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珩加快开会进度,提前一刻钟结束会议。
会议结束后,桌面上还堆着一堆待签公文,孟晏珩看着处理不完的工作又叹了口气。
他站起来走向静雾。
静雾吃饱喝足趴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和电容笔在画图。
孟晏珩把她捞起来抱在腿上,静雾没什么反应,已经很习惯做孟晏珩身上的挂件了,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很淡的说:“你工作完啦?”
孟晏珩垂眸睨着她,等了好几秒,但她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不跟他回来就算了,两人几天没见,但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想他。
孟晏珩心里郁闷,而这郁闷无处可撒,只好咬牙切齿的低头,咬了她软嫩的脸蛋一口。
“啊!”静雾缩着脖子躲开。
孟晏珩扶着她的颈侧追着咬第二口,沉声骂道:“小混蛋,你还知道回来!”
静雾拿平板抵着他胸口,把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往外推,蹙着秀眉道:“我回来就立马来找你了,还不行吗。”
这话落在孟晏珩耳朵里,翻译过来就是,我都来找你了你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
孟晏珩肚子里的火烧得更旺了,气得头顶要冒烟,脑袋嗡嗡嗡的。
现在对他就不耐烦,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对他那么冷淡,那以后还得了,以后是不是就要开始嫌他老嫌他没意思要踹开他不要他了?
现在就老老老的天天挂嘴边戳他的心。
给她发日落的照片了她也不回来。
孟晏珩气疯了,身上那从容沉稳的气质褪得一干二净,像一头发怒的凶猛雄狮翻身把静雾压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脑袋拱着她的脖颈,嘴唇到处煽风点火,一边生气的控诉,“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小混蛋,小骗子!”
太重了,静雾被压得咿咿呀呀的叫。
“孟晏珩,你好奇怪!”她觉得她身上现在像是压着一只拱来拱去无理取闹的大狗似的。
觉得孟晏珩在找茬。
孟晏珩逼问她,“雾雾现在嫌弃老公了是不是,嗯?”
静雾控诉,“我哪有嫌弃你!”
孟晏珩听不进去,只一个劲的腰上发力,同时质问:“为什么不看老公?为什么对老公那么冷淡?为什么不粘老公了?”
静雾脑袋顶到了沙发上靠枕,像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船紧紧抓住孟晏珩结实有力的手臂,脸爆红,“你…流氓!”
孟晏珩俯身咬住她软如果冻的小嘴,含进嘴里狠狠吸了几口道:“这就流氓了?”
孟晏珩像个老妖精似的,对着静雾的耳朵吹气和吮吸,低沉磁性的嗓音引诱道:“在这里艹你好不好,嗯?”
静雾整个人像熟透的虾米,心脏怦怦跳,骂他,“老东西你不正经!呜呜呜。”
虽然骂他,但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那就是同意。
孟晏珩勾唇,“雾雾也想的,对不对?”
静雾今天穿的是一条粉色的无袖圆领纱裙,裙摆到膝盖。
现在被孟晏珩的黑色西裤蹭到了大腿根,质地硬朗的西裤摩挲到她腿内肌肤,酥酥痒痒的。
她被亲得嘴唇水润艳红,浑身发软发烫,卷翘眼睫微颤,美眸不好意思望孟晏珩道:“可是我箱子里已经没有干净衣服了。”
孟晏珩说这里有她的衣物。
静雾瞳孔睁大,小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孟晏珩勾唇一笑,他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行事妥帖,吻她粉红的鼻尖,薄唇微启:“你回国后。”
静雾:“……”
继医院之后,静雾心跳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孟晏珩滚烫的吻似有若无的贴着她的颈侧游走,她身上被点起一簇簇小火苗。
她的腿一动不敢动,挨着灼烧的热源。
并且轻轻一动,皮沙发就动静好大,静雾的耳朵都被烧红。
孟晏珩的动作比以往慢条斯理,温柔如水,甚至没有撕坏她的小蕾丝。
结实的手臂从眼前晃过,静雾垂眸,看到粉色的小蕾丝被扔到玻璃茶几上。
水雾弥漫的眼睫扑簌簌颤抖了好几下。
静雾习惯了孟晏珩的强势和霸道,习惯了他蛮横的不停的节奏。
可是现在变得好磨人,身体里空得像是有蚂蚁在啃食。
静雾受不住的盯着天花板轻轻喊他名字。
他捏着她一只脚踝,连语气都慢条斯理,“怎么,雾雾?”
静雾瘪瘪嘴,知道他明知故问。
她不说话了,想撑起来时,孟晏珩又把她按回去。
静雾有点气,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嘟着唇垂眸看向孟晏珩时,看到他的手又伸向茶几。
茶几上有一盆洗干净的水果。
静雾看着孟晏珩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条斯理摘下四颗葡萄。
静雾正纳闷,忽然凉得蜷起脚趾,木然的呆了两秒,然后瞳孔渐渐睁大了。
晚上十点。
孟晏珩的办公室只亮着一圈幽暗的灯带。
空气中还有丝丝缕缕说不清的味道。
休息室内的浴室里正传来刷刷刷的水流声。
完事后孟晏珩总是会先帮静雾处理好才会再清理自己。
静雾穿着浴袍,头发吹干后被孟晏珩送出浴室外,孟晏珩只露出一截青筋翻起的手臂,收回手关门前道:“雾雾先去玩会儿,等会儿帮你穿衣服。”
于是静雾穿着粉色的棉拖鞋走出休息室,回到办公室打开灯。
趁着孟晏珩没出来,她先打扫战场。
反正全是她的东西。
茶几上的小内裤,地毯上的裙子,办公桌上的内衣。
孟晏珩这老混蛋,他自己衣冠楚楚全身上下没脱一件,却把她扒得光光的。
静雾捡起茶几上的小内裤时,眼睛瞥过桌上的那盆水果。
一串葡萄只剩下三分之一。
静雾眨了眨眼。
她刚才只是觉得好撑,重复了好多遍吃不下了,直到哭了他才没再放。
所以是那么多颗吗?
静雾哼了声,又拿了纸巾去擦落地窗。
一开始孟晏珩也没告诉她他办公室的玻璃都是单向的,刺激得她腿软站不住后,被抱起了双腿。
所以地上没怎么有,全在玻璃上了。
最后静雾去将办公桌上的内衣收起。
他的书桌太硬,她肚皮和膝盖到现在都还是红的。
全收拾好后,静雾又坐回孟晏珩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体会一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感觉。
她转着椅子打量起整个办公室。
她记得以前爸爸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会摆着全家福,会种上发财树,还有室内高尔夫。
但是孟晏珩的办公室里没有太多个人属性。
冷冰冰的。
表面上冷冰冰的,但谁知道内里。
就像他的藏宝室一样。
静雾眼睛转啊转,像是还想找出点孟晏珩的小秘密。
但她也知道估计不可能。
结果出乎意料的,她拉开他办公桌的抽屉,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校园卡。
静雾眨了眨眼,她的校园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静雾以前经常弄丢校园卡,所以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落在了孟晏珩这一张校园卡。
校园卡上有她的照片。
她记得要办校园卡上时,她提交上去的照片是她19岁时拍的。
现在再看,校园卡上的照片特别青涩。
除了校园卡,静雾还在抽屉里看到了一个白色的首饰盒。
方方正正的,不是很大。
静雾心跳快了点,心想这不会是孟晏珩给她买的礼物吧。
静雾没抵住好奇心,看了休息室门口一眼,悄悄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手链上有一片粉色的四叶草。
静雾把盒子凑近眼前看,从光泽上看,这条手链好像不是新的。
也是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