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去倒水吃药。”
徐笙再次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又再次被人按回了床上。
男人修长的双臂将女生禁锢在床上,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笙笙,再不听话,后果自负.....”
徐笙被他这句话吓到,再也不敢试探。
心房里好像一直有一万头成年小鹿在横冲直撞。
看着眼前的男人,徐笙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她甚至无法判断,刚才的那句后果自负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看到小姑娘终于乖乖地听话,季宴礼才起身去饮水机接了水,他在手背上试了试,正好是适宜入口的温度,又从药盒里把布洛芬胶囊取了出来,一并拿在手里。
徐笙坐了起来,伸手想要拿住他手里的玻璃杯,却被男人躲开了。
“笙笙,别动。”
“你身体虚弱,我来喂你。”
徐笙:......
她是挺虚弱的,但是还没到拿不动一只玻璃杯的程度。
这次,徐笙真的学乖了,她没有再反抗,手指再次伸向他摊开的掌心,打算拿起那一粒透明的胶囊。
没想到,再次被他躲开。
“张嘴。”
“我喂你。”
徐笙抬头看他。
男人的眸色清亮如水,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清晰的,完整的。
此刻,徐笙好像完全理解了一句话的意思。
他的眼里全部都是她。
接着向下,是挺拔的鼻梁和如玉的双唇。
最让徐笙心猿意马的,是上唇左侧那枚褐色的唇边痣。
性感,立体,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徐笙拼命遏制住自己荒唐的想法,把头偏向一侧,敛下眉眼,不敢与他对视。
“呵呵。”
脸臭了几乎一整天的男人在这一刻突然笑出了声。
“我的笙笙害羞了呢。”
他越是说得直白,徐笙越是无地自容,不就是发个烧吗?怎么让季宴礼弄得好像全身瘫痪了一样?
徐笙有些不服气,一直低着头不肯张嘴,谁知男人竟十分好脾气地一直等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徐笙突然伸手,打算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把胶囊夺回来。
奈何她刚一抬手臂,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笙笙,别再倔了,赶快吃药。”
“我用手喂你吃,还是用嘴喂你吃,你选一个吧。”
徐笙想骂人,这个老男人好像学坏了。
季宴礼把小小的胶囊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凑到了徐笙的唇边,一直在等她张嘴。
徐笙拗不过他,苍白的唇微微松开一个缝隙,把胶囊吃了进去。
“嗯,这才乖嘛。”
季宴礼又拿起水杯,喂了她两口水,才又扶着她睡下。
“笙笙,放心地睡吧,我守着你。”
徐笙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十几个小时的拍摄带来的疲惫感,再加上退烧药的助眠作用让她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小人儿,季宴礼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他现在十分后悔,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行径。
他等了七年,终于把心爱的姑娘娶回家,为什么要跟她生气呢?怎么舍得跟她生气呢?
想到这里,季宴礼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了解徐笙,因为从小生长环境的缘故,她的个性十分要强、独立,她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季宴礼知道,自己不能把她当做那些攀龙附凤的女生去看待。
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都有着太大的差别,他不能心急。
心急只会把徐笙越推越远。
想明白了一切,季宴礼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看着小姑娘安静的睡颜,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粉嫩的脸颊。
应该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徐笙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熟睡的人应该是感觉到了身体的燥热开始手舞足蹈地踢起了被子。
季宴礼压了左边,她踢开右边。
季宴礼压了右边,她又踢开左边。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都是爷爷守在自己的身边,爷爷说,发汗的时候最忌讳受风,如果受了风,会持续高烧不退。
季宴礼谨记着这句话,不敢让被子掀开一点。
如此反复,搞得他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季宴礼爬上了床,睡在了徐笙身边,把女生手舞足蹈地四肢全部箍进了怀里。
整个过程,徐笙始终没有醒来。
她燥热的身体在接触到季宴礼冰凉的四肢的时候,舒服地嘤咛一声,小脸还朝男人的颈窝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睡去。
徐笙睡得很舒服。
然而季宴礼却始终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一早,徐笙悠悠转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意满满的俊颜。
“早啊,笙笙。”
等徐笙意识完全清醒,看清楚了两人暧昧的姿势终于是尖叫出声。
“啊......”
“你你你......”
“我我我......”
“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了,虽然只是额头,哎呀妈呀.....
第28章 床上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 徐笙的身体此刻已经恢复如初。
她尖叫着从床上跳下来,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还是昨天晚上的样子,里面的内衣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徐笙光脚站在地板上, 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男人。
季宴礼和衣而眠,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白衬衣规规矩矩地系在西裤里面。
看到这一幕, 徐笙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是多么的可笑。
他昨天好像说过不会趁机欺负你这样的话, 她不应该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一时间, 二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跳跃着一丝尴尬的气泡。
“我我.....你怎么也在床上?”
季宴礼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笙笙, 刚退烧就光脚站在地上, 你想再发一次烧吗?”
徐笙还没答复,男人又补了一句,“我不介意再抱着你睡一晚上。”
话还没落地,徐笙提着裙摆轻巧地跳上了床。
只是, 那个人怎么还不下去?
徐笙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期期艾艾地来了句, “你...你怎么还呆在床上?”
“昨天晚上你退烧的时候总是踢被子, 我没办法了, 只好抱着你睡, 现在, 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笙笙, 你老公动不了了, 你打算怎么赔?”
一句老公, 徐笙的脸颊再次悄悄染上粉色。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昨天那个额头吻之后,他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徐笙没好气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
“嘶......哈.....”
男人痛苦地抱着自己的手臂,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实在有点滑稽。
季宴礼的身体是真的麻了,一晚上,五六个小时几乎没有变换姿势,他的四肢是麻木的,身体上某个不能描述的部位也早就没了知觉。
缓了一会儿,季宴礼觉得身体能动了,才下床去药箱了取了温度计,帮徐笙量了一下温度。
36.5度,她真的没事了。
季宴礼牵着徐笙的手坐在床边,准备跟她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