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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_分节阅读_第1239节
小说作者:林木儿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6.51 MB   上传时间:2025-07-03 21:02:45

  桐桐去了办公室,很不打眼的几间平房,她敲了门:“请问陆主任在吗?”

  陆胜利一听声音,知道是谁:“大姐,进来吧。”他正在从暖水瓶里往出倒水,一转身看见进来的人,然后:“……”他轻咳一声,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姐,你先坐!”

  破旧的办公桌,摇摇晃晃的椅子,桐桐坐下了,等着对方说话。

  陆胜利放下洋瓷缸子,这才说:“是这样的……大姐,你见义勇为,咱们年底正要向上汇报积极分子、道德模范,您看,咱完善这个材料……”

  说着,就拿了笔出来,拧开笔帽,甩了甩,在边上的废纸上试了试,能出水了,这才摊开纸张写字,“大姐,你是哪个大队的社员?”

  “东河湾大队。”

  “叫个啥名?多大年纪?”

  “林桐,三十四。”

  “哪个桐?”

  “梧桐的桐。”

  对方愣了一下,“大姐应该是识字的吧?”

  “识字,写的不多。”

  “文化程度?”

  桐桐愣了一下,“……我家弟弟妹妹都是上的新式学堂,他们教过我一些,一般的书和报纸能独立看。我父亲是做账房出身的,所以,我从小就能背珠算口诀,练得少。

  后来嫁人,我公公也是账房出身,我丈夫在解放前一直给大饭馆送菜,要替两边结账,我跟着他学了一些。后来,孩子上学,两个大的上的私塾,孩子背书我听,能记一些。解放后,三个小的还继续念着书,也能知道一些。我也不好量化我是什么文化程度。”

  陆胜利也不奇怪,现在就是很多人的学问是没法量化的。

  他把笔递过去:“那你自己写?”

  桐桐便接过来,想了想,尽量控制笔叫看起来生疏一些,然后还只写楷书,就是跟印刷体一模一样的字体。只是不熟悉,看着有些不协调。

  陆胜利摸了摸鼻子,这还是个文化人。

  “……对!把社会关系都写上。”

  桐桐按照他说的,一一都写上。看起来整齐却生硬。

  写完了,陆胜利又拿出算盘:“大姐会打不?”

  “会!”但不能表现的特别厉害,就单纯的会打,速度不急不慢,就是一般账房先生的那个算账速度,“我一般都不用算盘,又没有大账目算。”

  陆胜利以为她说对算盘不熟练的事,但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这个人除了年龄不符合硬性的招工的条件之外,再就是拖家带口这一点,一般招工也不会要这样条件的。但其他的自身的东西都是合适的。

  他就说:“大姐,咱这收购来的农产品,你暂时先负责这一块。等到阳历年底,十二月份了,你这个材料报上去,从明年元月开始,你算正式职工。在入职之前,你按临时工的待遇……”

  没问题呀!临时工就临时工。临时工的工资是学徒工的一半,很低。但能在食堂吃饭。

  安排好了,陆胜利就喊了个叫韩光的,“你带着林大姐去安排一下工作,工作流程要讲清楚。”

  好的!韩光不冷不热的:“跟我来。”

  桐桐以为是去整理收购来的鸡鸭鹅的,谁知道并不是,人家安排的是规整收购来的果干,杂粮、药材这些小众的东西。

  后来桐桐才明白,照管鸡鸭鹅,这是肥差。因为鸡鸭鹅收来之后还可能下蛋,这个蛋是不用上交的,谁看管的,归谁。

  看管这个的人那都是有关系的,你一个临时工就不要肖想这个美差了。

  杂类最麻烦,有些东西真的就是一点点的量。

  看管这个的是个年老的大爷,韩光喊:“白叔,你先带带林桐。”说着,才给桐桐介绍,“白叔今年五十九了,过了年就退了。”

  白叔打仗负伤,少了一只眼睛,后来说是在炊事班呆了几年,回来伺候老娘终老之后,就入职了,干了没几年,这就算是要退休了。

  “白叔。”

  白叔上下打量了桐桐一眼,就摆手叫韩光只管走他的,然后就靠在避风的地方打盹去了。

  桐桐看看着四面漏风的地方,再看看那一筐子一筐子的蒲公英根,一筐子一筐子的柿饼,然后问说:“白叔,这玩意盖住容易霉烂,这么吹着,回头份量就不对了,这该咋办?”交不了差呀!

  你政治过关,少了就是损耗!这要交到我手里,这玩意的份量不对了,我怎么交代?

  桐桐追着问:“损耗多少算是合理的?”

