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跪着的傻太妃们愣住了,不是陛下吗,怎么成公主了。
傻太妃们眼巴巴的看着姜姩,“陛下。”
祁珩把姜姩护在怀里,“她们怎么叫你陛下。”
姜姩叹道:“都是一群可怜的女子,把我认成她们的陛下,这几天在冷宫,我天天哄着她们玩。”
姜云野问她,“你怎么会进冷宫?”
姜姩指着钟岁晚,“你问她呀,为什么把我往冷宫带,把我带到冷宫后,立刻命人把门关上。”
“陛下。”钟岁晚跪在地上爬着往前走,
“陛下恕罪,臣女不知道她是您侄女,臣女如果早知道她的身份,臣女万万不敢把她关进冷宫。”
姜云野面色铁青,“不知道,就可以把一个正常人关进冷宫,更何况,里面住着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她们疯起来能把一个正常人逼死,你想害死她。”
“不,臣女不敢。”钟岁晚爬到姜姩身边,“公主,你大人大量,求你原谅臣女,臣女再也不敢了。”
姜姩语气冷冷的道:
“如今,我能好好的出来,是因为我是六叔的侄女,如果我真是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说不定在冷宫关到死都没人知道,你不是不敢了,你是怕了。”
钟岁晚垂下眸子,面上惶恐不安,她爬到皇太后面前,
“太后,求您替臣女求求情,臣女真的知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
皇太后看一眼冷漠的姜云野,狠下心把脸撇向一边,“你不要来求哀家,哀家也帮不了你。”
钟岁晚浑身颤抖,怕到极致,她不怕受罚,只要不废了她的准皇后之位,怎么惩罚都行。
她跪在姜云野面前,“臣女有罪,臣女不识公主,害的公主进了冷宫,臣女愿接受惩罚。”
姜云野下令,“平国公嫡女钟岁晚,言行无状,派人大张旗鼓遣送回平国公府,罚你闭门思过。”
钟岁晚脸色惨白,瘫软在地,被陛下当众谴责,还要大张旗鼓的送回平国公府,她在王城的名声全毁了。
别说当皇后,就是日后嫁人都难,谁敢娶一个坏了名声又被陛下厌弃的女人。
“陛下,臣女是太后钦点的准皇后,您不能这么做,会毁了臣女一生的。”
姜云野眼神淡漠的看着她,“太后从来没有钦点你为准皇后,钟姑娘莫不是和冷宫的太妃一样,也得了失心疯。”
“不!臣女没有,臣女很正常。”
钟岁晚慌乱的解释,她已经被陛下厌弃,绝对不能再沾上得了失心疯的流言,那就真完了。
姜云野下令,“来人,送钟姑娘回府,闭门思过。”
“是。”
两个太监上前,拽着钟岁晚离开,正阳殿台阶下立着的人全都看着她,钟岁晚羞红了脸,低垂着头,脸上火辣辣的疼。
回到平国公府,钟岁晚再也坚持不住,哭着跑进去,太监在门口高声念道:
“钟岁晚言行无状,陛下责令她闭门思过。”
过路人指指点点,平国公府众人倍感丢人,大门紧闭,没脸见人。
宫里,姜云野温和的问姜姩,“姩姩,还有人欺负你吗?告诉六叔,六叔给你出气。”
姜姩摇头,“欺负倒没有,她说我,我也骂回去了,不过,六叔,我告诉她们,我是你侄女,让她带我去找你,她不相信我。”
孙嬷嬷哭丧着脸爬过来,“皇后娘娘饶命,老奴有眼无珠,不认得皇后娘娘,以为您是骗人的。”
姜姩轻蹙眉,“谁会拿这种事来骗人,见了六叔不就被拆穿了吗。”
孙嬷嬷不敢抬头,“公主,老奴知错了。”
姜云野下令,“孙嬷嬷仗势欺人,杖责二十,赶出皇宫。”
“等一下。”姜姩叫住他,
“六叔,对孙嬷嬷小惩大诫就好了,不必赶出宫,她虽然很严厉,也不相信我,但是,她礼仪教的还挺好的。”
姜云野道:“既然公主向你求情,就罚你三个月俸银,再杖责二十。”
“是,谢陛下。”孙嬷嬷转身向姜姩磕头,“谢谢公主,公主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
姜云野笑道:“阿珩,姩姩,你们两个这段时间都累了,去仪和殿休息一下,等晚上,我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好。”
姜姩牵着祁珩的手去仪和殿,一路上,祁珩的眼睛紧紧黏在她身上,握着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姜姩转头望着他,眼中含笑,闪着细碎的光。
祁珩握着她的手放唇边用力亲吻,温柔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姜姩脸色微微泛红,仅仅一个灼热的眼神,就让她心跳加速,一股异样的感觉萦绕她心头。
进屋,门一关,祁珩将她按在门上,低头又啃又咬,姜姩被迫仰起头,湿漉漉的眸子泛着氤氲,她抬起一条修长的腿勾着他,祁珩一手托抱起她。
姜姩被他牢牢抱住,双腿勾住他劲瘦的腰,双手勾着他脖子,紧的密不透风。
祁珩大喘着气,在她耳边轻轻地摩挲,姜姩耳朵又红又烫,痒痒的,侧头躲开他的唇。
“好痒。”
姜姩用眼角余光看他,一眼落入他漆黑含笑的眸中,祁珩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鼻尖贴着她脸颊,轻轻地吻了吻她。
“相公,我想沐浴。”
祁珩抱着她走进内室,“我给你洗。”
祁珩轻轻地把她放在美人榻上,端来一盆热水,倒入玫瑰精油,姜姩散开长发,侧躺下,祁珩拿梳子为她梳发,梳顺后,放在盆里洗头发。
姜姩看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祁珩轻瞥她一眼,“看什么?”
