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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重生)_分节阅读_第60节
小说作者:木秋池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533 KB   上传时间:2025-10-26 12:59:24

  于此同时,谢玄览背上也挨了一刀,只是他浑然不在意,反而嘲讽王兆深道:“王将军和西北蛮子打了六七年的仗,怎么反不如我这娇养在京的绣花郎身手灵活呢?”

  王兆深听见这话,一时气得脸都绿了。

  六七年前,王兆深年轻风光,谢玄览却是个半大小子,听说西北正筹军拒敌,藏在他姑姑谢贵妃的宫里,直颜向凤启帝请赴西北从军。凤启帝哈哈笑着说他有志气,然后将这刺头踢给了谢相和王太尉,二人各有各的盘算,结论却一致不同意。王兆深听闻此事后,在壮行宴上嘲笑过随兄长前来敬酒的谢三,说:西北风沙太重,怕刮折了京城娇养的绣花郎。

  此刻王兆深心里十分无语,这小子一句话的仇记到现在,说他针尖儿难道冤枉他了吗?

  谢玄览于王兆深部下的环伺中挟持住主将,气定神闲地望向淳安公主:“现在,轮到我与公主做交易了,公主为我退军,今日剿匪的一切功劳都归属公主,王兆深也归你处置。”

  淳安公主说:“你有本事从千军中擒主将,没本事全身而退吗?”

  谢玄览自己跑倒是容易,奈何捕兽坑里还藏着姜从萤,要把她带走,只能先清场。

  谢玄览说:“我不喜欢落荒而逃,我想从容正大地走,想必公主殿下带着我借给你的兵上山,也不是为了遛弯看景吧?”

  淳安公主长眉轻挑,并未回头,只扬声道:“本宫那位好弟弟呢,你不是来向谢三要人的吗?”

  谢玄览看见淳安公主身后的士兵如流水分出一条路,几个侍卫抬着一架华盖竹辇,辇上坐着那位脸色苍白的孱弱晋王,他换了身衣服,腰上悬着一串金铃,随着竹辇晃动而叮叮当当作响。

  谢玄览见了他,脸上登即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

  心说这病秧子可真是阴魂不散,他到底跟着瞎掺和什么呢?

  晋王也对眼前这局面很头疼,淮郡王被独眼龙掳走,谢玄览和王四相互倾轧,眼下竟然叫淳安公主从旁得利。最重要的是他们勾心斗角,阿萤此刻又在哪里?

  晋王想了想,对淳安公主说:“人证物证在手,公主此刻收网是最好的时机,若再拖延下去,恐要生变。”

  淳安公主说:“能生什么变,王将军还能再变三千山匪出来不成?”

  王兆深勃然作色:“我与山匪毫无关系,你们这是栽赃!待我父知晓,必然会为我分辩!”

  晋王对淳安公主说:“正如他自己所言,王太尉可不是死的。”

  提起王太尉,淳安公主的确有些顾忌,知道回朝后还有一番硬仗要打,想从旁看戏的心情也淡了许多。

  她吩咐宣驸马:“你带人上山善后,我来料理这些人。”

  宣驸马点点头,领了一队兵,临行前又对公主说:“王兆深的部僚有许多西北军营的老兵,还望殿下手下留情,善待他们。”

  淳安公主轻嗤:“那也要看他们如今想认谁做主。”

  宣驸马还想再劝,想起旧事,终是默然,动身上山去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淳安公主高擎起令箭道:“本宫乃大周公主,率军剿匪,尔等主将与山匪勾结,现已受捕,尔等若不知情,则卸甲归降,可从轻处置;若负隅顽抗,以通匪谋逆论诛!”

  王兆深气红了眼:“谁敢投降,老子回头宰了谁!”

  可怜的部下们左右为难,淳安公主却没有耐心一味纵容他们,拔出剑号令身后京卫:“擒贼,杀!”

  一时只听得马嘶人喊,杀气震天,从萤与倚云躲在捕兽坑的角落里,感觉头顶的薄草层很快就要被马蹄踏塌了,浓烈滚灼的血腥杀气扑面而来。

  倚云焦急道:“眼下可如何是好,偷听了这么

  久若是被发现,咱们岂不是死定了?”

