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稀奇,”贾淑芬翻白眼,“动不动就写文章嘀咕这个是蛀虫那个是吸血鬼,你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林兰:“……”
到底是未婚姑娘,被说几句,就眼眶含泪了。
围观群众们见有热闹看,脚愣是不动弹,就陪着温宁等柴主任出来。
林兰催促,他们就打哈哈,气得林兰直跺脚。
等柴春天出来,看见人都还在,直接扫林兰一眼。
林兰愧疚的低下头:她没完成疏散人群的任务。
等温宁把事儿和柴主任一说,柴主任想了想。
“这样,我让林兰写一篇科普文章,科普糖和电视剧对小孩子的危害,顺便带出这次事件结果,等她拿给你检查后,再寄给报社。”
实际上,柴春天并不赞同林兰上次写那篇宣传冯丹丹的文章。
温宁不好惹,她背后的严刚也硬气,果然,现在被找上门了吧。
温宁并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她只是提醒一句。
“希望林兰同志在文章里写清楚,什么是家庭的蛀虫,社会的垃圾,国家的吸血鬼。”
柴春天一口应下,林兰脸更白了。
这可怎么写。
——
温宁带着婆婆和孩子们打道回府。
路上,他们听见别人公然的议论。
“听说鸡仔妈要冯丹丹赔两百块门牙钱,还要冯丹丹出钱给鸡仔配十年眼镜。”
“哎,别人家的孩子不好带,带好了没人夸,带坏了全家骂,冯丹丹不该接她侄子过来的。”
“她的想法你还没看明白啊?想出名,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确实,电视机就得几百块,十年眼镜钱和两百块啊,哎,还换着花样丢脸。”
“我算是明白了,管好自己,不做不错,多做多错。”
“有道理……”
贾淑芬都懒得和这些人搭话,她和温宁吐槽。
“都是一群墙头草,马后炮,孩子死了他们奶水倒来了。”
温宁憋着笑。
大毛接话,“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二毛哈哈大笑,温宁没忍住,也笑了。
一家子笑着回到家,发现大门开着,院子里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厨房还传来饭菜的香味。
“咦?”二毛鼻子最灵,“谁在家里做饭啊,是田螺姑娘吗?”
大毛无语,“是你的田螺爸爸。”
二毛惊喜,牵着小玉冲上前,“爸爸!爸爸!”
厨房里,系着围裙的严刚大步走出。
他身形高大宽健,冷峻的熟悉面庞上有着温和笑容。
他直接抱起小玉,随后目光直直看向温宁,再和大家打招呼。
“回来了?妈,宁宁,大毛,二毛,洗洗手吃饭。”
“好咧!”
贾淑芬也高兴,习惯性的念叨,“回来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买点好吃的庆祝,今天小温也出口恶气,双喜临门啊。”
“什么恶气?”
二毛积极,“爸爸,我来告诉你叭,但我要收一块钱润口费~”
“那你还是别说了。”
第138章 她们好像在欺负人
夜深人静。
屋里。
严刚为了省一块钱,现在才从温宁嘴里知道严辉和刘金兰家发生的所有事。
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不理解。
刘金兰为何要铤而走险卖假药,坐牢很好玩?
严辉为何觉得他们就该给他养元宝和贱妹,是看他们家好欺负?
最后,他总结,“刘金兰道德底线低,严辉没有为人父的责任感,他们两口子别离婚,免得祸害其他人。”
温宁也这么觉得。
其实上辈子根本就没这么些事,想来是她重生引发的蝴蝶效应,让坏人更坏了。
温宁盯着严刚的双眼。
“你可不要在我面前提元宝和贱妹可怜,想要养他们的话。”
“我不会。”严刚想也不想的否认,“他们可怜不是我们造成的。”
他顿了顿,说出心里话。
“我爸去世后,我妈一人养我们三个儿子,比较辛苦,我懂事早,想着为她分担,所以当兵入伍后给家里寄补贴寄了许多年,弄得严辉和严聪没什么担当,
我背过不属于我的责任,所以我绝不会让你,让大毛和二毛承担不属于他们的责任。”
温宁一怔。
她手放到严刚后背,想着安慰他一下,结果却见严刚瞬间挺直后背,浓眉轻蹙。
“怎么?”温宁紧张,“你受伤了?”
严刚点头,“小伤,不碍事。”
温宁立马站起来,“怎么不早点说,天这么热,捂着怎么行,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一遍药。”
严刚训练和出任务,身上随时都带伤,所以他们家里有个很齐全的医药箱。
等温宁把严刚的衣服脱掉,扯掉绷带,心一下就酸涩了。
严刚这次受的伤有一个手掌长,是刀伤,触目惊心。
温宁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念叨。
“小心点,每次都让你小心点,结果回来后背全是伤,看着就骇人,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会要你。”
严刚失笑,“是,只有你。”
他因为生二胎的事,被抓典型,记大过,被罚津贴,两年都没再升迁,也不再被派去军校学习。
他就一门心思想着多立功,将功赎罪。
可部队的功哪那么好立?
俗话说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人领。
严刚今年拿到两个二等功,一个一等功,换来半背伤,已经是很幸运。
——
没过几天,柴春天拿着一篇文章到温宁家,说是林兰写的,让她过目。
不过温宁忙厂里的事,不在家。
贾淑芬热情招呼她,然后随手就把文章交给大毛。
“柴主任,我家大毛识字。”
柴春天:“……”这好像不是一回事,罢了。
大毛拿起笔,帮着改了几个错字和两个病句,递给柴春天的同时还挑毛病,上眼药。
“柴阿姨,这篇文章写得没有上次上报纸那篇好,文里没感情全是凑字数敷衍,写文章的人很不甘心,
唔,林阿姨为什么没来送文章,她是不是不服从你的命令,她是妇女主任还是你是妇女主任呀。”
柴春天笑了下,饶有兴趣的问,“大毛,你在……挑拨我和我同事的关系?”
大毛摇头,小大人似的叹气,“柴阿姨,我是小孩子,小孩子不会挑拨。”
“是嘛。”柴春天拿过文章,仔细翻看。
当人对另一个人心里有疙瘩时,看她做事全是错。
这次回去后,柴春天就不再交给林兰重要执笔任务,林兰在妇联逐渐成了个摆设。
这天晚上吃饭时,柴春天还在公公邹首长面前夸严大毛。
“严团长那个大儿子,才八岁就跳级读四年级,他还看得懂报纸上行文晦涩的文章,嫉恶如仇,脑子聪慧,这孩子长大肯定有出息。”
邹爱国顿了顿,回想往事,“应该是遗传,严刚入伍的时候大字不识几个,但参加***,他是同期进步最快的,哎,可惜了。”
柴春天当然知道可惜什么。
可惜严刚和温宁超生,被抓典型,导致卡在团长位置两年。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只能往前看。
柴春天忍不住问,“我听说严团长出任务非常拼命,别人不敢上的他敢上,今年拿好几个功,爸,他这样,有可能再近一步吗?”
邹爱国想了想,“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