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门绝对会被他守到死。
但开门会被他做到死吧!
昨天没醒酒,现在脑袋还有些宿醉的胀疼,夏云端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后悔昨天去了同学会的决定。
明明前几天才因为酒精犯了大错。
怎么不长记性。
她半晌没回消息,门外的人思绪已经在上楼时完全理清。
夏云端去了同学聚会。
她那条莫名其妙的消息在有了这个信息后瞬间有了解释。
梁京云浑身气压低得可怕,想到折磨了自己一夜的六个字,原因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游戏,他攥着手机的手指紧得泛了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用劲到凸起。
又是一声冷笑,他面无表情地给里面的女孩下了最后通牒。
Nuvola:【夏云端,你有本事就别出来】
Nuvola:【看看我能跟你耗多久】
夏云端:“……”
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看起来梁京云的怒气只会随她越迟出去越直线上升。
如果不是她确实先说了胡话,她不会这么心虚。
造谣一个男人的尊严,还是在这么多认识的人面前,梁京云都可以是原告。
她做得确实不厚道。
她甚至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她要是一出门就给梁京云跪下,梁京云有没有可能饶过她?
夏云端一边思考这样做的可行性,一边闭了闭眼,赶赴刑场般慢吞吞地往外挪着步子。
十秒钟的路程被她走了五分钟。
挪到玄关时,她特地看了眼监控。
门外的人唇线抿成一条线,好巧不巧,在她点开时倏然朝摄像头看去一眼。
漆黑/逼人的双眸刹那像真跟她对上了般,漠然冰冷的危险都快溢出来。
夏云端搭在门把的手被这一眼看的一抖。
把手咔哒一响。
意识回神,她本能想回拉重新锁上,却被门口那人轻易勾紧了门把,往外一提。
她猝然向外踉跄了两步,纤薄的身形直接扑进了那人怀里。
梁京云也没料到,被她撞得微微后退了步,大掌却本能将人环进了怀里。
女孩急促混乱的呼吸打在锁骨,男人身形轻僵。转瞬,她又像反应过来什么般,手指抵在他胸膛,惶惶间抬睫,就要从他怀里退开。
梁京云垂落的眸光忽深。
倏然收臂向上轻提。
他个子太高了,这么被他提着腰,她不得不踮起脚,就这么被迫紧紧贴上了他的怀心。
男人紧扣着她的软腰,反身将她抵过。
夏云端还没反应过来,脊背已经贴上了冰冷的门。
门被撞得晃了两下,吱嘎作响。
下一刻,男人的膝盖就势抵进她的腿间。
夏云端昨天睡前随手套了身丝绒睡裙,下摆是微微开叉的设计,他突兀顶进来的腿恰好把睡裙撩到了一边,隐隐露出一小截蕾丝花边。
西裤稍硬的布料摩擦过细嫩的大腿内侧,夏云端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睁大了眼,眼睫颤得像蝴蝶展翅。
穿过他的肩膀甚至还能看见她家还开着的门,女孩声音都慌了一瞬:
“梁京云你疯了?!”
对门听见动静来开门怎么办?!
她伸手就去推他。
男人却像没听见似得,不仅没收敛,还顺势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单手扣紧,反手将箍过了头顶。
门又因两人的动作晃了晃。
嘎吱的声响简直堪比阎王讨命。
她根本不敢想要是对门此刻来开门她会有多社死。
手完全被禁锢,腿心又被他以绝对的力量压制着,夏云端毫无抵抗之力。
一时不知是羞耻还是害怕更多,心快要蹦出来,呼吸乱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把唇都咬白了,终于意识到,如果梁京云不想让着她,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反抗的能力。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硬刚不过他。
夏云端闭了闭眼,缓缓控制着呼吸,慌促地吞咽了下,才抬起眼看他,强捺下紧张出声:
“我错了,梁京云,我真的错了,我给你道歉,我、我等会就去给你澄清,行不行?”
梁京云无动于衷。
只有幽深眼神缓缓从她纤白的脖颈往下,又落在已经褪去了吻痕与齿印的白净肩颈。
……有点太干净了。
他应该留得更深一点。
他陡然向前贴近,下巴蹭过她的脖颈,唇在她耳畔游走着,终于舍得开口,是少有的占据主动权的时刻:
“错哪了?”
吐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夏云端下意识想躲,颤颤垂落的眼睫却又蓦然对上他抬起的似笑非笑暗含危险的乌黑深瞳。
大脑瞬间警戒,她硬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避开的本能,唇角僵硬地勾起,脱口:“不该在同学面前说你……”
她危机感十足地将那两个危险的字眼吞掉,含糊地带过这个句子,余光不断瞟着门口,匆匆补上:
“你先松开我,我肯定不食言,等会我就去同学群解释,你很行,你真的很行——”
女孩嗓音都藏着颤意,语速越说越快,听觉的注意力完全被背后轻震的门占据,精神紧绷到极限。
“她会来开门的……最起码、最起码别在这里,梁京云、梁京云,我们回去,回房间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呼吸乱得错拍,尾音都快急得带上哭腔。
她大约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更不知道自己这幅可怜惊惧的模样和唤他的每一声名字只会让身前的男人更想在此刻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梁京云盯着她紧张得逐渐泛红的脸颊,殷深的眼尾挂着点湿意;
错乱急促的呼吸下,因为手腕被高提过头顶的姿势微微挺起的胸脯不断起伏轻晃着;
吐出他名字的那张粉唇盈盈泛着水光,从中唤出的每一声名字都缠软带颤——
像她每回被他顶到软点时压抑不住娇唤那样。
**不断向下,攥紧她t皓腕的手臂也不自觉青筋微暴。
喉结上下滚了滚,梁京云的眸光愈发沉了下去,声音却反而变轻,缓慢地重复着,咬字微妙:
“……‘怎么样都行’?”
仿佛觉察他要松口,夏云端连忙抬起那双水透的湿眸点头,甚至堪称讨好地低了低头,软着声像撒娇:
“求你了,梁京云——”
抵在下身的那条腿微动,似乎终于有要退开的迹象,夏云端提着的心终于往下掉了掉。
不想还没来得及舒出口气,腿间那只膝盖在退了一半后,又蓦地向上一顶,恶劣地剐蹭了下。
西裤褶皱的凸起重重擦过腿心,夏云端瞳孔一颤,大脑一片空白,喉间轻溢出一声惊呼,无力的双腿不自觉发着抖,软得几乎站不住。
这个姿势羞辱的意味太强,尤其是浑身的重量只能全靠他的手和腿支着,她像一个俘虏般,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偏偏梁京云还要在一旁一副多诧异似得幽幽问:“这样就站不稳了?”
他膝盖轻蹭着,再度凑到她耳边:
“……到底是谁不行,是谁活差?”
第63章 嘴硬原来你喜欢这样?
63
认错撒娇不管用,服软乞求不管用,就算是生气喊大名,在男人眼里也不过是助兴。
短短两分钟像过了几个世纪,而更让人绝望的是自己这具身体竟然在这种情景里被他游刃有余的挑逗刺激得有了生理反应。
夏云端这下是真怕了。
没有酒精推波助澜,清醒的大脑被惊惧和欲望同时拉扯,盈盈水光不受控地在惊惶的清瞳里里打起转。
压制在身前的那人看起来是真没打算放过她——就在这个随时会有人出现的走廊,随时会被人推开的门前。
她都开始破罐破摔想今晚就拖着行李离开沂宁,闭眼间,眼尾落下的生理性泪珠却倏然冰凉的指腹抹去。
下一秒。
那人缱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会有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