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欣赏她敢作敢当的态度，在绯闻第一时间出来的时候没有否认欺骗，而是坦率承认，就这份态度，足以让内娱半数人汗颜。
而两任前男友不断跳脚抖黑料的态度，更衬得她不动如山的魄力，开始有人怀疑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抹黑。
再后来，爆出苏婉婉回国之前与前经纪公司闹了一些不愉快，有网友揣测是前经纪公司为毁了她特意做的一个局。
依旧有人揪着她不算清白的感情经历批判，甚至叫嚣着抵制她的商务和作品，要求其滚出娱乐圈。
簇拥她这份飒爽和胆气的也大有人在，部分女性认为她的感情经历不是污点，而是“姐姐好A”，“男人多得是，两个都要怎么了”，从而加固了大女主人设，b站的个人剪辑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因祸得福成为了“姬圈天菜”。
两股截然不同的声音互相博弈，吵不出个结果，最后被新的娱乐新闻覆盖，不了了之。
莫晚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整个过程。
说到底，她与这件事无关，自然也没有什么看法，麻木是她现阶段最好的解药。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又发觉自己陷进了思想的漩涡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置门铃声不顾，继续机械地完成手中的收纳任务，将瓶瓶罐罐收进化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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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见她不动，起身去应了门，透过猫眼看了看外边，压低声音汇报：“晚楹，是周总，要开门吗？”
“不要。”莫晚楹声音冷漠，她没有压低声音，丝毫不担心声音传出门外。
安然识趣地努了努嘴。
周聿泽这段时间经常往返漳州和京市，在漳州时，一直在莫晚楹这里吃闭门羹，整个剧组都知道。
门铃声果然停了，走廊上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半小时，莫晚楹的几个箱子收拾完毕，准备下楼办理退房，打开门，毫不意外，周聿泽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一身黑衣沉默得像一个影子，看见门开才站直了身子，没有说话，视线跟了过来。
莫晚楹当做没看见，自顾自推着箱子从他身边绕过，朝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许是已被无视到习以为常，周聿泽默不作声跟了上来。
走廊地毯吞掉了两人的脚步声。
按亮下行键，莫晚楹站在两个电梯之间的墙壁前，低头看着瓷砖的模糊倒影，突然出声：“周聿泽。”
停在她半米后方的黑色影子动了动，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我在。”
这是莫晚楹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我这些天想了一下，我的生活不需要一个处处跟着我的影子。”
周聿泽站着不动：“对不起，我做不到。”
“好。”莫晚楹一反常态地心平气和，换了个话题，“既然你做不到，那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能满足？”
吊诡的态度让周聿泽预感不妙，但还是说：“你说说看。”
“下一部戏，我要做S+现偶项目的女主角，要谢鹤轩跟我搭戏。”
谢鹤轩，当下人气如日中天的男演员，颜值和演技超一线。
“没问题。”周聿泽答应得很轻松。
“我要吻戏床戏都要有，吻戏不可以借位。”莫晚楹继续说。
安然此时才推着两个行李箱走到电梯间，听到这句话，大惊失色，默默把自己挪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两个行李箱往身前一挡，试图隐形。
周聿泽脸色阴沉下来：“你想做什么？”
莫晚楹转身瞪向他：“我要jsg跟他谈恋爱！”
矜贵清冷的男人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你想都别想！”
第58章
飞机脱离地面时的往上一仰, 无论坐过多少次都会有一刹那的担忧。
莫晚楹深吸一口气，将膝上的毛毯铺整好，调整了下坐姿, 准备睡觉。
坐她旁边的安然悄悄凑近了一些, 压低声音：“晚楹，我觉得谢鹤轩应该不太好请。”
在电梯间的谈话，安然听得一清二楚, 趁着飞机上与周聿泽隔了一排座位的空挡, 她见缝插针地跟莫晚楹说话。
商务舱座位之间的间隔宽敞, 尽管舱内没有人说话, 但轰鸣的飞行声给她们的对话打了掩护。
“那是他的事。”莫晚楹语气很无所谓, “如果他请不到，估计也没脸面在我面前晃悠了吧。”
在电梯间的谈话，说不上达成了协议，甚至还产生了口舌之争, 直到上飞机之前都还没有得到确切的保证。
至于周聿泽黑了几个度的脸色, 莫晚楹选择性无视。
“谢鹤轩他家就是开娱乐公司的, 三大娱乐巨头之一哎, 有钱有权，进圈只是玩票，还能拿个影帝, 说明是天纵奇才, 为人估计心高气傲得很。”安然细数目标人物的基本数据, 又把声音压了一点, “这个人绝对很难搞定。”
“要的就是难搞定。”总不能找个好拿捏的让周聿泽霍霍, 莫晚楹选谢鹤轩是经过层层考量的，好不容易扒拉出这么一个有潜力跟周聿泽分庭抗礼的角色, 就让周聿泽烧死脑细胞去吧。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眼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个小时的飞行，莫晚楹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飞机的颠簸让她的头跌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接住，但意识已经清醒。
