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东西也被放在了屋外。
苏越走到门口,就看见妻主正在收拾东西。
“箱子的首饰,少爷来放吧。”
她站在衣柜旁边,手上正拿着一件衣服,侧身看着门口回来的少爷。
“哦。”
他把箱子抱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一件一件地数着东西有没有少。
看着自己的梳妆台,他慢慢地把自己的首饰拿出来,把项链摆放好,很快看到那串珍珠。
他用手指轻轻地提起来,看着那串的光泽,是南珠。
首饰摆放好后,苏越坐在梳妆镜前戴耳坠。
“管家找了人夜里带孩子,妻主去挑挑吧。”他抬眸看着衣柜那的妻主,想着怎么收拾了那么久。
周斐合上柜门,慢慢走过来,“嗯,等会儿我去瞧瞧。”
她站在少爷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他,伸手来摸着他的后颈,把他放进去的珍珠拿出来给他戴上。
镜子里,男人的头发只用一根素簪固定,碎发散乱在那,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含着雾一般,柔和清透,殷红的唇也轻轻抿着,不需要涂任何口脂。
瞧着性子柔软,带着生子后的温柔。
周斐垂眸盯着,指腹不自觉抚摸他的后颈,那里白腻腻地,滑嫩得很。
苏越看着镜子里的珍珠,也没拿下来,身子也靠在身后的妻主上。
见他这般,周斐把他抱起来放在软榻上,让他躺在那,随后坐在旁边俯身亲着他。
她握住他的手腕来,亲着他的口唇,又让他含着珍珠,顺着脖颈亲下来。
殷红的唇轻轻含着雪白的珍珠,唇肉不自觉被挤着,他轻轻颤着睫毛,想要吐出来。
他偏头让妻主亲,轻轻喘着气,被握住的手腕也是任其摆弄,很是温顺,仿佛跟没了骨头一样。
“少爷,你好香。”她嗓音有些哑。
他轻轻唔了一声,随意应着她。
床上的人依旧穿着那窃蓝薄衫,衣料薄薄地,还发着凉,袖衫堆叠在软榻上,身上的衣服也紧紧贴在男人身上,露出身体的曲线。
他的身子细了很多,很快把孕期的脂肪减掉,回来后穿的也是孕期前的衣服。
耳坠落在发间,被亲的唇也带着水色,珍珠也没咬着,落在脖颈处,陷在后颈,整个人在榻上又平白添了媚色。
窗户也半开着,今天是阴天,偶尔有凉风吹进来,带动屋内的纱幔浮动。
屏风遮住了外室,珠帘轻轻晃着发出声响,进门的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软榻上衣裳几乎交叠,屋内安静。
他主动伸手来,袖衫堆积在手臂上,露出手腕上的镯子来,主动亲了过去。
想着妻主跟他回来了,总不能还不能让她亲让她抱,回来了,那种事情应该也会多起来,毕竟时间也能消磨在床上。
再过半月就是婚礼,他也该把库房里的婚服拿出来再绣绣,再检查一下。
到时候还有宾客来,一些亲戚也会上门,府上的红绸,菜品,迎客什么的都要好好准备。
在软榻上磨蹭了半个小时后,苏越才被放下来。
他撑着手坐在那整理着衣服和头发,慢慢下来走到窗户边上,倚靠在那看着院子里。
妻主出门了,去了前院。
他抬手抚摸着唇角,想着那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会让看出来。
苏越慢慢放松,身子也轻松下来,伸手来触碰着窗户边上的盆栽,趴在那休息。
孩子的满月酒也没能摆上,可以过几天再请人。
他心里盘算着,后面要做哪些事情。
“少爷,孩子饿了。”阿若声音微微抬高。
他把孩子抱进来,苏越伸手来接着抱在怀里,解开身上的衣衫,熟稔地让孩子趴在那。
那小衣都是方便拆卸的。
阿若在旁边看着少爷喂奶,盯着那微微鼓起来的胸口,里面都是因为生孩子而产出来的奶水。
“少爷真的好快啊,现在孩子也有两个了。”阿若有些恍惚,想着去年这个时候少爷还在发脾气不嫁人,眼泪说流就流,还在长廊处光脚踩着坐在那玩水。
现在婚礼也要办了。
苏越抱着孩子,完全不觉得时间快了。
他想着,阿若不知道怀孕的时候时间有多长,有多慢,有多难挨。
夜里的时候睡觉也不能翻身,肚腹重得很,有时候做噩梦还是梦到孩子没了,半夜惊醒还是因为小腿抽筋了。
他到希望时间还能再快点,孩子能自己走路,能自己说话说饿了,而不是哭着去表达。
“阿若这大半年里,依旧没碰上喜欢的人吗?”
