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简“哼”了声,再次逼近她,姜茉唇角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吟,酸软从腰窝处绽开,推着他的胸膛,还不忘断断续续地问他:“你在吃谁的醋呢。”
这让靳行简想起他跟她的第一次求婚,如果那算求婚的话。
小姑娘睁着一双圆润清亮的眸子,拒绝他结婚的提议,却不忘问他,她哪里可以帮到她。
不给他,还想反套。
靳行简揉她唇角,“你说呢?”
“夏隽佑吗?” 汗水打湿了姜茉头发,湿乎乎地贴在脖颈上,裙子里的皮肤也闷出一层汗,全身热烘烘的,“他只找我修过画。”
靳行简帮她把汗湿的头发扒开,解开衣扣。
纯白色长裙如花瓣绽放开,露出核心最美丽最纯洁的红色花蕊。
小姑娘水盈盈的皮肤上一层淡粉,蕾丝边险险包裹住的圆润弧度轻晃。
喉结滚了几滚,靳行简低下头去照顾,手臂压上她的,齿尖磨过时语调漫不经心,“你和苏迈认识多久了?”
“苏迈?” 姜茉气息支离破碎地跟着他念出名字,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苏迈,在混沌的脑海中去搜索许久,老实地回他,“转学过来的第二年。”
“记得这么清楚啊宝宝,”男人沉下腰,动作汹涌,“青梅竹马?”
“你在吃苏迈的醋啊,”反应过来的姜茉睁大眼眸,破碎的声音有几丝轻快,像终于抓到了他的小尾巴,旋即又不高兴地蹙起眉,“那你和黎冬不也是?”
想到脚腕上的东西,她更生气,蹬着腿去踹他,被轻松握住脚踝,“朋友和宝宝要送不同的礼物知道吗?!”
原本的醋意被她自称宝宝的模样冲淡,靳行简将她腿折过来,让她自己看到那条链子。
“是原本想送你的手链,”他解释,“后来想到,它在你的脚腕上晃起来会更好看。”
语意和当下重叠,姜茉看着脚腕上白钻细碎的光晕一阵浓浓的眩晕感兜头袭来。
多日的误会解开,也让她心扉敞开,心脏火热一片,她叫了声靳行简,朝他张开手臂,“我想抱抱你。”
靳行简沉腰,汗湿的脖颈上缠上一双柔软手臂。
不远处的酒吧到了打烊时间,街上多了几丝动静,不多时,楼道里响起脚步声。
室内春色漫延,靳行简吻住姜茉,将唇齿间动人的音调吞没掉。
心脏和身体像被装入封住出口的蒸笼,热意聚拢,满满涨涨,背上的汗不知道是谁的,顺着肌理纹路往下流。
浑身酥软得不像话,腰上被摁出两道指痕,头顶的吸顶灯光晕乱晃,破不开漫长夜色,姜茉无力地闭上眼眸,很轻的嗓音喊声“靳行简”。
靳行简沉声应下,吻她嫣红的眼尾,“困了?”
姜茉抱住他,很轻的“嗯”了声,软软的嘴唇去裹他滑动着的汗湿的喉结,颤着尾音叫人:“好困啊,老公。”
男人“哼”了声,动作陡然停下,粗重的呼吸喷吐而出,身体压着她颤,去低头寻她嘴唇时晃见她极轻地眨了下眼眸。
姜茉胸口起伏,功成名就地闭上眼,等待他抱她去清洗。
太累了。
她不得不耍些小手段。
却听见“啪”的打结声。
不久后,又是嘶啦一声。
腰被揽住。
她被靳行简抱到身上,湿潮混凝的腿心紧贴他,热而韧的唇吻过来,细瘦的蝴蝶骨被粗粝的指腹磨过带起一片轻抖,男人声音里满是沉欲的混哑。
“这么坏啊宝宝。”
第33章 争宠 吻到她唇上
一声“老公”让靳行简缴械是姜茉能预料到的, 又被他拉起来折腾是姜茉没有预料到的。
男人很快进入状态,紧抱住她,将她受伤的腿盘到自己腰后放好, 托她后颈去含吻唇角,湿潮的呼吸落在她唇边,“宝宝,再叫一次。”
上一次时间太久,姜茉还没有缓过来,也实在太累,轻蹙眉头任他吻, 声音断断续续,“叫一声就睡觉吗?”
男人笑一声没答, 把原本退下去的白色睡裙捞起,往她身上穿,“宝宝身体不是很好吗?”
“……”
身体好是用在这的吗?!
之后时轻时重, 嘴上哄她开口, 姜茉被吊得忽高忽低, 铁了心咬唇不说话,到后来开始求饶,“靳行简,我脚还伤着。”
靳行简“嗯”了声,让她躺好, 歪头在她受伤的脚背上落下一吻,“所以今天只在床上。”
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姜茉扬唇骂他。
然后, 又哭了。
到最后,裙子湿溻溻一片完全不能看,桌上的几个套都打结进了垃圾桶, 靳行简身上不知道多了几道抓痕,这个新婚夜才算结束。
昏昏沉沉入睡,昏昏沉沉醒来,姜茉睁开眼睛时,屋内窗帘仍拉着,暖橘色光晕充盈整个房间。
她躺在另一张干净床上,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贤者时间好像还没过,整个人有种无欲无求感,身后位置空着,浴室里有隐约水声。
姜茉摸到手机,看着上面6点的时间晃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下午六点。
黑白彻底颠倒了。
手机快被程虞的消息塞爆,姜茉没理她的调侃,报告一句自己还活着,又闭上眼睛。
浴室水声停了,不多时,属于她和靳行简同款香味的味道飘过来,有人钻进被子,从身后抱住她。
皮肤上有湿凉水意,不冰,贴过来时很舒服。
只是……
姜茉睫毛颤了颤,嗓音有些哑,“靳行简,是国外的水不够凉吗?”
