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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宿_分节阅读_第70节
小说作者:朔清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09-23 17:38:52

  “很听话,不过我猜,你还是有想要的东西,是吗?说说吧,本座也许会答应你的。”

  既然让她说,赵岚苼也不客气了,“告诉我沿肆到底在哪。”

  鬼阎罗更是不意外她的这个答案,除了在鬼殿中赵岚苼突然去砍那赤花树,她的选择从未与自己的预料有半分偏差。不过好在,赤花树未死,赵岚苼也终于驯服,至于那个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的赤花树养料何去何从...沿肆对鬼阎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万年阳寿耗尽,生魂消散,即便留有肉身也是空壳子一副。也许被赤花树根一同吞下吸收了,也许随着长生引一同消亡了。

  “你怎么就笃定,他还在这个世上呢?”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沿肆已死,早已不在此世。但鬼阎罗还是勾了勾嘴角,话锋一转,“不过,本座也答应你。”

  他也不傻,赵岚苼一个口头许诺就全盘托出,后面自然也跟着条件,“待到登基典仪过后,本座自会告诉你沿肆的下落。”

  赵岚苼道:“登基典仪?你如今在朝中的决策无人置喙,又天神降世一般控制住了自己散播出的疫病,在民间也赚足了声名,直接坐上那把龙椅对你来说不过迈上一步的事,何须还要大费周章举行一场登基典仪?倒不像是你的风格了。”

  因为大梁的登基典仪十分繁琐冗长,大梁人崇尚天道天命,同四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一样,册立新帝一样需要上天降下旨意。不过因为大梁的国运早就在宣称十六年断了,天门自那时起再也没有开过,所以后来的祭天大典登基典仪也都是走走过场,装个样子罢了。

  鬼阎罗大笑,“事到如今,我们真算是彼此了解透彻了。不错,本座最不屑于规规矩矩繁文缛节的东西,但你要知道,鬼阎罗可以不在乎,昭荣太子却在乎。”

  他转身看向那把唾手可得的龙椅,并没有现在便坐上去的打算,“他没有天子命格,当年匆匆继位,该有的登基典仪更是办的无比草率,近乎于没有。”

  赵岚苼很少从他的眼中看到温和这种柔软的感情,才意识到鬼阎罗并没有把昭荣太子当作生前的自己,而是当作自己疼爱的孩子一般,想给他最好的结局。

  他痴痴地望着那把龙椅,“所以,本座要给他最盛大的典仪,举国拜贺,四方来朝!我要他名正言顺地坐上这把龙椅,要天下人匍匐于他的脚下,甚至天道都再也奈何不了他!”

  “而你,赵岚苼。”他平息下激愤的情绪,嗓音还是哑的,“你原本是司天神官,这场登基大典由你主持,再合适不过。”

  如果要选择一个能为登基典仪卜卦问天,祈福祝祷的神官,赵岚苼是古往今来灵性最高术士,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甚至现在的赵岚苼摆脱了肉体凡胎的桎梏,加上赤花树的力量,可谓是更上一层楼的今非昔比。

  今日之后,护国寺的烛火彻夜不歇,司天监观星象推演出最适合日子,以新君册立为天意昭告大梁。说来也是可笑,对天道最嗤之以鼻,妄图将其踩在脚下的鬼阎罗,为了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还是需要借着天意之名来广告天下。

  典仪当日,正如司天监所料,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鬼阎罗也果然言出必行,京城这场横空出世的怪疫才刚刚平息,一切都百废待兴,他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操办出一场古往今来最为穷奢极侈,声势浩大的登基典仪。

  甚至赵岚苼自己,都被套上了一件礼部加急赶工出来的神官华服。一穿上赵岚苼便顿感压力备至,此处的压力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上面的南海珠子比寻常神官礼服多了几倍!赵岚苼主持了这么多场祭天大典,都没有穿过如此隆重的礼服。就在她还在纠结于多少颗珠子的时候,侍奉的宫人又端上来了一顶纯金发冠...