  从萤也深知此处不是久藏之地,正斟酌是否该冒险逃生,忽然觉得头顶清净了许多,她悄悄往上一看,原来是谢玄览正持刀守在洞口外。

  他将王兆深拿绳绑了,推给公主的属官,自己则固守在捕兽坑前。

  这一异常举动引起了晋王的注意,他弃了竹辇,不顾己身安危,撑着竹杖穿过两军交战的乱局,往谢玄览这边走。

  其间有杀红了眼的士兵朝他挥刀,谢玄览正要出言提醒,却见晋王头也不回地抬竹杖挡开刀刃,翻腕敲在攻击者的肩臂,那人脱力摔倒,紧接着被追上来的侍卫制住。

  这一挡一敲看似简单,实则非武学造诣深厚之人绝难使出,可是晋王……

  眼见他掩面又是一阵骤咳,其病弱不似作伪,谢玄览倒真是心中疑惑,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深浅了。

  晋王走到谢玄览面前,劈头问道:“阿萤偏要上山寻你,她人呢?”

  谢玄览不答反问:“晋王好不容易脱了狼窝,不安心回去养着,为何又要跑回来?”

  晋王说:“我不放心阿萤。”

  谢玄览将他上下一打量,轻笑道:“殿下最该不放心的,应是你自己,还是说殿下的病弱都是装的,之前一靠近我就犯恶心,怎么这会儿不当着阿萤的面,反而敢往我身边凑,不吐血了?”

  晋王上山之前,特意找回了弃在马车中的金铃,有金铃镇魂倒也无妨。只是这事不好解释,便只好任由谢玄览恶意揣测。

  谢玄览好似要故意说给谁听似的,声音颇高:“你装病装弱骗取她的关心,此举已落了无耻下乘,须知世上的情意,半分做不得假,欺瞒有了第一回,就会有无数回,可怜她看走眼,白白为你伤这么多心。她若是瞧见你这副真面目,便该好好思量,再不能同从前那般待你。”

  躲在捕兽坑里的从萤默默缩回头,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个……咱们先不出去了吧。”

  “你还有完没完?”晋王逐渐失去了耐心,“眼下最重要的是阿萤的下落。”

  谢玄览但笑不语。

  他的反应令晋王似乎觉察了什么。

  只要谢玄览没聋没死,他就不该在得知阿萤上山寻他后仍无动于衷,除非他已经见过阿萤,知道了她的下落。联想到他十分阔绰地将活捉王兆深的功劳的推给淳安公主,两军酣战却不露头搅事,反像根木桩子守在一旁,晋王忽然灵光一闪。

  他四下打量,终于看到了被荒草遮蔽、露出狭窄洞口的捕兽坑,与捕兽坑里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对视到一处。

  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谢玄览抽刀砍翻了一个鬼鬼祟祟往这边凑的乱军,不阴不阳道:“看什么看,有眼无珠的东西!”

  晋王:“……”

  外面杀斗了一个多时辰,失去主将的王氏部僚终于彻底落败,死的死,降的降。

  淳安公主清点过人数,又回身望望山林遍野的尸体,面上闪过一瞬动容的神色,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过后,却仍说道:“割首记名,回去后交予兵部,以叛军处置。”

  然后才看向站在一旁躲清闲的谢玄览和晋王:“你们一个怂恿本宫抗旨出兵,一个怂恿本宫上山剿匪,到头来却凑在一处看热闹,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晋王十分不走心地说道:“图国泰民安。”

  谢玄览有样学样:“图河清海晏。”

  淳安公主冷笑了一声。

  这两天一夜,鬼哭嶂发生的乱子足以震惊朝堂,淳安公主要归京安定局势,明日早朝必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知道这二人浑身猫腻,眼下却无暇深究。

  只是仍觉得这两人没一个好东西,眼下也见不得他们袖手偷闲,临走前故意又折回来,当着晋王的面对谢玄览说道:“不知你那未婚妻是何等姿容,我这表弟深居王府二十载,竟为了她要亲赴匪山,只等着本宫伙同王兆深杀了你,他好独占佳人……谢三啊谢三,这么多人想让你死,本宫仍留你狗命,你可真是欠了本宫好大的人情。”

  谢玄览听罢,意味不明地扫了晋王一眼:“殿下可真是抬举谢某。”

  晋王虚弱地咳了两声,真诚道:“不必听她挑唆,我从未想让你死。”

  谢玄览把玩着刀柄,森森然勾起唇角,他没说什么,晋王却看懂了他当着从萤不方便说出口的话:可我巴不得你死。

  ……

  淳安公主终于整军下山,此地只留下零落的尸首,要待事定后朝廷派人来清扫。

  从萤悬了半天的心刚安置回腹中,正要攀着捕兽坑的土壁爬上去,却见面前伸进来两只手,一只苍白细长、伤痕未愈,一只骨节分明、遒劲有力。

  她默默吸了口气,转头对倚云道:“师姐,你辛苦了,你先走。”

