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从小给凌遥灌输某种观念,凌遥会认为,被他抱在腿上亲亲摸摸,只是家人之间正常表达爱意的方式。
哪怕他亲她身上更为隐私的地方,也能用为她做身体检查这类说辞哄骗她。
时间长了,凌遥也许会觉得奇怪,对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产生质疑,但只要他道德绑架地来一句“你怀疑我是因为不爱我了吗”,凌遥便不会再深究,更可能因为出于愧疚,主动抱住他亲吻他,将甜软的舌头伸进他嘴里讨好他,同意他做更亲密的事。
直到最后,周淮川把凌遥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她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任何朋友和社交,人生中剩下的唯一的事就是不停地和他做。爱,给他生很多很多孩子。
所以惠姨才会担心。
“如果……”惠姨犹犹豫豫,她知道这些话一旦说了,被周淮川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凌遥,“先生对你有任何你不喜欢的……侵犯,你一定要告诉惠姨,好吗?”
即使在面对强大的周淮川时,惠姨很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惠姨要让凌遥知道她不是孤立无援的,再微弱的希望,惠姨都会为她争取。
凌遥知道惠姨在担心自己,因为她爱护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去揣测周淮川。
其实这么多年,惠姨亲眼看着周淮川是怎么把凌遥放在手心里娇养惯宠的,她愿意相信周淮川不会伤害凌遥,可人心难测,周淮川但凡有一点邪念,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对凌遥做那种事。
惠姨待自己一颗真心,凌遥很感动,她没有敷衍惠姨,而是原原本本地将他们之间的事告诉了惠姨。
“所以……是您主动向先生求的婚?”惠姨不可谓不惊讶,她没想到凌遥对周淮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哥哥一直想要名分,”凌遥甜甜蜜蜜地叹气,“有点烦人。”
瞧凌遥根本就是沉浸在恋爱中的模样,惠姨总算是放下心。
确定了凌遥没有受到逼迫,惠姨放下心的同时又担心起了另一件事。
“先生……打算要孩子吗?”
“什么?”
惠姨拉住凌遥的手,心疼地揉着手背,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她实在不忍心凌遥受到一丝伤害。
“我的意思是……先生做措施了吧?”惠姨心疼道,“您还小,不急着要孩子。”
惠姨是怕周淮川用孩子牵绊住凌遥。
刚才凌遥还能坦荡地承认自己向周淮川求婚,此时面对惠姨的这个问题,脸色通红,抿着唇不吭声。
惠姨怕凌遥不懂,毕竟她从十岁起,身边就没有亲近的女性长辈。
“您实话告诉我,和先生……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不行,我得带您去医院检查……”
“有。”
惠姨心上一跳,“有?有什么了?”
凌遥闭着眼睛,害羞到不行,“有做措施啦……”
惠姨这才放下心。
惠姨又问:“那您告诉太太了吗?”
结婚毕竟是大事,总要告诉宋姿仪一声。
凌遥原本脸上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去。
“太太不同意?”
