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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别太嘴硬_分节阅读_第13节
小说作者:姜厌辞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318 KB   上传时间:2025-08-05 09:12:11

  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但他感受不到疼痛——和以前通过自残受的伤相比,这巴掌确实算不上什么。

  纪时愿攥紧手,指甲不知不觉间嵌进柔软的掌心,“岳恒干的那些烂事确实会让我厌烦、难堪,有时候还会把我激到气急败坏,可再严重都不会伤害到我。”

  低垂的眉眼藏住她眼底的嘲弄,“沈确,在让我难过和痛苦这方面,你的水平才是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

  她的控诉和指责,未能得到有效且合理、能够短暂抚慰她受伤心灵的反应,相反只有残忍的漠视。

  她曾经的兄长、教父依旧平静地看着她,让她感觉自己才是最应该接受审判的囚徒,不配享有任何尊严和权利。

  纪时愿的冷静霎时荡然无存,眼里的怒火越燃越旺,恨不得把对面的人烧成灰烬,然而等她开口时,她的声线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我承认我对我妈有愧,有些时候,这种愧疚都能把我逼疯!可是沈确,你敢承认吗?”

  他们对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精准地捅到对方最疼、流血最多的软肋。

  “你妈是为了生你,才会选择放弃化疗,在一定程度上,你也是杀死她的刽子手。对她,你有愧疚,可你承认过吗?”

  “你当然不会、也不敢承认,你只会埋怨她固执己见,明明知道你将来会承担什么样的舆论责备,却还要一厢情愿地生下你,也憎恨她给你留下了一个不懂爱你、只拿你当夺妻仇人看待的父亲。”

第11章

  不欢而散后,纪时愿立刻找占卜师给自己算了一卦。

  占卜师对着塔罗牌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最后总结道:“外面有小人虎视眈眈,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

  非要说起来,纪时愿其实不信这玩意,平时只当个消遣听听,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忽然上了心,“最近我身边有两个小人,你能看出究竟是哪个对我虎视眈眈吗?”

  沉默了会,占卜师抛出两个关键字:“那人是异性。”

  可惜缩小的范围对纪时愿而言,毫无作用。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俩都是异性。”

  “我还能看到他的名字是两个字的。”

  “巧了,他俩名字都是两个字。”

  “……”

  两个人开的视频通话,纪时愿清晰地捕捉到占卜师胸口小幅度地起伏了下,几秒后,等来她的第三次回复:“你对那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纪时愿思忖两秒,不是抬杠胜似抬杠般地回道:“一个被我拿剑爆了菊花,另一个被我甩了一巴掌,我还说了不该说的话,差点把他气哭……这些算不该做的事吗?”

  占卜师有气无力地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纪时愿摆了摆手,“我猜你这会有电话进来,行吧,下次再聊。”

  纪时愿在东山墅窝了几天才出门,周五下午,先陪言兮和陆纯熙去看了场豪车展,当天晚上,三人转场去了慈善拍卖会。

  “看上哪个了告诉我,一会儿我拍下来送你。”言二小姐大手一挥,阔绰得仿佛在丢石头。

  纪时愿如临大敌,“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会想拿钱收买我?”

  言兮猛翻白眼,“我要真干了对不起你的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用钱收买你?非要说起来,我这只能算谢礼,感谢纪大小姐你在我心烦意乱的日子里,给我提供了非常棒的情绪价值。”

  纪时愿听得满头雾水,询问的眼神递给陆纯熙,“你知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纯熙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言兮欠嗖嗖地笑了笑,“瞧你这气色,这几天肯定过得不好,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怎么不算给我提供情绪价值了?”

  “……”

  纪时愿拼命忍住,才没有让“言、家两家大小姐一言不合,在公开场合大打出手”的消息占据娱乐版块头条。

  言兮临时被一通电话叫走,纪时愿和陆纯熙也没有多待,离开会场后找了附近一家甜品店。

  敞亮的灯光下,陆纯熙终于也看出纪时愿的不对劲,隔着空气点了点她眼下遮瑕都没能盖去的青黑,“谁又不知好歹惹到我们愿宝了?”

