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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归来_分节阅读_第4节
小说作者:姀锡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49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4:27:25

  陆家同别处不同,陆家家世极为复杂,这亦是当年从乡下来的沈安宁迟迟融入不了这座簪缨世家的原因之一,对着这样的高墙大院,她本就难以适应,何况,她有两个婆婆,萧氏和房氏。

  萧氏和房氏是大房的平妻,萧氏是侯爷陆景融的发妻,房氏是五年后后娶进门的,大房大公子陆绥安和四公子陆靖行均出自房氏的肚皮,却不知何故,陆绥安三岁那年被抱到了萧氏膝下由萧氏亲自抚养长大。

  上辈子,陆绥安最是不喜旁人提及他的出身私事,沈安宁亦是私下探听这才探及了两种传闻,有人道乃萧氏多年无所出所以霸道将大公子抢过走的,亦有人道是房氏厌弃长子,对其充耳不闻,萧氏见大公子实在可怜,这才将其抱回抚养。

  依沈安宁对两位婆婆的了解,前者似乎并不可信,而后者,她虽知道房氏此人恶劣,且极为偏心幼子,却也如何都无法理解和接受,这个世界上当真会有那样的母亲么?

  故而,两种传闻,沈安宁其实都一直并不相信,只当作八卦听着。

  而除了大房内宅复杂不说,整个陆家形势更是曲折复杂,离奇谲诡,比如,陆家虽只有两房,然而两房皆为嫡出,大房按照惯例承袭爵位,然而二房显赫却更胜于长房,这也就意味着,承袭爵位的长房位置并不牢靠,当然,这一切皆与这些年来朝廷的兴盛衰亡,改朝换代脱不了干系,这是几十年漫长岁月积累的局面。

  却不是一个农门女子能够轻易应付得了的。

  何况,还是长房长媳这么一个极为紧要的位置。

  故而,前世沈安宁的艰难处境,几乎是全方位的。

  而萧氏,是整个侯府,唯一一个在用心栽培和照拂她的,可是,她却是孟安然的养母,视孟安然如己出,甚至胜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是沈安宁生母的手帕之交,照拂错了人并非她之过,可是,在之后那整整七年的时间里,眼睁睁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人讨好着,眼睁睁看着她卑微甚至卑贱的将人迁就着,身姿低到了尘埃里,不知她亲生母亲的这位手帕之交究竟是何等心情?

  包括,后来她病重后,纳孟氏为妾,抬孟氏为继室,放任她的养女为继子接连生下两个孩子,甚至放任她养错了的女儿完完全全取代她手帕之交亲生女儿的稳固位置,这里头,是否也有着她萧文瑛顺水推舟,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所在呢?

  又或者,那或许才是她真正愿意看到了的画面?

  毕竟,在沈安宁出现到来之前,萧氏是全心全意将她孟安然当作长孙长媳在培养的!

  于是,此时此刻,沈安宁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宛若她生母的婆婆。

  “得亏昨个儿绥哥儿张罗着替你请了大夫,看来哥儿心里是有你的。”

  “哥儿虽性情寡淡,可有句话叫做水滴石穿,只要你们夫妻二人好生培养好感情,同心协力,日子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萧氏亲手为沈安宁拉了拉被子,端坐在床榻边沿,淡淡揶揄打趣着。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画面再一次在沈安宁眼前重复上演。

  上辈子,陆绥安派人为她请大夫一事,让沈安宁心中酸涩又魇足,次日萧氏这番打趣更是让她羞涩雀跃,当即红透了半张脸。

  而今,同样的话再度钻入了耳朵里时,沈安宁内心没有半分波动不说,甚至还略有几分淡讽。

  萧氏朝着沈氏面上看去,见她低眸不语,只以为她尚在病中,反应迟缓,片刻后又回到了婆婆位置,语重心长叮嘱道:“不过,你是长房长媳,终归还是要立起来的,府里形势盘根错节,外头形势又错综复杂,好在外头有他们男人去应付打拼,只咱们做女人的也不能松懈,得将内里打理得妥帖到位,里应外合,这样才是一个家族长久的兴盛之计!”

