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
的锁骨被贴上来微凉的薄唇,洛聿正在仿照她刚才在他脖子上打标记的侵进轨迹原样效仿。
察觉到她的扭动,他握住她的后颈不许她有丝毫的退离,舌尖压住她的软舌往里重抵进去。
一旦开始就不再是她单方面能够叫停。
骨子里恶劣的占有欲被她挑起,他所有的克制底线被她亲手扯断,那就请她好好感受真正的他。
唇间一片水润,程鸢的双眸渐渐析出迷离,她不适地扭了下被他大掌覆拢的臀。
“怎么?”
“硌……”
好烦,怎么总有东西戳着她,坐的一点都不舒服。
洛聿低笑出声。
“这里。”他握过她的手,她柔软的指腹碾过他块垒分明的腹肌群。
细微的咔嗒声仿佛被点燃的引线。
程鸢被抛到了床上,身体柔软地向上反弹了一个弧度。
洛聿以为她会喊疼,会大闹脾气。
不想她的反应却是把手伸到他的腰腹,猫爪似的挠了几下,涨红的唇瓣哼唧了两声,说:“还要……”
要他吻得再重一点。
她喜欢和他接吻,很舒服,强大不可控的生理吸引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甚至和他从前完全不认可的那套‘程鸢歪理’对应上了。
一男一女,氛围不错,你情我愿。
彼此身体的契合达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无垠限度,只是从下半夜开始,程鸢开始推拒说累。
洛聿的身体太过强悍,她吃不消,水光盈盈的眼眸每瞟他一眼都满含控诉。
她娇蛮得不得了,他不停她就屈腿踹过去,他的掌心能够完全覆拢的赤足此刻正肆意的踩碾在他的腰腹上。
洛聿定定地看着她,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划过她白嫩柔软的足弓。
眼前这张明艳高贵的脸充满了柔情的绯色,尽管这只是来自于人类探。索身体后的本。能反应。
洛聿圈住她的脚踝往上抬,他愿意让她的赤足踩到自己的肩膀上。
然而这并不代表臣服,洛聿缓慢欺进,声线变得极其低哑。
“大小姐,我说过,我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些男人。”
站在欲。望之海的悬崖边缘,如果焚身下坠就能拥有她,那么他愿意。
“什么时候停,你说了不算。”
霪雨下足整夜,宣告盛暑的逝去,第二天是立秋,新的时令。
他们从夏天吻到秋天。
*
洛聿第三次推开房间门走进来,程鸢依然闭着眼睛沉睡在床上。
她喜欢侧着脸趴着睡,巴掌大的小脸半张都陷进松软的枕头里,卷翘浓密的眼睫毛垂落在眼下。
睡着的她没了清醒时那股张牙舞爪,显得过分乖巧,头顶甚至有一小撮拱起来的头发,很可爱。
洛聿伸手把那撮头发抚了抚平。
洛聿上身赤。裸,下半身穿了条灰色宽腿休闲短裤,微湿的碎发凌乱散在额前,清爽干练的少年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抱着球出去运动的男大学生。
然而往上看,人鱼线从腹股沟延伸至髋骨,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属于成熟男人的顶配身材。
他的腰腹上横七竖八交错着许多的指痕,背上更多。
这都是从夜晚放纵到清晨的后果,每一条痕都代表了她一次情绪决堤,有些红痕甚至渗血结痂,然而在洛聿看来这只是猫爪似的小力,丝毫不觉得疼。
洛聿握起程鸢搭在被子上的手,她的甲型很长,甲面上贴了许多他无法理解的配饰,尽管的确很好看。
昨晚她曾经控诉:“洛聿,你把我的钻弄掉了。”
分明是她太兴奋胡乱挠他才弄掉的。
“你马上赔我。”
“怎么赔?”
她眼眸清亮,“你躺下,我要在上面。”
那时她大概已经酒醒,但仍然不知天高地厚,习惯了一定要在嘴巴上赢过对方,完全不计后果。
程鸢根本不知道在上面吃的苦头会更多,她只是对未知有着强烈的探索欲,两次她就后悔了,想退开,想逃走。
洛聿淡淡一笑,扣着她的腰往下一按,无缝填满的一个重吻,程鸢刹那间泪腺决堤,水液不尽。
她原来很会哭,只是也很会当场报复,立刻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只是没什么杀伤力,牙齿甚至和身体的颤抖频率达成了一致。
她分明是在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是你自己要的。”
“现在又不敢让我听到吗?”
