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的外套已经脱下,为了写字不被打扰,头发挽至脑后,白天那条裙子的全貌露出来。
是一条白色吊带长裙。
细细的肩带搭在白皙漂亮的肌骨上,腰身收在最细处。
姜茉低睫算时间,“到周四。”
“好,那我们周五晚上出发。”
靳行简收回目光,叮嘱她:“别熬太晚。”
修复进入收尾阶段,姜茉也有了下笔的把握,比平时早两个小时回房。
一进房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男人。
他已经洗过澡,头发蓬松柔亮,黑色睡袍很大方地半敞着领口,胸口皮肤冷白,隐隐的肌肉线条。
指腹感受过他用力时肌肉绷起的轮廓,被他按着腰在那张沙发上深吻过,姜茉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等她。
她目光挪到大床上,往日一早窝在那里呼呼大睡的布偶猫今天没在。
姜茉咽了咽喉咙,慢吞吞洗过澡,刷牙时故意弄出一点动静,在靳行简目光挪过来时,从柜子里拿出一片卫生棉。
垫好后回到房间时,靳行简放下杂志。
他将一份文件递过来,姜茉抬睫,接过后翻到最后一页。
双方公司的公章及法人印章红彤彤的,几乎要透到纸的背面。
如果她想,姜家就是她的了。
愣愣看了一会儿,姜茉将文件收好。
靳行简已经转到床的那一侧掀开被子上床,两人的枕头并排摆在床中央,他平躺在自己的位置上。
姜茉悄悄咬唇,想了想,关上灯平躺上去。
在距离靳行简一个身位的位置。
周遭黑漆漆的,姜茉睁大眼瞳,全身紧绷,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身边男人清浅匀称的呼吸声才稍放松。
不算陌生的冷杉香游走在周围,前阵子熬得太狠,睡意席卷而来侵蚀她的意志,乌黑的眼睫颤了几颤,终于慢慢垂下。
转醒时,闹铃还没响。
姜茉睁开眼,室内朦胧昏黄,不远处的沙发上隐约放着一本书。
身后被抵着,有热烫的呼吸落在她耳后。
后颈上有唇摩挲过,胡渣扎得她泛起一阵酥痒。
姜茉呼吸一紧,向前挪动身子,马上被扣住。
“靳行简,我生理期。”她几乎颤着声音说。
“嗯。”身后的男人声音低哑,带着早起惺忪的慵懒。
她睡觉不算老实,睡裙裙摆早已上翻。
靳行简在背后贴紧她,热烫往她腿心处磨,另只手挑开裙摆,粗粝的指腹一路向上,揉捏得她轻颤时懒声开口。
“别动。”
第19章 掌控 就那个力度
如果早知道今天早上会是这样, 昨晚还会装作生理期提前到来吗?
姜茉脑子里一片懵,没时间去思考。
窗帘拉得严实,晨光照不进的昏昧室内, 她被靳行简半扣在怀里。
男人的吻从白皙脆弱的后颈一路向下,研磨至脊骨,青色胡茬刮擦过无人碰触过的肌肤,激起一阵轻颤。
姜茉身体几乎在一瞬间软下来,轻而薄的肩胛如将要翩飞的蝴蝶。
靳行简吻向蝴蝶翅膀。
公主睡裙肩带被他半退至手臂,可怜兮兮地挂在那,又被剥着向下。
身前几乎要遮不住。
身体里热烘烘的感觉直往上窜, 姜茉难受急了,眼睫迅速粘上湿意, 意识半昏沉间一把抓住带子,不客气地张口咬住男人绷起青筋的手臂。
匀称的肌理上一圈整齐牙印。
靳行简吃痛停下,唇往上走, 亲吻她耳尖, 热气一寸寸研磨进她耳廓, 她没听清他问了什么,已经被抱着翻过面。
额上落下一片柔软,粘着薄汗的吻湿湿滑滑,靳行简离开稍许,指腹磨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痕, 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哑,“我也疼。”
姜茉气恼:“那你还不停——”
“停。”
姜茉一口气还没喘匀, 唇又被火热地封住,呼吸错落间,手腕被捉住, 带着向下。
直到被烫得往回一缩。
靳行简轻握她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她腕骨,边吻她,边轻声慢语哄着她帮他,掌控他。
姜茉被亲得迷迷糊糊,手被他带着,或快或慢。
被子早已被折腾得抖落到腰部,再下面的部位遮羞一样藏在潮热的羽绒被下。
没多久,姜茉手腕就酸了,脖颈上渗出一层细汗,头发黏在上面,很快湿漉,她咬着唇,情绪被堆叠挤压,淹没在没有出口的情//潮里。
靳行简撩开她湿漉的发,去吻她侧颈,姜茉短暂恢复意识,那只没被占用的手伸过去捂,被占用的手下意识收紧,有几分恼羞成怒地低喊:“别亲这里,我要上课啊!”