  萧氏不厌其烦的向儿媳传授立家之本,不过如今沈氏在病中,不易多说,话语一转,便又道:“当然,这一切都急不得,都得慢慢来,现今你最该要做的便是将身子养好,养好身子后最好能得个孩子,这样夫妻感情好起来,位置也占稳了,里里外外一切便能顺理成章了。”

  萧氏说笑着缓缓起了身。

  听到她的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从前沈安宁定会羞涩又期待,而今,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莫名刺耳。

  在萧氏临走前,沈安宁忽而唤住了她道:“太太。”

  萧氏停步转身,看向床榻上之人,只见沈安宁忽而抬起眼眸,直直看向萧氏那张高贵而温婉的面容,只看着她,忽而一字一句开口问道:“若有一日,我是说若有一日,我实在无法胜任陆家长媳这个位置,能自请下堂么?”

  沈安宁尚在病重,语气还有些孱弱不堪,然而,问出这句话时,她目光平静,语气平和。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目不斜视的迎人目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透着某种洗尽千帆后的干净与从容。

  以至于,令萧氏当场怔了一下,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牵了牵嘴角,笑道:“傻孩子,可是病糊涂了,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说话间,想到了锦苑。

  沈氏在锦苑的遭遇,她多少耳闻过一些,只是,沁园与锦苑平起平坐,她同房氏二人无必要没有任何来往,萧氏不宜干涉过多,真要论起来,房氏才是沈氏真正的婆婆。

  萧氏以为她在锦苑那里受了挫,又联想到昨儿个房家来的客人,思绪转了几转,便冲着沈安宁郑重安抚道:“你跟绥哥儿这桩婚事乃是陛下所赐,放心,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拆散得了你们!”

  “好好养好身子,莫要胡思乱想!”

  萧氏给了沈安宁一个安心的眼神。

  话一落,只见沈安宁冲她勾唇浅浅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直走到卧房门口,拂开珠帘后,萧氏终究没能忍住,停下步子再次回头朝着身后再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今日的小沈氏仿佛与往日有些不同。

  也是这个时候,她第一次发现,进门半年后的小沈氏,与半年前刚入府时的那个乡下村女,已是天差地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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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来,无论是自请下堂还是和离,似乎都不是一件简单、现实的事情。

  正如萧氏所言,这门亲事是皇上御赐的,这也就意味着几乎没有任何中断的可能,否则便是抗旨不遵,何况对于她这样一个手无任何缚鸡之力,且无任何根基依仗的孤女来说,想要和离,无异于痴心妄想。

  彻底接受这一日一夜的离奇经历后,彻底清醒冷静后的沈安宁,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要同陆绥安和离,她要远离陆绥安这个冷漠寡情的负心汉,她要逃离陆家这个敲骨吸髓的地狱之骷!

  一想到那卑微低贱的七年,便忍不住憋闷、酸涩不已。

  七年的时光,两千多个日夜,她日日卯时起,起得比鸡还早,她日日事必躬亲,侍奉夫君,孝顺公婆,迁就妯娌姑子,她呕心沥血,过得比牛还累,生生将一副身强体壮的身子给败没了!

  结果呢?

  肺痨?

  呵,简直可笑至极!

  上辈子的沈安宁究竟是有多愚蠢和呆笨啊!

  她自幼在农村长大,手握过锄头,挥动过镰刀,背着几十斤的背篓上山采过草药,甚至还猎杀过兔子野鸡,她身体结实健康,远非寻常闺中闺秀能及,可是那样一副健康结实的身子,却在这侯门大院里头熬不过几年。

  她是被这深宅大院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吸干了每一滴精血的。

  仅仅只是被这座巍巍高墙唬住了胆子,束住了手脚么?

  不!

  她想,或许一切源起于红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然注定了。

  那般形销玉骨、芝兰玉树的身姿,那般丰姿冶丽、绝世无双的容颜,宛若天神降落人间,就那般堂而皇之的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周围一切大红的华丽事物全部失了颜色。

  从那一刻起,她便早早栽下了。

  十五岁的小姑娘,早已迷失在了那一刻的惊艳里。

  好在,现在的她是卧病在床整整两年的活死人,是见识过世面,识别过人心,是经历过一次生死、早已心如死灰的苍凉之人,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五六岁不知世事的傻姑娘呢。

  身处其中,迷障不清,退出迷雾,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回忆往昔,才知从前的自己傻得可怜。

  萧氏走后,沈安宁倚在床头,冷静的梳理着前世七年纷乱的过往,以及目前自己的处境。

  这是她嫁到陆家的第一年,身子还没有败坏的厉害,虽为陆家付出不少,可无论是钱财、精力还是身体,都损失得并不大,还能及时回头——

  她想和离,这一世,想,也要真真正正过自己想过的一生!