“看你呀,我相公真好。”姜姩把手放在下颌垫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手指勾一勾,“相公,你靠近点,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祁珩微微倾身,靠近她。
“啵”的一声,姜姩笑吟吟的亲他脸上,“好了。”
祁珩愣一下,轻挑一下眉,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手上温柔的洗着她的头发,眉眼含笑,久久不散去。
第212章 祁珩痴恋
洗完澡,姜姩累的浑身酸痛,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熟睡,祁珩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修长的手指放她额头上,描摹她娴静的容貌,从眉眼到唇瓣,每一处都长的那么合他心意。
祁珩越看越欢喜,怎么会有人让他这么痴迷依恋,一蹙一笑,都让他心动不已。
祁珩支起半边身子,轻吻她额头上,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手上捏着她白嫩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上去。
看着她,祁珩渐渐闭上眼睛,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找她,精神极度紧绷,猛地一放松下来,疲倦感如潮水淹没他,即使熟睡中,他的手依然紧紧抱着她。
祁珩睡的正香,脸上好像有东西在碰他,轻轻柔柔的,他猛然睁开眼睛,凌厉的眸子在接触到怀里的人时,瞬间缓和下来,姜姩支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
“相公,该起床了,六叔在正阳殿设宴,让我们过去。”
祁珩又闭上眼睛,伸手把她扯进怀里,大手扣住她后脑,温柔的摸一摸。
又睡了片刻,祁珩睁开眼睛,“起床吧。”
姜姩从他怀里爬起来,伸手把他拽起来,又笑着扑到他怀里,仰着头问他。
“相公,这下休息好了吗?”
“嗯。”祁珩抱紧她,大手捏捏她脸颊,“下床吧,别让六叔等急了。”
“好。”
换好衣裳,梳妆打扮一番,姜姩挽着他的手去正阳殿,一进去,皇太后冲她招手。
“姩姩,过来祖母这边坐。”
姜姩松开祁珩的手,走去皇太后身边,祁珩坐在姜云野下首位置。
皇太后为姜姩夹一块栗子糕,“你尝尝这个。”
“谢谢祖母。”姜姩夹起栗子糕咬一口,“好吃。”
姜姩道:“我家后山有棵栗子树,小时候,六叔经常带我们几个小孩去后山摘栗子。”
皇太后双眼期盼的看着她,“他小时候还干什么了?”
姜姩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里一阵发软,她也是当母亲的,明白母亲对孩子的一片心意。
“地里农忙,家中的大人们去农作,大哥就带着我们去田里捉虫子,捉了虫子再去河里钓鱼。”
姜姩凑近她,小声道:“六叔小时候超怕虫子,我最小的妹妹都敢抓虫子,他却不敢,每次都躲的远远的。”
皇太后道:“哀家也不喜欢虫子,丑丑的,让人看了心里不适。”
姜姩笑道:“要不怎么说,你们是亲母子呢,这习惯都一样。”
这话说的皇太后浑身都舒坦,看姜姩的目光是越发的慈爱。
“哀家真想见见你家人,看看什么样的人家才养出你和云野这么好的孩子。”
姜姩道:“我们家都是乡下人,叔伯婶娘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永安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我爷爷常说,一家人心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就不会过的差。”
皇太后点头,“你爷爷说的对,只有这样有智慧的人才能养出你和你六叔这么好的孩子。”
“公主,不可擅闯!”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闹声,
“让开!”
一个娇俏的女子走进来,皇太后脸色骤然阴沉,“贞宁,你怎么来了?”
来者是贞宁公主,当初陛下最宠爱的庄贵妃生下的女儿,庄贵妃全家都死了,仅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
陛下离世前,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让皇太后发毒誓,不许动贞宁公主一下,还要保证她一生平安。
皇太后被迫应下,她恨死庄贵妃,若不是她,她和儿子怎么会分开,还想让她保仇人的女儿,真当她好欺负。
贞宁公主走到姜姩身边,“本宫听说,皇兄新封了一位公主,很是好奇,所以来看看。”
祁珩起身,大步走到姜姩身边,把人护在怀里,眼神犀利的盯着贞宁公主,“你想干什么?”
贞宁公主看见祁珩愣住了,脸颊慢慢变红,心底泛起层层涟漪,这人长的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