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跟沈寻舟颠了。
“二楼还是一楼?”沈寻舟推着推车在身旁问。
“一楼吧!”温瑾不自然地偏过头,路过二层货架时,从上面拿了包口罩拆开戴到脸上 ,然后将盒子放进购物车里。
想着一会儿买单。
沈寻舟见她如此,微眯了眯眼:“跟我一起很丢人?”
丢人?
温瑾的唇角在口罩底下勾了勾。
“沈总不知道自己的气质有多招人吗?”四周或打量,或虎视眈眈,或拿手机拍照的人层出不穷。
她可不想明天跟沈寻舟一起上花边新闻。
打从他们进来开始,周围目光不断。
“干啥啥不行,招蜂引蝶第一名,”上辈子骚到这辈子。
当然,后面这句话,温瑾不敢说。
温瑾嘀嘀咕咕地吐槽着,沈寻舟听着,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二人直奔一楼,温瑾站在水产的柜台前让人帮忙处理龙虾。
正等着,远处一声招呼声传来。
“沈总。”
沈寻舟望向来人,浅浅点头招呼:“韩主任。”
男人跟沈寻舟寒暄了几句,侧头打量了一眼他身旁的温瑾:“这位是?”
“家里人,”遮遮掩掩又真真假假地回应。
对人对鬼,沈寻舟自有一套自己的手段。
“嗳,我也是陪我爱人来的,那不打扰沈总,改天我登门拜访,”脸露了,要识相。
这些资本家,对人的要求极高。
人一走,沈寻舟靠近温瑾轻声解释:“政府的一个主任,不正面回答是怕他以后找你。”
“找我干嘛?”温瑾问。
男人凝着她,目光灼灼,笑意掩藏不住:“贿赂。”
温瑾:............“我是那样的人?”
沈寻舟余光瞥见身后有人推着推车过,伸手搂着温瑾的腰将人往身前带了带,怕人撞着她:“你不是这种人,但为达目的者,誓不甘休,成不成是一回事,浪费你时间惹你心烦是另一回事。”
恰好超市的人将处理好的东西递过来,沈寻舟接过。
放进车里。
刚直起身子,只听温瑾道了句:“你没必要事事跟我交代。”
“要的,”沈寻舟答:“人长了一张嘴就要开口说,总不能我俩双双做怨偶吧?”
温瑾懒得搭理他,目光滴溜溜地转着,思考着自己跑路的几率有多大。
而沈寻舟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手推着推车,一手牵住她的手。
温瑾低眸瞧了眼,想抽开,却被人拉的更紧。
逛完买单离开,回到月华府,温瑾占据了厨房。
蔓英做饭,太寡淡了,不适合她的口味,吃了几天人都要淡出鸟来了。
沈寻舟知道她口味重,没想到那么重。
辣味席卷整个客厅,不知道是厨房油烟机不行还是温瑾这顿饭,做得实在是太暴躁。
一人一猫站在厨房门 口闻着味儿都被辣蒙圈了。
温瑾打开冰箱拿出啤酒沿着锅边儿到一圈,盖盖子闷,一转头就见一人一猫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她。
有点.........憨!!!!
“怎么了?”
“我想这一幕,想了很久,”上辈子,温瑾去世后,他时常一个人坐在家里失神、发呆,好似她还在家里游走。
在脑海中,想象着还跟她在一起的生活。
宋锦之说他魔障了。
可他偏就靠魔障产生的幻想多活了几年,解决了那些害她的人..........
才敢去见她。
不然,他怕见了她,她会哭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这种在一起的生活,偶尔待几天就够了,时间久了,你我未必会隐忍对方。”
温瑾转过身,不敢看沈寻舟。
这人眼神太清明了,清明得像是在看上辈子的她。
透过她的肉体,看她的灵魂。
沈寻舟坚定开口:“我会。”
“我不会,”温瑾回答,香味在厨房里溢开,674跳上灶台,被温瑾提溜着脖子拎下来。
“有些傻事做一次就够了。”
这辈子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这次换我来做,”沈寻舟接过猫,拍了拍它的脑袋将它放在地上。
温瑾默不作声。
厨房瞬间静谧下来,只剩下油烟机和锅里的滋滋声.............
...............
“老太太,有个跑腿的小伙子过来说找我们有事儿。”
医院附近的别墅里,徐姨进屋望着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书的人。
“跑腿的?”
“是,说是有人请他来给老太太看个东西。”
“你让他给你看一样。”
林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医院那天的监控记录,将徐姨的照片打印了出来。
找人去医院附近探路,又蹲了一天才看到徐姨,这才敢找人上门,别人她也不放心,担心沈寻舟的人警觉性太高,没办法,只能在网上下单找个跑腿的去办事儿了。
徐姨嗳了声,出去又进来,手中拿着手机,上面是一段话。
「沈寻舟将温瑾囚禁在了月华府别墅」
老太太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徐姨:“人呢?”
“走了,”徐姨看见信息也惊住了。
第160章
“走走走,让司机备车。”
“晚餐...........”徐姨看了眼刚从医院食堂打回来的饭菜。
老太太哪儿还有心思吃饭啊!
沈寻舟将人囚禁起来,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他个人品性有问题。
往大了说,事关家族荣耀。
万一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够他们解决问题的了。
“我们去哪儿?去月华府?”徐姨坐在老太太身旁试探性地问她。
“去沈家,让宋锦之看看,成天觉得这个不好,那个教养不够的,如今他儿子都疯魔到囚禁人家了,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坚持下去。”
徐姨见老太太气冲冲,半天不敢吱声儿。
这真要是出事儿了,沈家得大乱。
车子一路往沈家去,天色渐黑,沈长泽刚从外面回来,正站在屋子里跟整理礼品的宋锦之聊着什么。
沈家人情往来的事情大多都是宋锦之一手操办,沈长泽每日,宴请谁,在哪里吃饭,客人走后的伴手礼,宋锦之安排得处处到位,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任何差池。
上辈子,她瞧不上温瑾。
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
沈寻舟主外,温瑾主内的本事都没有。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给人一种自家儿子在单打独斗的感觉。
“寻舟最近在忙什么?月余都没回来了。”
沈长泽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平心规劝:“不忙自然会回来,他最近盯着余市影视城的项目,多方关系需要打通,有得忙。”
宋锦之每每看见沈寻舟醉醺醺地回来,心里都不好受,今天听到沈长泽这话,更不乐意了:“你亲儿子,就不知道帮这点?这些应酬上的事儿你一句话就能帮他解决,何苦他还去酒桌上跟人推杯交盏的?”
沈长泽不以为意:“空降兵跟实战兵是一个档次?沈家这么多重担到时候都会压在他头上,我能帮着他解决一次,还能帮他解决一辈子?”
“有些路,得自己走,你别钻牛角尖。”
宋锦之暗暗叹了口气:“当初那个孩子要是留住就好了,好歹有人帮着寻舟分担分担。”
提起往事,沈长泽摸了摸她的腰,安抚着人:“品性好是分担,品性不好兄弟斗争,过去的事儿,别多想。”
“先生,夫人,老太太来了,”
礼品间里,夫妻二人听到这话,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