  白叔眼睛一睁:这个问的好!没有标准就给以权谋私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这是个当家管事的人,放在这里管这点事完全是浪费嘛!

  

第1341章 世俗烟火(10)二更

  白叔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工作日志,桐桐过去去看了。

  然后就看见每天都在给这些东西过称,早起称重,记一下重量。下午下班之前,交给看仓库的人的时候,再称重一下,盘货。

  如果第二天一早的重量跟前一天的重量对不上的有点多,这就证明有人吃了。

  桐桐挠头,别看这简单的记录,里面的工作量不小。称重后得把豆子之类的倒到筛子里筛一遍,防着有人抓一把豆子走了,给里面塞了两把土。也得防着有人拿的多,给豆子里扔了碎石子。所以,她就开始工作了。

  一样一样的来,先给半口袋黄豆称重,记录下来。然后倒入筛子筛一遍,把里面的土筛出来。今儿这没土,很干净。但是从里面捡出来半把土坷垃。

  白叔指了指角落里的袋子,捡出来的杂物放这里。然后再称重吧!

  更麻烦的是这些粮食都是分级的,有些黄豆颗粒饱满,这还算好一些。有些是那种被压扁的黄豆,品级就低,难处理死了。

  更有三天收了一碗芝麻,你说这玩意存在库房里,琐碎不琐碎。

  不过好在食堂的饭是不错的,白菜豆腐粉条,一人一碗,配两个窝窝头。打饭之后端走,各自去吃饭。

  桐桐带回来,跟白叔请一回子假:“白叔,我出去半个小时,我俩儿子在农校念书,五六分钟就走到了……”

  白叔起身,取了铝饭盒递过来:拿这个装吧,好拿!桐桐:“……”她接了过来,“谢谢您!”去吧!家里负担重,记挂孩子,难免的。桐桐把饭折到饭盒里,窝窝头塞到衣服兜里,给俩孩子送去了。

  农校上学不要学费,算是学农业技术的,不算是正经的高中。这里上学的孩子多是家里穷的。除了家在镇上住的,一般都不回家吃午饭。

  孩子都是去学校的时候拿俩红薯,生的就行。学生食堂会把红薯给放到锅里,给孩子们蒸熟溜热,完了自己去领红薯就成了。几斤生红薯领几斤熟红薯,这都是有数的。

  学校再给烧些热水,这就是一顿饭了。有些孩子自己带一块咸萝卜,这么就着就是一顿饭。桐桐去的时候,两人都跟同学排队领红薯呢。

  来了生人都好奇的朝这里看,金喜先看见了:“妈——哥,妈来了——”

  金寿愣了一下,看见妈妈手里的饭盒了。他领了红薯就往过跑:“妈,你咋来了。”桐桐指了指背风面的窗台:“走!过去吃饭。”

  金喜一会子也来了,还拿了一双筷子,两人就一双筷子“妈,你先吃。”

  “我吃过了!饭盒小,碗大!给你们一扒拉,我还剩一些。”桐桐说着从兜里拿出窝窝头,“你们一人一个!还有个萝卜馒头,我吃了。”

  金喜以为真的:“当工人真好。”嗯!挺好!

  金寿:“……”他把窝窝头给了妈妈一半,再把红薯给了妈妈一半。“我吃过了……”

  金寿举着,不吃:您不吃,我也不吃。

  桐桐接了过来,叫他赶紧趁热吃。哥俩一人一口,金寿挑了粉条:“妈——”行!吃一口粉条。

  金喜爱吃:“汤是肉汤。”

  不是肉汤,只是骨头熬的汤,也只放了盐和一点一把花椒,给人吃的香的不得了。吃完,桐桐把饭盒一拿,“行了,再喝点热水,好好上课。”“嗳——”

  农校里,学习最刻苦的就是金寿,他借了高中的课本,走哪都带着课本,有文化高的老师,他追着人家问。

  以前一放学就往回跑的,现在放学之后不急着走了,去收购站门口等着妈妈下班。回去三四里路,沿路都是芦苇地。现在又天黑的早,黑漆漆的,等着下班一块回家。

  桐桐一出来,就看见金寿蹲在屋檐下看书,金喜帮着谁抬东西,这是哪个生产队送的席子不合格,被退回去了。金喜见天快黑了,就过去搭把手。

  那桐桐也就不着急了,帮着抬上去。这人一看:“哟!是亲家呀。”

  桐桐心说,这是谁呀?好容易想起来,这是女婿关小海本家的族叔:“哟!是您呀。”“亲家这是卖啥来了?”