  登基典仪与祭天大典相像,需要司天神官亲临法场为新帝卜卦祈福,并代表天道为新帝祝祷,在典仪的最后扶新帝登上天命台叩响天门,天门大开,万顷天光尽数泻下,投射到新君身上,至此礼数大成。

  不同之处便在于需要司天神官与新君一同登天命台。

  自宣称十六年往后的祭天大典,因为大梁国运终结却被沿肆的天子命格勉强维系着,天门再也没有向人间开启过,所以往后的登基典仪也是一样的走走过场,只为延续传统而设。

  至于卜卦祈福,更是个仅为借司天神官之口说说吉祥话的场面。司天监提前拟好了祝词,诸如什么新君继位实乃顺应天意。实际上天意早就不管不顾大梁的死活。赵岚苼死后继任的司天神官更是一个比一个草包,卜卦的能力顶多看个今日运势。

  如今的登基典仪,就是场做给天下人看的场面活。

  所以当赵岚苼一身红白神官华服登场之际,观礼的众人都以为又是不知从哪寻来的一个江湖骗子,待到仔细看清楚了那神官的容貌,众人更是惊异。不仅年纪小,还生得如此美艳绝色!

  那是一张看过便绝不会忘的脸;娇艳如新春绽放的第一朵挂着露水的月季,甚至因为过于美丽而生出一丝妖里妖气不似凡人的感觉。不过虽明艳异常却不会令人觉得轻浮,那身神官礼服华丽不失庄重,优雅不失肃穆,两股截然不同的气质竟意外地在她身上奇妙地相融。

  但人终究是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固执己见的,比以貌取人更根深蒂固的是偏见,人群之中很快便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是个女的?”

  “这么多年司天神官都是男的,新君登基这么大的事,也能让女人登天命台?”

  “倒不是女人不能登天命台,在百年之前,曾经也有一位女人做了司天神官的,但因为她导致了大梁动荡数年。而且据说啊,百年之前的天门是能打开的,但自那女人最后一次主持祭天大典,天门就再也没对大梁开过了。”

  “竟是如此,可见女人登上天命台准没好事!更何况还是这么个年纪轻轻,花里胡哨的!”

  非议之声越来越大,渐渐有了沸腾之势。赵岚苼也不怎么在意,毕竟什么大场面都经历过来了,当年讨伐司天神官的万民军都攻上了鹿雪岭,如今不过被说上两句闲话,总不至于被唾沫星子淹死。

  重活一世,赵岚苼确实改变了许多,不如说是脸皮厚了许多。年轻时的她既做了司天神官被人当作半神供着捧着,便自觉位高持重,总得做出个老道高深的样子,生怕别人不信自己的卦。现如今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从前人们信她,是因为大梁风调雨顺,后来大梁大难临头,即便她说上一万遍,把卦象摆在天下人眼前,惠景帝的一句因为司天神官大梁才要灭亡,她这个向来受人景仰的神官还不是即刻被群起而攻之?

  她那时才明白,人们信的,从来都不是司天神官的卦。

  鬼阎罗见她泰然自若地从观礼台之下朝自己走来,笑得十分欣慰。

  赵岚苼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上穿的这身神官礼服,是鬼阎罗亲自改良了的。他对赵岚苼的事一向很上心,像精心打扮自己漂亮的人偶娃娃。

  赤花树是鬼阎罗一手栽培起来的,而赵岚苼亦是他从前世便一手调教引导至今的。现如今赤花树与赵岚苼产生了密不可分的连结,这更令鬼阎罗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拥有感。

  她就是自己豢养的小鸟,不需要一直关在笼中供自己欣赏把玩,但需要她振翅高飞在自己划定的天空下,轻轻唤一声,她就会听话地飞回到自己的掌中。

  鬼阎罗心满意足地看着赵岚苼以一种归顺且乖巧的模样一步步走近自己,俯在自己面前,一手持卦一手持颂词,念着他提前便拟给司天监的内容。听她这个不服天命之人念给他这个一样不服天命的鬼,天意如何降临于新君之辞。

