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不再伪装, 摁着她的后颈,把她口腔中的所有味道都尝了一遍。
他在试她口腔中的湿度、热度。
足够满意的时候才松开她。
但岑景还是往她的嘴里塞了手指, 呜呜咽咽的,越清舒问他为什么还要用手指探一遍。
越清舒能感觉到他在用力,小臂和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她拿了一只手去轻轻摩擦上面的脉络。
和另一只手感受到的手感相似。
略微有些区别。
另外一只手的温度更烫一些,凹凸不平的感觉也更为明显。
她的手不断紧缩、用力。
岑景似乎略微停顿,随后低垂着眼睛看她,他的声音压着调。
在这个狭小、紧密的空间里,岑景的尾音带着几分颤音,但还是在这种被撩t动的气氛下,掌控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他将自己的中指送入她的口中,毫不留情,直接贯进去,就快要戳到她的喉。
动作过于突然,越清舒没反应过来,差点呕了一下,她呛到口水,浅咳。
岑景却只是看着她,对她进行最后的忠告。
“越清舒。”
“连我的手指都受不了,你就这么自信,吃得下更大的?”
…
车内安静。
只有不断起伏的呼吸,越清舒蜷在被车门遮挡的下方。
隐藏在角落。
就像他们的关系那样晦涩。
十分钟前,越清舒问她,如果她这个时候突然说不要,他会放她走吗?
岑景也只是捏着她的唇,清晰吐词:“不会。”
他说,要让她这个随便招惹别人的坏女孩尝尝被强制灌满的滋味。
越清舒知道自己略微有些说大话的成分。
但她总是这样,故意惹他,又跟他撒娇,岑景总是很能把控那个度。
他不会失控。
所以只要她要说实在受不了了,他也的确会给她放点水。
但今天不同。
岑景伸手死死地摁着她的脑袋,在有限的空间里,动作幅度小。
越清舒中间好几次将水吐出来,小声说不要了,她可以做别的。
但都被岑景又按了回去。
有些晕眩,不知时间,她只记得自己仰头看他,看到岑景的下颚线和脖颈肌肉都崩着。
他仰头时,脖子上有性感的经络。
最后岑景捏着她的脸颊,用一只手放在她的下巴处:“吐出来。”
他很满意,但不想让她咽下去。
越清舒嘴角发酸,眼神有些滞空,看着他,缓缓眨了下眼,岑景以为是自己做得过火,给她欺负得过头。
他的语气又放软了一些。
“乖宝宝,吐。”
“不会弄脏的,我替你接着。”
岑景叫她吐在他手上,放在以前,越清舒根本就不敢想,放在现在也有些惊讶。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眉头依旧紧锁,看得出来很是嫌弃。
有一瞬间,她的确想毁坏岑景这个洁癖的习惯。
但越清舒思虑了两秒,觉得这个时候做一些让他心灵被冲击的事情会更好。
于是她当着岑景的面,咕噜一下,咽了下去。
果不其然,她看见男人的身形当场僵住,难以置信、带着轻微的恼意。
“越、清、舒。”
“不许咽下去!”
他说着,又伸手去探她的嘴,让她把剩下的部分都吐出来。
“为什么不行?”越清舒含糊道,“你不喜欢吗?”
岑景没有回答,想让她吐出来,但越清舒偏不吐出来,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越清舒看着他发红的耳根,明显兴奋的神经反应。
她舔了舔唇瓣,说他:“你也是撒谎精,明明很喜欢,却不让我做这件事。”
岑景眼睁睁地看她全部吃干净,却对她做什么完全没办法控制。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和感受更加兴奋,也在这个瞬间感觉到极致的满足感。
男人本性中无法拒绝的、低劣的、最为彻底的、肮脏的欲与念。
就像螳螂交.配时,雌性会吃掉雄性。
所有男人都渴望被“吃掉”,彻彻底底的,被她吃掉所有的骨血。
岑景太清楚她咽下去代表着什么,所以他用理智操控着这一切。
但是刚才,他的理智被越清舒淹没了。
他整个人的皮囊都被她吞噬。
从此以后,只有欲.望。
…
这一晚,越清舒也没有被放过,她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付出代价。
不知道多少次的持续拉扯,一直到了早上。
越清舒在他的床上被弄得精神涣散,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开始分离。
直到天快亮了。
她趴着,抓着床头,跟他求饶说不要再继续。
“要上班的…”今天收假。
“去传个假条,我亲自批。”
“岑、景!”她的气息弱,“不行,我要去…我约了陈…”
陈什么来着?
她一下子忘了名字,只记得是商务部那边跟她接洽工作的人。
年前他们约好的,年后第二天要把内容再核对一次,就可以去跟活动商议价了。
她要遵循这个规矩和定好的时间。
越清舒回来工作这半年,没有请过一次假,不是没有生过病,是她不想耽误工作进度。
特别是现在她的项目正在跟,请假要耽误的,有时候不是一天。
可能一下子有些进度对不上,错过了最好的那个时间,就要等下一个契机了。
但耽误下来,可能就是好一阵子了。
她要在离开喜莱之前,把这个项目做好,所以越清舒一直都跟着自己的进度在不断推进。
今天对她来说很重要。
只是这要求刚提出来,岑景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把她的肩膀往下一摁。
“陈什么?”他低头亲她,“名字,说清楚。”
“陈、策…”
“陈策?”岑景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
温元晖经常提起的一位,商务部的,说是近来的后起之秀。
越清舒嗯了一声,终于在这种爱.欲迷离之时,想起对方的名字。
但下一秒,她又被岑景咬了一口。
“这种时候,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应该要惩罚你的,不是吗?”他说。
越清舒一时哑然。
不是……
她明明…没有要提的,是他问的。
但今天的岑景实在失控,也不会跟她讲什么道理,只有在她身上着力的狠。
在越清舒的倔强坚持下,上午请了假没去,下午的时候她还是要求赶去公司。
一整夜就没怎么合过眼。
她没有别的法子过去,是跟岑景一起去的公司,她坐在后排迷迷糊糊东倒西歪。
岑景的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毯子。
她拿出来盖在身上,也好歹在去公司的路上稍微浅睡了一会儿。
岑景的车开得稳,她也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