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梅抬起头转着眼珠子,周想瞪她,“知道的多死的快。”
肖春梅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又点点头。
周想摸摸她脑袋,“乖!”
肖春梅不干了,跳起来反摸她,“我比你大。”
俩人打打闹闹,教室里被她们吸引了目光,忘了之前的话题。
天气越来越冷,冷到穿上了棉衣时,12月13号周六下午,水利局周家院子,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周想放下手里的笔,把书本都收入书包,腾出了八仙桌。
“坐吧!”
周想的平淡,吸引了两位老者的兴趣,小姑娘竟然不怕自己俩人身上的气势?
把书包拎进里屋,叫自家妈妈烧水沏茶。
便回到堂屋陪坐。
静默了半晌,其中一位头发花白,脸色严肃的老者开口道:“你就是周想?”
周想轻扯嘴角,“你猜?”
岳老一怔,然后呵呵笑了,“好,明人不说暗话,我派人调查过你,你让龙家交给我的纸条,我也看了,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话什么要求请说。”
“何家把你的孙子,送到你身边了吗?”
岳老点头。
“现在他人呢?”
“被我的人看押起来了。”
“何家把人送回去的时候,你就一点都没怀疑?”
岳老叹息,“我对那个孩子,没有一丝的亲近感,我以为是因为从来没有生活在一起过。后来,他的表现让我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我几经犹豫,打算先过个团圆年,年后再调查一番。”
周想呵呵,都说人老了容易心软,确实啊!若不是你的拖拖拉拉,前世你也许可以根据何家的线索查到曹大夫,你的亲孙子也许还能继续活着。
周想又问:“若是我说的是真的,你家里现在那个是假的,你打算怎么办?”
岳老犹豫了,何家有恩啊!
见此,周想站起身,“对不起,你请回吧!我不想把人送回狼窝里。”
岳老身后的老人对于周想的无理很生气,“你!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吗?”
“谁?不就是一位认不出自己亲孙子的胡涂老人吗?不就是一位分不清是非对错的老糊涂吗?”
“你!”
岳老拦住自己的老伙计,“她说的对,我老了,没了年轻时的干脆利索,那何家敢送个假的过去,再大的恩情都没了。”
呵呵!恩情?狗屁!
看着周想脸上的冷笑,岳老诚恳的道:“请你告诉我真相。”
“何家根据那块玉佩,起了贪心,用了李代桃僵之计,又怕暴露,便把你仅半岁的亲孙子扔了,扒的光光的,扔在了垃圾堆,被人捡到时,奄奄一息。
也多亏他命大,捡到他的是一位大夫,想尽了一切办法,让他苟延残喘活了三十多年。
他心里一直有恨,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能连一件衣服都不给穿,便把孩子扔了,病痛的折磨和心里的压抑,让他缠绵病榻三十多年。
当我告知他真相时,他如孩子一样痛哭,然后坚决的告诉我,他不要回去,他只认这个大夫做爹,他只有这个亲人。
怎么样?何家的’恩情’够不够大?”
周母端着茶水进屋,把茶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们还是回去吧!人家辛辛苦苦几十年,你倒是来捡个现成的。哼!”
岳老拉住要发作的老伙计,“走吧!我们先回去处理了何家,再回来祈求孩子的原谅。”
“你就这样相信了我?”
“相信,即使你说的这个孩子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何家做的恶事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必须为亲孙子报了仇,才有脸来请求他的原谅。
不然的话,他意难平,他三十多年的怨恨,不是一场痛哭便能放下的,最起码,罪魁祸首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着俩人离开,周母拉着小闺女的手,“是曹大夫?”
周想点点头,“先别告诉他们,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
岳老和老伙计上了小车,吩咐司机回京。
“首长,要不要查查周想身边的人?”
