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大事!
姜侧妃都顾不得想自己栽进恭桶的事了,打了鸡血似的盯着两个大丫鬟。
“到底咋回事?好好的怎么说罚就罚了?太子呢?其他几位王爷呢?”
春桃、秋桂先是齐齐摇头。
她们哪能知道得这么细啊。
她们刚刚说的这些都是陛下公开下了圣旨的呢,圣旨上又不会说这么细致。
春桃:“您是问太子有没有被罚吗?没有,咱们家王爷和慎王爷,简王爷都没事。”
姜侧妃大失所望。
太子怎么就没被罚呢。
要是就此把太子废了该多好。
太子出了事,东宫的女眷自然而然讨不到好,到时候宋槛儿还能跑得了?
不对!
信王、荣王、睿王都出了事。
没错了,一定是太子动的手脚!
信王有德妃的娘家和皇长孙两个筹码,睿王有魏贵妃在后面撑着,近几年这两个人是太子最大的威胁!
他俩出事,不可能和太子脱得了干系。
关键就在于证据。
没有证据证明是太子,一切都白瞎。
不过,又是廷杖又是革职。
睿王夫妻甚至成了庶人,母家还连坐了,说明这几个皇子犯的事比想象中大啊。
据姜侧妃所知,皇子是皇家宗室的关键。
一次性处死几个皇子或者把人都废了这种事,一般只有昏君和暴君做得出来。
且很容易引起朝局动荡,动摇国本。
能让元隆帝下这样的旨……说明睿王他们犯的罪极有可能涉及到谋逆?!
姜侧妃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
问题是荣王……
她不明白。
荣王的生母只是元隆帝潜邸时期的一个普通侍妾,生荣王时难产死了。
荣王刚开始被裴皇后养着。
后来裴皇后小产,荣王就被抱养给了当时的赵侧妃,也就是现在的赵淑妃。
荣王打小聪明,有仁恕慈爱的美名,早些年和信王睿王也是争锋相对。
不过荣王运气不好。
前头那个王妃极其善妒,某次和后院妾室斗的时候一时气性上了头。
把毒投给荣王了!
荣王捡回了一条命,但腿脚从此落了病。
好像是成了长短腿。
平时那只脚穿着特制的鞋倒看不出来,一旦走得稍微快些就非常明显。
荣王因此丧失了夺嫡资格。
不过可能因为曾被裴皇后养过两年,荣王倒是一直没有针对过太子。
这两年不知为何,人也开怀了许多。
和宣王一样,是太子党。
既然这样,荣王怎么会遭呢?总不能太子连他自己的人都不放过吧?
姜侧妃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但凡牵扯到权力利益之争,便少不了丢车保帅。
此时她更想不通书里没有万寿节这段剧情,太子为什么突然就有动作了?
这事宣王一定知道。
她得问问宣王。
还有宋槛儿。
姜侧妃紧紧扣着浴桶边沿。
宋槛儿身边那个宫婢的手劲儿可不简单,自己前脚和宋槛儿起了争执,后脚就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要说不是宋槛儿叫人做的。
她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姜侧妃冷笑。
她给过机会了,是对方自己不珍惜。
等着吧。
穿书女vs重生女,只能是穿书女胜!
第91章 太子爷的别扭,其实就是想太多……
姜侧妃被大丫鬟告知今早发生的事时,槛儿也回了永煦院,从银竹口中得知了元隆帝连下的这几道圣旨。
至于昨晚前朝具体发生了什么,银竹不是很清楚,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不过,根据元隆帝的圣旨内容。
槛儿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昨晚设局对她下手的是睿王和睿王妃无疑。
槛儿对睿王夫妻私下里的做派并不了解,但她知道在大事上,睿王是典型的不仁不义手狠心辣之辈。
上辈子太子被幽禁,便是睿王搞的鬼。
后来太子登基。
第一个被清算的就是睿王一系,睿王也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个被凌迟处死的。
且其中一项罪名还是——
逼奸民女,玷辱天潢。
所以可想而知,昨晚她如果真落入了睿王手中将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昨晚假山后的女声就是睿王妃。
睿王妃要么是助纣为虐。
要么就是她跟睿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若不然好好的正妻,怎会伙同自己的丈夫做此等卑鄙无耻之事!
“主子,您没事吧?”
银竹见昭训主儿听她说完圣旨的事便突然沉了脸色,忍不住小心问道。
槛儿摇摇头。
交代银竹道:“寒酥跳珠那边我会交代,你稍后叮嘱小福子他们不可妄议此事,更不准到外面和别人谈论。”
单是想对她下手,睿王夫妻不会被罚得这么重,肯定牵扯到了别的事。
圣旨说元隆帝顾念骨肉亲情,实则是涉及到伦理纲常、祖制和朝中局势。
即便是皇帝,但凡涉及到掣肘权衡,一个皇子也不是说赐死就能赐死的。
这样的事,她不会当着太子的面过多询问,也不能叫下面的人随意谈论。
万寿节刚过,各地藩王和使节今儿还在京,太子刚刚回了一趟元淳宫又走了。
槛儿昨晚熬了大半宿的身子还乏得紧,简单用了午膳就回卧房补觉。
而就在她睡着时,宋昭训有喜了的消息也跟风似的传遍了整个东宫。
好家伙。
眼看着几位成年皇子,除了还没大婚的简王,就数他们家太子爷没子嗣。
这下子好了。
他们东宫也是要有小主子了!
大伙儿委实激动了一把。
不仅仅因为皇家的子嗣也是稳固位置的一项筹码,更因为东宫的好些人都是从太子入住东宫起就跟来的。
是看着太子长大的。
这种情分自是旁人不能比。
万寿节出了纰漏,大伙儿不敢情绪外漏得太明显,可私下碰到一起对个眼神。
都能从彼此眼里看到喜意。
香叶轩正房的跑腿小太监从外面回来,脸都是白的,磕磕巴巴禀了消息。
都做好被骂的准备了,哪知这回承徽主子只看了他一眼就让他退下了。
小太监心有余悸。
擦擦额角的汗回到院门口。
和他一道守门的另一个方脸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低声问:“没闹?”
“没,要闹了我能这么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