩尴尬笑着,埋着头没再吭声。
他拒绝人时向来毫不客气。
【明天呢。】
任舒没回。
她现在也学会跟厍凌一样不回消息不搭理人,但仅针对厍凌。
一直到下班,任舒在后台忙碌完,再回那个位置看时厍凌已经离开。
大概是因为应酬。
她低着头,又给厍凌发消息。
【厍凌,你不要喝酒,晚上可以来我家睡。】
【我的床虽然不大,但是很舒服的。】
为什么每次都要她找他。
任舒手机嗡声响起。
【行,今晚怎么样?】
【你不是应酬吗。】
【结束后去。】
厍凌把那份甜品吃完就走了,他大概没有很喜欢,剩下一块没吃完。
任舒过去收拾餐桌,还看到餐盘下的一张餐巾纸上写了一串微信号,是那个女生的,后面画了一个漫画眼睛很可爱。
任舒以前好像没太注意过,厍凌很受欢迎这件事。
乔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任舒都没注意,看到手机里他发来的微信:【先走了,不用招呼我,甜品很好吃,改天我给我妈妈也带一份过去。】
任舒回:【好的。】
下班后回了家,任舒洗完澡吹干头发,抱着电脑等厍凌过来看电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
等门铃被敲响,手机也跟着嗡声,任舒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厍凌站在门口走进来,身上还是白天那一套。
任舒凑近,没闻到酒气。
厍凌低眸看她嗅过来,跟小狗似的,把她肩膀推开往里走,又皱了下眉说:“你开门不看是谁吗?”
任舒才注意到她光顾着打电话,忘记看猫眼了。
他不是发消息了吗。
“不用换鞋。”她家没那么讲究,都随便踩的。
任舒看着厍凌自顾自在她客厅转了一圈,随后进了她卧室,跟巡视似的,看完才想起来把西装马甲脱掉。
任舒刚要站起来说挂在架子上就好,就见人一边解着扣子一边问:“吃饭了吗?”
他下意识打开了冰箱,看到里面堆满食物,最上层放的肉松面包已经硬,厍凌顺手帮她扔掉。
“你干什么?”
“变质了。”厍凌扫了她一眼,“难怪你胃不好。”
任舒就是看到浪费会难受,卖不掉又吃不完,当然只能放进冰箱里。
厍凌便把她冰箱里好多东西都给扔掉,任舒看着难受,蹲在垃圾桶旁缅怀了好一会。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恐怖片,是个台湾恐怖都市故事集,每一集都没有结尾,十分钟看完,台湾腔在里面很明显。
手机响了一下,任舒没太关注电视机里的声音,打开看到是文霜发来的消息。
【蛋糕很喜欢,任小姐做的很好吃,不过被小狗吃完了[苦笑],都没尝到是什么味道,如果能开到纽约就更好了。】
任舒同一时间看到红点的朋友圈,是文霜发的跟厍凌在国外餐厅吃饭的照片。
西装革履与小香风短裙的两人坐在餐桌两边,她举着香槟跟厍凌面前的酒杯碰杯。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厍凌忽然转头问:“怎么没听你讲过粤语。”
任舒才忽然晃神,合上手机,一瞬间觉得喘不过气:“我不太会。”
她妈妈是北京人,父亲土生土长申城人,以前开厂子时也要跟合作方交谈,大部分都是申城周边或香港人,父亲粤语倒说得很好,但苗佩玉不会也听不太懂,他在家便从来不说,导致任舒也不太会。
厍凌:“一句都不会?”
任舒:“我普通话也没口音,为什么要说。”
厍凌大概是心血来潮的好奇,“说句我听听。”
任舒就看向他,“bb。”
说完心脏空了一下。
厍凌跟人对视,一动不动静了两秒,身子陡然压过来,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说什么。”
任舒就缩着脖子跟肩膀往沙发尾巴处缩。
“我没说话。”
厍凌低眸,目光落在人的脸颊上,低眸含住她的唇,鼻骨在人的脸颊上蹭。
他总是喜欢这个小动作,弄的任舒很痒,又总被唇给引走。
牙齿还没好,不能深吻了。
厍凌的薄唇亲在唇边的皮肤上,薄唇包裹着她的唇亲,又顺着往下,落在锁骨。
任舒穿得睡裙,感觉厍凌的手指挑开那层单薄布料,裙子团着围上,任舒盯着穿着整齐的厍凌很想哭。
原来没有接吻的doi会是这样的,简单直接,并不是像那次酒店而已。
“厍凌唔…”
厍凌托着她,衣服没褪完,冰凉的扣子贴着,往身上沉:“想不想我。”
任舒睁着眼看着他,呼吸颤着不成样子说:“好想。”
厍凌没再吭声,亲了亲她的唇把自己送进去,托着下半身几乎到了沙发尾,又架在肩上。
迷恋似的发疯,砸落的汗水,任舒脸颊泛红一直在哭厍凌也充耳不闻,只是抚她的背说她怎么哭成这样。
抱着她给灌了两口水,又站在衣柜前的镜子面前,迫使她往下看。
任舒闭上眼歪去头,眼泪也蹭在他身上,无助又难过说:“不要,我不看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