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照松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明珠说,“我之前都是故意抱你的,想看看你的反应。”
“我知道。”
明珠微讶，坐起来，轻轻推他的胸膛,嗔道,“你知道那你不抱我？”
裴照松反手把她按回去,抱住她,“那时候总该不好,怕你反感。”
“那你不想吗？”
“想。”
“你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
明珠切一声，嘀咕一句,“真装。”
“什么？”
“没什么。”明珠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不时戳他两下。
她眸光忽亮，抬眼望着他，“裴照松，我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吗？”
“……”
裴照松噎住。
见他没有反应，明珠往他怀里蹭,整个人完全贴在他身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我就摸一下下嘛。”
声音又娇又嗲。
裴照松根本就架不住她的撒娇，喉咙发紧发痒。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滚，面上正经地说，“盛明珠，你每天脑袋瓜在想什么啊？”
明珠眨着眼睛看他，亮晶晶的，“想你呀。”
她哄人有一套。
果然，裴照松艰难筑起的高墙“轰”的倒塌，轻轻笑了一声。
明珠乘胜追击，“那以前想摸摸不着，现在能名正言顺地摸，不可以
吗？”
好一个名正言顺。
裴照松想，他喜欢这个词。
他故意问，“怎么名正言顺了？”
明珠不满地哼唧，“女朋友摸男朋友，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裴照松想，他也喜欢这个词。
没再迂回，他嗯一声。
明珠瞬间眼冒星星，半跪在座椅上，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已经松开，转而就往他腹部伸去，摸索着去找衣服扣子，解开。
裴照松衣服被扯松，掀开一道缝隙，似是灌了一丝冷风进去。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干什么？”
明珠一顿，抬起头，反问，“你说呢？”
傻子才隔着衣服摸。
裴照松仍攥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明珠舔舔唇，笑眯眯地说，“这样手感更好嘛。”
活像一个流氓。
“……”
裴照松呼吸一滞。
车内空气不流通，玻璃窗上起了一层白雾，她的脸颊因缺氧染上一层红晕。
她嘴唇微张着呼吸，喘气声在寂静的氛围下像是经过放大无数倍，落在裴照松耳边清晰可闻，带着致命的诱惑。
裴照松一瞬怔然，而后平复呼吸，松开她的手。
明珠手上的束缚撤去，她没急着伸进去摸，跪坐在自己腿上，先是去解自己的衣服带子。
裴照松静默的看着她的动作。
明珠动作一顿，她这个举动像是要脱了衣服干坏事一样，笑着解释，“有点热。”
她松松衣服，再给自己扇了两下风。
再次看向裴照松时，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副认她宰割的样子。
明珠抿着唇无声地笑，心里滋滋地冒着小气泡，充满期待。
她跪坐起来，往前挪动膝盖，想要再靠近他一点。
黑暗中找不到着力点，身体没稳住，一个踉跄，直接跌倒，扑在他的身上。
裴照松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腰。
明珠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身子直起来一点点，但仍旧贴着他。
顾不了那么多，她就这样靠着他，撤回撑着的手，着急忙慌地把手伸向他腹部，黑灯瞎火地乱探。
终于找到她解开的扣子处，然后慢慢地伸了进去。
掌心贴着他的肌肤，明珠能感觉到他轻微地动了动。
随即，她肆无忌惮地抚摸，变换着花样，时而整个掌心贴住，时而用指尖轻拂，或者戳两下。
手感很好，他的腹肌硬朗有型。
裴照松被她撩拨的一动不动，呼吸已经僵住。
她手心滚烫的温度像是在他的腹部肌肤上留下一个火种，进而蔓延到整个身体，他感受到血液在奔腾燃烧。
手还半搭在她腰上，他实在是无措到不知道放哪里好，尽量克制着。
更要命的是她几乎是整个人贴着他。
她的外套已经解开，不知何时露出了里面一件单薄的衣服。
偏偏她还不知情，不时在他身上蹭两下。尽管隔着衣料，他还是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
而且，他知道，她没有穿内衣。圆鼓鼓的，软软的。
裴照松喉咙越发痒，他把头偏向一旁，清清嗓子加以掩饰。
明珠闻声，歪头看他，“怎么了？”
她以为是自己把他撩的不自然，心里还略有得意。
裴照松慢慢回正头，手放弃般地摊在身体两侧。
滚了滚喉咙，涩涩开口，“你要不要自己坐好？”
“干嘛？”
裴照松垂眼瞥一眼。
明珠手从他的衣服里撤出，撑着坐起来，然后低着头去看自己胸前。
衣服领口很低，圆滚滚的，刚才就这么贴在他身上。
她的脸瞬间红透，赶紧拢拢领口，裹紧外套，胡乱扯着带子打了个结，往旁边去坐好。
弄好衣服后，明珠稍侧过身，故意板着脸嗔道，“裴照松，你怎么这样啊？”
裴照松想笑，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没答，只说，“坐那么远做什么？”
明珠哼一声，警惕看着他，“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是么？”裴照松垂下眼，去看自己被她弄得乱糟糟的衣服下摆。
明明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个。
明珠跟着看一眼她“犯罪”的证据，心虚地移开视线，准备翻脸不认账。
她的手搭在车锁上，“时候不早了，你快回了吧。”
话落，不等裴照松反应，她下车逃离。
裴照松刚往前挪了点距离，伸手过去准备捞她。
手上一空，他无奈地笑笑。
明珠一溜烟似的跑回家。
心怦怦乱跳。
这时，微信有新消息。
裴照松：【胆小鬼】
明珠盯着这三个字看了一瞬，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
因盛朝阳住院，明珠请了一周假。
隔天，她上班，刚好盛朝阳的英勇事迹在全平台发出。
她也转载到朋友圈，并附上文案：为爸爸感到自豪。
微信里的大多数好友才知道原来这次事件主人公是她的父亲。
纷纷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