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垂死挣扎:“这是狗男女才做的事。”
陆怀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顺着她:“狗男女遭天打雷劈,可刚刚我都那么找死了,我们也没事。”
他含住她:“这是经过老天同意的。”
颈脖上,有两只细嫩的手臂攀了上来。
夏夜海边多雨。
外头斜风细细,掺杂着暑天的闷热气息。
车内冷气十足,却疾风骤雨,让周以宁热得喘不过气。
他逼问:“我是谁?”
“陆怀桉……”她恍惚叫出他全名。
男人咬她,继续:“你老公是谁?”
提起檀屹,周以宁脚趾微缩,呼吸短促地停了下。
她心虚又惊慌,让挞-伐的男人哼了声,不客气地落下手掌:“这时候,尊重点我成吗?”
她呼痛过后,再问便立即长了记性,答出了他的名字。
陆怀桉仍不满足,逼问她男朋友、男人、丈夫、爱人是谁,通通要她回答“陆怀桉”。
倘若答案不对,便立即又是一掌。
他改了从前温吞的风格,像只巨兽伏于上方,将她连皮带肉地撕扯吞下。
叫老公要答陆怀桉,叫宝宝要答陆怀桉,叫最爱的人,也必须答陆怀桉。
最后,他只要出声,周以宁便答“陆怀桉”。
即使她没听见他在问什么。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体验,竟然食髓知味,不知今夕何夕。
他的手臂如铁笼般禁锢着她,唇落在颈脖、肩头,懂事地没留下一丝痕迹。
他的唇在她耳窝边一张一合,吐出热气:“你放心,不会让他发现。”
骤雨初歇,周以宁仰面躺在座椅上,目光混沌地看着车顶微弱的灯光。
臀下被他垫了个毯子,却依然在泛着阵痛。
陆怀桉正半跪着,用纸巾帮她清理。
手机响起铃声,周以宁心跳漏了一拍,意识到来电是谁。
她下意识望向陆怀桉,脑中一片空白。
逍遥过后,终究要面对现实。
陆怀桉将手中湿透的纸巾扔掉,看出她的意思,朝她挑眉:“放心,我不出声。”
他另抽出张纸,整理自己的。
周以宁轻咳两声,接通:“喂?”
“宝宝,怎么还没回来啊?”是檀屹一贯撒娇的语气。
周以宁心底涌上难言的愧疚。
她低低地应了声。
“玩这么晚,今天认识的新朋友比老公好呀?”他语气埋怨。
周以宁愣了半晌,这才想起他应该是看到了小五发的小红书。
她只能含糊地说:“很快了。”
“好嘛,要不要我去接你?”
周以宁吓得摇头,眼睛飘忽,不期然看到陆怀桉正将套
摘下系紧。
往下坠着,很满。
她牙尖微酸,嘴里说着借口,强行忽略他腿间。
这通电话挂断,陆怀桉真如他自己所说,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好像真觉得一炮泯恩仇,穿上衬衫西裤,又恢复成人模人样的陆律师。
他去到驾驶位坐下,递给她一瓶开好盖的水:“润润喉。”
周以宁心中五味杂陈。
刚刚太过疯狂,她现在完全无法面对他。
她轻轻抿了一口下肚。
陆怀桉从后视镜看到,目光胶着在她轻轻滑的喉口,眸色晦暗。
他声音带点肆意后的哑:“送你回去。”
第74章
屋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卧室的门缝里露出些许光亮,隐约能听见檀屹的声音。
他在讲电话。
周以宁下意识放轻动作,换了拖鞋,连灯也没开,丢了包便将自己扔在沙发上。
她双手捂脸,整个人沮丧又无措。
今晚,她是真的成为了自己从前最不屑的那种人。
家里有人等她,她却在外面鬼混。
极重的愧疚感压迫着周以宁,让她鼻子发酸,几乎想要流泪。
不敢回家,不敢面对檀屹,更羞于面对他。
这时,卧室门“咔哒”一声,男人趿拉着拖鞋走出。
几步路,他站到她跟前,语气一如既往:“宝宝,回家了?怎么不出声?”
他有些抱怨:“刚刚跟几个助理讲了好久,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见她不吱声,始终捂着脸,檀屹以为她玩累了。
他倾身,双手环抱住她:“怎么啦?玩累了?”
他轻轻摇晃她:“好了,我的乖乖。”
周以宁眼眶发涩,手心已经沾到了些许湿意。
自己做错了事,反而要檀屹来安慰她。
她心里有后悔,也有委屈。
她埋进他的颈窝里,闷闷出声:“嗯。”
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托起她,一边抚着她的背脊,一边往房间走,嘴上还在不停地唠叨:“你体会到了吧?朋友再好,能有老公好?天天就顾着跟朋友在外面玩,老公在家里给你独守空房。”
如果是平时他说这话,周以宁一定会反驳他——她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
可当初檀屹没有出轨,而自己是实打实地越界。
她低低唔声:“你别说这个。”
周以宁像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手臂越缠越紧。
檀屹将她抱到躺椅上坐下,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把人从身上拉下来。
他稀罕地看着她:“今天这么粘人?”
周以宁垂着眼,睫毛一颤一颤,颊上浮着红晕。
听他这样问,她继续埋进他颈窝,躲字诀为上,并不应答。
檀屹嗅了嗅,纳闷:“没喝酒啊,这是怎么了?”
他开玩笑般:“把我绿了?”
周以宁心里一“咯噔”,虽然知道他是在瞎扯开玩笑,却还是不由心虚害怕。
她抬眸瞪向他,檀屹便立即举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她撒娇粘人是稀罕事,他受用得不得了,便不再说些煞风景的话。
女人眼尾泛红,唇瓣潋滟得让人想凑上去尝一尝。
他喉头滑动了下,伸手要去解她的纽扣:“微臣伺候公主洗个澡?”
周以宁和他相处这么久,从他神态已经看出三分急色。
她现在负罪感太重,又心虚,生怕檀屹发现什么不对。
她继续埋头装鸵鸟:“我累了,不想洗澡,我要睡觉。”
檀屹乐了:“周以宁,你的洁癖呢?合着平时都跟我装爱干净呢。”
她一声也不吭,仿佛是真的累了。
檀屹只能带着她躺到床上,被子盖到颈下,双手将她死死缠住。
他的下巴盯着她头顶,仍在叽里咕噜:“你那个新朋友,之前还私信骂过我,让我少拿你炒作起号。”
他啧啧称奇:“你的狂热粉啊周以宁。”
周以宁缩着脑袋。
愧疚把她压得抬不起头来,忽地就闷闷说了句:“对不起。”
檀屹一愣,没想到她这是闹哪出。
“诶,我就开个玩笑。谁叫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