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他请姑姑帮忙带静雾去饭局,后来他在姑父那还了这人情。
也就是给静雾打电话那天晚上,中东那边的政府官员带着商团来访/华,孟晏珩替姑父接待这些商团外宾。
在席间,孟晏珩结识了原国际经贸关系司的处长,两人想聊甚欢,约了今天打球。
因为是私人的局,张处是带着夫人来的。
球局结束,乘车离开的路上,张处夫人问:“你都快五十岁的老头了,我之前可从没见你能跟这么个年轻的后生聊得来。”
张处道:“我跟孟总一见如故,你不知道,孟总家里也有个小孩,他家小孩跟我们家媛媛小时候一样,受过事故,吃了很多药,伤了身体,底子比较弱,所以我跟他很有得聊,聊中医,聊养生,聊药膳,聊食谱,我还把当初给媛媛调理身体的那位谷医生推给他了。”
“原来你们两聊这些啊,我还以为你们聊什么大事业呢。”
张处笑着拍拍夫人的手:“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劲,后生可畏,由他们去翻腾去。”
张处夫人握着老公的手笑笑,“看来这位孟总也是像你一样,女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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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山球场离开,车子就往市中心开。
李秘书早上就得到老板吩咐,替他推了晚上的所有行程。
而这会儿,司机和他都清楚,老板是要去接太太。
不过两人从后视镜里窥到,老板的电话貌似没打通。
车里的气氛无端变得凝重,让人下意识放轻呼吸。
过了会儿,前排的李秘书听见老板接电话了。
很简短的一句‘我过来接她’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李秘书听见老板沉声道:“李秘书,去我给你发的这个地址。”
“好的,”李秘书辨不出老板的情绪,只觉压迫感强烈。
另一边。
从饭店里出来的几个人站在路边。
此时华灯初上,夜幕即将降临,城市开始披上华丽璀璨的外衣。
燥热的夏风也降了点温度,吹在蓝调的夜里,几分惬意。
静雾坚称自己没有喝醉,不要人扶,还笔挺挺的站成军姿来证明自己。
林芮和嘉宜站在身后小心防着她会跌,班莹洁拿手机记录下静雾第二次喝醉的样子,嘴巴里叹气,“可惜我的gopro不在。”
“她喝醉了吗?”忽然,一道清越的男声插入进来。
几人回头,竟然是静雾的那个混血学长走过来了!
嘉宜反应快,在人走上来前,先一步挡到了两人中间。
学长也不介意,而是看着静雾问:“Eira,areyouok?”
静雾抬起头来,笑呵呵奶呼呼道:“I'mnotdrunk!”
像是被她的可爱逗到,学长笑了,“ok,You'renotdrunk,butcanyoustillwalkastraightline?”
静雾挺起胸膛,“ofcourse!Icandogreat!”
其他几人在风中凌乱,怎么感觉在调/情?
更令几人想不到的是,静雾说完后就开始走直线——向她的学长走去。
结果没走几步她的脚下一软,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向静雾伸出手。
可就算是离静雾最近的学长也没碰到静雾。
忽然横亘进来的一截手臂强势的将静雾拦腰搂进了怀里。
不等几人回过神来,孟晏珩看着眼前的毛头小子,对众人礼貌道:“抱歉,我先带静雾走了。”
几人看着静雾被西装革履忽然出现的叔叔揽着肩膀带到车边。
静雾的叔叔松开她打开车门时,静雾却扑进了她叔叔的怀里,紧紧抱着她叔叔的腰。
她叔叔掰开她的手,护着头把她塞进了车里。
很快,车子开走了。
班莹洁自我洗脑道:“静雾肯定是因为喝醉了才抱她叔叔的。”
林芮也自我洗脑,“肯定呀,都喝醉了,而且是叔叔欸,很亲的,不过分,哈哈哈。”
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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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靠近饭店时,李秘书看到太太正对其他男人甜甜的笑。
他倒吸一口凉气,用都不用偷窥老板的脸色就知道完了。
老板下车接人后,他跟司机对视一眼,决定今晚夹紧尾巴做人。
孟晏珩从另一侧上车后,沉声吩咐开车。
静雾呆呆在座位里坐了两秒,忽然听到熟悉好听的声音,耳朵动了动,然后抬头寻声望去。
孟晏珩靠在椅背里冷静平淡的和她对视。
静雾轻轻眨了眨眼,忽然脑袋歪了歪,依旧望他。
她变得,像一只呆头呆脑的猫咪。
孟晏珩眉间微蹙,确定,小姑娘是喝醉了。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好几秒,孟晏珩在看她喝醉的模样,静雾像是在辨认他或者等待着什么。
直到静雾忽然开口,“你怎么还不抱我呀?”