  纪时愿迟疑几秒,没说实话,“除了岳恒,还有谁能让我这么不痛快?”

  陆纯熙习惯将事情简单化,“我看你还是早点退婚吧,那姓岳的是真配不上你。”

  纪时愿颇为赞同地点头,“我知道他比不上我一根头发丝,但退婚这事没那么简单,至少现在的纪家不会反悔这桩婚事。”

  她托起下巴,眼神幽怨,“天气都转凉了,岳氏怎么还不破产!”

  怕隔墙有耳,陆纯熙连忙堵住她的嘴,四下张望一阵,确认没人听见后,压低音量说:“不一定要岳氏破产,你可以曲线救国,找个比岳家势力更大,比岳恒更牛的直系继承人结婚。”

  纪时愿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陆纯熙脑袋里蹦出一张脸,“你身边不就有一个?”

  纪时愿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比吞了苍蝇还要难看。

  陆纯熙又说:“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一直觉得沈确这人挺好的,至少在外形、家世和学历方面都无可挑剔,在北城甚至能排上前几,重要的是,他不乱搞男女关系,对了,你俩还是青梅竹马呢。知根知底的存在,继续相处个几十年,总好过跟个不熟的陌生人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吧?”

  纪时愿不敢苟同,“就是因为知根知底,才没法相处。”

  见陆纯熙一脸迷茫,她举出一个浅显的例子补充解释:“要是你知道唐栩州背地里是个脚踏十条船的渣男,你还乐意跟他交往?”

  陆纯熙的关注点一下子被带跑,音量瞬间高了几度,“唐栩州背地里脚踏十条船?!”

  “……”

  “不对,你说的应该是沈确背地里脚踏十条船,我天,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被堵到哑口无言的空档,纪时愿又想起那天两个人互捅刀子的行为,以及听见她那番话后,沈确不受控制展露出的神色,整个人像是被浇上了一层寒霜,冷冽彻骨。

  纪时愿对着陆纯熙幽幽叹气,“你以后别再这么乱牵红线了,我和沈确之间没有爱,这辈子都走不了温情路线,只能相杀到死。”

  听她这么说,陆纯熙眼睛反倒亮了起来,“你俩都打算互相kill了,那kiss还会远吗?”

  她朝她挤眼,笑得一脸灿烂,“不就是顺嘴的事?”

  纪时愿喉咙一梗,彻底没话说了,后来那一周,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和沈确有关的一切,奈何天不遂人愿,出差回来的纪林照开口就是:“愿愿,你是不是和阿御吵架了?”

  纪时愿愣了下,才想起沈确还有个名字叫沈御清。

  “沈确——”

  她一顿,强装自然地改口道:“御清哥哥跟你说的?”

  说完,成功把自己恶心到。

  纪林照微微点头,“阿御告诉我前几天他来东山墅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你不开心了,他很抱歉,昨天下午还特地打电话问我你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纪时愿没想到沈确在纪林照跟前走的是顶级绿茶路线,愣怔不已。

  也就是这五秒的失神,让她错过澄清说明、并向沈确泼去一桶脏水的时间。

  纪林照摸摸她脑袋,“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别人亲近些,以前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也都是阿御照顾的你,他对你的用心是掺不了假的,就算有时候他说出的话刺人,可他的本意不会坏到哪儿去。”

  纪时愿不好告诉纪林照那天沈确到底说了什么刺人的话,毕竟从她口中蹦出的回击有过之无不及。

  稍作沉默后,她岔开话题,“爸爸,你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这次休假时间长,休到十二月底,等过完阿御生日再走。”

  纪林照笑说,“你们年轻人眼光和我们不一样,到时候你帮我看看送他什么礼物好。”

