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哥,嫂子还有这么好的大哥啊,长得帅脾气好,一看就事业有成,他还照顾你,你上辈子烧什么高香了?”
严刚:“……废话真多,闭嘴。”
听见对话的林景明笑着轻摇头。
他这个妹夫,当兵退伍,一表人才,看似严肃冷酷,实则还挺爱吃醋。
他得更注意和宁宁相处的分寸,不能给宁宁造成困扰。
还有,得尽快将曹鹏换下去。
脑海里想着有的没的,林景明步履未停,穿过走廊,下楼梯,走出大厅。
突然,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从拐角跑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一位挺着肚子的年轻漂亮孕妇。
年轻孕妇满脸惊恐,捂着肚子一动不动,似是没反应过来。
林景明细眉微皱,两步上前,以自己的身体挡在年轻孕妇面前。
下一秒就被冲力巨大的小男孩撞得身体不稳。
小男孩仰头,看着林景明一张陌生面庞,愣两秒,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嚎叫声。
这嚎叫吸引周围人的注意,也吸引来他的家长。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满脸沟壑,疲惫不堪的老太太匆匆跑过来,捞过男孩。
“我忙着排队缴费,没看见他朝这边来。”
年轻孕妇回过神,从林景明身后越出来,一张漂亮的脸满是怒意。
“你没看见就完事了?他差点撞我肚子,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怎么赔……”
话音未落,她余光看见林景明干净英俊、温润如玉的面庞,喉咙像是被一把掐住似的,倏地哑了。
好,好帅啊。
老太太流着泪道歉,“真的对不住,姑娘,我,我家里人重病,没顾上照顾孩子……”
医院是最能见证人间疾苦的地方,真心假意,虚伪作戏,特别明显。
起码现在这一幕,就是真实的。
林景明看着老太太搂着孙子的颤抖模样,心生恻隐,便对年轻孕妇道。
“他们应当很困难,你也未受伤,让他们和你道歉,就算了,行吗?”
年轻孕妇呆呆点头,“行……都听你的……”
老太太大喜,抹泪,连忙押着孙子道歉,又和林景明道谢,匆匆离去。
林景明迈步要走,却被年轻孕妇叫住,她着急道。
“你,你,等等,我还没谢谢你救我呢。”
林景明轻挑眉,露出疏离客气的浅笑,“不必,你小心一些。”
年轻孕妇跟着他走两步。
突然,曹鹏从外跑过来,本来要说的话在望见年轻孕妇漂亮的脸时,全忘了。
他双眼瞪得像铜铃。
“乔小姐!”
乔翠儿望着他,又黑又矮,看着就穷。
她皱眉,眼底有嫌弃,但在林景明面前,她想留有完美形象,就挤出笑。
“你是?”
曹鹏拍拍自己胸口,着急解释,“我,我是曹鹏啊,你之前找过我,你忘了?”
哦。
让他牵线,打听温宁那慈善机构的事。
结果并未打听到,事情办砸了,她被庞坤好一顿训,还在电视上丢脸。
回忆起不愉快的事,乔翠儿心情并不愉悦。
她敷衍的和曹鹏示意,扭头继续娇笑着看向林景明。
“哥哥,我们能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吗?你救了我,回头我请你吃饭。”
“不必。”林景明再度拒绝,转身离开。
乔翠儿看着他清瘦如竹一般的背影,只觉轻缓又优雅。
她脸上出现迷恋。
身高腿长。
气质优越。
简直是梦中情郎。
这要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该多好。
他怎么就没比庞坤早点出现呢?
乔翠儿内心满是惋惜,转身往楼上妇产科走的同时,还一步三回头。
另一边,曹鹏跟在林景明后面,唠叨。
“林总,她叫乔翠儿,是个好女人,先前她做慈善,救了很多重病的小男孩,挽救很多个家庭……”
第334章 男人心,海底针嘞
他说得激动,林景明却始终神色淡淡。
走到车前,他精致的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我不需要知道她的事情。”
曹鹏一愣,讪讪挠头。
“对不起,林总,我,我话多了。”
林景明回头,平心静气的问,“你匆忙跑出来,有什么事?”
曹鹏恍然大悟般,立马解释,“我去车上看了,没找着监控,林总,监控在哪里?你告诉我,我下次就知道了。”
林景明温润的脸出现一丝皲裂,眸底难掩愕然。
技术远没有那么发达,两个老太太都知道监控的事是诓骗那对中年男女的,所以没有继续追责这件事,偏偏曹鹏还当真了。
没眼色,不聪明,心再善良,也不适合长久相处。
林景明没有回答曹鹏的问题,上驾驶座,驱车先将曹鹏送回家。
曹鹏直愣愣的问,“我,今儿下班了?”
林景明扯唇,坦言。
“曹鹏,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工作,但事实证明你不适合当助理,我给你结算两个月工资,祝你找到适合你自己的工作。”
曹鹏呆住,下意识答应,“啊,好。”
林景明就从车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给他,并且真心给他忠告。
“其实你可以踏实学一门技术,学到精华,做什么都饿不死。”
曹鹏看着林景明驱车离去,深深叹气。
他倒没什么怨恨情绪,毕竟林景明没给他气受,福利好,还给他建议。
真是个好人啊。
只是,他要怎么赚钱,怎么成长,才能让乔翠儿看得起他呢?
——
另一边,严刚乔装打扮一番。
他寻常严肃冷酷,一看气势就不简单,现在换上一身普通工人的蓝色套装,带个灰帽子,贴个胡子,微微弓着背,背个工具箱,就是最朴实接地气的一名工人。
他默默跟上匆匆出门的李大菊,庄强则在医院盯着骨折的陈丰收。
李大菊左拐右拐,探头探脑,最后走进一条巷子。
她敲响巷子最尾巴的那间院门,再闪身进去。
严刚观察地形,从另一个方向爬上屋顶,正好听见李大菊在说下午发生的事。
严刚悄悄趴好,可惜看不到正脸,得想办法去扫一眼。
“……现在怎么办啊?我男人在医院走不了,家里孩子们在等着……”
一道男人的呵斥打断李大菊的喋喋不休。
“废物!”
李大菊哑住,“咋……咋?”
站在她对面,戴个白色口罩,鸭舌帽的男人语气恨铁不成钢。
“你男人都活不了多久,为什么在医院等的时候不干脆从窗口跳下去?!死无对证,把事情闹大,死活赖在严家人身上,严家人想摆脱都摆脱不了,到时目的达到,我就会给你五千块!”
严刚拧眉:这个出主意的男人心狠,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可……那,”李大菊懵了懵,“我现在回去让我男人跳?”
“没用!”男人怒气冲冲。
“谁让你们签了劳什子的同意书,严家人还真是小心得很,一点把柄都不让人抓!”
李大菊急了,追问,“现在怎么办?我,我们一点钱都拿不到吗?我男人腿骨折了啊,我,我也没把你透露出去。”
事没办成,还想要钱,男人面露凶光,“你……”
‘砰砰砰!’
门外传来急促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