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利奥波德。”他用德语说。
你胆儿肥了!
“利奥波德。”
他嘴角含笑,“要是我死了,你会为我落泪吗?”
“说不好,也许会的。”
他深情凝望她,“奥莉娅,我很爱你,这辈子我做过最让我骄傲的事情就是成为你的情人。”
轻柔的亲吻她的唇,甜蜜的,柔软的。
像是含着花蜜,吮吸,轻轻咬住她的唇。
“我想过带你离开美国,或者罗马岛。我们可以去一个无人的岛屿,格陵兰岛、冰岛。你要是喜欢热带,我们可以去古巴,加勒比海有许多小岛。我们可以砍树做成木屋,我会很多童子军的技能,会给你抓鱼吃,还会上树砍椰子。”
凯瑟琳忍不住要笑。
第311章
“你也爱我吗,奥莉娅?我可以称呼你Baby吗?或者Bebe。”
“贝贝是我表姐的女儿,你难道爱上了我表姐的女儿?”
他轻笑,“我知道你爱我,不过你的爱不是专一的,可以分成很多份。对吗?”
“你的废话太多。你还要不要吻我?”
“我不仅要亲吻你,还要带走你。”又低头亲吻她,这次是炽热而凶猛的,卷住她的舌,吻到她气喘吁吁,头晕目眩。
“去哪里?”她晕晕乎乎的勉强问出口。
“去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那样,你才能完全属于我。”
唉,你们男人,能不能不要这样占有欲强烈!
她手里抓了一把雪,往他后脖子里塞。
他假装惊呼,将双手放在雪粉里“冰镇”,然后揉她的脸。惹得她大叫,捶他胸口。
他又笑,抱住她在雪堆里翻滚。
俩人的头发上都裹满雪粉,金色的长发,金棕色短发。
“Bebe,Bebe。”他伸手轻拂她的长发,“你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总担心不能取悦你。Bebe,告诉我,你还满意吗?”
她忍不住又要笑:是啊是啊,她俩第一次做点爱做的事情,结果事后他疼了好几天,表现跟阿拉斯泰尔第一次简直一模一样。可能处男初次就是这样的吧。他也就是个嘴炮达人,总是想表现自己是个老司机,实际不是。
“我就当这是你的肯定了。”他喜滋滋的说。
“快起来,很冷。”
阿列克谢站起身,伸手拉她起来。
为她轻轻拍去头发和身上的雪粉,“你想跟我走吗?就出去两周。我不会要求你放弃你的国家和人民。我爱你,我只是想能够拥有一些独属于我们俩的回忆。你说,可以吗?”
“可以考虑。”
他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爱意,轻轻捧住她的脸,再一次,柔情蜜意,亲吻,亲吻,亲吻。
*
伊利亚骑着马找过来,毫不意外她俩紧紧拥抱,甜蜜亲吻。
他愤怒的翻身下马,压抑怒气,“殿下!”
阿列克谢没有理会,继续亲吻。
凯瑟琳推他一下,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臂。
伊利亚气恼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棉手帕,一手拉过凯瑟琳,一手用手帕擦她的唇。
凯瑟琳顿时火大,“你在干什么!”
伊利亚生硬的说:“擦去该死的德国佬的口水!”
阿列克谢冷笑,“你要管殿下亲吻谁吗?”
伊利亚表情冷酷,“你不配成为殿下的……侍从官。”
“配不配由你来做主吗?”凯瑟琳拍开他的手,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混蛋!”
伊利亚深深凝视她,十几秒后,他转身就走。
凯瑟琳更生气了,“站住!”
他停了一下,几秒之后继续往前走。
“阿列克谢,杀了他!”
阿列克谢一点也没耽搁,从马靴靴筒里拔出一柄军用匕首,朝伊利亚的后背甩出去!
*
好好好,打得再激烈一些!
凯瑟琳其实没有看到过他俩打架,他俩第一次交手是在哈佛的女厕所里,第二次交手……应该是在波士顿某间酒店外面。哦不对,第二次交手是在柏林。反正她都没有见到过。
伊利亚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匕首,转身扑过来。
他身高腿长,格斗术精湛,力气又大,以身高和力气的优势,能跟阿列克谢打成平手。凯瑟琳已经是一个颇为不错的格斗专家了(还谈不上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来,伊利亚居然隐约落了下风。
没准是他被囚禁的时候伤到了身体,可能伤了肾。
凯瑟琳严肃的蹙眉:是不是该把他踢出孩子的生物学父亲的候选人列表?都怪该死的疯狗手段太恶毒!
