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景显然没有越清舒这么着急,他倒是承认地快,越清舒觉得岑景的确是一个很奇妙的人。
内核强大稳定到——
他连直面自己的缺点都是那么坦荡那么快。
“我的确也经常告诉你,我一直在学习,怎么才能对你更好,或者说。”岑景顿了顿,“怎么才能尽我所能地去爱你。”
爱这个课题,在岑景的角度有些晦涩难懂。
拥有很强的爱人能力的人。
就像越清舒,刚拥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她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了。
青春期的感受更加深刻和敏感,所以现在“爱”这个字,对她来说就是很简单的。
但对于岑景来说,难。
在这一点上,岑景承认自己是一个“好奇宝宝”。
青春期的时候耽误了,现在这个年纪要重新学,总觉得是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好。
越清舒经常说,跟随本心。
会爱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她其实能感觉到他在爱她的,所以他也不需要担心,爱很直白,也很幼稚。
两人这么说着话,越清舒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和姿势躺在床上,她心情本来也没有那么乱糟。
但明明上一秒还在跟岑景聊这么深奥又哲学的话题。
下一秒,她忽然听到从他嗓子中溢出的一声闷哼,她再看过去,发现他那边浴缸里的水疯狂波动。
跟刚才的平静不同,这是非常大的波浪。
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上下拨动这池水,并且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些拍打水面的声音。
越清舒咬唇斥他:“你怎么这样?”
“哪样?”岑景的声音依旧沉稳,却也填了几分不平的气息,“你不就是想看这个?”
他简直对她在想什么了如指掌。
“但你又没给我看!”越清舒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摄像画面永远在那个极为安全的空间,没有让她看见太多,岑景若是不愿意、不想让她见着。
他完全可以拒绝,也完全可以选在别的时候。
但他故意这样给她露出一节半截,又故意弄出动静,故意让她听到一些暧.昧的声音。
他这种行为!完全是做好饭,让她闻到饭香,却只让她被绑着手脚在餐桌上看。
在这个通话里,他太有主动权了。
越清舒觉得岑景这次太过分了,就像是在报复她,因为面对面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所以这个时候就可劲儿欺负她。
“想看?”岑景问她。
越清舒明知道这是陷阱,却还是往下跳。
两个不服输的人对起来,真是…
算了,那今天她就认输一次,一次两次没关系的,越清舒这样安慰自己。
反正!下次她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也要让岑景拿她没办法!
越清舒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问他交换条件:“你想要什么?”
岑景轻声:“宝宝,浴室的水声可没有你的水声好听。”
而后命令她。
“对准,放上去,吸出声音,让我听清。”
第123章
-
越清舒的床上用品是最近新换的。
刚刚洗过两水, 是最好睡的柔软度,床上用品洗太多次过于薄,也会不舒服。
就算在恋爱这件事上两个人还算不上老夫老妻。
但越清舒觉得。
她跟岑景好歹在做.爱这件事上, 也算是互相很有经验。
所以非常难得。
她又被他撩到觉得有点羞耻, 可人就是那么奇怪, 好像隐约带来的羞耻感…
只会让她自己觉得更加兴.奋。
越清舒只开了一盏床头的香薰灯, 这灯还是岑景买给她的, 她有一阵子睡不好, 特别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
越清舒就说, 如果家里一直都有他的气息和味道就好了。
那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岑景就给她买了个香薰灯, 精油是找专人调制的。
听起来像是变.态。
岑景要求调香师做一个跟他本人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很像的香, 调香 的该过程本来就繁复漫长。
市面上一款香的都要许久才能问世。
但岑景硬是要人家快马加鞭, 做了这么一款精油,越清舒都觉得他有点有点像残暴的古代君王。
毕竟时间还是紧迫的, 现在这款香也没有让岑景那么满意, 但又觉得勉强能用, 就先寄了一瓶给她。
后续——
他还打算让人继续往下做。
此时此刻, 家里的香薰灯亮着,隐约传到鼻息里,有阵阵熟悉的感觉。
但香薰带来的感觉, 跟手上的所谓的替代品一样。
终究只是一种模仿行为。
越清舒的手机放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 她把它倚在小桌子的纸盒上, 面对面的进行着。
她的声音轻轻的。
或许是因为他不在身边, 怀里的温度空落落的,她就有点不想出声。
而且越清舒自己给自己弄的时候,本来就是不爱出声的。
岑景垂眼看她。
“自己弄不够舒服?”他怀疑,“还是害羞?不想出声。”
越清舒逗人的心思不浅, 她笑了两声,当着岑景的面将玩具往上面贴了贴。
空气都像是在微微波动。
那像是两片颤动着的叶子,在他的眼前轻摇慢晃。
越清舒新换的床单被她自己浸透了。
她抬眼去看岑景的申请,故意道:“当然不用出声啊…因为…又不用表演给你看…”
视频通话里的男人皱了下眉。
他的语气顿了顿。
“什么?”
“想说你平时在床上说舒服,想要,所有的声音都是演的?”
越清舒赶紧收手:“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哦。”岑景的语气很淡,“等我回来试试你是演的还是真的。”
越清舒:……
她不是及时收手了吗?怎么还是被他记仇了?
其实岑景在床上基本对她还算好,偶尔有些嗜血和暴力的本性,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知道分寸的。
除了偶尔一些特殊的情况。
越清舒觉得这就是一个特殊的情况,她肯定会被他折磨死的。
但人就是这样,踩坑一次还要踩坑第二次,一直胆大包天,反正她知道……
岑景嘛。
总会惯着她的。
她到时候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越清舒本来不再回应,她现在到了正觉得舒服的时候,自然没有空间与他说话和继续拉扯。
一阵热感轻轻溢出。
她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想要起身去洗澡,但还不忘说岑景:“给我买几套新的床单,你要赔我的。”
“你自己弄脏的,怎么能怪我?”岑景撇清关系。
“我自己弄脏的?”越清舒懒洋洋地抬手去拿手机,感觉自己其实身体有点软绵。
——她的确好久没有自己使用。
好不习惯,这种余韵颤动的时候,还要自己起身去洗澡,还是岑景抱着她去洗,给她里里外外洗干净的日子享受。
过了这种享受生活,就不想自立了。
果然懒惰和依赖就是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