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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重生)_分节阅读_第90节
小说作者:木秋池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33 KB   上传时间:2025-10-26 12:59:24

  外面着一支灯烛,有人端着药碗挑起床帐,竟然是宣驸马。他神情冷冷淡淡,眼底却藏不住猩红,见她盯着瞧,将脸转开了一旁:“喝药吧。”

  淳安公主接过药碗嗅了嗅:“你在这儿做什么?”

  宣驸马说:“你发生这样大的事,就算是做给旁人看,我也应该守在你身边,何况……”

  他一字一字问出盘桓在心头许多遍的那句话:“你明知自己怀孕,还筹划着要惊马,是吗?”

  淳安公主捧着药碗笑了笑:“是啊。”

  宣驸马说:“夫妻十年,我从不知你有这样狠的心,那是你自己的骨血,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萧澧,你若想报复我,大可以赐我一剑,千刀凌迟,为何要用这种法子来诛我的心!”

  他从未有这样暴怒高声的时候,淳安公主却神色淡淡:“你急什么,又未必是你的种。”

  公主府里养着十几个入幕之宾,与公主最亲近的当属那对貌若好女的孪生郎君。从前她召侍时不见驸马跳脚,这会儿又来充什么情深独占。

  宣驸马被她噎了一下,半晌冷声道:“但一定是你自己的孩子。”

  何况……

  “你招进府中那些人,我都给他们喂过绝嗣的药,若你没有在府外临幸过什么阿猫阿狗,那你腹中的孩子,必然是我的。”

  见公主神情讶然地望着他,宣驸马讥诮地勾起唇角:“是,我嫉妒,我胸襟狭隘,若我能早些向你承认,遵你的心意任你驱使,你会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吗?”

  公主搁下了药碗,她的手微微颤抖,掩在寝衣袖中。

  她说:“不会。”

  仿佛被人劈面打了一耳光,驸马望着她,神色渐沉至冷寂。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甩袖转身,离开了公主帐。

  萧澧躺在榻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药汤正在起效,暖意沿着五脏六腑涌向全身。她忍不住想象这个孩子是会像她多一些,还是会像驸马多一些,想着想着,泪珠从眼角淌落,一颗一颗浸湿了玉枕。

  这笔血债……她势必要让谢氏偿还。

  *

  围场禁严了四天,四天后拔营回京。

  在李嬷嬷的照料和黑玉断续膏的作用下,从萤的骨伤已无大碍,可以下地慢慢活动。她与谢夫人乘坐同一辆马车,路上不住地挑起车帘向外张望,却没有发现谢玄览的身影。

  她已经四天没有见过他了。

  这四天里,听说公主醒了,晋王也脱性命之危,从萤本应大松一口气,但她却有种强烈的预感,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刀锋才刚刚展露。

  谢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会没事的,何况人各有命,你也替不了他。”

  英王妃跑到她面前悲彻痛哭,谢夫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日她茶饭不思,憔悴了许多,却还强颜去安慰别人。从萤心疼她有苦难言,轻轻回握住她的手,靠在她肩头:“我一定会让他全须全尾地回来,给夫人赔罪。”

  回到云京,从萤叫人去街上买邸报,报上只提了公主与晋王受伤之事,对于西鞑使者和谢玄览却没有只言片语。讳莫如深的态度,令她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终于,她走投无路,往晋王府递了拜帖。

  晋王府观樨苑内,药气浓重,时不时就有太医进来给他切脉,仿佛怕他一不留神就死了。

  晋王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虽然醒了,但病骨更显憔悴,面色苍白眼眶带红,瞧着没有几分活人气。他将一整碗汤药饮尽,歇了

  一会儿才有力气与从萤说话:“我实不愿这副模样见你,但我知道你挂心他……咳咳……”

  侍从递上帕子,晋王忍着咳了几声,将血丝浸污的帕子掩进袖中。

  他说:“你放心便是……谢三他死不了。”

  他如今只靠一口气莫名其妙地吊着,谢三活他便活,谢三若死,他在此世中的存在也会被抹去。

  这是从萤这么多天来得到的唯一一句消息,她瞬息红了眼眶,期许地望着晋王:“殿下知道他身在何处吗?我实在想见他一面。”

  晋王默然望着她,终是抵不过心软:“好,我带你去见他。”

  入夜时分,二人乘马车出府,在一栋门楼前改换轿舆。匆匆忙忙间,从萤没有看清这是什么地方,直到轿舆行至半途,竟然遇上禁军盘问,从萤才知道他们竟然入了皇宫。

  她惊讶地看向晋王,晋王说:“谢三作下这样的大事,关在刑部和大理寺都有风险,垂拱殿西面有座宗秩署,从前是关押待罪官员的地方,那里都是皇帝心腹,所以关在那里最安全。”

  从萤听出来一点话外音,眼睛微微发亮:“殿下的意思是,陛下想保三郎?”

