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空:“你又去哪?”
……
五分钟后。
带回来一卷双面胶的祁野盯着她的胸口, 冷声说了句, “过来。”
“干嘛?”
“贴衣服。”
用双面胶粘合衣服和皮肤, 防止领口往外豁的口太大容易曝光。她只在网上刷视频看到过, 没想到祁野居然知道这招。
付星空看着他手里的双面胶卷, 不知怎么忽然有种回到上幼儿园时, 奶奶把她从游乐区里拎出来在后背垫止汗巾的感觉。
好爹系。
她忍着笑, 实在觉得很逗,目光下意识里四下看了看。
周末的小餐厅客流量不小,他们周围的几张桌子倒没什么人,无非是妈妈带小孩,还有几个小姐姐在说说笑笑,吃火锅。
反正没有男生,就无所谓。
她捂着领口,慢悠悠挪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着。
祁野撕了一截胶带,很自然地把她的领子往外翻了一下,把胶带贴在边缘处,再慢慢撕开,连衣服贴着皮肤。
她胸口的雪白亮得晃眼,皮肤很细,很隐约看见细肤下的毛细血管,浅浅的粉红色。
他的指尖偶尔不小心碰到她衣服下的嫩肉,指腹有点糙,骚起若有似无的酥痒。
付星空脑袋里的神经都痒得蜷了一下,忽然想被他的大手狠狠搓两把,肯定很解痒…
他贴完左边,再撕了一截贴右边。
冷白的指节修长干净。
从她的角度往下看,他的头微微埋在她的胸前,黑色发丝碎乱垂着,眼瞳低俯,呼吸的热息浇洒在皮肤上。
有点欲。
付星空呼吸都屏住了,莫名其妙地脱口说了句,“你…不能往里看啊…”
他已经弄好大半,啪得一下把她的领子按回去。
上身往后闪,懒懒地不屑说,“谁往里看,又没什么好看的。”
付星空像被捅了一刀,手臂做成勾状搭在他的后颈把他的脑袋使劲往下按。
“你再说一遍啊?我…这么有料。”
位置窄,祁野不好还手推她,被她一直往下按着。挣扎的几秒,她衣领有一边的胶开了,他不小心还真瞥到了一点她口中说的料。
奶白色沟线很深,没有任何布拢罩着,却像两个饱满的水蜜桃。
卧槽。
他喉头一紧,立马推开她,“…你。”
还真没穿??
付星空的后背抵到了椅子的一角,愣然看着他忽然正色的脸,“怎么了?”
闹一下,还发火了?
她眼神低下,瞄到他刚黏得胶带松了,自顾自地撕了一截再贴上去,一边说,“这玩意儿没什么用,胶力太弱了。”
祁野:“……”
付星空看着他的视点在自己上半身扫,重复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祁野像是撞上什么让他想不通且很震惊的事情,他皱着眉,“你…”
衣服是你这样穿的?你是女孩子吗?
付星空:“到底什么事嘛?”
有他酝酿的这点儿时间,付星空都吃饱了。几盘菜吃了五六分,饭也吃了小半碗,他还一点儿未动。
她把菜推得离他近了几分,用自己的筷子戳着盘儿催他,“你能先吃饭不?我都饱了。”
祁野吃不下,顿了一会儿,他到前台和老板结完账,一口饭没吃,拽着她出了餐厅。
“你怎么不吃啊,都十一点多了。”
“你要看电影的时候吃,还得两个小时之后欸。”
她被他拉着走,方才吃饭,脚休息了一阵,加上贴了创可贴,现在走起来舒服很多。
走出街口,他牵着她到一个自助式ktv的小隔间里面。四边都是玻璃做的门,但因为贴着花纹纸和海报,还有涂漆,所以外面看不见里面,只能看见最下面的脚。
粉紫色的海报涂漆让里面的光线也变得迷蒙梦幻,有种蒸汽朋克风的浪漫,如此曼妙的氛围,他好像没有要唱歌的意思。
付星空猜想,还是刚刚那小哥哥的事让他心里不舒坦。她抱着手臂,靠着后面,歪脑袋问,“祁野,野子哥,怎么了嘛。”
“你是女的吗?”他忽然脱了身上的外套,沉声问。
“……废话。”她不解地看着他脱下衣服,披在了她的后背。
“穿上。”
“我不穿,我又不冷。”
冷不冷是一回事,最关键的事这衣服是运动外套,大了几号不说还是蓝白色,和她的黑色裙子一点都不搭,如果是小西装外套,起风了需要添一件勉强就可以接受。
祁野也不太好直说,冷着脸盯了她一会,狠狠地紧了下眼,语气生硬艰涩,“你奶奶没教你,穿衣服里面要穿东西吗?”