“嗯?”
“有没有人和你讲过,一大早拿枪.口指着别人很不好。”
身后男人笑了声,下巴埋进她颈窝,在她耳边念了一个词。
食髓知味。
姜茉静了一瞬,默默把脸埋进枕头,耳尖窜上红晕。
在厚脸皮上的造诣,男人天生胜于女人。
没让她窝太久,靳行简叫人:“航线申请好了,明天上午我们飞北城。”
“唔。”姜茉有气无力应一声。
靳行简把她翻过来,“今晚和程虞苏迈一起吃顿饭。”
他把她脸上散乱的头发拨开,静默片刻又改口:“或者等他们假期回国。”
姜茉睁开眼,有些纳闷地看着他,靳行简笑着回看,没说话。
一直等到去冲澡的时候,姜茉才彻底明白过来。
手腕和腰间深浅不一的痕迹暧昧靡丽,在热水冲刷后又艳了一层,锁骨上的吻痕也很明显,好在这些都是能遮住的。
最要命的是眼睛。
眼皮和眼尾都泛着薄红,还有些肿,一副狠哭过的样子。
至于她和靳行简在一起能为什么事而哭,当然是……
姜茉咬一口靳行简的心都有。
程虞苏迈次日也准备回校,四人干脆约了早餐,一同坐车前往就近机场。
与朋友们告别后,姜茉和靳行简登上回国私人飞机。
和来时不同,回程飞机上除了机组人员只有他们两个,两人一夜没睡,姜茉又在赶作业,靳行简没再闹她,等她忙完后抱着她睡下。
起飞时是白天,落地时也是白天,指针却被往前拨了十几个小时,姜茉有种时间被偷走的错觉,幸运的是,因为那天折腾了一晚上,倒时差倒是意外的方便。
往年清明前后姜茉心里总是有股空落落的伤感,假期时会回南城陪沈云笙,今年因为靳行简和朋友的关系在国外度过,忙碌的日程和感情回馈让她整个人丰盈起来,第一次没有在这个假日情绪低落。
回到天樾时是下午,离开时院子里的樱花正凋落,枝干光秃,再回来时已经冒出碧绿枝条,姜茉才下车,Jan就疯狂摇着尾巴奔过来。
之前姜茉搬过来后就把Jan送去了宠物幼儿园,开学后因为要修复夏隽佑那副画的关系也每天回来住,一人一狗每天都会见面。
这次她去美国时间久,Jan见她久久不归,生出了一股被抛弃感,闹起情绪,某天林姐在院子里看到本应上学的它,打电话给宠物幼儿园才知道Jan“逃学”了,她们不敢声张,正偷偷地找。
那天开始每到上学时间Jan就躲起来,姜茉干脆没再让它去。
狗尾巴摇晃起来如同小型风扇,搅得姜茉裙角簌簌,姜茉笑弯了眼,她没办法蹲下身,只弯着腰去摸在她身上一边拱一边哼唧撒娇的狗头,靳行简耷着眼皮在旁边看着,忽然问了一句:“公的母的?”
姜茉稍愣,直起身:“男孩子。”
Jan也撒娇够了,过来叼一下姜茉裙角,很轻的“汪”了一声,示意跟它走。
靳行简垂眉搭它一眼,又问:“做过绝育吗?”
姜茉:“应该没有。”
靳行简:“应该?”
“我捡到它时已经接近成年,”姜茉思考了下措辞,“它蛋蛋还蛮大的,前主人应该没带它去摘。”
靳行简看向还在等待的边牧,“捡来的?”
Jan见姜茉没有跟自己走的意思,过来叼她裙角,被靳行简一把握住项圈,它不高兴的哼了声,露出一点白眼。
高大的男人俯下身,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狗,教育它:“女孩子的裙角不能掀,懂吗?”
说完松开它,抄腿抱起姜茉,边牧汪了一声,跟在靳行简身后。
关于捡来的话题就此中断。
快到门口时,布偶猫Mocha像往常一样喵喵叫着迎上来,往主人怀里看了一眼停下脚步,见主人步子也没停的经过身边又忙迈着猫步跟在后面。
出国前姜茉对天樾这里还没有什么感情,只当是个容身之所,这次回来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身后跟着的一猫一狗,笑脸相迎的林姐,客厅里的百合和玫瑰,空气里飘浮着暖香,突然有了种回到家里的踏实感。
坐到沙发上,家里阿姨端着果盘上来,布偶猫终于等到主人怀里空空,过去蹭靳行简裤脚,靳行简捞起它却没抱,而是放到姜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