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土匪有样学样:“欢迎下次光临。”
光临个屁!
简家人气得直打颤,却又不敢发作,这个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实力远超情报显示。
刚刚那一手就是震慑。
他们还有个军师。
军师?
一回头他气得要死,不要脸的登徒子,正趴在他家大小姐的车顶上。
一众土匪班师回朝了,金佑既震惊又茫然,人生都受到了冲击,“军师这就跟人跑了?!为什么?那是个女的呀?”
黎昔脸都木了,她怎么知道。
难道说军师中了什么一见钟情蛊?
一想到“蛊”,脑子里突然划过什么,但再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到云龙寨,金佑招呼着众人:“鸡鸭鱼宰起来,好好办个庆功宴。”
“办个鬼的庆功宴!庆祝少了个军师吗?!”黎昔面色黑沉,咬牙切齿。
金佑:“……”
他忘记了……
像简家车队这么富有的车队可真不多,一连好几天都不开张,黎昔也懒得动,托着腮,看着远山雪景思考人生。
云龙寨所在的山很险峻,山间云雾缭绕,无论是近处还是远处,入目都是白茫茫的雪景。
看久了不但刺目,还单调、乏味。
明明应该是看习惯了的景色,黎昔却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
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敲敲头,里面没有水啊。
想不明白。
难道,她已经不满足于当个土匪头子了?
“不好了,大当家,王殿派了个小将军来剿匪了!”有手下从山下狂奔而来,连跑边吼。
黎昔回头看着手下,震惊都收不住了。
什么玩意?她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小土匪。
王殿?派人来?剿匪?
她现在地位这么高了吗?
悬赏榜第几名?
说出去够不够吹三天三夜?
金佑几个纵身就站到了黎昔面前,指着山下道:“军队的影子我都看到了,速度极快,怕是有两千人。
咱们是战还是跑啊?快拿个主意。”
黎昔站起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战什么战?人家是一个军队,我们才多少人?各自跑路吧,日后有缘再见。”
财产早就分过了,该跑路时就跑路,不要嫌丢人。
黎昔换了身布衣,裹了件雪狐披风,拉上斗篷,面纱遮住半张脸,跑得贼拉快。
一众手下也不慢,都是有经验的,往深山里跑了去。
金佑倒是想跟她一起跑,奈何舍不得钱财,小小收拾了一下,一回头,大当家人就不见了。
第406章 想把她金屋藏娇??
曾经吵吵嚷嚷充满了烟火气的云龙寨已人去楼空。
“启禀将军,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启禀将军,地下室也没有人,看脚印,应是往深山跑了。”
“搜山。”宴九知沉声下令。
环顾四周,他推开最好的一间屋子。
主人一看就是女子,梳妆台的抽屉还半开着,桌上有喝了一半的果茶。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幽香。
这香……很好闻。
宴九知退了出去,关上门。
云龙寨的黎大当家做事极有原则,从不抢穷人。
如无必要也不会要人性命,更加不会像其他黑雪灵那样抢些白雪灵回去强行结为伴侣。
这种本可以不管,但奈何上头下令全面剿匪,他不得不来。
只在山上待了两天他就待不住了,下令撤军
人跑了也就跑了,他却莫名有些焦躁。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黎昔早就跑远了,正打算去抢个山寨当窝。
唉~她该把二当家带上的,好歹多个帮手啊。
根据以往的记忆,她挑选出恶名昭彰,实力在她之下的山寨,当天晚上夜袭青峰寨,将一众土匪打趴下,再次当上了大当家。
屁股还没坐热呢,第二天大军就打上来了。
不得不再次跑路。
然后她又挑了个山寨,第二天,大军又又又来了……
再挑、再跑,如此循环了六次,黎昔怒了。
搞什么鬼?!
跟着她是吧?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第七次,黎昔也懒得再收服什么山寨了,节省体力,在这个山寨的隔壁山头蹲了一夜。
虽说觉得自己这样惨了点,但如今不是没办法吗?
到底是谁在追着她,她非得搞清楚不可。
一夜过去,大军果然到了。
军队的雪兽和民间的很不同,没有浩大的声势,悄无声息就到了近前。
行在最前方的骑士一袭玄甲覆身,长剑在握,寒芒和雪色交相辉映。
那眉、那眼,比万载不化的雪山更添三分凛冽。
耳后的冰蓝雪花像蓝天一样明亮,映得那双冰川般的眸子流光溢彩。
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说句眉目如画都难以形容这美貌。
就连拿剑的手也是好看的。
反正隔得远,她也就看得放肆,就连他骑着的神骏雪兽她也多打量了几眼。
突然,她感觉两人隔空对上了视线??
不能够吧,她站这么远……
再去看,对方好像没看她,直接上山剿匪去了。
黎昔呼出一口气,这支军队实力很强,她没必要再去打什么山寨了,白费劲。
懒得再跑路了,随便砌个冰屋先凑合着住吧。
技术有限,冰屋是个丑八怪,但防风保暖还是不错的。
简单布置了一下阵法,铺上隔绝冰寒之气的垫子,开始打坐。
就是这心里吧……总觉得自己遭大罪了。
她不该过这种生活。
第二日,走出冰屋她吓得差点当场遁走。
昨日见到的冰美人小将军就站在她冰屋外面。
阳光倾洒,将他头上、肩上、盔甲缝隙里的薄雪都镶了层金边,整个人就像朝阳下的山间雪松似的。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姑娘,此处乃是深山老林,不安全,不若到山下居住?”
他声音清润,像山间没有冻住的山泉一样。
看着她的眼睛不带恶意。
黎昔没有回话,只是拢了拢披风,静静地看着他。
心跳得怦怦的,有些急。
原来昨日的对视不是错觉……
“我名宴九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对面的姑娘将披风裹得很紧,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睛是属于黑雪灵的黑色,却让他的声音不自觉柔了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