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历洲跨过去,轻坐在她折腿的位置,把她双脚卡在他的大腿下固定住。但他还衣衫完好。
两快莹白的璞玉同时落入他掌心,合握起来,足弓对合间形成天然的缝隙。
他将自己置身于此,当这刹那,她的脚跟并拢起来。
如两只羽毛投身火焰,无需一秒,同时喷吐出意念被烧灼成灰的叹息。
她像深陷沼泽,竭力跋涉,却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屈历洲在这时发难,声音哑得异常破碎,
“夏夏,为什么让他碰你。”
游夏艰难地抬头,壁灯的光在她迷乱视野中融化成奶油。
想了好半天,才知道屈历洲话里的‘他’,指的是岑卓。
他生命本能最底层逻辑的狂热赤诚,令游夏感受灼烈,几乎想要尖叫。
她被他钉在这片方寸地,不能动弹,说出的话也零散:
“没有……他没有碰我。”
“撒谎。”他口吻略凶,“你不乖,该罚。”
游夏看不见此刻屈历洲的模样,但她还可以感受。她迷蒙混乱地想,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一定在瞬息之间发生骤变。他不再是谦卑有礼的君子,他不断攀升的,欲图破笼而出的脉搏,正以毁灭性的节奏,与她早就失衡的心跳无限共鸣。
壁灯的光彩化成流淌的蜜河。
“他和你那么亲密,还送你回来。”
“他还邀请你一起出国。”
他捏着她双脚,带着不满的质问,极大程度上是在折磨他自己。
“你们关系很好吗?”他在咄咄逼人。
空气里除了他的声音,还有彼此狂躁的心跳。
他险些丧失控制。
却还是维持着合格的信徒形象,捧着圣物一样,甘愿被神踩在脚下,让自己在她脚底迎接洗礼。
信徒在被她鼓舞,为她酣畅,在离心脏很远的地方,仍有一处生命旺盛地为她跳动。
又像请求又像命令,他把握着她,不容抗拒:“夏夏,别去,别和他一起去国外。”
游夏在一次次摇荡里被拨散神志,回答不上来。
男人落在耳后的沉乱鼻息,他的不痛快,他的不温柔,他貌似怜惜又恶劣地、不断追逐在肌肤的唇温,都会在同一刹给予她心惊肉跳的逆浪。
“回答我,夏夏。”他咬着牙催促。
醉色泛滥,游夏根本记不清上一个问题是什么,只能含混不清地,顺着他答:“好……”
他像是得到首肯,忽然重重一顿,不自觉仰头,喉咙溢出一声性感的哼喘。
信徒更为滚热的泪水涌流在她的脚上。
那里似乎成了一片被过量花剂侵蚀的残败小百合。
那是什么……游夏疲惫地眯眼深吸着,似有所意识,却连抬手的力气都失去。
半梦半醒地像是踩中一片淤泥。
屈历洲将她翻回来,仰面朝上,才开始正式解开自己的领带,脱去衣衫。
脱衣服的时间里,他垂眸凝视她瘫软无力的身子,胴体白到反光。脚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另一种来自他的白。
望着女人昏沉欲睡的酣颜,脸色潮红滚烫,唇瓣肿着,他清楚知道自己又重新站立起来。
他不介意她睡着。
因为他在认真地考虑着,
水煎老婆……嗯,听起来不错呢。
第40章 蜜露被他无可宽恕地弄脏了。
游夏很快就迷醉地睡了过去。
水煎的话,那就现在开始吧。
屈历洲没着急脱掉她,指骨摁掐在她腿上,又倏尔松力,指尖渐渐向上抚触挪移,似碰非碰,激起她不自觉的抽颤。
那是她在睡梦里潜意识的回应。
墙上挂钟在滴答跳秒,精准诠释他的心率。
他弓起脊背,背部每一块恰如其分的肌肉都隆起精实坚硬的线条。
仿佛丛林里缓步而来的野兽会嗅到初绽的蕾。
他需要拼命克制,那些想要毁坏、摧垮她的恶劣想法。
“夏夏,好舒服。”他轻叹着跟梦中的女人说话。
他像陷入绵软滑腻的云朵。