  晋王声音淡淡道:“也许是另有用处,你也别高兴太早。待会儿见了他,你是想知道些什么?”

  从萤摇了摇头:“皇上既然将他关在此处,便是不希望有口风传出去,我没有想问的,只想来看看他是否无恙。”

  晋王掩面骤咳了几声,因是深夜秘密出行,怕引人注意,故尽力将咳喘压在喉间,外面的人听不见,轿子里的人却听得格外惊心。

  晋王将帕子收起时,从萤瞥见了一抹鲜红,心头悬起:“殿下的伤……”

  晋王说:“知道谢三没事才想起来问我。”

  从萤一时讪讪。

  见她面有愧色,也知道她为难,遂叹息一声:“我无事,一时还死不了。”

  轿子在宗秩署侧门停下,门内早有安排好的侍卫前来接应,带二人走过三重防卫,进入一重上锁的小院。这小院虽然简朴,却实在与牢狱沾不上边,从萤悄悄看向晋王,心道他怎么连这里也知道,还能安排人手接应,似乎总有旁人想不到的本事。

  开锁进入小院,见屋里有灯光,窗棂上映着熟悉的身影,从萤连忙跑过去推开门,一时与谢玄览目光相撞。

  谢玄览本以为又是太监来送东西,见来者是她,不由得一怔。

  从萤扑进他怀里,一时又是喜又是恨,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说消失就消失,这么多天也没捎个口风,只叫人担心你是不是死了被埋在围场,有什么天大的事,连我也不能说吗!”

  越说越生气,眼含泪光地捶了他两拳,再要打,手腕却被抓住,下颌抬起,唇间覆上一抹凉软。

  此刻相见,惊喜恍如梦中,谢玄览仍觉心里剧烈跳着,急切地亲吻她,不管不顾地将她抵在桌边浅探深吮,来平息这令人浑身发飘的不真实感。

  从萤想说还有人,无奈推他不开,反倒被锁得愈紧、唇齿间不留片刻余地。她急得双颊滚烫,直到谢玄览一手扛起她要往里走,她才得了喘息,连声道:“放我下来,有人!”

  不料谢玄览只往窗外瞥了一眼:“叫他等着。”

  窗外那人轻咳,似有不悦:“我带她来,不是为了见一条拴不住绳的狗。”

  谢玄览嗤然,从萤趁机从他身上跳下来,背过身去整衣理鬓。

  晋王这才走进来,对谢玄览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从萤捂着脸,谁也不敢看:“那……你们先聊。”

  然后沿着门边快步溜了出去,但她没有走远,吹风冷静了片刻,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亮着灯的窗下。

  先听见晋王说:“公主腹中本就是死胎,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担下这罪,平她一口怨气,就不会再牵扯阿萤。反正你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劾你的奏章上不差这一条。”

  若搁在从前,谢玄览一定会反问他一句:干卿底事。

  但他想起晋王在围场上为从萤自戕的那一幕,知道他的确是为从萤着想,心里无甚底气,遂干巴巴道:“你不说我也会做。”

  晋王又说:“余下的西鞑使者已逃窜离京,此次和谈崩裂,想必不日要与大周开战。这,也是你该担的罪责。”

  谢玄览不以为然:“西鞑人从前与王四勾结,如今想与英王勾结,和谈本也非真心。”

  “但朝臣并不这样认为,”晋王说,“皇上将你暂拘此处,想必是还在纠结,是直接杀了你永绝后患,还是要你到西北去将功折罪。”

  谢玄览问他:“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总之不会派晋王殿下去西北,怕一口风将你呛坏了。”

  晋王冷声道:“我去西北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巴。”

  谢玄览全当他是放屁:“哦,那也许是上辈子的事吧。”

  两人说着说着难免又要呛声,晋王忍了忍,平心静气道:“从前我便告诫过你,丛山学堂不是阿萤的好去处,如果你要到西北,阿萤更不能留在谢氏,否则凭谢相的刻薄寡恩,将来必然要出事。你准备待她如何?”

