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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_分节阅读_第159节
小说作者:云上浅酌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724 KB   上传时间:2025-09-23 18:08:05

  段阑生点头,将帽子套在了小狐狸脑袋上。这帽子果然很有妖界特色,居然上面开了两道口子,可以让原形的小妖怪把耳朵放出来。只是,段阑生怀里本就抱着东西,戴起帽子来,就有些不得要领,笨拙地调整了几下,帽子还是歪的。

  陆鸢鸢看不下去了:“你来抱他,我来调整吧。”

  她将汤圆塞到了段阑生怀里,自己微微弯下腰,神情专注而柔和,双手轻轻地给小狐狸拽着帽子,将帽子拉正了。

  段阑生望着她被灯火映得暖融融的睫毛,像是有些发怔。

  此刻仿佛所有裂痕都消失了,他们只是尘世中的一对夫妻,在不熟练地合力照料孩子。

  “这下好了……”

  陆鸢鸢话没说完,就突然被路过的妖怪撞了一下。这个地方的人流虽比别处稀疏,但也常有通过的。她本来就弯着腰,重心前移,猝不及防,被推得往前了半步,撞到了前方的人,汤圆被压在了二人身体中间。

  陆鸢鸢稳住身体,一抬头,发现段阑生正盯着她。她心里微微一动,抿抿唇,迅速退后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人太多了,别站在这了,继续往前走吧。”

  段阑生敛目,“嗯”了声,看向被自己夹在臂弯中的布包,突然,似乎眼尖地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轻轻“咦”了一声,还拧起了墨色的长眉。

  陆鸢鸢不明所以:“怎么了?”

  段阑生仿佛不解,自言自语道:“这里……怎么好像多了一副手套?”

  “多了?”陆鸢鸢愣住了,看向他手中,才发觉在那堆软软的布料里多了些东西——段阑生不止给汤圆买了小手套,还有大人的手套。看大小,本应是他用的,但此刻那副大手套里还多了一副小一点儿的,像是女子用的,花色一模一样,乍一看,还真会看漏了眼。

  不等她开口,段阑生就仿佛想到了原因,说:“我看见还挺有趣的,就多买了一副,应该是颜色太相近,人多忙不过来,就给错了吧。”

  这也太巧合了吧?

  陆鸢鸢拿起手套,捏了捏,说:“这毕竟是人家一针一线勾出来的,白拿了不好。那个小贩在后面对么?我拿过去还给人家吧。”

  她刚要钻入人群,却突然被急促地拉住了手腕:“等一等!”

  迎着她惊讶的回头注视,段阑生抿了抿红唇,眼眸深处微微闪烁了一下,小声说:“我给了钱的。”

  “什么给了钱?”

  “我付钱时,本来就给了双倍的钱。就算她误塞多了一副,也不算亏了钱。况且人这么多,还那么挤,你回头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她了。”

  听他这么说,陆鸢鸢想了想,也就打消了回头去找的念头。

  段阑生眼波微动:“我看这副手套好像跟你的手差不多大,既然买都买了,不如你试一试?”

  陆鸢鸢将手套往自己手上一套,岂止是差不多大,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她迟疑了下:“是挺合适的……”

  好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段阑生的声音响起来:“只是些小东西。若是你不喜欢,不必勉强,就扔了把。”

  他这么一说,若她还要扔,未免显得太小气。陆鸢鸢还是收下了。

  但内心深处总觉得别扭,虽然一切起源于一个乌龙,但不想无端承情。回礼又像是成了和他互送礼物。

  好在,走过了一个路口,陆鸢鸢就看见了一个捏糖人的摊子。

  有了,既然不好回礼给本人,那不如回礼给他的孩子好了。

  在凡人界烂大街的糖人摊子,在妖界并不多见,竹签上插着很多造型迥异的小动物,猫、犬、兔子都有。那小贩似乎快收摊了,正在整理糖盒……陆鸢鸢连忙走过去,蹲下来,道:“老板,我要捏个这种糖人,就照着那只小狐狸来捏。”

  小贩停下收摊的动作,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他手法还算纯熟,结果捏着捏着,陆鸢鸢发现他搓的似乎不是她要的东西。见她不解,小贩乐呵呵地说:“我马上要收摊咯,你们是今天最后的客人,你们一家三口,我多送你们两只狐狸,只收一份钱。”

  陆鸢鸢的手指紧了紧:“我们不是……”

  后方传来一道声音,截断了她的话:“不是三只狐狸,是两只狐狸一只鸟。”

