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自己的小手细软温暖,他来不及回味更多,只挑了挑眉:“真要我跳下去?那这算工伤还是殉情?”
周以宁没空理这时候的玩笑,她让他站在阳台拐角处,再拉上一小半窗帘,确定遮住了他的身影,深吸一口气,叮嘱:“你不要动,千万不能动。”
陆怀桉无可奈何,点头保证:“我一定不动。”
她正要转过身,倏地,手腕又被他抓住。
周以宁太着急了,身体惯性向前,竟直愣愣撞到他胸膛上,门牙也磕到他锁骨上。
陆怀桉闷哼一声。
她又是尴尬又是急迫,已经有点儿无地自容,男人伸手,面色不变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收拾好。”
周以宁咬牙照做,塞进包里递给他。
同一时间,门外响起檀屹的声音:“宁宁,你在里面吗?”
她轻手轻脚地跑到床上盖好被子,将随身带着的耳塞塞进耳朵里。
周以宁闭上眼,一边数着自己的心跳,一边尽力舒缓下呼吸。
倏地,只听“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从外头踹开,她不由抖了抖。
几秒钟的时间,便有人伸手扯开了她的被子。
檀屹看见果然是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埋怨:“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周以宁当着他的面把耳塞取下来,面无表情:“你说什么?”
她看着冷漠,其实心高高吊起,生怕他发现正躲在阳台的陆怀桉。
檀屹顿了顿,这才意识到,刚刚动静那么大,如果不是她戴了耳塞,恐怕早察觉到了。
“没什么。”檀屹挥手叫人都退出去,让他们顺带关上房门。
人都走光了,他才开口:“你离家出走,还不接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周以宁讥讽笑道:“担心什么啊,怕我又出去‘偷晴’?”
檀屹脸色一僵。
他看了安全套就着急上火,这难道不是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的正常反应?
可周以宁张口闭口就是离婚,简直把婚姻当儿戏!
他低声下气:“没有的事。你说给何千宜送了礼物就回来,这会儿还没消息,我担心你。而且你还是生着气出门的,我怕你出什么事儿。”
周以宁冷哼:“出事不是正好?给你下一任老婆腾地儿。”
“宁宁!”檀屹肃声叫她,不喜欢听她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他软下声音:“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周以宁冷眼看他:“怎么了?你又觉得那套不是我的了?”
檀屹脸色青了青。
周以宁走后,他呆愣在玄关好久,最终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原本打算换衣服洗澡,进了衣帽间后,正好看见另一套同款在柜子里挂着。
檀屹取下来,眼皮跳了跳。
他着急上火之下,也就忽略了男女即使同款,也绝对不是同样的尺码。
而眼前这件,才是周以宁的。
他面色剧变:他大爷的!是谁往他口袋里塞套要陷害他!
檀屹想去碰她的脸,被她狠狠拍开,他道:“公司里那些破事害我脑子都不清醒了,我错了老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周以宁唇线抿平,垂着眼睫,并不吭声。
第21章
檀屹见她仍旧冷若冰霜,咬咬牙,将实话吐出:“是我着急上火,这套,是我衣服口袋里的。”
周以宁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面上嘲讽更甚。
檀屹心中不大好受,只能老老实实说:“但我绝对没有用过,这也不是我的套,是有人陷害我塞进来的。”
她双手环胸:“你口袋里的就是别人陷害你,我口袋里的就是我和野男人用的。檀屹,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双不双标。”
檀屹强行握住她的手,面上流露出恳求:“老婆,你相信我,我真没用过。”
他举起手发誓:“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周以宁的事,我不得好死。”
周以宁静静地看着他,眸里失望愈浓——
她一丁点儿都不信。事情已经很明朗,这套,显然就是他和林姣准备用又忘了的,结果不经意间栽赃给她,后来他发现自己搞错了,所以才心虚道歉。
至于发誓,资本家的誓言,能信吗?