  谢玄览沉默了一瞬,目光转向窗外,此刻从萤正紧紧贴在窗边听着,在窗纸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轮廓。

  他似在心里思忖,许久后才轻声说道:“从前是我愚钝,不知她心在太仪女学,自以为对她好,实则平白给她添了许多烦忧。以后……路隔千里,天长水远,我听她自己的意思,她要等我也好,要与我退婚也好,我都会遥祝她万事顺遂。倘若数年之后,我能从西北捡回一条命,希望她在太仪女学已有桃李三千,得偿所愿。”

  从萤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心里生出难以自抑的悲凉。

  她抹了抹眼睛,一把将窗从外拉开,声带薄怒地对屋里那两人道:“二位休要泥佛度土佛,但请顾好自己的小命,少来替我操心!”

第84章 周旋

  七月下旬,有圣旨颁布。

  谢玄览杀害淮郡王与文双郡主,悖人伦国法;斩西鞑使臣,伤两国和气,论罪当族诛。念其素日宿卫宫城,有功高劳苦;父兄忠孝,存累世之德,准留其性命,发配西北驻军,八月启程。

  同时将关押了大半年的王兆深放出来,削俸夺爵、官降七级,仍准其回西北赴任,做个小小的千骑校尉。

  鬼哭嶂一事后,王谢两家已经撕破脸,从前若这般处置,谢氏一党必然疯狂上书劾王兆深罪比谋反、谏言刑罚太轻。但如今谢三公子也犯了事儿,天子摆出网开一面的姿态,谢氏尚感恩不迭,若嫌王四的刑罚太轻,便是嫌谢三公子的命太长,所以这回世家各派皆没有意见,称颂天德。

  但寒族清流们开始跳脚,嚷嚷着要将王四和谢三都杀了。

  从萤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先是去拜访杜如磐,发现他正在起草劾章,建议将谢玄览的流刑改为死刑。

  杜如磐支支吾吾将握笔的手背到身后,开始甩锅:“这都是韩中丞的意思,我只是执笔润辞,就算我不写,他也会叫旁人写。四娘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舍不得叫谢三死,可朝政公事本就不该以私情干扰,望四娘子多加体谅。”

  姜从萤抬目扫过劾章上一行行诛心之言,越读心情越沉重,渐至冷笑连连。

  但她面色仍温和,对杜如磐说道:“从前淮郡王贪墨跋扈,清流们屡屡上书要治他,如今他死了,反又替他喊起冤来。还有西鞑使者,之前说蛮夷豺狼不可与交,如今他们谋害公主,只因被三公子斩杀,反而成了好人。杜御史,难道这就是朝政公论,这不是私心?”

  “我倒不是埋怨杜兄的意思……”从萤和若春风,“我想请杜兄看在祖父的面上,为我引见韩中丞。”

  杜如磐知道这样不好,可禁不住她苦苦哀求,最终仍是答应了下来。

  他想着无论事成与否,她和谢三都要散伙儿,所

  以盼着她记住这雪中送炭的情义,将来想要嫁人时,便会优先考虑他。

  第二天一早,杜如磐带从萤过韩府拜访。

  从萤事先向谢夫人打探了韩府诸位主子的性情,带来了谢夫人准备的厚礼,单是一锭李超墨、两支赤犀金狐腋的笔便有价无市,何况笔墨之下垫了两张共一千两的银票。

  打开箱子前,韩睢韩中丞眉心深皱,看罢箱中宝物,脸上的褶子渐渐舒展。

  口气也温和许多,对从萤道:“本官与你祖父也算意气相投,难得你有心来拜望我,等会儿有个议事会,你也来旁听吧。”

  从萤心说,韩睢不愧有“大周第一不粘锅”之称,受了她这么重的礼也不承诺办事,只允她与会,届时会上无论议出个什么结果,因她当时在场,事后都不能再以此来纠缠。从萤心中不满,但又别无选择,心里盘算起待会儿该如何措辞,哪些人能暗示拉拢,哪些人要努力排挤。

  除她与韩睢外,共有御史共八人,其中一人是钱祭酒的侄孙、一人是她伯母蔡氏的外甥,这两人一见从萤便怒目相向,趁早歇了拉拢的心。

  好消息是卫霁前两天刚入御史台,受韩睢赏识,今日也来了。

  趁会议尚未开始,他连忙引见另一位贺御史给她认识:“这位便是帮陆牧洗清罪名的姜娘子,姜娘子,这位是小贺御史,我二人与陆牧是金兰之交。”

  从萤与贺御史叙礼罢,听他言辞中多感激之意,心里稍定。

  如此,便只需争取其余四位御史即可。

  从萤悄悄问卫霁:“你与谢六娘的事解决了吗?”

  提到谢妙洙,卫霁面上闪过耻辱之色,他点点头:“解决了。”没有具体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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