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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归来_分节阅读_第72节
小说作者:姀锡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49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4:27:25

  怕出了什么大事,许多百姓纷纷闭门不出,唯恐殃及鱼池。

  一直搜捕到太阳落山之际,生不见人,死未见尸,仍未曾寻到沈安宁半分踪迹。

  陆绥安此前三日三夜未合眼,这是第四日了,他此刻眼中红血丝密布,一贯清冷矜贵的面容上阴冷与憔悴并行,直到听到不知第几路人马过来禀告,他的脸色越来越冷骘。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搓了搓脸,而后紧握着马鞭,朝着大理寺监狱一步一步踏步而去。

  照这个力度,虽将大半个京城围成了个铁桶,谅对方再能藏,也躲不过几日,可几日旁人等得,陆绥安却如何都等不得。

  便是多拖延一刻,沈氏便多一份凶险,陆绥安赌不起。

  不多时,大理寺的死牢内,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陆绥安破天荒的对戏班子的所有人挨个动用了极致私刑。

  随着鞭子一鞭鞭抽打而去,紧随而来的,则是贴加官、去指刮肉等一桩接着一桩的酷刑。

  牢狱里,是真实地人间地狱。

  ……

  黑云翻滚,随着天际最后一抹残阳被黑暗吞没,夜色彻底到来。

  秋老虎还在,白日里闷热无比,而入秋后的夜晚,寒意逼人。

  沈安宁浑身颤抖的醒来,她被寒风吹醒,一抬眼,眼前寒风阵阵,冷风吹得白绫四处飘荡,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呜呜”宛若鬼魅般的叫声。

  有那么一瞬间,沈安宁只以为自己置身在地狱里,一时吓得她双目紧缩,拼命往后躲避,然而却发现竟躲无可躲,无济于事,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此刻双手被捆绑着,歪倒在一锈迹斑斑的朽木圆柱上。

  而一抬眼,才见四周一片漆黑不清,借着微弱的光,只见自己此刻仿佛身处在一处残败荒废的废园中,入目之处,到处枯木腐朽,草木纵深,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处半残半破的戏台上。

  头顶,暗红的灯笼四下摇摆晃荡,不远处,是群魔乱舞的灰白长绫,而白绫交错间,偶尔一抹晕黄的烛光若隐若现,随着狂风作舞,白绫飘荡中的空隙间,只见戏台中央蹲坐着一道纤细消瘦的身影,对方一身白衣,正在低头认真的操作着什么,细细看去,只见对方手中仿佛正在穿针引线。

  而那人身前,横躺着一具宛若人形的躯体,躯体却四散开来,而后沈安宁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随手举起一条发青发白的大长腿,将其摆弄到正确的位置,而后开始专心致志地缝合了起来。

  对方竟正在缝合尸体?

  这个念头闪现地同时,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瞬间扑鼻而来。

  对方竟在缝合尸体?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那一刻,瞬间——

  “呕——”

  沈安宁忍不住发疯似的干呕了起来。

  缝合尸体的那人动作一顿,不多时,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而后举起烛台,缓缓朝着她这个方向走了来。

  “沈家姐姐,你醒了。“

  烛台下,那张骨瘦嶙峋到宛若鬼魅的脸映入眼帘,对方只微微笑着看着她,竟是……竟是昔日小琼山脚下,那个向她讨水吃的黄衫女子。

  而一开口,却分明是道男子地声音。

  她是那日小琼山的受害者!

  不!

  她是凶手,她竟是凶手!

  她只是曾伪装成了受害者的样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甚至都不是“她”!

  看着对方笑吟吟地笑脸,听着耳边雌雄莫辨的陌生声音,沈安宁头皮瞬间阵阵发麻了起来。

第60章

  “沈姐姐渴了罢, 来,喝水——”

  然而,对于沈安宁的惊恐万分, 对方却仿若置若罔闻, 他就跟没有看到似的,依然继续微微笑着上前, 只慢条斯理的将烛台置于一侧,而后耐心十足的拿起一旁的水袋, 将水温柔细致的递送到了沈安宁嘴边。

  边做着这一切,边又道:“姐姐那日施舍妹妹水喝,今日妹妹以水回报, 怎么不算是美谈一件呢?”

