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她曾经跟岑景提过。
他说可以,她想在哪里咬出印记都可以,人类本质上也是一种动物。
只要是动物,都会有标记的习惯和本能。
但越清舒说不行,他的手指实在是太长了,要将无名指的尾部咬住话,他的整根手指都要全部没入她的口腔才行。
那他手指进入的位置太深,她的喉咙会不舒服的。
所以越清舒基本只能咬咬他的指尖来解解馋,以至于每次他只要伸手,她就会下意识有一个含咬的动作。
这会儿也是,越清舒只是咬着,又轻轻应声:“嗯?”
“你的安全词。”他继续道,“就是蛋糕。”
她当时没有异议,毕竟今天确实满世界都是蛋糕。
但她当时没想到,后来蛋糕这个词,一提到,就会让她难以忘怀和感到心跳加速。
这像是慢性的毒药渐渐渗透。
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越清舒身边只要有人问她“你想吃蛋糕吗”,她的思绪就会乱飘。
某次她的思维飘得太深刻,在空调房里突然心跳加速、脸通红,同事问她怎么了。
越清舒匆忙敷衍解释,思来想去觉得气得不行,给远在英国出差的岑景发跨洋信息。
【蛋糕蛋糕!!为什么会是蛋糕啊!】
岑景回得极快。
他那边正是忙完工作准备入睡的时间。
明知是她的谴责,但岑景回她。
-【怎么说出安全词了?我现在可没有在操.你】
越清舒:…………………………
花样百出的男人!去死吧!
第120章
-
自从岑景的身份开始变得明朗以后。
越清舒的确感觉到自己在工作上很多事情都会更加顺利一些, 隐约听说或者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少会更给越清舒卖这个面子。
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她只是私下吐槽过岑景好多次。
说他这么厉害干什么, 因为男朋友的身份“太拿得出手”所以反而觉得拿不出手。
完蛋啦, 又只能踩在男朋友的肩膀上了。
“哎, 男朋友太厉害了, 根本让我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嘛。”越清舒说, “就像两个人玩游戏, 全部都是你一个人通关的, 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欸!”
岑景说她:“那你也不能去喜欢一个废物。”
越清舒:“……”
也是, 总不能下嫁。
喜欢一个厉害的人, 总比喜欢一个差劲的人要好千倍万倍。
“比如以前跟你相亲那个纪博洋。”他隔了好久都还记得那个人,“再比如喜欢你的那个黄毛小子。”
岑景发现越清舒很受那种公子哥欢迎。
这让岑景很苦恼。
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 越清舒还一点都不给他留面子的, 她就喜欢说他年纪大。
以前岑景觉得人生几十年, 能够有六十年的光阴就完全足够, 很多人会说他对生活的欲望太不强烈。
但现在,他开始理解越清舒说要让他长命百岁这句话。
他开始渴望生命,渴望更长久的生命。
这样, 他才能更好地去爱她。
开始觉得生命短暂是因为有了牵挂, 有牵挂的人不会舍得离开, 他想要更多时间去爱越清舒。
对于这些话, 越清舒永远只是听着,告诉他:“那你就偷着乐吧,我在那么多年轻人里面选了你这个年纪最大的。”
“他们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皮囊表象下的乖巧。”岑景再次提醒她。
明明是正牌男友, 但还是要不断提醒她,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呢?”越清舒说,“你不是,一开始喜欢我乖、听话。”
“当然不是。”岑景为自己辩驳,“从一开始喜欢你,就是因为你不听话。”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听话过。
岑景刚意识到自己爱她的时候也觉得惊讶,很多事情完全不符合他的逻辑和规则。
或者说,越清舒本身不是一个符合他标准的人。
但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明白。
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改变,他一开始讨厌改变,讨厌别人对自己规则的碰撞。
但后来,他喜欢并主动要求这份改变。
岑景这才发现,有了这些改变,他才会感觉到自己是彻彻底底活着的。
后来某天,越清舒刚跟合作方谈完工作,出来的时候接到岑景的电话,他睡前会跟她说晚安,也会陪她聊会儿天。
岑景问她今天的工作顺不顺利。
越清舒阴阳怪气他:“有你在前面给我顶着,我能有什么不顺利的啊?人家都怕你得很。”
“这怪不到我头上。”岑景说,“当时是不是你让我给那份投资撤了的?”
“放屁!”越清舒已经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你只是借题发挥,当时本来就查到他们那个项目有问题,顺便把事情给处理了。”
岑景没否认,嗓子里压着一声笑,还一本正经地跟她算。
“本来是打算撤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留着做人情的。”岑景说,“以喜莱的财力和情况来说,不亏那么一点。”
喜莱目前的情况确实非常好,但也不是什么投资都是百分百能确定效益,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则没有那么简单。
人情也是要做的。
岑景需要考虑的,除了个人情绪和因素,当然还有整个集团。
“那你最后怎么还是给他全部撤了,这下不做人情了?”越清舒好奇地问。
他们俩其实很少聊工作聊得太深。
或许是因为在岑景手下工作过,越清舒抗拒跟他聊得太深入,有种谈恋爱不如上班的感觉。
而且他们俩现在都各干各的了,没必要聊那么多。
只有她有问题的时候会主动问他,岑景对她保持友好的距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
因为觉得她需要帮助,就主动去替她做出选择。
那是越清舒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去改变,但他有给她兜底的能力,这就足够。
“对方听到风声,想要先发制人。”岑景说,“虽然那天话是那么说,但我肯定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和事件就做得那么绝。”
越清舒大概猜到几分。
她说,“那位给爸爸告状啦?真是,这么大的人了,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是找爹。”
“是。”岑景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说了些什么,只是收到消息的时候猜了猜。”
估计也就是那么回事。
岑景在他们面前放过狠话,听到那句话的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周围还有一些别的人。
大少爷估摸着是给几个人画了饼,找了几个人证,在他爹面前告状,说岑景是如何如何欺负他的。
而且他的肩膀还被岑景捏得淤青。
对方父亲找到岑景的时候,他很惊讶,岑景自觉没有用太大力气,也不知道这淤青——
是自己实在生气,下手没控制住轻重,还是对方过于脆皮,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岑景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
他忽然轻声叫她:“宝宝。”
越清舒愣了一下,上一秒正经说事呢,下一秒忽然叫她宝宝,这…准没什么好事的!
“干嘛…”但她还是爱听的,应着。
岑景笑了声:“我对你不是更用力么,他怎么还没你耐受?”
岑景说得十分正经,他知道自己在性.事上对她不温柔。
他总是彻底,喜欢在她身上倾注很大的力气。
越清舒:……?
“还没有我进去的时候把你撞到床头的力气大。”岑景一副叹息的语气,“他怎么那么脆?”
越清舒:“你挺骄傲的。”
“可你每次都很舒服。”岑景觉得自己有骄傲的资本,“你哪次没有极致的高.潮吗?”
越清舒:…………
没有。
她跟岑景有许多摩擦,生活上的也好,工作上的也罢,甚至性格、认知、处事方式上都有过非常大的差别。
但只有在“性”这件事上,非常完美地契合。
每一次都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