付星空的手顺着他的视点摸到自己心口,忽然反应过来,退了半步,“……所以你还是看见里面了。”
“嗯……”
付星空脸上绯烫,审视地盯着他:“……”
“你勾我脖子,不小心看见的。”
“哦……”
其实被他看,想想也无妨。反正他们是男女朋友,今后在一起时间长了,会看见更多。
“衣服。”
付星空摇摇头,抠着脸颊尴尬解释道:“不用,我这是特殊…内衣。肉色的,跟文具店的贴画一样,专门穿吊带穿的。”
可能是在同班同学女生的闲聊里,不经意听过有这个东西,证明她没胡诌。
他无奈地呼了口气,虚声应:“行,那麻烦你今后穿贴画的时候,注意一下领子。”
“看见了很尴尬。”
付星空把衣服还给他,跟在他身后出了KTV,嘴里嘟嘟囔囔,“每回说的跟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有这么嫌弃吗。”
祁野把外套穿上,用手抻了几下两边的衣服,斜眼睨着她,“不然,你想我怎么样?不提醒你,一直看…”
付星空:“果然电视剧和现实还是有差别,人都是直接壁咚强吻,就你,胆小如鼠。”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一字一顿,感情丰沛,有种特别欠**的味儿。
祁野额角的青筋都被她激得跳了几下,他冷冷不屑地,一笑一停了几声。
付星空摸不出他心里在算计什么。要是他被激将法激中了,一会儿逮着机会对她酱酱靓靓,其实还如了她的意。
她握着祁野的手,笑眯眯地添了最后一块柴,“是吧,祁不野…”
“……”
————
从电影院出来,夜幕已暗,路灯光线朦胧。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压着时间点进了欢乐谷。
彼时十月份底,正是欢乐谷万圣节的特殊活动期。里面的店家和游乐设施都装点得很有恐怖氛围,黑色紫色为主,整个游乐园的灯光也冒着阴气。
主街道上到处都是化着万圣节妆容的游客,还有工作人员。
付星空是巨怕鬼的人,没来之前听到是整个欢乐谷的鬼节圣典,心想只要不进鬼屋,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应该不怎么吓人。
谁知道,它是强制路线,从入口进想要从出口出去,就必须途径几个有鬼出没的据点。主要还是想让每位游客都充分体验一回万圣节的特殊活动,值一回票价,好好参与其中。
还没到重点毒域,付星空就已经被路上几个游荡的鬼吓了好几次。
她手心都冒汗了,紧紧地握着祁野的手,半个身子贴着他,“他们也是够敬业的,妆好真。”
祁野扫了一眼正要猛冲过来吓一把付星空的白无常,纸做的红舌头都打卷了,像小时候吹的泡泡糖,假得不行。
他收回眸光,伸手把她拉到左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一下假白无常,嘴里懒懒散散地说:“这么假,也能吓到你,胆小如鼠。”
白无常:“……”
付星空:“……”
这是报复。
她换了边手抓着他,看着像小鸟突袭过来的白无常,即使有他当挡箭牌,她还是扯着他快速掠过了这一段路,“老说我有意思嘛,都当我男朋友了,就不能温柔点儿。”
“你看那边,那男生多好,把她女朋友护得跟小朋友一样。”她说着,手指向斜前方的一对小情侣。
男生是彪形大汉,女生很小只,两个人的身高差了将近两个头。那女生似乎比付星空还怕鬼,一直缩在他男朋友的腋下,像无尾熊一样抱着。
男生也如同大树一般,粗如巨蟒的两手几乎全方位地紧密地拢着她,两个人宛如合体了一般,走路都不方便,脚老绊着脚。
祁野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笑了。
付星空被他笑得有几分羞耻,质问:“你笑啥?”
祁野:“没啥…”
付星空眯着眼,朝他发射着质疑光波。
祁野没搭理她,一挑下巴往前看一眼,示意她,重头戏来了。
付星空朝左边扭脸,仰着头看到门上方的横标上写着几个字,长藤鬼校。
门口没有任何坐班人员,可随意进。墙上贴了几副里面的场景图,和npc画报,付星空光听名字就后背一阵寒凉。
她刚想跟祁野说我们可以绕个路。然后就看到大标牌的地图上的主干线路里显示,鬼校是非去不可的地方。
“走吧,胆小鬼。再过一会儿人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