凌遥摇头。
“那是……”
“妈咪一直没接我电话。”
凌遥在E国时,宋姿仪给她打过几个电话,明里暗里地提到项目的事,想要她和周淮川吹吹枕边风。
周淮川设局的事,凌遥没告诉宋姿仪。
这不是一件小事,一两百亿的资金她或许没放在眼里,但是周淮川要对付周兆明,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哪怕是宋姿仪。
其实凌遥挺对不起宋姿仪的,因为江城区项目,荣少杰的公司再次破产,而且这个局,是她有意无
意帮着周淮川做成的。
从E国回来后,凌遥想要找她妈咪,坦诚这些事,可无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宋姿仪没有任何回应。
凌遥怕她出事,求助周淮川,周淮川告诉她,宋姿仪目前在荣少杰浅水湾的住处,他的人前天还看见她出入别墅。
所以妈咪没出事,只是不理她。
凌遥理解妈咪,想着等过段时间妈咪消气了去找她。
“如果太太知道您和先生的事,一定会祝福你的,”惠姨看出凌遥的失落,安慰道,“或许今天她就会主动联系您。”
整理完行李,凌遥给宋姿仪打电话,她还是没接。
凌遥感到很失落,但她还是给宋姿仪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后天去M国,开学前回来,她会给她带礼物,也会想念她。
晚上周淮川回来,在玄关换鞋时看到衣架上挂着的一件粉色外套。
刚从应酬上回来,周淮川先换掉身上沾了烟酒的衣服,才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
周淮川站在门口,在黑暗中,看着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的身影。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一抹弧度。
过去十年,周淮川数不清半夜推开过多少次她的房门。
每当看到她躺在床上安睡的身影,无论那段时间的自己有多糟糕,都能在这样的画面里得到片刻的平静。
人生可以为了很多东西奔赴。
金钱,事业,家人和自己。
越是强大的人,能得到的东西会更多。
周淮川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很简单。
落地窗边的狗子听到动静,竖起警觉的耳朵,又因为感知到熟悉的气味而放下警惕。
Daron和Archie从小窝里出来,踱到门口的男人身边。
威猛忠诚的护卫犬一左一右坐在高大英俊的男人身边。
国王和骑士。
共同守护着他们唯一的公主。
第72章 失控的今晚可能会很漫长。
周淮川洗完澡,轻手轻脚上床,还是把凌遥吵醒了。
凌遥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他。
周淮川摸了摸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问:“我吵醒你了?”
凌遥轻摇头,没说话。
周淮川半躺在床上,温热宽大的手掌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知道她没睡着,于是说:“我名下有家投资公司,注册在G国,每年的利润一亿左右,赚得不多,但很稳定。”
周淮川说完,沉默一阵,凌遥小声问:“一亿欧元吗?”
周淮川笑起来,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是的。”
又过了会儿,凌遥说:“妈咪不一定想回G国。”
“都可以。”周淮川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但凌遥听懂了,无论宋姿仪想定居在哪个国家,周淮川都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荣少杰的公司再次面临破产,且这次回天无力,听说两人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宋姿仪在经济和感情上遭受打击,造成这个结果和凌遥脱不开关系,宋姿仪因此迁怒她,拒绝和她联系,凌遥能理解,却也难免伤心。
但在难受伤心之外,更多的是担心。
毋庸置疑,凌遥很爱宋姿仪,母女之情是这世上最难割舍的纽带。
无论宋姿仪曾经做过什么,她对凌遥的爱又有几分真心,凌遥对她的爱不设条件,即使她的爱只有一分,凌遥也愿意回报十分。
“对不起,”凌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怀里响起,“我知道不该拿妈咪的事麻烦你。”
“怎么能是麻烦呢?”周淮川捧住她的脸,抬起来,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湿润,“你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珍贵。你的任何需求,都是我存在的意义。”
“可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却总是在要求你解决我的麻烦。”
他说她是他的一切,她可以肆意享受他的偏爱,但他也说过,他的爱是有排他性的,亲情友情甚至是他们的孩子都不能分走他的爱。
纵然如此,他还是愿意为了她,对宋姿仪多一份关照。
“baby,你总是把我想得那么高尚,”周淮川不忍道,“然而我只是想用这种事让你对我心有愧疚,让你能为此多爱我一点。”
他连不轨心思都说得如此坦荡。
又怎能不让她不多爱他一点呢?
凌遥从他怀里出来,单手撑着上半身,主动亲吻他的嘴唇,然后是下巴和喉结。
周淮川没有阻止,他闭上眼睛,声音里染上丝哑意,“你应该明白,亲吻这里的意义。”
“意义是我爱你。”
她带着哭腔的爱意,令周淮川无比动容。
“宝贝,请你原谅我,”周淮川重重压下去时,忍得眼尾通红,“我无法克制自己对你丑陋的欲望。”
周淮川的这一下太深太重了。
凌遥感觉肺腑里的氧气一瞬间被挤压光,呼吸骤停的同时,嗓子眼里忍不住溢出一声。
“嗯……”
后面的声音全被周淮川吞进嘴里。
周淮川只是拥着她,忘我地吻她。
凌遥被吻得眼里逐渐浮上一片湿热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