  段阑生站在她后方,并没有看她,话是对掌柜说的。

  察觉到她的注视,他转动眼球,看了过来,暖融融的光映在他的发丝上,面色也没那么苍白了,仿佛染上了几分凡间的烟火气。

  不,凡人的眼波不会这么生动勾人,神光流转。

  掌柜听了,从善如流地改了。最后,递上来了三个糖人,分别是两只憨态可掬的大尾巴狐狸,以及一只神气的小鸟。

  陆鸢鸢:“……”

  这个摊子像是开了一个头,这条街从头走到最后,段阑生几乎见了什么都要买点。最后遇到一个猜灯谜的铺子,他们来凑热闹,本一个也没猜中。但也许是因为段阑生长得好看,原本门庭冷落的摊子,在他来了以后,聚集过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了。他们要走时,那掌柜硬是塞给了他们一份灯谜猜中了才有的奖品,意思意思。

  奖品是一棵树苗,非常干瘦,叶子稀疏,看起来随时都要嗝屁的样子。段阑生最后却还是将它抱回了邙山上。

  明明已经能看出歪脖子树的趋势了,感觉一场霜雪就能打得它半死不活,能不能度过这个寒冬都够呛,邙山草木森森,不缺这一棵树,段阑生却像是对它上了心,将它移植到了小花圃里,让它安了新家。

  过了冬至,邙山就一日冷过一日。山上的生活静谧无声,时光如平静的水泽,潺潺流淌。但在不久之后,一个意外打破了他们的平静。

  段阑生几乎每两三天都会去上方的洞府看一看,停留半天就会回来。

  冬至过后的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样上了山。然而,这次却有些奇怪,三天过去了,仍未见他出现。

  陆鸢鸢疑虑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而在第三天的傍晚,她亲眼目睹了一件事,彻彻底底地打消了她最后这点犹疑不前。

  段阑生不在,汤圆自然就跟在她身边。这小家伙很好照顾,不过是顺手而为。也许是因为段阑生没出来,汤圆好像变得有些无精打采。那天夜晚,她准备给他烧点儿鸡肉吃。

  她将鸡肉最嫩的地方挑出来,煮熟后沥干水,盛在盘子里。

  昏黄的斜阳穿透窗棱,她放下东西,正要将床上的小白狐拎起来,让他吃点东西。但双臂一收拢,她突然感觉到怀里一空,掌中的小肉团消失了。

  陆鸢鸢的动作瞬间僵硬,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她确定自己没在做梦,不过前后一眨眼,有温度、有重量小狐狸,就这么消失了,比人间蒸发还干净。

  回忆起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她察觉到自己一直被偷看,便用装晕的办法诱出汤圆时,曾经一手抓空了它。分明已经感受到狐毛搔过掌心的痒,但偏偏只抓住了一团空气。

  第二次,就是她不知道段阑生就是大祭司、打算拎着他儿子去找他套近乎的时候。汤圆就曾经冷不丁地在她怀里消失过

  。

  一次是错觉,两次是眼花,三次……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

  天气冷下来了,斜阳却仿佛还带着刺人的热度,照在她的脊背上。一种强烈而怪异的不安,攫取了d陆鸢鸢的心脏,她心跳咚咚,如擂鼓敲击,扶住了桌沿。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再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是错觉了。

  直觉告诉她,一切秘密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些纷乱的线索、闪烁的言辞,都在他身上交汇。只要她上前一步,就能揭开面纱。

  陆鸢鸢从来没想过闯入上面的禁地。但在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她选择了。她必须去看看。

  通往邙山高处的小径狭窄而幽长,陆鸢鸢登上了顶部,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黑魆魆的洞府。

  门外布下了结界,然而当她走近,却发现那层结界已经变得很弱,她无须费太大力气就能打破。之所以没有任何妖怪靠近,大概是因为这里聚聚了太浓郁的九尾狐的气息。她感觉不到,其它妖怪却可以感知到那种威胁。

  陆鸢鸢很快就冲破了结界,一股幽寒的气流从洞府里透出来,有风从她背后吹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推动她往深处走去。

  洞府里很暗,却很宽敞,别有洞天。路是平整的。陆鸢鸢环顾四周,捏紧拳头,不失警觉地沿着这条路,走了下去,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懂。忽然,她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前方闪现。四足落地,像狐狸飞奔而过,但这道影子似乎是微微透明的。

  汤圆?

