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谁欺负他了一样。
灯虽然昏黄的,却有些暗。
门口的女人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才晚了几个小时回来,他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怎么了?”
她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孩子,又走到少爷身边,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
“你喝酒了?”他声音带着颤。
“不多,只喝了一杯。”周斐埋在少爷的脖颈处闻着,“累着了?”
那声音对苏越来说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他没用一样。
苏越微微攥着她的衣服,仰头凑近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委屈地就要哭出来。
周斐轻轻揉着他的后腰,又屈起他的腿来,埋在他的脖颈处亲了亲,“下次我还这么晚回来,少爷不要自己照顾孩子,我再请一个人来家里住着看着孩子好不好?”
她捋了捋他的头发,“白日里少爷喂着,晚上就用奶粉喂着,好不好?”
“不是说要喂满六个月吗?”他声音有些哑,“妻主不是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住吗?”
床榻上,他半边身子都趴在妻主身上,穿着极薄的真丝睡衣,胸前也敞开着,白嫩的肌肤展露出来。
他又累又生气,还带着萎靡和狼狈。
周斐把他抱起来走进浴室里,“可少爷现在这个模样,哪里像是自己能做到的样子,后面我可能还会这么晚。”
她把他放在软椅上,用热毛巾敷着他的胸口,“少爷不是想回去吗?我这个月忙一点,下个月等少爷出了月子,我
们就回去好不好?”
质问堵在他的喉咙处,他不安害怕地盯着妻主,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是生气妻主回来晚了,只是很烦躁现在自己的情绪。
他也不能老是让她陪着他。
“不要……”他委屈道,“我一个人没法照顾两个孩子。”
“不用少爷照顾。”
可孩子是他生的,本来就应该他照顾,不要他照顾,等孩子长大,岂不是不认他这个父亲,说他不喜欢她们。
反而去亲昵着照顾她们的男人。
“少爷照顾好自己就行。”她又把毛巾打热,擦着他的脖颈,还有手,“其他的我会安排。”
收拾好少爷后,周斐把人抱起来出了浴室,又取出他的小衣给他穿上。
刚把人塞进被褥里,孩子就哭了起来,苏越无措地躺在那,微微撑着手,面容也可怜巴巴起来。
“孩子哭了,是不是又饿了?”他作势又要解开自己的小衣。
“好了,乖乖躺着。”周斐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少爷还在坐月子,不要随便起来。”
周斐先是查看着她们的衣服有没有脏,又摸了摸她们的额头和脚,还是热的。
“什么时候喂的?”
“半个小时之前。”他小声道。
周斐把孩子的睡姿调整好,又让两个孩子贴着睡觉,盖上被子后。
孩子很快哽咽起来,哭声消失。
“少爷先睡着,我还要收拾一下。”
她把提前准备的奶粉拿出来,还有把电热器拿出来。
周斐把屋外的闹钟拿出来,设置成了两个小时一次。
床上的人巴巴地望着,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慢慢调整自己喜欢的姿势睡着。
周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取出睡衣,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慢慢进了浴室。
苏越不受控制地合上眼睛,还没有等妻主上床就熟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周斐查看着孩子的情况,又摸了摸孩子的手和脚,热的。
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睡得很熟,几乎一天里有十六个小时睡着,其他时间要么是因为饿,要么是因为要换衣服。
很少时间是睁开眼睛想要玩的。
回到床上后,周斐躺下来,很老实,侧身看着少爷蜷缩着身子睡着,衣服也不老实地敞开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身上的酒气洗不清楚,也不能抱人。
现在并不是很晚,才十一点。
周斐很快睡了过去,只留下一个床头灯,短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寡淡的眉眼带着冷冽。
两人之间隔了半个胳膊那样远,苏越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没被抱着,只是一味地黏着孕枕。
半夜里。
周斐把闹钟关掉,给孩子喂奶粉,想着也该去二楼待着。
少爷坐月子本来就不能吹风下床,一楼二楼无所谓。
她把孩子抱在怀中,把奶瓶喂在她嘴里。
几天的时间,孩子原本皱皱的模样已经慢慢散开。
她睁着眼睛,漆黑的眼眸里盯着奶瓶,费力地喝着,那手在空中晃着。
还没到饿得出来,另外一个依旧老老实实睡着。
周斐估计着,把怀中的放下来,又把另外一个睡着的弄醒。
孩子在周斐怀里很乖,几乎没怎么哭过。
她扒着母亲的衣服,喝着奶,喝着喝着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斐放下来,轻轻拍着两个孩子的后背。
床榻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等妻主上来,又黏糊地蹭在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
苏越把脸贴在妻主的脖颈处,轻轻呼着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乱乱的。
周斐摸了摸他的后背,低头亲了亲少爷,他的脸很是潮热,迷糊地仰起头,轻轻呜咽着。
“睡觉……”他声音很轻。
苏越无意识地张唇,含着她的手指,眼睛眯着睁不开,很快用舌头抵了出来。
他枕在同一个枕头上,胸膛微微起伏着,闭着眼睛,完全没有精力理会脖颈处的动静。
“别亲……”
他的手指蜷缩成一团,胸口的衣服也被扯开一点。
感知到她在做什么后,苏越睁开眼来,偏开不再看。
他轻轻地喘气,紧紧咬着下唇,锁骨下的酸胀和莫名的舒服散开。
那里敏感使不得一点碰,偏偏在这种粗暴的情况下变得柔软无害起来。
乳液流出来,苏越无力瘫软在那,头发丝黏在脸上。
过了许久,等他被抱回去,苏越颤了颤睫毛,老老实实地被摆弄着,耳尖泛红得很。
好过分。
都被她吃了去。
还说什么甜不甜的,又不是给她吃的。
她用奶粉喂完孩子,现在又折腾他,跟他自己去喂孩子有什么区别?
……
住处变成了二楼,屋里也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第一天进屋时,苏越躺在床上正抱着孩子哄着,那人站在妻主身后,拘谨柔弱,应该跟他差不多年纪。
苏越看着他抱起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熟稔小心。
等那人走后,去下面安置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原先她们住的房间里。
“他叫沂蓝,比少爷大一岁,也可以喂孩子,生过两个孩子了,少爷就喂下午好不好?”
妻主把他的衣服剥开,两个孩子正睡在摇篮里,他被压在枕头上,无力地敞开着。
苏越脑子里还想着那个叫沂南的人,“不要他好不好?我不喜欢他。”他会抢你的。
“为什么?他的性子很好,家里情况不是很好,也喂过两个孩子,奶水很足,可以喂两个孩子。”
苏越微微偏头,抱着妻主的脖颈,轻轻喘着气。
“等孩子再大一点,少爷喂不饱的,与其这样,少爷不如轻松一点。”
周斐手里拿着桃子,含着桃尖,吃桃一样啃下去,然后把桃子丰富的汁水吸走。
“好吗?”她声音有些哑。
“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他羞耻道,肩膀微微抖着。
等妻主把两个孩子抱下去离开,他不敢看锁骨下面,那里几乎没一点奶水了。
还需要时间储存。
对比孩子没有牙齿的吃,这种简直太过分了。甚至有些破皮更加敏感。
屋里少了两个孩子,只剩下空的摇篮,苏越不安地躺在那,脑子里想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不同于前两个妻主请回来照顾他的两个男人,这个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身子又好,眉眼也怯弱。
他不喜欢。
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放在家里跟养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等哪天勾走了妻主,就在那张他睡过的床上滚着,他也不知道。
苏越胡思乱想着,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对那个男人恶意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