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卫华打电话,姜卫华说还要两天,公园椅还要等等。
他又给陆兆冲打电话,叫那边选一些人过来,来了后就留下做公园的保安。
陆兆冲应下,并且告诉他特殊许可证已经到手了,而且基金会已经在运行。
凌然听完回他,“这些你管着就行,你若够了嫌烦了,就在比武的时候放水,换一个人做。”
陆兆冲可不同意,绝对不能在武力值上放水。
凌然挂断手机就呵呵笑,我还套不牢你们?
周想说他太阴险。
凌然不同意,“我这是阳谋,他们自己要钻套,与我无关的。”
“是了,你最无辜了,天也晴了,我们去县城看看火葬场开不开工?”
“走吧!”
去了县城最北的大烟囱处,火葬场说要明天才开炉,凌然立刻加了钱,定下来明天一早的第一炉。
第一炉本来就没有人爱用,还加钱,场里的职工自然是非常乐意的,交定金时,收费员听说不用灵车去接,并没有意见,家属为了省钱,什么方法都有的。
第一炉早上五点就烧了,两人先去了老街买了毛毯与寿衣。
又去了找关系,弄来了死亡证明,没有死亡证明,想火化?不可能!
回到圩镇,又去找木匠,买了个凉床框和两捆粗麻绳。
回到凌家,编织了凉床,收进了凌然的储物戒子里。
董云蓉不关心儿子折腾什么,只关心周想,拉着周想谈心,说的都是谁家谁家的孩子,最说的多的当然是健健康康。
凌然干完活,解救未婚妻于水火之间,“走了!”
周想赶紧跟凌伯母道别。
凌然看着她怕怕的样子,笑道:“你给她一个,她就不闹腾了。”
周想瞪他,“你以为是大白菜呀?想有就有,想扔就扔。”
凌然举手投降,“我的错,你做决定就好。”
周想重重的哼了一声,她都说了定亲后就会催婚,这凌家母子倒好,直接跳过一步,催生!
第二天四点,两人偷偷摸摸的打开院门,出了周家,往前院停车处走去。
唉!现在还可以偷偷摸摸的,等车子能停到家门口了后,想偷偷溜走,恐怕有些困难。
在了火葬场路口停好车,下了车后,凌然拿出凉床铺好毛毯,周想移出已经穿好寿衣的大娘尸首。尸首进入空间时,并不是很僵硬,寿衣比较肥大,所以还是能穿的。
盖上另外一张毛毯后,两人抬着凉床进了火葬场,这时,天才蒙蒙亮。
火葬场的职工看着只有两位家属跟着,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他们看了太多种的死亡,心已经波澜不惊了。
交了死亡证明和剩余的费用,开了发票,把尸首抬在了火葬场专用推车上,推去了炉子的一层。
锅炉工已经在热炉子了,凌然塞了钱给锅炉工,并且悄声告诉他,“这不是我们家属,是一位孤寡老人,摔跤跌在了锄头上,我们好心给收殓了,好叫你知道死者不是病逝。”
锅炉工点头收下钱,烧死于非命的人,有讲究的。
发票上开的是正常死亡,他掀开毛毯一角看了一下,死者很老,且面相就是受苦颇多的模样,再看看这两位充当家属的人,衣着与气度与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过也不排除死者被虐待,子孙享福老人受苦的情况,但是长相上又没有相似之处,若真是虐待老人的不孝子,就不会在开了正常死亡的发票后,明明可以蒙混过关,还会好心的提醒他,这是非正常死亡的人。
他烧锅炉接了不少家属塞的红包,第一次有人塞的钱多过火花费用的,若是不孝子,肯定也舍不得拿出这笔钱的。
综合以上三个观点,他相信这两位是好心人,怕做好了事被讹,只能偷偷摸摸的。
看着尸首被推进火化炉,周想留下眼泪,大娘的一辈子太苦了。最后连送她一程的亲人都没有。
锅炉工看到真情流露的周想,心里更踏实,他没错,他不是看在钱多的份上。
收了太多钱,锅炉工觉得不好意思,骨灰下来后,他拉出推床,“在那边晾凉了,等一会儿,我帮你们装。”
周想摇头,“谢谢了,我们自己装,不过,需要您把这些骨灰弄得碎如粉末,不需要保留形体了。”
锅炉工觉得奇怪,“为什么?”