不等孟晏珩反应,静雾自己越过后排扶手,像猫一样爬了过去,最后跪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前排的司机和李秘书:!
老板沉声:“挡板。”
静雾跪坐在男人的腿上,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保持平稳,忽然低头轻轻嗅了嗅男人的脖颈,又直起身来。
然后语气轻快的说:“就是你!”
“就是我什么?”孟晏珩扶住她的腰问。
静雾鼓了鼓脸颊,脑袋又轻轻一歪,甜软的声音清脆道:“阿珩哥哥。”
孟晏珩眉心一跳,眸色深沉,“你喊我什么?”
静雾歪着脑袋,轻轻眨了眨水盈盈,亮晶晶的杏眼,重复:“阿珩哥哥。”
第33章
孟晏珩上一次听小姑娘这么喊他,还是她十六岁的时候。
他们在新加坡偶遇,他撞见她在为她的小竹马掉眼泪。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见小姑娘叫他阿珩哥哥,以他老婆的身份,他的反应比自己预想中的更加激烈。
多年的自制力,似乎在静雾这里失控了。
迫不得已,孟晏珩抓着女孩纤细柔软的腰肢把人提起来,又从旁边扯来她的靠枕,让她的屁股和腿心坐在柔软的靠枕上。
想亲亲她的渴望却忍不住,于是捏着后颈把人抓到眼前来,在她天真无辜清纯的眼神中吻了上去,循循善诱道:"乖,嘴巴张开。"
小姑娘特别听话的张开了小嘴。
整个人又乖又软,像小火炉似的趴在他身上。
孟晏珩大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心里熨帖又满足。
让人脸红心跳的大尺度湿吻也变得缱绻温柔,缠绵悱恻,舌头耐心而仔细的品尝每一寸,占领每个角落。
静雾眼睫颤动,嘴巴酸得厉害,小手撑着男人挺阔的西服往后推,唇间溢出嘤咛,“不要了。”
孟晏珩放开她,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睁开波光潋滟的水润眼眸,脸颊绯红,饱满欲滴的红唇微张,娇喘不断。
本来就喝醉的人,好像亲一亲,更醉了。
孟晏珩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而缓慢的在女孩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上摩挲,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体质,好像重一点,都能摁出红印子,如易碎脆弱的瓷娃娃。
孟晏珩暗哑的声音开口:“再叫一声。”
静雾望着他眨了眨眼,这次开口的声音娇得能掐出水:“阿珩哥哥。”
孟晏珩喉咙发紧,“继续叫。”
静雾听话的叫了两三遍后,他变得更加恶劣,“叫老公。”
显然,这个人一点不在乎静雾酒醒后会不会记起他的使坏。
静雾点了点下巴,像个牙牙学语的小朋友,抑扬顿挫道:“老公。”
孟晏珩唇角满意的勾了勾,捏着她下巴的指腹也夸奖般的轻轻蹭了蹭,“说喜欢老公。”
“喜欢老公。”
尽管知道她今晚肯定是睡他房间,但孟晏珩像是恶劣上瘾了,故意问:“雾雾今晚跟老公睡,嗯?”
静雾点点头。
孟晏珩指腹轻点她唇角,“要回答。”
静雾:“雾雾今晚跟老公睡。”
孟晏珩眼底更加浓黑,他是个情感联结很困难的人,天然与外界有距离感,别人敬他畏他怕他,而他与父母的关系甚至都是不远不近的,利益至上的商人做了太久,情感需求和情感波动几乎已经麻木到微乎其微。
活了将近三十年,孟晏珩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从内到外的爽到了。
他搂着小姑娘胳肢窝把人换成了侧抱的姿势,胸膛贴着她后背抱在怀里,又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夸奖道:“雾雾是老公的乖孩子,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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