  对方兴致极好的说着。

  陌生的声音,一字一句轻吐极致温柔的话语,却远比任何阴沉污秽之言更要瘆人十倍百倍。

  沈安宁浑身恐惧的躲避着。

  对方却丝毫不见动怒, 反而温柔一笑,道:“怎么,沈姐姐不认识妹妹了。”

  而说这句话时, 他有意压着嗓子,声音一瞬间由雌雄莫辨的男子声音变成了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变成了那日小琼山脚下, 那个黄衫女子的声音。

  沈安宁惊惧地睁开了双眼, 而后全身唰地一下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着她面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他却好似有些小小得意, 只好整以暇地一寸一寸欣赏着她的精彩神色, 一寸都不肯放过。

  沈安宁浑身颤栗,惊惧又后怕的情绪反复上演,许久许久, 只强忍着恐惧,将视线落在了眼前这人脸上。

  只见眼前这张脸约莫十七八岁,瘦骨嶙峋,面上敷着厚厚的粉脂,脸上描写弯弯的柳叶眉,又见他唇红齿白,弱骨纤形,一副女子体态,可细细看去,又分明见眉眼间分明是一副十足十的男子相貌。

  这人……这人竟是个男人,只不过是扮演成了女子模样。

  所以,那日在小琼山脚下,她见到的根本就不是受害者,而是凶手本人,只是对方刻意穿戴着受害者的衣饰,让她下意识地误以为她就是受害者本人。

  这个发现让沈安宁心惊不已,不多时,又将目光一寸一寸挪向这人身后,只见几步开外的地方,几块人体残骸散落一地,七零八落的摆放着,有的还新鲜白嫩,光滑的皮肤宛若活人之躯,而有的已经开始腐烂,引来苍蝇蚊虫无数,鼻尖处满是腥臭腐烂的味道。

  那不像是出自一人的身体,倒像是数人的身躯拼凑而成。

  眼前这一切已大大超越了沈安宁的认知范畴,纵使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依然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阵阵胆寒。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陡然间意识到,或许,人的命格乃天定,不该由人强行插手左右,就像那晚她试图向陆绥安供出凶手身份,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不过无济于事,该死的人依然会死,她谁也救不了。

  而强行插手的后果,则是救下了福阳郡主,便得要留下她的性命,老天收人,不看是谁,只看人数。

  这一刻,沈安宁承认她后悔了,一切都是她自己多管闲事,咎由自取。

  一想到不用多久,她也会成为那四分五裂的一部分,她便真的怕了,也惧了。

  然而,沈安宁并不想死,即便是要死,她也得死个清楚明白,良久,沈安宁终是紧紧拽着手指,强忍恐惧,朝着眼前这个连环杀人分尸案的残暴凶手开了口,咬牙问道:“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话一出口,才知声音竟已沙哑得厉害,细听之下,透着显而易见的颤音。

  对方似乎很乐意同她说话,闻言,只笑着道:“是啊,都是我杀的。”

  他语气轻松的说着,从容轻巧的就像在说,自己拍死了一只蚊子似的。

  沈安宁一度狠狠闭上了眼,再度睁开眼时,只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道:“你那日为何不杀我?你那日原本就是想要杀我的吧。”

  那日,他将她巧妙地引到了山石后面,这才导致她们跟沈牧擦肩而过,那日,她以为那位姑娘是身子不适,那日她亦在她的周遭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如今细细想来,那时真正的黄衫女子早已遇害,而眼前这人,其实是打算将她跟白桃一并杀人灭口的。

  却未料,对方并未承认,只依然笑着道:“我跟姐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姐姐?”

  说着,语气一顿,只“唔”了一下,忽又道:“我不过是想试探姐姐,可有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情,姐姐那日并未曾瞧见什么不该瞧的,还赠我水喝,我自是不会伤害姐姐的。”

  对方一副友善温柔的模样,然而,言下之意便是,如若她真的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那么,那日便是她的死期了。

  这样想着,沈安宁背后陡然间冒起了层层冷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那日竟离死亡那样近。

  然而,更令人恐惧的是,她以为这样残暴的杀人凶手,定是个十足的面目可憎之人,他一口气杀了六人,具具尸骨不全,她以为定是个面目丑陋,人高马大的凶残之人,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个半男不女的纤细之人。

  他那日扮作女子,她竟丝毫未曾起疑。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人是名戏子,在戏台上男旦本就是十分寻常之事,这样想来便也不足为奇。

  可是,越是这般便越发叫人难以接受——

  “那那些人呢,你为何要杀害那些人,那些都是无辜女子,他们亦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这些人?”

  或许,是对方假意的亲和让沈安宁失去了警惕,又或者对方这般轻飘飘的视人命如草芥般的态度更令人恼火,曾几何时,她亦是被人这般轻飘飘的结束了生命的。

  故而,沈安宁面色一定,只怒不可遏的质问着。

  却未料,原

  本还温柔友善之人在沈安宁这番控诉的话语之下,一瞬间脸色巨变,只见他双眼一眯,面皮扭曲,神色一瞬间阴郁了起来,不多时只扭头指着身后那一副副残肢,阴恻冷笑道:“呵,无冤无仇,沈姐姐怎知她们与我无冤无仇——”

  说话间,他五作三步走过去,单手死死抓起地上一条人腿,朝着沈安宁咬牙切齿道:“此人乃胭脂铺老板的女儿,呵,姐姐可知她做了什么,她面上对我夸赞奉承,转眼却又在无人之处讥讽我是个娘娘腔,呵,如此两面三刀之人难道不该死么——”