  却也知,想彻底实现这一切,并不现实。

  抛开圣上赐婚这个解不开的局不说,一个弱女子,一个身无任何倚仗,却又为满京知晓,为圣上识得,甚至为世人议论纷纷的和离后的弱女子,该如何在这个新朝不稳的世间立足?

  她连在陆家尚且都能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若换作别处,能保证一定就会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么?

  回到陛下赐还给她的沈家老宅,一人享用这莫大的财富,弥补前世种种遗憾亏欠,一人快活到老到死?

  又或者再寻觅个下一春,坐享齐人之福?

  再或者……带着御赐的那些所有属于她一人的沈家财富回到那个生活了十五年的灵水村?

  若是十五六岁的她,不知世间险恶,兴许有这个一腔孤勇。

  可死过一遭的沈安宁早已懂得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身怀宝藏,必遇恶狼。

  若终身不嫁,孤女之身的她就一定能平安、顺利到老?

  若再寻觅下一春,焉知会不会遇到下一个陆绥安和孟安然呢?

  在不确定有更好的选择和机会之前,沈安宁深知她并不敢贸然决定和改变现有的一切,至少,现在还不能,陆家虽可恶可憎,却是现今她离不开的临时庇护之所。

  何况,她提前洞察了七年的先机。

  何况,前世的种种因果,未曾没有自己自作自受的缘故。

  再者,当真与那姓陆的和离,好为陆绥安和孟安然那对狗男女的狼狈为奸路让路么?

  呵,她沈安宁做不到那么大度!

  对于抢夺了她整个人生,接盘了她所有财富,甚至欠她一条命,试图妄想将她整个人取而代之的毒妇,沈安宁可做不到视而不见,更做不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那个同床共枕了整整七年

  的丈夫,她也并不甘心让他那么好过!

  这样想着,摸着阵阵发紧的脖颈,沈安宁连忙拍着胸口调整气息,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可若暂时还不能和离,或许她该守好本心,善待自己,兴许随着时间的到来,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她决定先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谋划,和离之事虽不现实,却不代表完全没有破局的可能,回想着未来七年的种种后事,或许应该寻个天大的契机,一个能够抵消皇恩的契机。

  一切事在人为!

  而为今之计,最紧要的却是——

  沈安宁梳理这些事情的同时,目光一直一寸不寸的随着屋外屋内的白桃身影打转着。

  白桃送走了萧氏,后又在院子里将亲自抓的药煎好。

  一个世子夫人的一等大丫鬟,却做着这样的杂活,只因沈安宁入口的东西,她不放心假手于人,也因这个院子里的大部分人并不那么真心实意的愿意听她们的差遣。

  这个世子夫人的威,沈安宁目前还一直没有立起来。

  白桃还在院子里煎药时,便时不时察觉到有目光在窥探她,因不放心夫人一人在屋子里,她便撑开了窗子时不时往内探几眼,一直到煎好药端进去,又怕药苦,连忙备下了一应果脯点心时,终于察觉到她无论干什么,无论去到了哪儿,始终有道目光一直如影随形。

  一抬眼,对上沈安宁专注认真的凝视目光,白桃终于忍不住抬手往自个脸上摸了又摸道:“夫人这样瞅着我作甚?难道脸上有脏东西?”

  说话间连连拿出帕子擦拭。

  却见沈安宁忽然掀开被子下了榻,白桃连忙将帕子塞进腰间一路小跑着去扶她,嘴上急忙道:“您下榻作甚?还发着烧,身子还虚着呢,大夫让您好生静——”

  一语未曾说完,一抹温香软玉向她拥来。

  沈安宁紧紧抱紧了白桃,用力的抱着,那样的珍视和小心,仿佛她是失而复得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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