野兽终将品尝带毒的骨朵,卷携他堕入更深的迷幻。
“宝宝。”他半抱着她,嗓音湿哑。
他一直在问她,却轻言细语没有吵醒她:“我可以再放肆一点吗?”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所以他是在自言自语,行为粗鲁,口吻却满是怜惜。
那片女人全身上下最独特的肌肤,比春水沾湿的天鹅绒更热更软,带着游夏熟睡期独有的,毫无防备的单纯。
他闭着眼,再缓慢睁开,眸底尽是积涌的暗红。
惹得睡梦中的游夏略微痛苦地皱起眉头,嘤咛着扭腰,像是想要摆脱这份情热。
半透明布料下的肌肤因摩擦而升温,透出小玫瑰渐次苏醒般的红。
他额间忍耐的汗水崩落,浇滴在她的大腿上,如他优良完美的礼教一并摔碎。
指节深深陷入软皮沙发,摁压出数个坑凹,手背浮起青筋蜿蜒,
他的情绪,比她有所回应时更湿暗、阴郁、崩坏:
“可是真的那样做……夏夏会生气的吧。”
如同翅目沉溺于一汪滚热的糖浆,挣扎生死沉沦。
“根本…舍不得放过你呢……”他将贪念咬碎在齿间,
“夏夏,怎么办?”
睡着的人无法回答。
他终是挽留最后一分清醒。
退而求其次地拢起她的腿,从头来过。
像一条想要蜕皮的蛇,埋首在白玫丛中匍匐游动,潜动无依,仿若祈盼荆棘的尖锐磨蚀。
欲念是寂灭的宇宙光潮,在心腔泵搏里反复剥离这份欣快的孽债。
她的深棕色皮裙,被无可宽恕地弄脏了。
/
第二天一早,游夏被自己的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不由地开始发呆。
她在回忆昨晚的事。
昨晚的酒虽然上头劲儿大,但远不至于到断片的程度,所以很多细节她还是记得清楚的。
她记得是岑卓送她回来,记得在酒店大堂屈历洲半路杀出来,还莫名其妙在电梯里强吻自己,以及后面在沙发上混乱的一切……
再后来……嗯?怎么没印象了。
她好像直接睡着了?
又是差点。啧。
游夏埋头在枕头里,来回翻滚了两圈,轻叹一口气,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低头下床时,她恍惚地发现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真丝睡裙。游夏眨颤两下睫毛,似乎心底隐约意识到什么。
她起身撩起裙摆,瞥见自己的底裤也不是昨天穿的那条。
以及,她随意抓起小半把发梢嗅了两下,果不其然闻到非常熟悉的、她自己的洗发香氛,包括身体发肤上浓郁的沐浴洗护香味。
所以,方方面面的细节都在证明,昨晚在她突然睡着以后,屈历洲帮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睡裙,甚至连底裤也没忘记为她更换。
真是,够“贴心”的服务。
但是!
游夏手里拉高裙边,目光无意间落低下去,蓦然,她盯着自己的双腿在原地愣滞住,像是脑子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腿上有两小片可疑的红,肤肉微肿。
游夏不明觉厉地伸手,指尖轻轻探过去触碰了下,“嘶……”
她没忍住小小声惊呼。
痛感倒也并非特别强烈。但就是,小片发红的皮肤位置会变得十分薄弱,微热,不会不适,不过触感有些微妙。
屈历洲,他在这里做什么了……?
游夏仍半低着头,注视着自己大腿上泛散红肿的位置,被周边凝白细腻的肤色反衬得尤为明显,甚至发红得隐微有点淤紫。
蓦然,一个瞬息的念头划过她的大脑。
游夏莫名眯了下眼睛,片刻,她轻轻挑眉,懂了。
毕竟,她不是没有性经验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