  又一时抓起另外一条腐烂的胳膊,又笑又恨道:“而这人,更是可恶,她丈夫不过是到戏园子听听戏而已,她自己管束不住自己丈夫,便拿无辜之人撒气,她大闹戏台,抓断我的发,抓花我的脸,大骂我是个乡下来的腌臜货,是个勾人的贱货,呵,她们城里人一个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又何曾有过半个好东西,至于这人——”

  这人越说越癫狂,又笑又叫,说到激动之处,双目瞪圆,一双眼珠子俨然要从眼眶里给坠落下来,而后踢踹着一侧肢体,道:“至于这人,沈姐姐,这人便是竹溪村那个老家伙的亲孙女,对了,那日沈姐姐差点就撞见她了,她那日就躺在那座山石下头,距沈姐姐你不过几步之遥呢,才刚刚被我大卸八块而已,对了,这人可不是城里人,这是个十足十的乡下人,可是城里没一个好东西,乡下就全是好东西了么,呵,姐姐可知,那日唱完戏后,这个贱人是如何下贱的与旁人打赌,赌我进茅房究竟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撒尿的,那日如厕出来,她们笑话了我一个晚上,姐姐,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可憎可杀之人么,你说这些人全都同我无冤无仇么?难道她们全都不该死么?”

  李玉一字一句咬牙说着,边说边不知从哪儿挥起一把斧子,作势朝着那些尸块上一顿乱砍,仿佛大卸八块还不解气,还要将她们全部剁成肉酱才好。

  沈安宁被对方挥动残肢的举动吓得血色全无,又被对方发狂的举动吓得频频往后躲避退让,生怕他手中的斧子一个不长眼,劈到她身上来了。

  眼看着对方撕心裂肺,发狂发癫,沈安宁死死闭着眼咬牙打断道:“那福阳郡主呢,福阳郡主不曾嬉笑过你吧,你为何朝她下手。”

  李玉闻言,挥动着斧子的手骤然一停,这么几下仿佛已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只见他双手撑在斧子上,气喘吁吁的缓和片刻,这才冷哼一声道:“你说那个嚣张跋扈的福阳郡主?呵,她拿着马鞭将马下百姓当畜生抽打,她高高在上的骑在马背上,将我们所有百姓视为蝼蚁,她拿满城百姓不当人看,她难道不该死么?她凭什么如此高贵,我李玉偏要让她下地狱——”

  李玉面色扭曲着,一字一句咬牙说着。

  “所以,仅仅是为了泄私愤,你便要杀尽她们所有人?”

  听着对方歇斯底里,阴骘扭曲的话语,一副副欺凌的画面仿佛涌上心头。

  沈安宁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只神色复杂的问道。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同情眼前这人的,如若他说的全是实话的话。

  只因,沈安宁前世亦被人欺压凌辱过,房氏的苛待,陆绥安的冷漠,府里奴才们的欺上压下,都曾一笔一笔真实的落在沈安宁身上过,这一刻,她有些感同身受。

  可是,却也不过一瞬间,沈安宁迅速从那些同情中抽离,被欺负可以反击,可以还击,却绝对不是肆意杀戮,甚至肆意虐杀的理由。

  纵使他有千万种缘由,亦不是他滥杀无辜的借口。

  却未料,李玉闻言,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原先的友善温柔,只微微笑着道:“自然不是。”

  说话间,他扔下手中的斧子,忽而一步一步朝着沈安宁方向走来,而后一点一点半蹲在沈安宁跟前,凑近她,忽而神神秘秘道:“沈姐姐听说过换魂术么?”

  见她一脸迷茫,李玉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痴痴笑道:“那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听闻只要在月移之日,也就是一年中月亮最亮的那一月,在它慢慢偏移轨道的第七日子时,凑齐七块最美的骨骼拼凑成一具人体,再剜一碗心头血灌入,那么这具尸体便能立马还魂,立即复活——”

  李玉一边说着,一边痴迷道:“这七块躯体全部都是取自她们几人中最精华的部位,若能顺利还魂,重新活过来,这样的话,我便再也不用顶着这张不男不女的脸,再也不用使用这具身体不全的躯体了,那样的话,我便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一个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若真有那一日,姐姐,你会为我高兴么?”

  说这话时,李玉痴迷的双眼忽而一寸一寸落在了沈安宁脸上,而后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一点一点移开,落在了沈安宁脸上。

  他骨瘦如柴的手一寸一寸游移在沈安宁的脸上,痴痴地看着,抚摸之时,如待最珍贵的珍宝,抚摸之处,指腹潮湿,像是毒蛇蠕动过她的面部,沈安宁瑟瑟发抖,浑身颤栗。

  而后,他指尖嗖地一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的面容,忽而一字一句道:“对了,现如今,七块中还缺了最紧要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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