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也会做到让你满意的。”
岑景没有读懂她的语气。
他以为自己能懂,却在这一刻没能懂。
她说完这段意味不明的话,更加认真、热情主动地去对他。
岑景喜欢她的主动。
他摁着她的肩膀,在粗重凌乱的呼吸下,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而后,她又听到岑景闷闷的声音对自己说着从未说过的情话。
岑景夸赞她。
“是这样的,乖宝宝。”
越清舒愣怔,没想到他的嘴里还能有这样呢喃的称呼,差点让她有点被爱的幻觉。
但那几个字萦绕在他的舌尖时,并不像恋人的暧昧低语,更像是吃饱喝足的傲慢者随机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情不错。
对他来说,没有无法说出的称呼,只是看他t高不高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越清舒第一次觉得如此疲惫,终于把他伺候好,整个人都已经快要趴在他的肩膀上来缓解。
她很累,也很困。
岑景感觉到她的疲惫,伸手抱她起来,随后他扯了一张卫生纸给她擦干净手。
但这也不够,他又带着她过去清洗。
洗干净以后,岑景说他现在要先洗个澡,又告诉她,这次需要很久。
“我需要再处理一遍。”
越清舒是很努力了,但这不够,对他来说远远不够,特别是第一回 还是她伺候的。
更是把瘾和馋虫都勾了出来。
岑景说:“你可以先休息,去旁边浴室洗个澡。”
越清舒淡淡地应着好,看起来温柔乖顺,刚才两人争吵的脾气已经下去。
他们俩总是这样。
上一秒争吵,下一秒和好。
岑景总觉得这次跟以往每一次都一样,小姑娘有情绪很正常,跟他争论也正常。
但现在,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都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今天很难得。
岑景在去洗澡前,忽然将她搂过去,不带有情.欲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夜宵想吃什么?等我洗完澡,给你做。”
他刚才话说得有点重,应该更控制一些,小姑娘不开心,偶尔也可以哄一下。
即便岑景这个人最讨厌去思考别人的立场逻辑和情绪,最讨厌共情对方后需要自己去处理别人的事情。
他还是一反常态地选择了哄她。
越清舒做得很好,这是对她的奖励。
现在的岑景是这样想的。
他暂时没有把这当成爱,也不觉得自己会如此轻易地爱上一个人。
越清舒依旧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她说:“你去洗澡吧。”
她没说拒绝的话,岑景默认她的意思是都可以。
他微微点头,提醒她:“行,你也去洗,换套干净的睡衣。”
弄脏了,要及时换洗。
越清舒点着头应声,看岑景转身去洗澡。
随后她走进旁边的浴室,只是扯了一张湿纸巾,把裙子上多余的脏物擦掉。
纸团丢进垃圾桶后,她便从浴室出来,连干净的衣服都没换一身,更别说换成睡衣在这里等。
她觉得今晚没有什么可以等待的。
刚才岑景说要洗一个时间很长的澡。
越清舒站在房间门口,隐约听到主卧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靠近了一点,也听到他的轻.喘。
越清舒看着亮堂的白炽灯,忽然看清自己。
她刚才撒谎了。
不是害羞,是觉得灯光刺眼,她眼睛疼,怕岑景看到她快哭的样子。
她不知道岑景自己解决的时候会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动情的时候,会不会叫她的名字。
她只知道。
他明明,可以做到自己处理好的事情,却偏要她来走一遭。
…
这一场澡的确洗得久,家里分明是恒温,岑景出来的时候却觉得好像是有点冷。
他想,这么冷的天,她一个人睡可能会冷。
岑景打开房间门出去,推门叫她:“今晚过来……”
过来睡。
他的话音刚落,发现次卧里没有一点动静,床上没有人,也没有躺过的痕迹。
这个天气水温已经不低,洗完澡的水雾中,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干净、整洁,一点潮湿的感觉都没有。
岑景皱眉,合上门下楼,楼下似乎也没人。
“团子。”他唤了一声,发现团子坐在家门口发呆,像是在等谁回来。
岑景叫了它以后,它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随后继续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也是小白眼狼。”岑景过去拎它,“养你那么久,不如她养你一周?”
他把团子从门口拎回去后,点开家里监控记录看了一眼。
一小时前。
他刚进去洗澡没多久,越清舒就下楼,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里放了一些她换洗的衣服,但越清舒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来时那件。
她走得很急,像是一秒都不想久留。
客厅还摆着刚才那杯已经冷了的茶,或许一开始没有人想吵架,他也不想,所以在回家以后。
他去给她煮了一壶玫瑰红枣茶。
只是放下来以后,越清舒一口都没喝,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那杯茶原封不断地放在那里,已经凉了都还无人问津。
岑景心间生出一股烦躁劲儿。
他洗完澡后没有出门的习惯,毕竟已经洗干净再出门,弄脏了回家又得重新洗一次。
但今天,他上楼拿了一件长款外套,穿上后直接下楼去开车。
小区门口,值守的安保人员觉得奇怪,跟他打招呼。
“岑先生,那位小姐刚走不久,应该不太远。”
从他家走出来毕竟有那么远,而且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共交通。
这边位于半山腰,偏僻不好打车,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私家车,很少有人来这边接活。
除非加钱让人来接。
“我看看啊,大概也就是五六分钟前吧,她打了个车走的。”
“您现在去追,应该还没下山就追到啦。”
安保人员觉得自己提供的情报已经很充分,也是见怪不怪,有钱人的情.趣他们这些打工的人不懂。
但岑景一直没有把车开出去,前面的栏杆都快要再落下来。
安保人员催促地问:“您不去吗?”
车都开到门口了,不是要去追的意思是什么?
岑景倏然眯了眯眼,看着前面拦车的杆再一次落下,他切了个倒挡。
打开车窗,外面的冷风一吹,他突然就清醒了,觉得这一出极为荒唐、可笑。
“不用。”
第52章
[the fiftieth-third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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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站在凌晨的寒风中, 给人加了很多价,才等到一位愿意上来接她的车。
接单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
越清舒刚上车,她就跟她聊上天, 同为女性在这种深夜,好像更有话聊。
“这么晚了。”阿姨这个年纪基本能猜到几分, “是跟男朋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