  纪时愿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沈确的生日在圣诞节,西方国家最喜庆的节日,而作为对照组的她,是在愚人节那天出生的。

  但她拥有的东西很多,每一天都能收获上帝亲手包装好的精美礼物。

  沈确的童年却像上天开的荒唐玩笑,没有母亲,也未曾得到过一丝父爱,每天蛰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冰冷洞穴里,花了二十多年,才替自己织成一件斯文雅致的外衣,用来掩盖坚不可摧、毫无人性的猛兽气息。

  纪时愿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压抑的苦闷快要将她吞没前,她捡起些理智,跑到卫生间,用冷水狠狠扑了把脸,一面给自己洗脑“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好一会儿,才驱散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清静日子过了不到三天,纪时愿在一场珠宝展览会上见到沈确。

  她下意识想躲,偏偏四周空空荡荡,一点屏障都没有,她整个人都暴露在对方视线中,索性不偏不倚地将目光迎了上去。

  她注意到沈确今天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跳出温文尔雅的模板,周身的倦懒无处掩藏。

  他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地停留在她身上,短短几秒后,轻飘飘地撤回,好似传递出要与*她彻底划清界限的讯号。

  纪时愿心跳短暂地乱了章法,不适感顺着四肢百骸延伸进大脑神经,表达欲在一瞬间到达顶峰。

  她想冲上前质问他是什么意思,她说错了话,难道他就没有错了吗?他凭什么摆出这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将她当成空气晾着?

  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将她阻拦,她下意识眯起眼睛,再度睁开时,沈确和这次活动的主办方已经被记者层层包围住。

  距离实在近,熙攘间,她看见沈确的下颌角意外被录音笔撞了下,他眼底的厌烦跟着一闪而过。

  自沈确成年后,这样的场合多到不计其数,作为主人公的他,永远像个被剥夺走情绪的机器人,在镜头面前始终保持着端庄大方,举手投足挑不出丝毫瑕疵。

  纪时愿没经历过这些,但也知道时刻维持妥帖的行为,得牺牲多少自我。就像镁光灯、镜头,鲜花和掌声,在阳光下是蜜糖,在黑夜就是砒霜。

  刚才的怨怼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纪时愿重新复盘了遍自己那天说的所有话,脑子突然空了一瞬。

  恍惚间想起母亲叶云锦说过:有些话不管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有苦衷还是被单纯的歹念支配,一旦越过那条线,都会变成不该说出的恶意。

  她和沈确都说错了话,沈确会不会向她道歉是他的事,但她应该得对他说声对不起。

  纪时愿走到香槟台旁,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注意力却没离开过宴会厅正中央被簇拥着的男人,半小时后,见他孤身从人群中走去,她立刻放下酒杯,快步跟了上去。

  沈确走的是小路,人迹罕至,两侧繁茂的枝叶在风中影影绰绰。

  纪时愿压下心里的恐惧,始终同他保持近五米的距离。

  走到鹅卵石小径时,沈确忽然停下,扭头看她,她薄瘦身影笼在阴影里,双手无措地背在身后,看着弱不经风。

  奇迹般的,他心里的烦躁歇下几分。

  纪时愿舔了舔残留在下唇的酒精,鼓足勇气,才将自己的目光覆盖过去,“其他事先放在一边,但那件事,我们先休战吧。”

  她往前几步,朝他伸出手,握手言欢的意思。

  沈确盯住她白嫩柔软的手掌看了两秒,将冷漠践行到底,“你得先把话说明白,那件事是哪件?”

  纪时愿毫无气势地嘟囔了句:“关于妈妈的话题。”

  沈确没搭腔。

  纪时愿吸吸鼻子,“那天我太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把刀子往你肺管子里戳,对不起。”

  对于高傲的纪大小姐而言,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多困难,沈确比谁都清楚,若说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但也不至于让他依样画葫芦地回句“对不起”,当作无事发生才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前聊过这话题?”要将那事翻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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