岳老摇头,“老华,这个小姑娘的意思我懂,她为我那亲孙子不值,仇人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反而还享受了优质的生活,何止是这半年。
我儿留下的钱财,养活一家子一辈子都够了,何况何家还利用了那钱财,爬上了如今的位子?我什么都不做,就想认回孩子,孩子心里怨气更大,以后相处只会留下隔阂。”
“可是,首长,这些不是你的错你才回来几年啊!”老华替自己的上司抱不平。
“但,这些是我儿的错,若不是他识人不清,若不是他留下太多财富让人家起了贪心,那孩子能受这么多年的罪吗?是我们岳家对不起那孩子。”
“那,那等处理完所有事情,这小姑娘再不说的话,我就去调查。”
“好!”
岳老靠在座位背上闭目养神,老华看着他花白的头发,为他心疼,首长一辈子坎坷啊!
年轻时为国为民征战。
仅得一子,却也参加了队伍。
终于平定了,打算一家团圆时,儿子儿媳却在回程被特务杀害。
还没来得及寻找孙子,又被打成了牛鬼蛇神。
终于平反了,却又得知新找回来的孙子是假的。
第426章 放假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周想抬起手,接着一片,入手便化作了水。
又是一年冬来到,再有半个月便期末考试了。
隔壁的隔壁的吵闹声,听起来还比较悦耳。
“想想。”
“凌伯父?”
“嗯!”
“怎么就你一个人?凌伯母呢?”
“我心里难受,不知道该找谁说,我不敢告诉她。”
“是老爷子?”
“是的。”
“你怪我吗?”
凌权摇头,“然然都亲自上阵了,我谁都不怪,我就是憋屈,想找人说说话。”
“好!我陪你,你先进堂屋里坐。”
周想去锅屋沏了壶茶,端到堂屋,周母见到凌权,也觉得意外。
陪他闲聊几句,见闺女端着茶壶进来,便起身进了里屋。
凌权俩口子从来都是孟不离焦的,突然到来,肯定是有事,且是找小闺女的。
凌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长吁了一口气,“我小时候调皮,他总是很严厉的批评打骂,妹妹惹事,他总是帮她收拾烂摊子,只因为妹妹长得像妈妈。
现在,妹妹捅了这么大娄子,他自己都被隔离了,谁还能救妹妹出来?我也幸亏早早离开他的身边,不然,也该提去配合调查了。”
“那你憋屈啥?你不是说了幸亏吗?国人有句话叫做:吃亏是福!”
凌权释然一笑,“对,你说的对,吃亏是福,我现在能拥有自由,就算是得到了福气。”
“这不就想明白了?钻牛角尖了而已,在这里吃晚饭?”
凌权站起来,“不了不了,我趁着上班偷跑出来的,赶紧回去正好能赶上下班时间。”
送走了凌权,周想再次感叹世事无常,凌老爷子的荣光,一辈子的荣耀,全没了。
叫什么来着?晚节不保?
第二天,以给肖春梅补习为借口,周想又把肖春梅拐自己家来了,这次两个弟弟没跟来,肖母觉得天冷,太多人去给周家添麻烦。
周母在屋里架起柴火堆,打开半扇房门,周想很认真的辅导肖春梅,期中考试,她考了第二十多名,期末一定要叫她再上升一些。
背书找不到要领,没关系,给她分析理解,理解透了便会了,泡点水果干给她喝,提提神醒醒脑。
“哎呀!这水喝了精神百倍啊!”
“是吧?我特制的水果干。”
于是,周话和左横也得到了一杯醒脑茶。
俩人对于周想拿出来的好东西,已经见怪不怪,给了就吃,给了就喝。
在醒脑茶的帮助下,肖春梅背书确实有了提高。
要期末考试了,大家都有紧张感,唯有周想悠哉悠哉的,拿着书本打瞌睡。
各科老师从不批评她,只要她能保证成绩,打呼噜都没事。
紧张的两天考试过去,老师发下寒假作业,通知17号领成绩单,便匆匆去批改试卷了。
肖春梅很开心,“周想,很多题目我都会做,都是你押中的题,这次我一定考的不错。”
“那就好,明天开始,去我家写寒假作业,把你弟弟也带上,等领了成绩单,我们就回圩镇了。”
“好!”
第二天,没等周话去接人,肖明先骑着自己组装出来的自行车,就把人给送来了。
周想把他和自家妈妈互相做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