  而后,司天神官扶新君登天命台。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赵岚苼只需要在天命台之上完成她最熟悉的一套流程,同祭天时一样的卜卦问天即可。这些事不光前世她做惯了,甚至这一世在金重寺时也完成过一次。只不过天门不会再为她,为大梁而开罢了。

  若是换寻常的神官,便是彻头彻尾的耍耍花架子骗骗外行人,但赵岚苼若是行法问天,即便天门不开,也能唤出天光,得一二天意。虽然大都是大梁气韵已尽这种自宣成十六年往后都一模一样的结果,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

  很快,她以手结符,口诵咒文,万里无云的晴空竟当真开始光影流转。在金重寺时,赵岚苼的确唤出了一瞬的天光,但相对真正的天门大开,那点子光亮顶多算门缝里漏出来的。

  很快,苍穹落下了第一缕天光,观礼台上传来阵阵惊呼,因为众人从未见过能有一任司天神官在登台后令天空真正产生变化。更没见过白日里一道如此清晰耀眼的光束直直地照射人间,当真如神明垂眸一瞥,俯瞰众生。

  有沉不住气的惊呼道:“难道这便是天门大开的盛景?!天啊,看来这位新帝当真是百年来唯一的天定君王!这是老天爷肯定了他啊!”

  赵岚苼在心里冷笑一声,那是这鬼头子众望所归吗?是她这个司天神官技高一筹!

  心里骂归骂,手上的流程还是得继续走完,赵岚苼将符纸高高往天上一抛,念出最后的咒文,终于算是将这场冗长的问天给糊弄完了。

  谁知,那道本该一瞬即逝的天光却随着她最后一句咒文落下,突然大放异彩!那道细细的光束转瞬之间暴涨数倍,所有人被突如其来的白光晃到下意识闭了眼。等到再睁开,便看到天幕中一扇白金色的大门缓缓而开,万顷光芒纷纷而下,如同连通了天庭。

  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过来,刚刚那一线光芒根本不算什么,此情此景,才真正算得上天门大开!

  “天啊!天门竟然为新君而开,这...这可是百年一现的奇迹啊!天佑我大梁昌盛,天赐我大梁明君啊!”

  观礼台沸腾起来,所有人注视着天门开启后自天穹落下的光芒,等待着它照射在新帝身上,见证这神圣的一刻。

  然而,天光的确朝着天命台奔来,却没人能想到,那天光最后竟落在了司天神官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今天能双更一万!

第86章 终局

  赵岚苼也愣在原地了, 她没有想到天门会真的被自己打开,她就立在光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直到她回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鬼阎罗, 发现他并没有被天光笼罩,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阴狠。赵岚苼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竟然在新君即位的登基典仪上唤出了天光, 还令本该投射到新君身上的天光照在了自己身上!

  无论现在她如何解释这个局面, 恐怕以鬼阎罗多疑的性子都不会相信她了, 那张愈发苍白的脸也逐渐杀意沸腾。

  “赵岚苼, 你果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是本座小看你了。”

  众目睽睽之下,鬼阎罗作为即将册立的新君总不会当众把赵岚苼怎样, 况且如今赵岚苼在民众的眼中已经不仅仅是司天神官这么简单。众所周知天光只会投射在新君身上, 岂不是证明,天道认定的天下共主是赵岚苼?

  赵岚苼朝鬼阎罗尴尬笑笑,“我要是说不关我事,你信吗...”

  就在这时, 观礼台传来又一阵惊呼。

  有人在震惊于天门打开之余,发现了另一件更诡异的事。

  “你...你们看啊!他...新帝他没有影子...!”