  并不知道桐桐在这边干活,桐桐也打岔:“你也是来的迟了还是?”“说是长短不够数,稀密不齐。”“干活的是个才上手学的吧。”

  “几个十三四姑娘编的,不像个样子。”“难免的!”

  说着话,顺便坐了人家的驴车,到了村口。金镇受伤这个事传的挺广的,人家一路上都在关心这个。

  到了村里,远远的就听见戴丑女喊:“大妹子,回来了?快回去吧,邮局有人来送信,还有汇款单,你娘家给你汇款了…”

  桐桐愣了一下:“是吗?”娘家汇款?原身的爹还活着呢,但是来往的并不多。她也并不总去省城,出嫁这么些年,回去的次数也就那么三次。第一次是从家里分家出来,偷偷的找了林河东,林河东给了五个大洋。

  第二次回家是四七年,那时候通货膨胀,私人的粮食生意都没法做了,法币变成了废纸,假银元满天飞的时候,那时候林河东的日子不好过,营生没有了,法币不值钱了,存钱的银行倒闭了,留在手边的银元一半都是假的。

  当时的金镇知道外面的情况,回来一说,两口子就商量了,念在那是亲生父亲,在最难的时候,到底是给了她五个大洋,叫他们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别小看这五块大洋,真的不是一比小钱。当时出嫁陪嫁的那五个大洋,数目也不少,只是原身没叫婆婆知道而已。

  遇到难处了,两人借了驴车,夜里出门,拉了些粮食菜蔬和自家织的布,给送去了。果不其然,林河东又气又急,病了。后妈方娴一辈子就没拿过事!

  她又是小脚,挤不过人家,排队都买不上粮食,家里都断顿了。而林宝书和林宝墨当年都在读大学,跟着学生闹运动呢,一时都联系不上。

  这两口子拉去的那些杂七杂八不好的粮食当事用了,两人又给林河东请了大夫,抓了药,这才回来了。

  第三次去是四八年,解放了,当时打了一仗,说是城墙上都是枪眼。两人又回去了一次,看看那么大年龄的人了,是不是躲过了战乱。见确实都好好的,那姐弟俩也回家了,原身再也没有去过。

  说起来,这都有五年没联系了。

  四爷将汇款单递过去:“不少。”是不少!相当于一个工人两个月的工资。

  桐桐拿了信,这个信四爷没拆,也不知道写的什么。桐桐拆开看了,这一看可真是火冒三丈。信上林河东说,这边县城的粮站站长曾是他手底下的伙计,对方曾是地下D,他也曾对这个伙计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给予过一些配合。在解放后,要恢复市场秩序,他又回了粮店。

  就是这两年才将粮店关了,改为了国营粮站,他也顺利的进入了粮站。去年的时候,收到你公公的来信,说是孩子渐长,生计艰难,左思右想,还是提前退以争取一名额。细算来,长外孙年长,确实即将成年,该到立业的年纪了。

  本以为孩子在粮站工作,能叫你少些辛苦,却不想近日从老同事之女口中得知,她并不知金福’是何人?她在你们公社粮站工作,知说有金开、金泰为金姓学徒。如此说来,只怕为父寄给你的信件,你并未收到。又听闻,姑爷受伤几乎殒命。

  他质问说:凡为父遇难,你必至!你遇难,为何不言语?

  在信中他又说:“当年年轻,又逢乱世,我儿遭继母磋磨为难,此乃为父此生最大的过错。我儿不来,从不敢奢望。但若遇难,为父岂能袖手旁观。”

  信尾又写:速来治病,莫虑费用,自有为父设法。也就是说,解放后,林河东这样的人面临未知也是人心惶惶,在店里继续干着。跟着就是参加各种培训,端上了国家的饭碗,成了国家的工人。

  才算是稳定下来,收到了金大财的信。金大财说,这边的日子很难,金福快要成年了,没有个工作,想让林河东想办法。

  于是,林河东自己退了,还拿以前的人情,求了人,是想叫外孙金福去粮站的。

  在他看来,金大发是亲爷爷,他是亲姥爷,不管从哪边算,金福都是长孙。他又写信给自己,专门说过这个事,但是怎么也没想到,金大发叫二房的孩子顶替了金福。

  真的是岂有此理!

  这封信金福和金禄拿到手里,两人都气疯了。

  金禄手脚都麻了:要是去年去粮站的是大哥,大哥可以找一个跟他条件差不多的对象,又怎么会娶嫂子呢?

  这都不是一生的大事,这是事关子孙后代的大事,怎么能这么恶呢?金福转身就走:“我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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