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林稚水还在书房为捍卫自己未来婚姻付出努力行动,她窝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正找宁濯羽要一份秦家上位史。
宁濯羽也为自己事业付出同等努力:【我要进新项目组。】
林稚水想想,【你跟我说这个又没用,你要吃奶油蛋糕我倒是能满足你。】
谁爱吃那甜唧唧的玩意,宁濯羽不屑一顾:【一块蛋糕就想套消息?抱歉啊,你去找宁舒羽这只比格犬套话吧,他爱吃有奶味的任何东西。】
林稚水眼睁大了一些,盯着屏幕心想,上次在拍卖行,宁舒羽那头棕褐短发和超级自然熟的性子,她就觉得很像某种狗狗品种。
又精准的形容不上来。
原来宁濯羽私下是这样兄友弟恭的。
她走神了会儿,又回复:【可是比格犬嗓门惊人……我怕宁舒羽回头热情洋溢的去找秦家要上位史,说是我要看。】
宁濯羽:【……】还真有可能。
林稚水担忧的不无道理,毕竟上次就瞧出了心思单纯的宁舒羽跟秦家关系不错,她是想捍卫自己未来婚姻,了解一下秦氏这个家族和宁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又不是真为了满足八卦欲,去窥视豪门秘闻。
她蹙起眉心了会,慢吞吞地编辑道:【好吧,我会替你提一下。】就不知道新项目组缺不缺个端茶倒水的小濯秘书。
宁濯羽:【先给你两分诚意。】
林稚水:【……】
宁濯羽:【秦家那位大小姐一直暗恋我哥多年,以前仗着有点音律天赋,通过老爷子那边处心积虑要做我大伯母的学生,旁听过一两节课吧,之后就一直称是恩师了。】
林稚水视线定在这行话里。
这次宁濯羽没有阅读即焚……
而林稚水大约也猜到了秦晚吟深得长辈欢心,不过她也没有什么危机感,谁在家不得欢心呢?她在家中,可受阿泱她们喜欢了。
看在宁濯羽主动表示诚意的份上。
林稚水熄灭掉手机后,决定先替他办事儿,便伸脚下地。
夜晚时分。
主卧灯光一直大亮,厚重的窗帘倒是紧闭着,林稚水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回到那张整洁舒适的大床上。
这是最后一晚住了。
明日宁商羽在港区的公务就要结束。
林稚水准备熄灯时,在夜深人静的被窝里问下宁商羽缺不缺人,毕竟前车之鉴,越是在床下正儿八经的谈事,他就越难搞,且还商人本性对 “利益”十分敏感。
床上。
那就是夫妻间的窃窃私语。
林稚水将自己平平整整躺下来了,白皙手指搁在被子上微蜷起,耐心等着……可过了好半响,灯光依旧,她眼尾颤了下,去看近在咫尺另一位姿态几分慵懒靠在床边阅读的。
从银黑色绸缎衣角逐渐往上移动。
宁商羽衣带束着,但是手臂袖口露出的冷白肌理上,那道仿佛烙印进了筋脉里的很长刺青正浸在光里更显清晰,沿着继续,指腹正翻了一面书页。
林稚水一时也分不清是瞧他到了眼热的地步,还是刺眼的光害的。
她稍微抬手挡住睫毛上方,突然困惑问:“你还不睡吗?”
宁商羽抬起眼皮,“看书。”
林稚水还有满肚子的悄悄话跟他说呢,便抿了下唇问:“大晚上看什么书?”
宁商羽侧头,静静注视着她:“男人的贞洁。”
“……”
林稚水猛地放下手,睁大清水似的眼眸,这才看清他那双筋骨匀长的手上一直拿着的书本名字。
没法正常聊天了。
今晚宁商羽在床上也这么难交流!
在室内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中,林稚水深呼吸了口气后,选择了闭上眼。
让他独自品鉴这个深奥的文学看去吧。
许是宁商羽品鉴时间太久,林稚水的睡意又一向来得快就容易迷迷糊糊浅眠起来,她沾了枕头没会儿,隐约又感觉颈间之处洒来暖热的气息。
睫毛颤了一下。
听到宁商羽嗓音几许模糊的压低而来:“今晚可以塞三根了……”
尾音极轻,但林稚水听得清晰,颈间连带耳根都被烫到,迅速蔓延到雪白皮肤表层,犹如被男人指腹深捻过似的,红得异常,随着眼尾的睫毛又一颤,彻底给清醒了过来。
此刻灯熄了。
在黑暗中,她直直对视上宁商羽。
这么久了,才到三根手指!?
林稚水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他手臂上与那处一样长的黑色刺青以及惊鸿一瞥的宽度……
倒吸一口冷气。
目测还得再拓展三根手指!!!