她想骂他不要脸,但阳台上还有个陆怀桉藏在那儿,她直起身,准备下床:“走吧。”
可檀屹犯了倔,抓住她的
手把她又拉回来:“宝宝,你原谅我吧?嗯?咱们好好过日子。”
这套的始末是个乌龙,他有错,所以,前面那些男人进家门的事,他是真的再也不计较了,只求周以宁能跟他好好过。
周以宁不耐地甩开他:“别说这些车轱辘话,我懒得听。”
檀屹扑上来,揽住她的腰,声音很委屈:“怎么就车轱辘了,我真的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周以宁深吸一口气:“行,原谅你,赶紧走吧。”
莫名的,檀屹疑心病又起来了。
她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刚刚在楼下房间里,保镖抓到何千宜和一个男人滚在一起,因为她和周以宁身形相似,他当时吓得面无人色。
party上那么多男人,她不会是也点了一个,趁他不在逍遥了吧?
他拧着眉,开始打量起这间房子。
布局很简单,一看就是专门用来聚会用的,外面还有一间附带的阳台,地方一览无余。
夜间起了风,轻轻摇晃着窗帘——
他的视线投射过去,这时,周以宁嫌弃地开口:“你把人千宜的party都搞砸了,你不跟我去道个歉吗?”
檀屹收回视线,听她语气缓和,扑上去搂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肩窝:“她忙着呢,没空管咱们。”
平时他耍赖亲近,周以宁也就忍了,可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她去推他蹭来蹭去的脑袋:“你别闹了……”
檀屹偏要继续,他本就理亏,想利用自己的男色把这事糊弄过去,抬起头便往她的唇上压。
甫一含住,他便紧紧地搂抱住了她,防止她再胡乱地推拒他。
他细细地吮吸甘甜,几秒后才松开,两人唇间拉扯出一根银丝。
他回味了下,带点儿埋怨:“你怎么又喝酒。”
这段日子以来,周以宁对酒的亲近,比过往二十多年都要严重。
他已经在考虑让她戒酒的可能性了。
喝酒还怎么备孕?
周以宁还记挂窗帘后的陆怀桉,被檀屹这么吃着嘴唇,心里又羞又气,唯恐他瞧见。
她蹙眉:“檀屹,你再胡来我要生气了!”
檀屹偏不肯,平时在床上怕压着她让她生气,这会儿却是整个人都笼罩着她。
他身高一八七,体重是她的两倍,为了透气,周以宁喘了两声。
檀屹被这娇柔低声刺激到,塌下腰让她感受。
他低喃:“宝宝,你叫得真好听。”
周以宁更加羞愤,动不了手脚,她只能凑上去咬他的下巴,急道:“你别胡闹了!这又不是在家里!”
她没留情,檀屹便痛得“嘶”了声。
他双眼放光:“那咱回家!”
这么久没开荤,他是真难受了,哪个有老婆的男人能跟他似的憋两个多月!
他率先起来,又伸出长臂搂起周以宁,想出手替她整理微乱的领口,被女人翻了个白眼,拍开。
檀屹还是笑,周以宁的这态度,在他看来是娇嗔——重归于好有望啊!
两人下了床,檀屹搂着她的腰,对她咬耳朵:“宝宝,我新买了几件小玩具,一定伺候好你——”
周以宁用手肘杵他:“闭嘴。”
檀屹得意哼笑。
趁着还未走出门,他手贱地从她腰下圆软处揉过。
周以宁耳根红得更厉害,拉住他作怪的手,赶忙把人拉出去。
她要跟何千宜告别,檀屹却劝别了,人家忙得很,问他怎么知道,他讳莫如深:“刚刚撞见了。”
周以宁只得放弃。
但她对他的态度又转冷,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
刚刚是迫于陆怀桉在那,唯恐檀屹色迷心窍,当场给他好兄弟表演“活春.宫”看。这会儿没有顾忌,她才不想理他。
檀屹跟着:“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是醉驾,老公还得去局子里捞你!”
周以宁反唇相讥:“那我找代驾!”
檀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找个屁的代驾!”
他当然说了谎,这座别墅庄园的大门口就有几个代驾等生意,毕竟这块儿总用来租给年轻人办party。
周以宁:“那叫你带来的保镖给我开车,反正我不要跟你一辆车。”
檀屹跟个死皮膏药一样黏上去:“宝宝,你就把我当代驾,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