  陆鸢鸢一怔,立即追上去,却很快追丢,前面倒是出现了一扇石拱门。陆鸢鸢走过去,往门内一看,看见在角落的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个人。

  段阑生……不,不对,段阑生没有那么矮,也绝不是越鸿。

  内心隐隐地觉得那个轮廓有些熟悉,她慢慢地走近了,待那个东西的全貌映入眼帘,她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了。

  这是一个傀儡人偶。

  却不是越鸿那样已经重活过来、有了精细的五官身材的人偶,仿佛只是一团粗糙简单的橡皮泥。

  如果段阑生会傀儡术,那么,这里有人偶也不奇怪。但问题是,这个人偶,还有着她留下的记号,当年咬破指尖底下的血点已经微微发暗,位置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七年前,她在琅琊山无名洞穴里埋下两个人偶。后来属于她的那一只却失踪了。她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为什么它会在这个地方重见天日?

  难道是段阑生偷走的吗?

  可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人偶藏在那个位置?

  血液仿佛在滋滋地冲刷着耳膜,陆鸢鸢感到了一丝强烈的眩晕,她后退了一步,又重新走上去,亲手确认。

  不会错的,这就是她当年给自己做的傀儡。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后方有微弱的风声。蓦地回头,就看到那道白影在余光内一闪而过,这次奔向了洞穴深处的另一边。陆鸢鸢猛地松开了怀中的傀儡,追了过去。

  这扇石拱门外有一条石长廊,通往尽头的一个房间。她快步冲了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在了原地。

  房间中有一个池子,并非人工开凿的规整池子,而像温泉一样冒着淡淡的烟雾,而那水并不透明,是血红色的。

  段阑生坐在池中,闭着双眼,背靠池边,一动不动。

  他的双臂搁在了池外,水也泡到了他胸膛的位置。仿佛听见了她靠近的动静,他的眼皮微微一颤,慢慢地扬了起来。

  他的面孔好像宣纸一样没有血色,只有美丽脆弱的五官。眉骨上红红的,好像划了道口子却没愈合。

  对视的一刹那,陆鸢鸢心脏一紧,又觉得有些奇怪——段阑生好像看见了她,又好像没看见她,目光并不聚焦。

  回过神来,她快步走过去:“段阑生!”

  段阑生的上身没穿衣裳,散着头发。陆鸢鸢想拎住他的领子,将他从水里抓起来,也无从下手,她更不想伸入水中,手在半空停了一下,转而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咬牙道:“我的傀儡,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当年是不是你挖走了我的傀儡?”

  一贴近,不免会碰到他的身体。他的皮肤好冷,像冰窟里出来的一样。

  段阑生的睫羽慢慢一动,沉默了好一会儿,竟然也没有反抗她,还轻轻地说:“我什么也没做。”

  陆鸢鸢道:“撒谎!如果事情和你无关,为什么我的傀儡会在你这里?”

  “是它自己来找我的。”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应和她的请求,她衣衫中的一物泛出了幽幽的暗光,拽回了她的注意力,陆鸢鸢低下头,发现是自己怀中的窥天镜在亮。

  自从殷霄竹死后,除了她在装神弄鬼时故意让它发光,她几乎没再见过它出现动静。而此时,在那曾经裂开过一次的镜面上,沾上了从段阑生的眉骨落下的一滴血珠。

  犹如水波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昏黑的洞穴化作齑粉,旋转,重组。再一抬头,陆鸢鸢发现她置身在了一个熟悉而低矮的洞穴里。

  她认得这里,这里是……琅琊山的那个不知名的洞穴!

  窥天镜构筑出的的幻境还是那么地真实,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山洞中。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向了自己挖坑埋人偶的地方。发现这里的土层还好好的,没有一丁点受破坏的痕迹。

  窥天镜带她回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是要让她看见谁挖走了这个人偶吗?

  正当陆鸢鸢这么想时,她感觉到洞外传来一些奇怪动静,有光照亮起。她回过头,就呆住了。

  洞外正是黑夜,呜呜的夜风里漂浮着一串碎裂的纯白光点,如同天地间最纯洁弱小的生灵,被驱逐出了母亲的怀抱,在空气中彷徨地游走、哭泣、颤抖、渐渐虚弱。仿佛一阵大点的风都能将它们撕碎成尘埃。若不找到一个能容纳自己的地方,便要彻底消失在尘世中。

  这是……

  陆鸢鸢意识到了什么,口干舌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光点,犹如嗅到了让它们安心的、熟悉的气息一样,游入了山洞里,一点点地渗入了泥土的深处。仿佛游子终于寻到了归宿。

  黑暗的山洞里,犹如过了一个世纪,压得紧紧的土层下方出现了波涛一样的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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