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用品。
西装、领带?
他生日也快到了。
陈雾崇心脏忍不住跳动地更快了几分,难道是老婆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他强忍着欣喜,假装矜持地告诉助理,不用继续往下查了。
但距离陈雾崇生日的日期越来越近,那种要收到老婆惊喜的预感越来越弱。
反而是老婆好像在外面有别人了这种古怪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在陈雾崇得知江季同最近来了雾汀市这个预感达到了顶峰。
老婆早出晚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每天早上出门前光彩照人,打扮的格外好看。
虽然老婆每天都很好看。
回来时就显得疲惫很多,也不算疲惫,就是懒洋洋不太想说话的状态。
最可怕的是,老婆开始拒绝和他亲热。
哪怕他眼巴巴卖可怜故意勾引老婆都不为所动,只是在黑夜里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唇碰上他的唇,浅尝辄止,在他要发疯前恰到好处停住。
然后语气温和道,“我在外面一整天很累了,今天休息好不好?”
昨天老婆也是这么说的,前天老婆也是这么说的。
老婆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人沉醉,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他身上,引得人浑身发烫。
陈雾崇很想把老婆浑身上下都舔一遍。
他喉结滚动,垂下眸,看见廖湫忱已经半阖上眼皮,最终还是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太古怪了。
最近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陈雾崇心里很难不冒出怀疑的种子。
他派人去查了江季同的行踪,发现对方只是过来开几个医学方面的学术会议,行踪记录里并没有见廖湫忱。
陈雾崇又把忐忑不安的心放回去。
一定是最近太紧张了,想太多了。
他告诉自己。
其实这个事情很容易解决,只要陈雾崇去跟踪一天廖湫忱看她在做什么一切都迎刃而解。
但上次跟踪都事情被发现后他就收到了老婆的严厉教训。
“陈雾崇,你这种行为是错的,违法的。”
“而且这种行为是对我的不尊重和不信任。”
陈雾崇搂住正在说话的人,慌忙解释,“没有不信任你,我就是想多看看你。”
廖湫忱冷笑,睨他:“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看,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事,我就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最后一句肯定是廖湫忱吓唬他的。
但老婆不喜欢的事,陈雾崇一概不做。
因此就算陈雾崇再焦灼难安,哪怕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非要一寸寸仔细观察老婆身体,试图在上发现属于别人的痕迹,直到看完,发现没有,才能松下一口气,然后搂着老婆睡觉。
他也没找人跟踪廖湫忱。
至于私下调查江季同。
他只是怀疑江季同,又没怀疑他老婆。
陈雾崇吐出一口浊气,将思绪抽离,然后动动手指把办公桌上老婆和他的合照摆正,才抬眼去看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暴跳如雷,“我回来好几天了好吗,陈雾崇你有没有心啊。”
他看了一眼陈雾崇,吐槽,“真是有了老婆全世界都不重要了。”
男人顿了顿,忽然蹙起眉,“你今天一天都在办公室?”
陈雾崇只觉得他的脸问题莫名其妙,他手指和相框中间玻璃上紧紧贴着,“今天周二,我要上班养家,谁像你一样没老婆,每天都没事。”
“……”男人懒得理他炫耀的行为,只是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欲言又止道,“我早上看见你老婆和一个男人进酒店了,我以为是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不对,是和你很像,但是比你年轻一点。”
相框中间的玻璃瞬间裂开,将陈雾崇的手扎出伤口,血顺着往下流,把照片弄脏。
这段时间的古怪预感一瞬间成了真,陈雾崇心脏狠狠跳了两下。
他强装镇定,眉心拧起,神色认真,对沙发上男人语气笃定道,“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
第68章
小陈 高中的小陈②
02
还在酒店的廖湫忱对陈雾崇的烦恼一无所知。
她现在也烦的头疼。
床上的少年身形比现在的陈雾崇瘦许多, 一脸委屈地看着她,睫毛颤颤,小心翼翼开口道歉,“阿忱, 对不起。”
他抬了眼, 湿漉漉的眸子, 像是在观察廖湫忱生气没有, 然后才继续道, “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赶我走。”
少年挤出两滴眼泪,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他又补充, “除了你,我在这里也不认识任何人了”
“……”
如果不是廖湫忱早已知道陈雾崇的真实秉性, 一定会被面前人的样子给骗过去。
整件事情说起来很魔幻,在一周前, 廖湫忱捡到了高中时期的陈雾崇。
没错, 高中时期的陈雾崇。
据十八岁的陈雾崇当事人本人描述,他过完生日然后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了。
廖湫忱一开始对此半信半疑,怀疑是陈雾崇的恶作剧。
但陈雾崇心眼极小, 这种行为应该不太可能发生。
已经从廖家回来有一段时间了, 陈雾崇还在惦记着江季同, 甚至前几天私下打听江季同行踪。
廖湫忱全都知道,但陈雾崇最近很老实,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过去了。
所以给自己找情敌这种事陈雾崇应该不会做。
廖湫忱听完了他的所有口供。
穿越?
多么离奇扯淡。
廖湫忱找人查了面前少年的身份。
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连身份证也没有。
彻底的黑户一个。
少年看上去实在太可怜,又顶着一张和陈雾崇八分像的脸求她, 廖湫忱最终还是没直接把人直接丢下,找了家酒店把他安顿进去。
廖湫忱计划先把人安顿到这家酒店住几天,然后看看也没有办法能把他弄回去。
结果一周过去了,到目前也毫无所获。
廖湫忱本来想跟陈雾崇说一下这件事。
但最近陈雾崇疑神疑鬼实在非常严重,廖湫忱打消了这个念头,并计划再抽个时间带他去看一趟心理医生。
床上的人没等到廖湫忱的回答,又挤出两滴眼泪,垂下眸,小心翼翼喊她,“阿忱。”
廖湫忱收回思绪,更头疼。
十八岁的陈雾崇,简称小陈雾崇比现在的陈雾崇还要难缠。
把人安顿到酒店之后,廖湫忱找人给他买了换洗的衣物以及手机等生活必须用品,关心了两天后打算让其自生自灭。
虽然说是男高版陈雾崇,但看两天也就腻了,而且廖湫忱根本不可能伺候别人,她每天去酒店干什么。
于是在第三天,廖湫忱没去酒店,恢复了往常作息。
早上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廖湫忱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上是陌生号码,直接挂了。
对面又锲而不舍打来两三次,廖湫忱彻底没了睡意,带着怒气划了接听。
透过手机传来有些清澈的少年的嗓音,“阿忱,你什么时候来,我等你一起吃早餐。”
“……”廖湫忱皱起眉,刚准备说你自己去吃。
旁边男人就睁开眼,坐起来问她,去摸桌面上的杯子,装似随口道,“老婆,谁打的电话?”
“……”
装什么,杯子里根本就没有水。
“没谁。”
廖湫忱挂了电话,切出聊天框,给小陈雾崇发了消息过去。
-我不过去,你自己吃吧。
当然,廖湫忱最后还是过去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将近一周,也许是穿越过来对一切感到十分陌生,十八岁的陈雾崇很没有安全感。
只要廖湫忱没在酒店,他就不停给廖湫忱发消息。
廖湫忱纠正过几次,发现无论什么时候,陈雾崇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毅力,劝不动,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