*
其他4名侍从官此时也骑马赶到,但没人敢上前。
伊戈尔下马过来,“殿下?他俩这是怎么了?”挡在她身前。
“我让阿列克谢杀了伊利亚。猜猜看,他能杀了伊利亚吗?”
伊戈尔:震惊!
不过,跟他没啥关系。
“殿下,请随我离开。”让他俩自生自灭吧!
“你的枪呢?”
伊戈尔从腰间枪套里取出枪,递给她。
凯瑟琳打开保险栓,
对天开了一枪。
*
伊利亚先停手,结果是又被阴险的德国佬揍了一拳在腰上,痛得他差点要弯腰,但还是挺住了。
“疯狗!听不懂这是要你住手吗?!”凯瑟琳怒道。
“殿下,你之前吩咐要我杀了他的。”委屈。
“谁叫你没有速战速决?好了,不许打了,我收回刚才的命令。现在,你们俩都没有马,走回宫殿。”
伊利亚看了她一眼,默默牵过自己的马,请她上马。
没有上马凳,伊利亚双手搭在一起,托起她左脚。
凯瑟琳踩着他的手,右腿利落的翻过马背,上了马。
摘下挂在马缰绳上的马鞭,指了指他和阿列克谢,“你俩中的任何一人死了,另一个我也不会要。”
哼!还收拾不了你们!
*
7月的最后一天,建国日前夜。
这天跟以往的随便哪一天一样,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的。
伊莲娜表姐送来“萨拉诺夫”长袍,深蓝色的锦缎,点缀数不清的珍珠和钻石。俄罗斯没有正规意义上的“皇室颜色”,但一向最爱黄金之色,曾经的加冕礼袍需用长达数百米的金线刺绣,真正的黄金之袍。
凯瑟琳喜欢深蓝色,深蓝与金色,珍珠与钻石,珠光宝气,富丽堂皇。
也做了其他颜色的长袍,陛下总不能只有一件长袍。听伊莲娜说她可把那些裁缝催得够呛,手工钉珠繁琐又费时,一件长袍至少需要200小时的手工钉珠工时。
长袍穿在人形衣架上,不多不少,刚好31件,每天换一件,可轮换1个月。
凯瑟琳诧异,“难道我就没有休息天吗?”
索科洛娃伯爵夫人笑着说:“殿下,我想公爵夫人不是那个意思。”
除了工作装之外,裁缝还给她做了数不清的衬衫,棉的、亚麻和棉混纺的、真丝的,睡裙衬裙长裙短裙外出连衣裙家常连衣裙冬季长裤夏季长裤夏季短裤羽绒裤,外套短大衣长大衣缎面斗篷天鹅绒斗篷,还有各类皮毛服饰;长靴短靴冬季翻毛皮靴夏季皮鞋军靴室内软底鞋室内拖鞋,做了大概300双。
其他配饰不计其数,大大充实了她的衣帽间。
这次来到新罗马市还带来一大堆沙俄遗产,其中有许多大小王冠和若干Kokoshnik俄式王冠,凯瑟琳决定选择一顶Kokoshnik明天戴。
宫殿中挂了几百幅油画,罗曼诺夫家族的先祖油画几乎都没有带出来,但好在俄罗斯人的审美绝佳,虽然搞科学研究的不多,但艺术家可是不老少。基里尔大公早早雇佣十几位画家重绘先祖画像。
觐见大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任沙皇的画像,天花板上则是至今尚未完工的巨幅宗教绘画,画家只来得及绘制了宝座上方的一小块天花板。
先祖画像从最早的索菲亚公主到罗曼诺夫王朝的第一位沙皇,米哈伊尔一世;再到第一位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一世,到叶卡捷琳娜二世。
两位叶卡捷琳娜女皇的大幅画像分列宝座的左右墙壁,宝座顶上是“大天使米迦勒降服路西法”的油画。
宝座之后是巨幅的叶卡捷琳娜三世的画像,画家从皇储殿下第一次巡幸罗马岛便开始作画,一直画到今年5月才算完工,整整画了两年5个月。
按照客户(凯瑟琳)的要求,画家没有选择传统的女皇手持权杖与宝球、头戴加冕皇冠的造型,而是绘制成年轻女皇身穿骑士铠甲、手持长剑的造型,主打一个“不走寻常路”。
这幅巨幅油画异常醒目,不管是谁走进觐见大厅,首先看到的都会是年轻女皇的画像。
凯瑟琳也非常得意:谁不爱这种“天上地下宇宙洪荒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的无上尊荣呢?
谁能不爱权力?
谁能不爱受万民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