“我不嫁人,我就要一直待在这,等少爷下次回来,我还在这,我也能给少爷看孩子的。”阿若不满道。
苏越倚靠在那,抬眸看着阿若,轻轻抿着唇,也没说话。
怀中的孩子趴在他的胸口处,不断地吸吮着奶水。
他微微皱眉起来,觉得有些疼。
等孩子吃完,扯着那,苏越轻轻把她的嘴张开,长了两颗幼齿,露白,很小。
“长牙齿了。”他有些苦恼,“是不是太早了。”
阿若凑近看着,“少爷疼吗?”
他想要去看少爷的胸口,却被苏越轻声拒绝了去。
“你也有,看我的作甚。”他有些羞恼道。
那里还有牙印,被瞧见了怎么办。
“可我不能喂奶啊。”阿若道。
苏越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想着以后怎么办,等再大一点,岂不是很疼吗?
阿若把摇篮里的另外一个孩子抱起来,等少爷把孩子放在摇篮里,就把手上的孩子放在少爷的怀里。
“少爷喂得饱吗?”他疑惑问。
“能的……”
第62章
半个月里。
苏越把婚服取出来试穿着,又修改了一些,
便挂起来等着大婚那天穿。
首饰也被放在一起,免得到时候四处寻着。
那花冠一样是金的,珍珠和绿松石搭配着,是上一辈留下来的,放在大黄瓷瓶里埋在地里藏了起来。
苏越放置好后,就开始等着那天来。
婚礼的前三天,管家请人做帮手,府上到处都是红绸。
客人也慢慢多起来,前院也热闹起来,在大婚的前一天大部分人都来了一趟。
后院没有人会进来,苏越坐在院子里赶制着寝衣,身上的搭配也不再素净起来。
“前面人很多吗?”他问。
“嗯。”阿若从长廊跑过来,还没缓过气来,“好多人。”
苏越看着长廊处,妻主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了,一直在前院。
“我去前面瞧瞧。”
“少爷不是不能出去吗?少爷是新夫,是不能见人的,到时候出去也是要盖盖头的。”
“我就瞧一眼,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少爷光是出了长廊就会被人看到。还有,今夜里少爷只能一个人睡,到了凌晨四五点就会被抓起来穿戴。”阿若说。
“真的吗?”苏越问。
“当然。”
“那前院的人都在说什么?”苏越有些不安地问。
“少爷生了两个孩子,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不是都知道少爷早早就许配了人吗?”阿若说。
他慢慢坐下来,忍耐住想往外跑的心思,只是说了这句话,嘴唇蠕动着,“明日让人好好看着孩子,免得被外面的鞭炮吓到了。”
万一生病就不好了。
半月里,苏越一样是宅在院子里,日常打发时间也是绣嫁衣,绣寝衣,然后挑选首饰,换了又换。
然后就是陪在孩子旁边。
妻主后面几天都很忙起来,只有夜里才能见人。
今晚不跟他睡吗?
苏越想着,低眸摆弄着那针线,手指被针线束缚着,轻轻抿唇。
随着天色黑下来,外面的人少了很多。
苏越悄悄一个人走出长廊,跑到了屏风后扒拉着看大厅的人。
是那些亲戚。
苏连枝也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