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缩着酸得厉害,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眼泪没声响地打湿了面容。
想到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妻主也走了,苏越又怕又委屈。
他站在门口十几分钟,见人真的不回来了,这才慢慢关上门。
屋里,窗帘遮住了外面,里面有些昏暗。
他背靠着屋门,低头擦着眼泪,哭得很是厉害,肩膀也微微抖着,哭声也细细弱弱地,很快没了声响。
……
半个月后。
天气渐渐回暖,白日里只需要穿着毛衣。
今天是星期五,苏越从学校回来,高浓也回了家探亲,今天不回来。
他回了家后,很快关紧门,也没拉开客厅的窗帘,把书放在柜子上,这才上了楼。
苏越今日只穿着一件棕色毛衣也没有穿什么外套,头发也披散着,耳坠被头发遮住,一回去就换上舒适的衣服,回了卧室里。
书架上都摆放着这半个月里买的书。
他把放在床头的书塞了回去,坐在床上,慢慢把自己的衣服卷起来咬住,用吸奶器吸着胸口。
那里没有之前那样多了,也没有人时不时地吸着,估计着还有半个月就停了。
一天都待在学校里,苏越中午也只是草草买了一个馒头,在图书馆里啃着看书。
瓶子里也只装了半瓶。
苏越擦拭干净后,把衣服整理好,起身走到浴室里把瓶子里的奶倒了。
他把瓶子洗了洗,又低头洗了洗脸。
镜子里,男人素白的脸上变得有些瘦起来,下巴也有些尖。
他扯过毛巾擦着脸,把手表取下来,擦拭过后从浴室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两天都是假期,苏越差不多也是待在家里,要么早上睡不着去学校的图书馆。
他爬上了床,抱着枕头,发丝也散乱在枕头上,轻轻呼着气。
他想着,这都半个月了,妻主也该来了吧。
苏越躺在那,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漆黑的眼眸里也有些呆呆地。
屋里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在书柜的旁边甚至还放着唱盘和留声机。
沙发上的毯子也有些乱地放在哪里。
他安静地看着屋里的摆设,一个人蜷缩在那,觉得很是空旷。
眼泪又没声响地流下来,苏越既想着妻主又想着孩子。
又怕孩子突然生病了,他不在旁边多照顾着。
由于昨晚失眠,苏越很快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用来补觉。
随着窗户外黑下来,屋里也黑得看不清手指。
窗户也没有关紧,冷风顺着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呼呼作响的声音,窗帘也浮动起来。
惊醒过来的人慢慢爬起来,摸索着就要开灯。
屋里很快亮了起来,苏越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
他慢慢下了床,喝了一口水,打算去洗脸洗澡,也不敢开门去楼下。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了。
他刚出来就感觉有些冷,刚走过去把窗户关紧,屋里的灯突然跳了一下,瞬间全黑了下来。
苏越能听到时针的转动声,也能听到窗户外的风声。
随着屋里全黑下来,他僵着身体,想去试探是灯坏了,还是停电了。
听说这段时间,每家每户都要通电,连着附近的村里,有些人家里总要出一点故障。
他看着浴室里也黑了下来,也断了去试探的想法。
左右不过是又回到床上躺着。
等明天就好了,明天就亮了。
他摸索着爬床,怕得直发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也不敢探头。
身上的衣服也松松散散地,侧躺在那露出大片肌肤来,雪白细腻。
他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紧紧攥着枕头,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也完全睡不着。
怎么办呢?
屋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床上的人躺在一边,另外一边空出了大片,被褥也裹成了一团,只有头发丝露了出来。
屋内稍稍一点动静都吓得床上的人不行,一闭眼脑子就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着,现在妻主在做什么呢?
估摸还在外面,说不定也喝了酒,满身酒气。
饭桌上也不可能全是女人。
她什么时候才算是有空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次日。
从床上爬起来的苏越就见到屋里的灯开了起来,连着浴室。
他关掉后,听到下面的动静,也知道是高浓过来了。
苏越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街上没什么人。
微风吹进来,带着冷气。
大片的树叶都绿了起来,枝干伸展开,之前的绿芽也长大了许多。
他呆呆地盯着,有些茫然。
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班上的人开始慢慢说话起来,先是从宿舍开始,变成一个一个团体,然后再从宿舍在班上伸展开,开始慢慢熟悉。
再加上老师让大家小组交谈对话,很快就熟悉起来,都表现出好说话的态度。
班上的人不多,也就20来人。
而苏越在外面住着,也跟其他人熟不起来,都是表面上过得去。
他也不跟别人说自己的情况,也不跟别人出去。
那里面有女有男,还说聚在一起喝酒。
除了日常的上课,他没课要么在图书馆待着,要么回家,不跟人主动交谈,什么聚会什么活动也不参加。
这样显然是无聊乏味的,毫无乐趣可言。
……
一个月后。
“你手上怎么一直戴着这个戒指,没见你取下来过,是谁送的吗?”
他抿了抿唇,“我妻主送的。”
“你结婚了?”旁边的人惊讶问。
“嗯。”
“你不是一个人待在这吗?你妻主呢?”
“她很忙。”苏越垂眸把手遮住,小声道。
他想着她肯定把他忘了,现在也不来找他。整天忙着她那个工作,整天就知道赚钱。
“这样吗?今晚上老师组织联谊,你得来啊,多认识认识人也好,不可能这四年你都这样吧,这样有什么好玩的。”何敏说道。
他有些稀奇道,“班上有几个女人都喜欢你,还有别的学院的,都跑到这边来打听你是谁,有没有对象,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
陈容在班上说他被大款包养了,说得有声有色,好像她亲眼看到他被女人亲被抱,主动伺候人了一样。
还说他肯定是被女人玩熟了,整日里衣服不重样,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女人,就喜欢
装模作样。
苏越嘴唇蠕动着,想说他都有两个孩子了。
“一定要参加吗?”苏越问。
“当然了,老师说了大家都要来,不然学委会一个一个问的。去了也没什么,多认识几个月也好。”
苏越应下来。
“对了,半个月后有时装秀,你要去看吗?我带你一起去。”
“不去了,我不想去。”苏越摇了摇头。
何敏盯着苏越的脸,“那好吧,今晚上见。”
下午只有一节课。
苏越上完后,就收拾东西回家。
他看到不少人在说今晚上的联谊,说哪个学院里的谁好看,还有谁的照片。
他出了门,没有意识到有人盯着他。
盯着他的身段,透着丰腴成熟,那细腰也随着走路轻轻扭着。
露出来的脖颈细腻白嫩,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瞧着就好欺负。
“他来吗?”门口的人见何敏出来,出声问他。
“来,但人家有妻主了,你趁早死了那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