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周想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寒假作业，然后递上学费。
郭老师简单翻看一下作业，就接过递来的钱，开了收据单。
撕下第二联，给了周想：“明天上午来领书。”
周想接过，点头，“好，我会在第一节 课就赶到的，早读课来不了。”
“好，不用赶早读课！”
周想背着空斜跨，回了家。
往炕上一趟，“累死了，我要买自行车。”
周郁听了，撇撇嘴，“你这小矮个，骑的上去吗？”
“我买飞鸽26女式斜杠的，不买永久大杠的！”
“啊？你哪儿买去？轻便车可都要托人买的。”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赶紧做饭，又找我爸骂呢！”
周郁赶紧做饭，妹妹嘴不饶人，特别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知道谁会倒霉！
周母下班回来，看到累瘫的小闺女，心疼的问道：“今天跑不少地方吧？”
“嗯呢！先去实小，再去教局，再去实小，再再去教局，然后去五小。对了，柳山和小侯被抓起来了，我干的。”周想骄傲的说道。
“你干什么了？”周母紧张的问道。
周郁也要过来听。
“二姐，做饭，赶紧做饭，等爸回来一起说，我歇会。”
说完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周母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半个小时后，周父回来了，周母叫醒周想，周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卧艹，又睡着了，最近这么困的吗？还是要回空间补眠啊！
饭桌上，周想吃了半饱后，开始讲述抓柳山的经过。
周母轻点小闺女额头，“你胆子真大，也不怕他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你和你外婆弄了呢！”
“我怕呀！所以我说要开炉子做饭，然后趁他们吵嘴，就跑出去了，嘿嘿，这次他的工作估计保不住了，外婆把他已经有三个闺女的事情说了。
原来小侯还丢弃一个，现在已经三个了，人在做天在看，他的报应啊！欺骗他姑，背地里说他姑绝户，嗯，老天挺公平的，也叫他绝户，现世报！”
周母哭笑不得，“你这嘴是得理不饶人啊！”
“嗯，饶谁都不饶他，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
周母见小闺女越说越来劲，“嘴巴别太毒了，说说就算了，不准骂人，他毕竟是你长辈。”
“我没有这样的长辈，丢人的东西。”说完把碗一撂，回炕上躺着去了。
周母见小闺女来气了，觉得莫名其妙，周父瞪她一眼，“你还当他是亲戚？他都那样对你妈了，你不气，不恨？”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叫想想说话注意点，不能轻视长辈。”
“得，你还是认他，不然干嘛还当想想面说长辈两个字？他别说是长一辈，就他那德行长十辈，照样骂他！”
周郁也瞪自家妈妈，有这样猪狗不如的长辈吗？
周母见仨人都不理解自己，也气闷。
周想把外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待爸妈回房间后，周想拉过二姐，“二姐，你跟我说实话，柳山是不是骚扰你了？”
周郁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哼，就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能是好玩意儿？整天站在外婆那门坎的位置堵着，什么目的，只有外婆看不出来，你也傻，干嘛不说？”
“我说有用吗？外婆相信吗？”
“我这不是逼着她相信了吗？抓到证据时，就当机立断，当时你就该把他手撅折了，抓住他的证据，跟外婆据理力争，逼着她面对现实。”
“不敢！”
“蠢死你！”
“你也被他骚扰过吗？”
“呵呵，没有过的话，我怎么知道这事情的？初六，我去找外婆拿户口簿时，他就站在门坎子上不动，我推都推不开，我叫外婆，外婆拿擀面杖揍他，说他踩她的门坎了。”
第112章 收鸭毛
“外婆现在知道了？”
“肯定的，我就是用柳山骚扰我们姐妹俩的事情，叫她放你和三哥回来的，她又看到柳山站在门坎上不动，肯定立刻相信了我的话，才揍他的。”
见二姐低着头，周想拍拍她肩膀说道：“要勇敢，这是必须跨过去的坎，不要放在心里，拿出来晒晒消消毒，我这不是坦然面对了吗？
我是想把这事告诉妈，万一柳山和小侯来找妈求情，妈再心软，我的这一切就白做了，你觉得呢！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告诉妈。”
周郁抬起头，“我同意，不能叫那个禽兽还留在这边，他工作被开除的话，外婆要是能把他赶出去，他应该能回江省去了，回去了，就安心了。”
“外婆肯定要赶走他的，不然，那些东西追回来，还是保不住。”