  这个发现犹如一声响雷在法场上炸开, 即便再不通神鬼之说, 大梁人也都清楚没有影子的人意味着什么。先前鬼阎罗同赵岚苼一同登上天命台时还不明显, 但经过这道斜斜打下来的天光, 赵岚苼的影子拖在身后一览无余, 而就站在这道耀眼光芒旁边的新帝竟连一丝暗影都无。

  “他...他难道是鬼?”

  两相对比实在令人心惊, 再结合百年开一次的天门竟避新君不择而选了司天神官。除了司天神官这个女人更适合当皇帝, 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真正站上天命台的, 其实只有一个人选。

  因为另一个,压根不是人。

  所有人开始不约而同地回忆起这位横空出世的大救星,虽然有蓉贵妃做保,力证他是先前只是不常在朝中行走,但每个朝臣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所存疑,毕竟从未有人见过他。碍于强权,又因为他确实在新君悬而未立,众人六神无主之际控制住了局面,也没人敢出面质疑过什么。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顿觉心惊。甚至京城毫无由来的这场瘟疫,细思起来都略显古怪,毕竟一切时机都太过于巧合了。

  法场之上一片哗然,现如今册立新君的吉时已经错过,登基典仪被接连登场的怪象彻底打乱了节奏,事到如今,鬼阎罗所计划的完美典仪如琉璃瓶上的裂痕,即便没有支离破碎也已经失去了意义。他望着天命台下数道冲他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有质疑,有恐惧,更多的是他熟悉的那种人们见鬼的眼神。

  他大笑起来,笑得无所顾忌,眼神却阴冷得吓人,“事到如今,你以为这群蝼蚁能阻止我吗?他们的眼光,他们的看法,就如同千千万万在天道手底下苟延残喘的凡人,从来没有任何的效用。只要动动手指,天道便能颠覆他们的一生。而我,现在一样可以。”

  赵岚苼站在他身后平静道:“是啊,台下现在质疑你的人,只要你愿意,可以立即让他们闭嘴,甚至能让他们永生永世地闭嘴。但一个凡有人质疑就杀之而后快的皇帝,当真能受天下人敬仰,能长久吗?”

  鬼阎罗像是听到了什么啼笑皆非的笑话,冷笑道:“赵岚苼,你不会还以为,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那个昭荣太子吧?把当什么被天下人敬仰的明君作为理想吗?”

  赵岚苼道:“我当然没有那么天真,你早就和那个昭荣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即便你现在改邪归正突然打算做什么明君也没人会信。但没有一个想做皇帝的能对臣民的看法浑不在意,越是不容置喙的强权,越是道路以目的社会,越能证明这个皇帝在意天下人的分说,后世史书的评断。不然,你又何必非要司天监测算对你有利的星宿,为何需要借司天神官之口告诉天下人,你是天意指派的新君?”

  她缓步到鬼阎罗的身侧,目光审视着他,“你究竟是为了圆昭荣太子的愿望,还是你的心中畏惧天下人对你的看法?”

  这是第一次,赵岚苼站在鬼阎罗的对立面,咄咄逼人地去质问他。从前都是鬼阎罗在她最为窘迫之际轻飘飘地在一旁隔岸观火,将三言两语化作直往她心口处捅的刀子。现如今,赵岚苼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一样的本事,还给了他。

  这一刻,赵岚苼明知他疯了,却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波澜,发现自己是可怜他的。

  在此之前,赵岚苼不得不承认每次面对鬼阎罗,她都是害怕的。因为他的每次现身都伴随着灾难,死亡,每每看到他的这张脸,赵岚苼都不可避免地想起长明宿灭门那日的一切。

  恐惧如附骨之疽,而鬼阎罗又如影随形,所以她混淆了,以为自己怕的是鬼阎罗。

  实际上赵岚苼根本不害怕他,褪去了这一切过往回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鬼阎罗,不过也是一个困在往昔苦难之中愤愤不平的可怜之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已经选择走上了一条违逆人性的道路,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恶鬼,哪怕再盛大的登基典仪都慰藉不了那个已经死去的昭荣太子。

