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建民离开后,陈舟反锁好门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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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爱梅和许平也小吵了一次架。
上次刘爱梅在刘家吵了一次架后,就不肯再回刘家了。
许平又明里暗里的在厂里问刘墙道的口风,刘墙道说不出个所以人,许平就找了个机会问刘爱梅。
这段时间,许平似乎忙了起来,每隔两三天才会接刘爱梅下班。
这晚他们在外面吃了饭后,许平就送刘爱梅到了楼底下。
处了这么久了,也就牵过手,连嘴都没亲过,许平觉得慢了,他今晚想上去。
刘爱梅说不大方便。
她身上有月事。
许平说他什么都不做,“我就是想看看你住的环境。”
刘爱梅:“还是下次吧,今天真的不大方便。”
许平面色微变,“爱梅,你是不是没有和我继续下去的打算。”
刘爱梅表情顿住,“没有的事,你放心,就是我这个人比较保守,我……想等我们结婚以后……”
许平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你是不是嫌弃我?”
刘爱梅:“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嫌弃你,你又没病又没啥的,我还想说,谢谢你不嫌弃我呢。”
“既然如此……”
“抱歉啊。”刘爱梅道歉的话说的又快又平淡,似乎只是敷衍而已。
许平心里愠怒,但脸上没表现出来,“那我就走了。”
刘爱梅挥手:“再见。”
许平第一次没有等刘爱梅上楼就先离开。
刘爱梅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很快回到楼上,推开客厅的窗户,望下去还能看到许平的背影。
刘爱梅住的地方靠近城中心,这片区治安还行,路灯很亮,她看到许平走过前面一个路口后,一个西装男与他会合……
刘爱梅微眯着眼,猜测应该是许横,身形有点像。
许横怎么知道许平在这,他们怎么碰上的?
两人远走,很快就看不到身影了。
刘爱梅反锁好门窗,坐在沙发上,她心里扑扑跳着,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许平和许横离开后,走到了人少处才说话。
“刘爱梅那还有多久?”
许平黑着脸,“再等等吧,那臭娘们有存款,至少这个数。”
许平两根食指交叉。
一千多。
这是刘墙道喝醉后说的。
刘墙道有夸大吹牛的成分,但许平信了。
要不是看在存款的份上,许平才不会和刘爱梅折腾这么久。
干刘爱梅一票能顶得上别人七八票。
许横黑着脸,“麻的,最近小心点,我今天差点就被抓了。”
许平脸色一变,“什么?”
许横先是骂了几句,说了几天的事,“他奶奶的,老子盯那女的都盯了半个月,昨晚跟个疯婆娘一样来追我,还有个女的,好像和公安关系还可以。”
许平皱紧眉,“昨晚你咋就怵了?一个年轻女的而已。”
许横:“狗日的进厨房拿了刀,妈的还叫了起火,跑的又快,老子要是留在那万一伤了咋办。”
昨晚好在张姝反应的快,喊了起火,才有人开门出来。
许平也是一脸烦躁,“那就算了,别盯了,换人。”
许横嗯声,催促许平,“你尽快吧,再干几票就不干了,现在越来越严,老子就怕哪天睁眼就被抓了。”
许平粗声嗯了一声,“对了,我儿子你给我看好了。”
“放心,这点我懂。”
许平和许横是亲兄弟不假,当年也是许横带许平入的这行,大约七八年前吧,许平赌钱欠了几百元,不敢跟老婆说,就跟许横借钱,许横才问许平要不要加入,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
许平按照许横所说的,带自己老婆去乡下看公婆,找了个没人的池塘把人推下去了,反正在农村,死了人就直接埋了,许平爹妈没咋在意,一个女人而已,而棺材里装的只是随意缝的人偶,里面塞了石头。
许平老婆没死,被许平交给许横,许横拿去卖了。
卖了两百元,许横抽了百分之十,许横上面的人抽了百分之二十,剩下的钱就是许平的。
后来这兄弟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许平有自己工作,他工作还体面,最能吸引那些三四十岁的离异女人。
许平专门挑的是孤儿或者家里只剩个病弱老爹或老妈的女人,他还特意把自己和第一个妻子生的亲儿子养在了许横那里。
许平不止骗了那些女人的钱,又伪造死亡把人卖了。
除了这些结婚的,许横和许平这些年还相继绑了十来个独居女性,一般是住在城郊或者城中村的,失踪了都没人发现。
就最近那失踪的独居女人就是许横干的。
昨晚就是被那臭婆娘毁了!
这个月就只开了一单,许横满脸戾气,“我回去了。”
许平嗯声,“你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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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爷爷和宋蓉蓉一起出了门。
爷孙俩买了早饭边走边吃,宋爷爷说等会回来顺便再去公园逛一圈。
很快就到了电视台,宋蓉蓉:“爷爷,我进去了。”
老爷子嗯声,“你进去吧,等你进去了我再走。”
宋蓉蓉哎呀一声,“爷爷,我看你走。”
老爷子板着脸,“赶紧的!磨蹭什么!”
宋蓉蓉心里叹口气,转身进去了。
宋爷爷这才不慌不忙的回去。
宋蓉蓉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姝的身影。
“去厕所了,等会回来。”
没两分钟,没啥精神的张姝就回到工位上,张姝一见到宋蓉蓉也惊了,“蓉蓉,你这是一晚没睡啊?”
宋蓉蓉黑眼圈严重,满脸疲倦,写着没睡好。
宋蓉蓉朝张姝招了招手,两人凑近咬耳朵。
宋蓉蓉小声说了她昨儿回家的事,张姝眼睛立马就瞪大了,“卧槽,真的啊!”
“等会等会!你先别激动,我爷爷现在每天接送我!”
张姝这才松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出点啥事,我真的就没脸见你爸妈了。”
宋蓉蓉拍拍张姝的肩,“你爸妈后来说啥没有?”
张姝瘪瘪嘴,“也就你和蒋制片在的时候说的好听,你们一走后,就又念叨我不该搬出去住,平白惹得一身腥。”
“……”
宋蓉蓉只能劝慰道,“至少回家住安全了,算了,念就念吧,你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张姝笑了,“谢谢你帮我苦中作乐啊。”
宋蓉蓉摊了摊手,“我也没办法,我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每天接送我。”
以前念书时都没这殊荣。
一早上插科打诨很快就过去了,中午俩人去食堂吃饭又碰到了孔博文。
孔博文也是一脸没睡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人晚上组团去偷牛了。
宋蓉蓉关心案子情况,“你们每天下班了都得去查吗?”
孔博学嗯了一声,“最近一段时间都得去。”
没办法,干新闻记者的就这样,得抢新闻。
有张姝那晚的缘故,孔博学现在走路上都得特意盯着那些穿灰西装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来到了七月盛夏。
准备了数月的宋安民终于得参加高考了。
徐松原前一天晚上给老三做了大餐,第二天早上还叮嘱老三一定得吃根油条再配俩鸡蛋。
还得是严丝合缝的白煮蛋,不是有裂痕的茶叶蛋。
老三忍不住笑,“舅,你还信这些啊。”
徐松原想起了徐雪,以前徐雪考试时,徐松原就要给她炸油条煮两个蛋。
记忆回笼,徐松原长长叹了口气。
“老三,加油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