  从萤最终谁也没理睬,抱着倚云的腿爬上了土坑,尚不待张望四下的景象,却被谢玄览挡在面前:“别看了,当心晚上做噩梦。”

  但从萤仍然瞥见了满地血红,那一瞬间,她脸上露出了与淳安公主十分相似的神情。

  是一种克制的悲悯和怅然。

  她垂目苦笑道:“可惜我无能为力,本只想上山给你报信,却什么也没帮上,反要劳你担心。”

  谢玄览刚发现她时,心里的确是又气又怕,眼下见她灰头土脸,到底不忍责她,反而难得声音温柔道:“诸事哪能皆算无遗漏,你有这心,我已是受宠若惊,十分感激了。”

  从萤转头看向晋王,两人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确认彼此无恙,然后从萤便错开了眼。只是这一细微的动作仍然被谢玄览捕捉到,他竟然无师自通地理解了这番“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情意,觉得自己真成了强抢民女的恶霸,反衬出一对绵绵有情人。

  一时间,心里的动容被妒火点燃,他几乎是强行掰过了从萤的脸,含笑诱哄她道:“都告诉你别看了,当心恶鬼缠身,先我下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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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顶锅盖出现)我五一假期确实是出去玩了,玩的有点不着四六了……(跪下)

第53章 家事

  从萤与阿禾归家时,赵氏正在堂上焦急地走来走去,望见她二人,急急迎上来:“到底去哪儿了,这许多日不归家,外面都传是被歹人掳了去!”

  从萤说:“受谢夫人相邀,我带阿禾在玄都观抄了两天经。”

  赵氏松了口气,接着有些不满道:“未嫁女在外留宿,这样的大事,好歹该与我说一声。”

  从萤闻言便笑了,不是什么好笑,仿佛是想说:告诉你又如何,既管不着,又帮不上。

  她从前或伤怀或淡漠,鲜少将这样轻视的态度外露。赵氏心里被刺了一下,无来由有些慌,正要出言训诫她几句,却被从萤不耐烦地打断。

  “母亲,纵然你与我们姐妹亲缘单薄,但十月怀胎生下我们,咱们之间总不至于做仇人,对不对?”

  赵氏怔愣:“这话从何说起?”

  从萤语气渐冷:“周嬷嬷呢,叫她出来。”

  阿禾约了卫音儿出门采青那天,从萤特意叮嘱周嬷嬷随行看护,可是据阿禾交代,她们临出门前,周嬷嬷借口说腹痛如厕,然后就不见了人,阿禾左等右等不来,只好先行赴约。

  周嬷嬷经唤,揣手立在堂下。

  她是姜家的老仆,并不畏惧从萤,此时仍是一番敷衍说辞:“只是腹痛如厕,谁知五娘就等不烦,先行走了。”

  从萤问她:“阿禾已将采青的地点告诉你,后来你为何不追出去?”

  周嬷嬷说:“我记性差,忘了。”

  从萤道:“真是好一个忘了,我看倒像另有好差事,故意要将阿禾撇开。你后来陪从谦干什么去了?叫他也出来,我有话问他!”

  她要审周嬷嬷,赵氏便由她去了,可是从谦是她的心肝儿,哪舍得叫出来给从萤撒气。赵氏连忙拦阻道:“阿谦这两日受寒,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闹他了。”

  从萤冷冷轻笑道:“心虚当然受寒。”

  总之,赵氏铁了心要回护小儿子。她自从萤的态度和言辞中隐约猜出阿禾的遭遇,心里虽怜惜后怕,到底是护儿子护惯

  了,仍为其开脱道:“从谦并非故意,你又何必责他,先带阿禾回去休息,不要两个都受折腾。”

  从萤并不打算轻拿轻放,这时候季裁冰来访,从萤先暂压一口气去待客。

  她迎季裁冰往云水苑走,将鬼哭嶂的消息告诉她:“你那些财货都压在独眼龙的地窖里,想必会被宣驸马一同收缴回朝廷,你若是有门路,可以托人问问能不能保出来。”

  季裁冰说:“入了官府的钱哪有吐出来的好事,保不出来便罢了,死了这么多人,我都觉得晦气。我来寻你不是为这个,前几日我家伙计撞见你弟弟偷偷出府,你猜那好小子最近在造什么业?”

  从萤心里微一沉然,淡漠道:“过了这个月,他也该满九岁了,败家子弟吃喝嫖赌,大抵都是从这个年纪沾染。”

  季裁冰低低道:“正是败家败得最快的一种,赌。”

  从萤闻言便是冷冷一笑,怪不得周嬷嬷觉得有利可图,会将阿禾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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