一股淡雅的雪松冷香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萦绕在周围，她在脑子清醒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弹簧一样坐直了身子，扯下眼罩，面无表情地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到她旁边坐下的周聿泽：“你坐到这里，是表示答应我提出的条件了吗？”
不然他怎么敢？
她知道自己明目张胆要资源确实蛮横，但能打败无耻的只有无耻，周聿泽阴魂不散，她总不能只有“无视”这一个应对策略。
她感觉他都要长出免疫力了。
“刚才在气头上，有一件事忘记跟你确认。”周聿泽的脸色勉强恢复正常，将头挨过来了一点，目光深深，“如果我办到了，我提一个要求。”
“我可是要S+现偶女主，谢鹤轩，床戏和吻戏，不可以借位。”莫晚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声音很低却咬字清晰，“缺一不可。”
周聿泽冷哼一声，将脸挨得更紧，几乎要触到莫晚楹的额头：“我要是办到了，你搬回来住。”
他有什么资格跟她谈条件！
眼睛里蹿起小火苗，莫晚楹：“你自己说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确实说了，但没说不能提对等条件。”周聿泽现在装起无辜得心应手。
“骗子。”气愤地将身子转到一边，莫晚楹双手抱胸，看向窗外的白云。
“我给你选剧本，可以不用交换条件。”周聿泽退了一步。
“我就要这个。”莫晚楹打定主意，瞪向他，“你要是办不到，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潋滟的桃花眼重新焕发鲜活的色彩，如同停歇的蝴蝶重新张开了绚烂的羽翼，周聿泽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沉默了几秒，眼皮动了一下：“那你这是答应了，事成之后搬回来？”
他可真是会抓重点。
莫晚楹内心摇摆不定。难道他真打算去请谢鹤轩？真会给她安排床戏和吻戏？按照她对他的了解，这举动无疑是在他的尊严上蹦迪，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发疯了，而不是无比清醒地坐着跟她谈条件。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可以操作的地方太多，她该不会反而把自己坑了吧？
见她眼珠转了又转，周聿泽气定神闲地靠着椅背：“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们维持现状，你可以讨厌我，但我会在你身边。”
什么维持现状！就是他在死缠烂打！
“我要等戏杀青，这件事情才算结束，你的任务才算完成。”莫晚楹追加一条前提。
周聿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话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签保证书。”
莫晚楹细细将这件事多种结果想了一遍，不相信周聿泽能老老实实按照她的要求去办，要是与其中一条违背，她有绝对的理由不遵守她答应的条件，签保证书对她有利，于是她说：“好。”
周聿泽的办事效率极快。
在她落地祁市，入住酒店房间不到几分钟，周聿泽拿着两份打印好的保证书来敲房门。
莫晚楹只好给他开门。
“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你看一遍。”
两张一模一样的保证书交到莫晚楹的手上，她坐在沙发上细细将条款看了几遍，确保她提的要求一字不落被记录在案，然后看到那条“项目杀青即日起，甲方需要在当天履行承诺，入住以下地址，除拍戏、出差、归乡等正常理由需离开京市的情况之外，必须在该地址居住。”
周聿泽把详细到门牌号的公寓地址写进了保证书里，连让她钻牛角尖的机会都不给。
好看莹润的食指戳着茶几上摊着的保证书，用指甲在“正常理由”这四个字下划了一道痕，莫晚楹问：“什么情况下是不正常理由？”
周聿泽坐在她对面，长腿交叠，闻言撩起眼睛看她：“这就看你能想到什么借口。”
“我不签。”莫晚楹扔下手中的钢笔，“只是一个S+的资源，就想让我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吃亏了。”
“是我牺牲比较大吧？”周聿泽脸色不虞，往日里打理得整齐精神的头发，在额前耷拉下来几缕，让他这张好皮囊看着有些颓靡，“让我亲自找男人跟你谈恋爱。”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起来。
咦，按照他的说法，还真是让人兴奋呢。
莫晚楹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跟偷腥成功的猫似得，成功让对面人的脸色一黑。
“别说得好像你去找了，谢鹤轩就能答应。”莫晚楹狐疑看向他，“你们认识？”
“不认识。”周聿泽冷冰冰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准骗我。”莫晚楹加重语气，强调这件事的严肃性，“如果被我知道你们认识，这算作弊，保证书作废。”
“现在不认识。”周聿泽更正说法，“等你签了保证书之后，很快就能认识。”
莫晚楹将双腿收上沙发，上身夹着个抱枕，下巴搁在柔软的抱枕上，一双大眼睛疑虑满满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长裙将她的整个腿都盖住，只露出一双纤瘦白皙的小脚，脚趾上涂着晶莹剔透的粉色指甲油，细小的闪钻折射着头顶的水晶灯光。
周聿泽不避不躲，坦然地接受她目光的审视，目光交汇不知多少秒，他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莫晚楹瞬间警惕：“你笑什么？！”
“看你可爱。”周聿泽连眼睛也弯了起来，目光里溢满了遮掩不了的宠溺，“想抱抱你。”
“想得美！”莫晚楹一个抱枕朝他砸过去，愤怒的抱枕掀起的风让茶几上的纸张差点飞起来。
周聿泽轻巧地接过抱枕，放在了自己交叠的大腿上。
莫晚楹哼了一声，抓起保证书和笔，笔锋快速地在空白处添了一条。
“在项目敲定之前，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莫晚楹将补充完毕的保证书拍在周聿泽跟前的茶几上，递上笔，公事公办道，“答应就签字。”
周聿泽放下交叠的腿，身子往前倾，与躬身下来的莫晚楹拉进距离。
眼看着脸越挨越近，莫晚楹想回撤，却猛然被扶着双肩，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