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长达三个小时。
结束时,外面已经很黑了。
苏越抱着女人的手臂,走在大街上,声音很软,“你刚刚看了吗?”
“什么看了吗?”
“电影。”苏越提醒她,“你喜欢那样的男人吗?”
“我喜欢少爷,少爷跟天仙一样,谁不喜欢。”周斐回想着电影里的主角,还没有少爷的脸好看。
他轻轻抿唇,微微提了提嘴角,小声道,“贫嘴。”
他盯着四周,黑乎乎的。
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去过。
他听到角落里的声响,又听到后面时不时的声音,害怕地朝她贴紧。
街上没有人,这个点每家每户都熄了灯。
“少爷,你饿了吗?”
“不饿,你饿了吗?”他好奇道。
她们刚走近巷子里,再往前走五百米就到府门,苏越就被抱着压在墙上。
他轻轻惊呼了一下,也没机会挣扎,瞬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角落里,他红着脸,被亲得双腿发软,鼻尖都是女人的气味。
她现在急什么?
难道等会儿不来他屋里了吗?
偏偏要在这黑漆漆的地方亲他。
白日里,苏越会经过这个地方,知道这里走得人多,甚至还有人坐在这休息。
他浑身热起来,吐着气,面上湿润。随着苏越被松开,也是无力地埋在女人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颈。
今天下午仔细编的麻花辫也散乱了一些,碎发黏在苏越的脸颊上,漂亮的眼眸微微有些失神,无意识地张唇,又轻轻抿着。
“该……该回去了。”他小声道,微肿的红唇上还泛着柔色,“不然会被人知道的。”
他仰头轻轻蹭了蹭她的下颚,“等会儿不来我屋里吗?”
周斐咽了咽,呼吸带着炙热,箍着少爷的腰也慢慢缩紧。
“去的,少爷记得给我留门。”她声音带着哑,埋在少爷的脖颈处吸着。
苏越抿唇笑了笑,“回去吧,我还要洗澡。”
被松开后,苏越用帕子擦了擦脸,又被周斐拿了去。
周斐是从小门进去的。
回到自己的屋里,她先是把少爷的帕子洗了洗,又洗完澡后,坐在自己的床上歇着。
“你去哪了?盖房要这么晚回来吗?”何月三起来喝了一杯水。
“嗯。”她胡乱回应着,估摸着时间过去。
周斐脑子里想着少爷的细腰,两天休息下来,少爷应该好了很多。
今天也没闹着腰酸。
何月三又倒了回去继续睡,虽然疑惑她干坐着怎么不睡。
后院里。
苏越从浴桶里出来,擦干净身体,披上里衣。
他将头发掀在一侧,慢慢回到了屋里。
他将门推开又合上,走到衣柜面前,将最里面那件衣服取出来。
这是之前买的。
很好看的衣服,但是太露肤,只能买回来看看,也没敢穿上。
他抱着那身衣服,走到镜子面前,脱下里衣。
外面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苏越摸了摸发红的脸,不敢在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会喜欢的吧。
穿成这样,也是给她看的,应该不会说他太过放荡吧。
苏越又将自己的头发弄到前面,试图遮住一点。
又不敢这样站着等她,她一进来,准能看到他这副模样。
苏越躲到了床上去,身体微微瑟缩着,把脸埋在被褥里,羞得不敢面对人。
才过去几分钟,他又想着,她怎么还没过来。
要是成婚就好了,就没有必要躲着别人,也没有必要这么晚了还要偷摸着进来。
明明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屋,偏偏还说着什么留门。
好似他是寡夫一样,留门让她进来。
屋内的灯没关,窗户关得紧紧地,那里甚至还被挪过去一个架子,上面放了书,杜绝后面发生的可能性。
周斐是个表面老实正经的人,瞧着跟木头一样,做起来没一件跟老实有关。
听到屋门吱呀的声音,苏越慢慢紧张起来,身体挪动着,后背贴着墙。
“少爷睡了吗?”女人的声音从屏风外传过来。
她把门关紧,又把灯关掉了大部分,怕别人起夜经过这里看到里面还亮着灯。
周斐走过来,看着藏在被褥里的少爷,柔顺的长发披散在那,漂亮漆黑的眼眸也透着乖巧。
露出的雪白肌肤无刻不勾着年轻气盛的女人,尤其是那张带着怯弱的小脸。
见人来,他撑着手坐起来,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肩上,漂亮的眼睛里此刻软绵绵的,露出黑色的蕾丝来。
“还看什么,还不过来。”
周斐将蜡烛点燃了起来,放在红罩下,分别在几处放了蜡烛。
看到窗户那的书架,周斐顿了顿,显然知道少爷怕这个地方。
她走过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随后停在床边,俯身慢慢把里面的少爷拖出来。
她握住他的脚,将他身上的被褥掀开,看着他的模样,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少爷是特意穿的吗?看着真浪。”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掌心轻轻揉着他的腰身,低头亲了亲他的脖颈。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呜咽着,想要往被子里躲。
“白天谁都怕,晚上倒是什么都敢穿。”周斐将他的脸掰出来面对着她,看着那双湿透的眼眸,呼吸都乱了一下。
她想到之前第一次见少爷,穿得严实不露一点肌肤,不知道还以为是早几百年里大宅院的大少爷,瞧着就知道难养活,事多,娇贵得很。
苏越张嘴咬住她箍着自己下巴的手的虎口,又舔了舔,有些涩。
“不爱看吗?”他的尾音有些颤。
“少爷声音小点,不要让人听见了。”她没正面回答问题,只是把人压在身下,从口袋里取出红色的丝带来,把他的双手捆住。
“这是做什么?”
半夜里。
从屋里出来的人惺忪着眼睛,下意识看向少爷的屋子内。
那里已经熄灯了。
他从那边走过去,完全没有看到窗户的抖动。
屋内。
苏越被放在软榻上的案桌上,后背贴在那纸窗。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紧绷着身体,咬着塞到嘴里的衣服,生怕露出一点声音被人听见。
他的声音很细,呜咽着,像哭不像哭,像说话也不像。
……
那件衣服有些可惜。
只穿了一个时辰不到,就破烂的不成样子,完全没有之前的原样。
早上起来的苏越想着,跪坐在地上把那件衣服捡起来,身上的里衣匀称地贴在身子上,越发饱满成熟。
衣服被他撒到了衣柜的角落里,等着哪天把它烧了去。
他的身子有些疲懒,换上衣服后就倚靠在榻上。
没有第一次那般的酸软疼痛,苏越显然心情好了很多。
谁也不希望每做一次就在床上躺一天。
要是天天如此,他岂不是下不来床。
苏越在软榻上歇了一个小时,又睡了一个小时,这才从榻上下来去吃饭。
午饭时。
周斐没有过来。
苏越坐在院子里,看着新送来的杂志,身下坐着软垫。
小沐坐在少爷旁边绣着花,悄悄看了一眼低头看书的少爷,想着少爷变了一点。
怎么成熟了一点,看人时也不是带着挑刺,而是雾蒙蒙地,莫名地有些妩媚。
走路时也小步起来。
小沐不知道,只能认为少爷最近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