周想去正屋叫来周母，周母还在生闷气。
“哎呀，妈，一会儿你就知道你有多矫情了，和外婆一样，不知道瞎矫情什么呢！”
周想把妈妈拽进锅屋里，插上门，把柳山的畜牲行为说了。
周母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闺女，“真的，他真的干出这畜牲不如的事情了？”
“哼，这回你知道骂他了？我只骂他不是玩意儿，你还说我。”
“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原因吗？”
“那你就这么不了解自己闺女？如果不是有这事，我能骂他？你闺女轻易不骂人，骂了，里面肯定有原因，你不关心这里的原因，反而矫情起来，生闷气呢！”
“想想，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说你，你骂的对，他该骂！郁儿，妈对不起你，让你在那个畜牲身边生活了五年，担惊受怕了五年。”
周郁扑到周母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每次你去，我都希望是接我回来的，可是你每次都说没钱，丢下生活费就走，我次次失望，次次出去躲着，放学不敢回家，放假不敢在家，我怎么能安心学习？我嫉妒妹妹能跟着你们，哪怕天天早起，也心安呀！”
周母抱着已经是大人了的大闺女，拍拍她的后背，“怪妈，都怪妈！”
母女俩哭够了，周想说了自己的想法，“估计这次他工作该没了，如果只是超生，还不一定会开除，他又偷窃，加起来，差不多了，告诉你这事，不是让你内疚就算了的，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万一，他两口子来找你求情，你坚决不能松口的，你敢松口，我们姐妹俩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们都希望他能滚回江省。”
“你外婆那里呢！”
“外婆知道我做了一个梦，两项加起来，所以才能把二姐和三哥带出来的。”
周郁擦干眼泪，“什么梦？”
“你不用管，不是好梦，你听了没用，外婆听了有用就行。”
周郁不再追问，周母知道那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经过了一回，下定决心，一定把柳山赶回江省。
“妈，外婆那里有点难办，我觉得还是找个保姆照顾她吧！她能忍受柳山，也是因为寂寞，那个家里，就她一个人。”
“找谁呢？谁又能放下自己的家庭，长年累月的照顾一个老人？”
“多方打听呗！最好找个寡妇，没孩子的，或者孩子不赡养她的，四五十岁的都可以。那有家庭的，也不能安心待着，孤单一人的，她能把外婆那里当半个家。”
周母点头，“好，多打听打听，你报名了吗？”
“报了，明天上午领书，等我领书回来，我们去看看外婆吧！今天她的情绪不太好，我急着回来报名。”
“我也一起去。”周郁也想去看看，外婆虽然待自己和弟弟不好，但是毕竟相处了五年了。
“你别去了，家里待着，毕业证还要不要了？拿到毕业证，你再去看她。”
周郁无奈噢了一声。
晚上，周想进空间后，直接睡觉，补眠！
睡够了起来，发觉外面天都快亮了，自己这么能睡的吗？七个多小时，十倍就是七十个小时，猪也睡不了这么久的。
不明所以的出了空间，开始做早饭，一天的时光，又在二姐的尖叫声开始。
周想背着空斜跨，赶在第一节 课打铃前，进了教室。
看看自己的座位还在讲台边，想把它搬到后排去，郭老师进来，“别搬了，就放在这里。”
周想放下手里的凳子，在课桌边坐好。
“谢壮，带几个同学去搬书。”
待领完书后，大课间开始了，郭老师离开后，大家把周想围起来。
“周想，我带了鸭毛来了。”
“周想，我这也带来了。”
周想站起身，“好好，一个一个来，相信大家在家，也秤过了自己的有多重，我呢！就按照大家报的数付钱，但是每个人的外面报纸上，我都会写上名字和数量，回去后，货不对板的话，对不起，下次不收你的了。”
“放心吧！我们肯定不能坑同学的，来，大家排队，别耽误时间。”
谢壮习惯了领导位置，指挥大家排队。
周想叫谢壮帮自己，在那包着的报纸上，写上名字和重量，自己抓出一把零钱来，付账。
“钟灵，你这报的重量不对吧？我这接手这么多了，手都能感觉出来，你这没有半斤。”
周想头都不抬，说道：“钟灵的不收。”
“为什么？凭什么？”钟灵不服。
“凭我高兴行不？年前我也没说叫你一定要送鸭毛来呀！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到处说我满分是作弊来的？
害的李校长丢人，害的学校丢脸，要不是我当着几十个人面，又考了满分，学校脸面都给你丢尽了，没开除你都算给你脸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啊？还有这事？我们都不知道呢！”
“这不是给咱班抹黑吗？”
“就是就是，你快点过一边去，我们还要卖鸭毛呢！”
钟灵气的伸手要抓周想的脸，“你才不要脸呢！你收鸭毛出去倒卖的吧？才给同学们两毛钱一两，你赚黑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