第23章
真丝睡袍从肩上无声滑落,林稚水这副躺在黑丝绒大床上的身子浴在昏光叠影里,白得毫无杂质的膝盖到小腿处一片淡红,大抵是因为皮肤天生薄得像是透明,有时体温一升高就会犹为明显。
而此刻让宁商羽那双会摄人魂魄的琥珀眼盯着,仿若是被猎食状态下的年轻雄狮窥伺着,莫名的让林稚水感到紧张起来,想碎碎念,找点儿话缓解下气氛:“那本书品鉴了那么久,还不够让你清心寡欲一下么?”
这话白问。宁商羽哪怕一个眼神就没有想寡欲的意思,盯了她半响,反问了一句:“林小姐很紧张?”
林稚水没有欲盖弥彰地摇头,心想她好像一直没有坦荡的夸赞过宁商羽生得极好的不止是这张很容易女人觊觎的皮相,其实他那双筋骨分明的手也不相上下,特别是那流丽的骨节线条感,微微突起时……
对她有股生命力的,力量上的纯粹吸引。
仿佛宁商羽只要触碰到她,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能轻易地让她像是完全丧失挣扎能力的猎物,彻底在他温度滚烫的手掌心融化成水。
即便如此。
生理差距也只是让林稚水这颗小心脏感到愈发紧张的同时,又不受控制地深受引诱着。
这种感觉无法精准地描述出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无法宣之于口。
她呼吸渐轻,循着身体意识的本能,指尖麻酥酥的去攥住他那根手指。
感官如此清晰。
林稚水松开又悄然摸索起来,下秒,喃喃地说:“宁商羽,你这手指白天拿来签价值上亿的文件,晚上还要为我服务……真是受累了呢。”
宁商羽看她这蜻蜓点水般的软绵绵力道,跟给人做按摩没什么区别。
正一挑眉。
林稚水从音调、语气里都透着真诚问起了话:“能不能让我选哪三根?”
宁商羽罕见地沉默了片刻,黑暗里感受到她触感更鲜明软嫩的指尖慢吞吞地摩挲着他的食指,一节又一节,而后缓缓松开,又去攥中指……
“林小姐,请问这是搞区别对待么?”
忽地,他骨指紧绷了一瞬,稳沉的气息像是压抑着什么,偏偏溢出的语调听上去慢条斯理的,继而,将视线从她眼尾泛红落到了下方肌肤。
林稚水那两颗红痣随着她下意识眨睫毛的动作,若隐若现,像是更需要被人揉。
宁商羽说她搞区别对待。
林稚水多少也有些心虚,松开时,甚至微笑了一下,意图来掩饰什么。
毕竟她刚才比划来比划去的,就是紧张他把三根最长的,都塞到她这儿,才打着想自己来挑选小算盘。
岂料,宁商羽轻而易举就识破不说,气息拂在她脸颊,还要漫不经心地问,“挑了这么久,你最喜欢哪根?”
林稚水在他眼神下始终在颤动,不自觉调整快乱掉的呼吸,“啊……我还没挑完呢。”
话音未落。
她突然从他话里寻出一丝缝隙钻进去,那双眼睁大时倒是晶亮的,充满了不加掩饰地期待:“你是答应我来挑了?”
宁商羽忍耐了片刻,偏偏林稚水还要仰头在他眼下晃,指腹最终稍重一点,将那两颗红痣摩挲而过,伴随着仿佛有股灼烧感似的。
林稚水脸颊还未躲开,便听到他低笑了声:“这种过家家的选法有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正略茫然看向他。
宁商羽还在笑,但是黑夜模糊了他俊美锋利的轮廓,连笑意的弧度也显得不清晰起来,唯有那股极具危险压迫而来,字字入耳:“我亲自帮你试,如何?”
……
……
林稚水后悔至极!
早知道就任由哪三根都行,管他食指中指还是无名指,再怎么都比每一根亲自试用过来要好百倍。
随着夜越深,有风从巨大的落地窗没关严的地方吹进来,丝质的白色窗帘浮动,泄露出的一角,依稀可看清银河里的繁星移近眼前。
而繁星的光芒恰好落在床头柜的那盏雕纹精致的水晶台灯上,折射出的星星点点,以至落在宁商羽极盛眉眼时,又顺着鼻梁垂落下来。
都落在了被压在柔软枕头里的林稚水已经红透了的腰线上。
宁商羽那只被她心里觊觎过的手突然变得极具掌控力,一开始是从精致的两片肩胛开始,犹如临摹稀世的古董玉器,逐寸地,沿着腰线摩挲到末端。
陡然的,直到指节没进去。
…
林稚水懵懂又茫然地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飘浮在湖面上,且琉璃质地的脆弱花苞,只要他稍微狠心点儿,就能把什么给戳碎似的。
然后潺潺不息地流下花苞里面的……
无比清澈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