  鬼阎罗果然被说到痛处,他向来神思敏锐,自然也意识到这话前前后后自相矛盾。事到如今既然他刻意维持的体面已经尽数被毁,也懒得继续装下去了。

  这些王公贵族,朝中众臣不是顾忌他是非人之物吗?那就让他们看看,自己这非人之物能做出什么。

  鬼阎罗一双红瞳染上了癫狂嗜血的颜色,赵岚苼暗道不好,他怕是真打算破罐子破摔杀光法场上所有观礼的人。见他一身黑气朝着观礼台上四散逃走的人攻去,赵岚苼也亮出符刀自天命台之上飞身而下。

  那身华丽的司天神官礼服似有千斤重,加上她头上沉甸甸的纯金发冠,实在都太过碍事。赵岚苼懒得顾什么礼数体面,掀开外袍高高一抛,从那坠有上百颗南海珠的红白礼袍中脱身出来,金冠随手一丢,任由乌发散落飘扬。

  她一袭出尘不染的雪白衬裙,如一只身形单薄却翱翔于万里碧空的飞鸟,手持白光乍现的符刀朝着鬼阎罗的黑影当头劈下,拦截住了向着观礼台的攻击。

  两人当空交手数招,竟一时间分不出上下,就连赵岚苼都对自己这具身体里的力量吓到了。先前并没有什么需要出手的时机,她只觉体内的灵力如源源不断的涌泉,现在却没想到自己还能将全身的力量调用配合得如此信手拈来。

  赤花树吸收的皆是以沿肆为养料的力量,即便他现在下落不明,却犹如两人并肩作战。

  但即便能拖住鬼阎罗一时,时间一长赵岚苼在他面前的劣势便显现出来。虽然赵岚苼如今已经不能算是□□凡身,但依旧会同凡人一般有体力限制。而鬼阎罗身形飘渺身法诡谲,即便长时间与她周旋也不会疲累。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死,即便赵岚苼能击中他的要害,鬼阎罗也仅仅是身形一闪,下一秒立即好整以暇地出现在她身后。与赵岚苼招招致命狠厉的打法不同,鬼阎罗始终是点到为止,打在赵岚苼的膝窝,腰侧,手腕。赵岚苼哪怕吃痛踉跄,他也并不会趁人之危再补上致命一击。

  “拖住我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能逃出这个法场,但无论是死是活,只要在这个世上,便逃不出我的掌心。你也一样,赵岚苼。”

  就在赵岚苼快支撑不住之际,法场之外传来渐进的人声,似乎是一大批群情激昂的百姓,朝着法场奔来。原来,先前那一批组织起来准备攻破宫门的青年群众,趁着宫中守卫大都集结在护国寺,且先前民情平息防守松懈,一举冲破了三重宫门,直奔法场而来。

  而将他们再一次组织起来带头的人,便是自荒村后便独自离开的仲云。

  鬼阎罗立于法场正中央,看着这群由平头百姓组织起来的民间军队,将法场团团围住。他们中间,有的是亲人在这场没有由来的疫病之中丧命的,有的因为好友在先前靠近宫门之际被射杀,如今都再次集结,终于打入了宫中。

  不仅如此,这几年大梁的动荡与宫中的变故,京城里的百姓看得最清楚。

  皇帝不理朝政多年,大梁能有先前安稳的局面,全靠着那位三朝为政,手段铁腕但推出的政策都行之有效,且真心为了大梁的存续而殚精竭虑的国师大人。

  刚刚故去的皇帝将国师派去南巡后,无论是京城还是大梁,混乱的局势每况愈下。加之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疫,王公贵族只顾自己保命,不管不顾患病的百姓,随意射杀反抗的子民,更让百姓们看清楚了朝廷中决策者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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