男人在她耳边闷哼一声,低沉好听。
他头埋在她锁骨处,炙热的呼吸喷吐在裸/露的肌肤上,姜茉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靳行简搂着她笑,肩膀起伏,鼻尖拱着她锁骨。
她手里的。
更硬了。
怎么会有人这样?
姜茉一愣,随即想起那一声笑,顿时又羞又恼,要甩手不干,再次被他捉住细腕。
靳行简低下头,亲着她哄:“乖,就那个力度,舒服。”
“下次我帮你。”
姜茉脸颊爆红,“靳行简,你——”
剩余的话被他吞没在唇间,他加重力度,吮得她舌根发麻,唇边渗出涎水。
到闹铃响起时,两人才分开。
靳行简抱她洗去手上黏腻,准备剥了她的衣服把腿间痕迹也洗掉时,被她赶出浴室。
等姜茉换好衣服下楼时,靳行简已经在别的房间洗过澡,一身清爽地坐在餐桌旁翻阅报纸。
见她下来,拉开他身边的餐椅。
衣冠楚楚的禽兽。
姜茉暗骂,跟他隔了一个位置坐开。
靳行简微扬眉梢,没说什么,开始慢条斯理地进餐。
姜茉饭量不大,进食快,吃好早餐时,靳行简那边才进行到一半。
正好不想再和他一起走,姜茉起身去喊李叔。
靳行简也没阻止,推过桌上早就备好的精致餐盒,“带上,肚子饿的时候吃。”
“午饭要和同学在食堂吃啊。”
而且拿来拿去好麻烦。
姜茉完全没领会靳行简意思,正准备上楼去穿外套,又被叫住。
男人目光慢悠悠瞟过她的薄荷绿长裙,“生理期不需要保暖吗?”
嘴巴一努,反驳的话即将脱口而出时,姜茉及时收住,回了一句“知道了”,小跑着上楼去换衣裤。
落在靳行简眼里,活脱脱一个忽然听劝的叛逆期顶嘴小孩儿。
他擦拭唇角,起身,黑色宾利跟在一辆BMW后面出门。
*v*
出国的物品姜茉早已准备好,鉴于靳行简早上的行为,原本打算周四晚上修复好古画周五还给夏隽佑的计划被姜茉提前。
她周三晚上熬了大夜把古画修好,约夏隽佑周四晚上归还,夏隽佑却没在国内,他说不急,等她回来再给,又问她要去做什么。
程虞苏迈听说她3月要去美国后不由分说地把滑雪时间推后,等她陪靳行简处理好工作后一起去玩。
姜茉便告诉夏隽佑是要去美国滑雪。
夏隽佑人在南半球,十分遗憾不能同行,姜茉笑笑没接话。
周四晚上就这样空下来。
开学后姜茉还没在宿舍住过,知道她晚上没事,宿舍里那三个人马上押着她出去吃饭。
一顿火锅吃到晚上九点半,姜茉不想回天樾,给靳行简发消息说明天中午再回去,不会耽误下午飞机,在宿舍睡了一个安稳觉。
周五上午院里有一场姜茉期待已久的墓葬文化讲座,她拉了夏楠一起去听,快到结束时小腹处有丝涩痛,等到结束后去卫生间一看,真·月经来了。
好在衣裤没脏,她也有在包里会常备一片卫生棉的习惯,收拾好后出来,手机嗡嗡振动不停。
靳行简来电。
不会是来催她的吧。
姜茉一边接通,一边拉上在卫生间门口等她的夏楠,疾步向外走。
正是下课时间,楼里熙熙攘攘,一直到出楼门,姜茉才听清靳行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