当初他就说过,想玩他,最后被玩哭的那个人只会是她。
洛聿搂着她腰转换彼此位置,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程鸢扭着头不让他亲,嘴唇断断续续哼唧着,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满。
大小姐的要求多得不得了,一会儿嫌吻得太轻,一会儿嫌重,无理的,蛮横的,新奇的,胆大妄为的。
洛聿从前只是认为,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巧言令色,十句有九句是假话。
然而现在,她饱满的唇,莹润的小脸,整个人明媚又娇憨,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确应该永远高坐在大小姐的宝座上笑泯众人,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也都该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洛聿俯身吻向她的手心,再把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从今往后她的任何要求,无理的蛮横的,新奇大胆的,她想要什么,想怎么玩,他都能满足她。
无条件的满足她。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
“洛先生,这是您点的午餐,一共五菜两汤,三份点心,三份餐后鲜果切,两杯饮品。”
“法式豌豆浓汤里面的薄荷叶有去掉吗?”
“有的有的,不止薄荷叶,您叮嘱过的所有忌口菜品厨师一样都没加,您放心。”
“嗯。”
周小竹说这家私厨是程鸢近期很喜欢吃的一家,没有外送只能亲取,好在车程也就二十分钟,不远。
程鸢还没醒,从昨晚到今早体力消耗很大,她醒来一定会饿。
整整六个保鲜盒的餐食,酒店有专人推着餐车帮忙运送上楼。
刷卡进门,客房服务推着餐车进到餐桌上帮忙摆盘。
洛聿看见里头的卧房门是半开着的,以为程鸢醒了,他走进去却发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第15章 纠缠整夜像藤蔓缠到他的腰上……
蓝港岛位于南太平洋,由五大群岛以及数百个岛屿组成,四季气候舒适。
程鸢落地直奔酒店,一头扎进房间休憩了整整三天都没出过房门一步。
她低估了洛聿的体力,腰背大概是有被揉按放松过,但双腿习惯**叠便会立刻涌现出一阵麻麻的感觉,在飞机上程鸢几乎是在头等舱躺着一直到落地的。
程鸢预订的是酒店最贵的顶层海景套房,一百八十度开阔观海视野,阳台还有个无边际的泳池,哪怕‘逃婚’在外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程鸢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准备洗个澡,脱下睡裙映入眼前的是满身仍然没有彻底淡去的吻痕。
零星散落在她肌肤上,有些程鸢有记忆,有些则模模糊糊。
她瞪着镜子里自己左胸上的那枚痕迹,耳根微微热。
吊带热裤只能遮住身上一部分吻痕,程鸢只好又加了件外套,她懒得化妆,随手拎起一副墨镜戴到脸上,抓着手机就下楼。
蓝港岛是海边度假的首选地,各个肤色种族的人群在这里都能看到,在这些陌生面孔里穿梭,程鸢反而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惬意。
程鸢把自己国内的手机卡都拔了,她办了一张当地的卡,第一个联系的人是她的母亲顾韵,顾韵住在距离蓝港岛两个小时飞机的一座岛屿小镇。
程鸢原本想顺道飞过去叙叙母女情。
顾韵对接到女儿的电话感到惊喜,但:“程程,妈妈这几天刚好在外地出差。”
“程程,
妈妈后天休假,要不然——”
程鸢还没出声,便听见电话那头她妈妈新交的小男朋友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亲爱的不是说休假就陪我去看电影吗?”
“妈妈,后天我正好也安排了游艇出海。”
程鸢自觉自己从来不是善解人意的性格,对越是亲近的人她的脾气反而越大。
然而本该是最亲密的母女关系,中间却早已横贯着说不出来的淡淡生疏。
见面叙旧变成了电话叙旧。
顾韵还是很想念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并在得知程鸢是独自飞来蓝港度假后,立刻给她的消费账户里存了六位数。
“玩得愉快,程程。”
“好的妈妈,再见。”
看着三两结伴的一波波游客,程鸢坐在沙滩的秋千椅上来回晃脚丫。
游艇出海只是她随口扯出的话头,但闲来无事,她立刻便付出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