“大娘孤苦无依,她最后的要求是守着淮河,我们就决定把她撒入淮河里。”
锅炉工点头,“好!这位大娘遇到你们两位好心人,最后也算是走得安详。”
等到第二锅烧完,锅炉工过来把已经烧成银白色的骨头用大铁锨压成粉末。
周想拿着小撮箕一点一点的往骨灰盒里装着。
等两人捧着红色的布盖着的骨灰盒离开后,锅炉工摸着兜里的钱,感叹这位死者老大娘真的遇到了好心人。
他看到太多种的死后遭遇了,像这样安安静静的,有人真心又真意的送死者上路的情况,太少了。
第861章 是我忘了说她了
出了火葬场大门,凌然手里捧着的骨灰盒就消失不见,坐上车子,去往淮河堤坝。
在与淮西村口对着的堤坝处,两人下车下了堤坝,到了淮河边。
骨灰盒又出现在了凌然的手里,周想递给他一副洗碗手套,这还是前世的,她的手不能下冷水,特意买的加绒洗碗手套,还必须是加大号的,不然,她弯曲僵硬的手指伸不进去。
凌然看到这手套就懂了,“现在已经有卖的了,买一些备用,若你必须下冷水的时候,戴上。”
“好!”
凌然戴着还有些紧,但能戴,此时河岸吹来阵阵微风,凌然打开骨灰盒,抓出往河里洒去,骨灰洒出,微风把骨灰带离了河边,入了河水。
借着这阵风,骨灰顺利的洒入淮河,骨灰盒里留着最后一把骨灰,凌然蹲下,连骨灰盒推入了淮河,一个浪头打来,骨灰盒跟着回头的浪入了淮河深处。
木制骨灰盒对河水不算污染,这是两人打算好的,故意选的木制的。
“大娘,一路走好!”
周想对着淮河喊了一声,淮河上寂静无声,周想心里难过,哪怕有点惊悚的反应,她也会安慰自己这是大娘给的响应。
刚这样想着,一个浪头打过来,凌然拉着她后退,才免得被浪打湿,周想却笑了,这应该是大娘给的响应吧?
凌然指着她的胳膊,“你的衣袖被我戴的手套弄湿了,你还笑。”
说着他又蹲下洗洗手上的手套,才慢慢的把手套取下,“这手套收我这里了。”
“嗯!”周想心情不错的应着。
凌然见她沉闷了几天的心情好了起来,也松了口气。
“走吧!”
坐上车,两人直接回了圩镇。
回到家,周母就问两人,“一大早起来院门就是虚掩着的,我去楼上,楼上房间门也是打开的,就知道是你俩早早出去了,大早上的,露水重,也不加件外套。”
最近几天,两人神神秘秘的,周母不盘问俩人去处,只叨叨她能叨叨的。
凌然这才握着小丫头的手,确实凉凉的。“蒋姨,怪我,是我忘了说她了。”
周母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有这样惯人的吗?当心惯坏了。”
“惯不坏!若是惯坏的话,我就继续惯着。”
实在没法说这个小女婿了,周母指着饭桌,“赶紧洗漱吃饭吧!留得饭菜估计都快凉了。”
“凉了我去热,您忙去吧!”
得,小女婿赶人了,周母就去街上溜达去了,今天逢集,买菜不需要她买,她逛逛街总行吧!
凌然把稀饭热了,馒头馏热,就着咸鸡蛋吃了早饭。
此时,外头有人来喊,“凌然是住在这里吧?”
这问话……
凌然起身,“肯定是来安装吊桥了,我去看看,你在家玩,别去水边沾湿气了。”
“行!我在家玩。”周想加重玩字的音,当她是孩子呢!
凌然笑着出去了。
门外正是那天来测量的向前,见凌然出来了,便和他一同往前院去,“我们车子打算开进来,河头那边有人拦着不让,说这路还不能上车,这路修多久了?”
“才十天,小车都不敢上呢!何况你那还是大货车。”
“十来天应该可以上小车了。”
“不行,我们这路铺的厚,干的慢,而且技术还不够先进,用的老方法,只能多等等。”
两人说着,就到了河头的斜坡位置,原来是谢站长坐在新路的头上看守着这路。
“辛苦表舅了。”凌然跟着周想喊表舅。
谢林笑眯眯的,“不辛苦,这么好的一条路,万一被压坏了,多可惜。”
“是呢!还得二十天才能上小车,您给多看着,最近还会有车来的。”
“好嘞!我每天跟王会计轮换着看守。”
向前看着已经没了石墩的岔道口,问凌然怎么去河对岸。
凌然指着对岸拆了半拉的院墙,“那墙里面都是我们的地方,车也可以绕过去的。”
向前指挥司机掉头,他和凌然坐上大货车,往供销社的后仓库开去。
谢林喊王会计出来换他,他要跟着看安装吊桥。
周想懒懒待着家里,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一个人得投喂,她去厨房找剩饭剩菜,剩下冰箱冷藏室里收了很长时间的能入口的东西都归拢在一个篮子里。
扔进空间卫生间里,原先的篮子也不取出来,在卫生间里待了的,到时候扔了就是了。
没事干的人,又拿出手机给三哥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考试?是回家还是直接去京城?
周话那边回复很快:七月初和梅子直接去京城。
周想回他:那就京城见吧!
秒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