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君安退下。
祁珩看着姜姩,“你看,我就说没什么事,你还不相信。”
姜姩微微蹙眉,“怎么说也是个伤口,不能太过大意。”
“娘子说的对,都听你的。”
枇杷端着粥进来,祁珩亲自喂她,两个小宝宝并排放一边,啊啊哦哦的叫着,姜姩吃着粥,时不时的逗弄一下小宝宝。
晚上,乳母把两个孩子抱走,祁珩哄着姜姩睡着,起身去书房,林成峰站他面前禀报。
“陛下,那个宫女是太后娘娘院里的人,她说,奉太后的命令故意把消息透给皇后娘娘。”
“不可能!”祁珩震怒,“母后这么看重两个孙儿,怎么可能故意害她,朕要亲自去见见那个宫女!”
祁珩怒不可遏的赶去牢房,宫女名叫月裳,月裳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被打的鞭痕累累。
“你好大的胆子,设计伤害皇后,又陷害太后,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做。”
月裳抬起头,无力道: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太后看不上皇后娘娘的出身,一直都在找机会想除掉她,便让奴婢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皇后娘娘。”
祁珩脸色阴沉,“还敢胡言乱语,来人,上刑!”
狱卒拿着刑具夹在月裳两个脚的脚趾上,用力一拽,刺骨的痛瞬间涌来。
“啊啊啊啊!不要!”
月裳疼的大喊大叫,“我说!我说!”
祁珩微微颔首,狱卒拆下刑具,月裳的十个脚趾血肉模糊,疼的直抽搐。
“奴婢是安平王的人,是安平王让奴婢想法子弄掉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让皇后娘娘生下孩子。”
“又是祁墨!”祁珩恨不得把祁墨的尸体挖出来鞭尸。
长风匆匆赶来,“陛下,太上皇请陛下去太和殿。”
“好。”离去前,祁珩吩咐道,“把人处理了。”
“是。”
身后传来呜呜的叫声,很快没了声音。
太和殿。
祁珩道:“父皇找儿子有事?”
“你少装糊涂。”祁为庸问他,“祁墨呢。”
祁珩嗤笑一下,“父皇怎么向朕要人,祁墨不在他自己府上吗。”
“你!”祁为庸怒一下,好言好语劝道:
“这次的事,我知道是祁墨做的不对,你放心,为父一定好好约束他,不让他再闹到你面前。”
祁珩咬死不承认,“父皇,我说我没见过祁墨。”
“你胡说!”丽太妃从里面冲出来,“祁墨也随你去山潼关了,太上皇派人去找他,说你把他关起来了。”
祁珩眉梢微微挑起,
“父皇也派人去山潼关了,我当时被人害的落了崖,没见到父皇派去的人,父皇,您派人去山潼关有什么事吗?”
太上皇垂眸避开他的眼神,“为父听说祁墨那小子也去山潼关了,怕他给你添麻烦,想着把他抓回来。”
“哦,原来如此。”祁珩恍然大悟,“可是,我没见到他,等明天大部队会一起回来,不如问问他们,有谁见过祁墨。”
“他们全是你的人,当然听你的话!”丽太妃吼道。
“放肆!” 祁为庸怒斥一声,“谁准你这样对阿珩说话!”
“太上皇。”丽太妃哭着跪在地上,“妾做梦,梦见我儿了,他给妾托梦,他被人害死了。”
第187章 我的孩子不会自相残杀
祁为庸皱了皱眉,冷斥道:“别胡说,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儿子的母亲吗。”
丽太妃不服气的闭上嘴。
祁珩低头嗤笑,起身拱手道:“父皇,姩姩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祁为庸叮嘱他,“你要照顾好她们母子。”
“是。”
祁珩走后,丽太妃又哭又闹的,“太上皇,求您救救阿墨。”
祁为庸道:“阿珩顶多关他几天,待他消了气,自会把人放出来,祁墨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些,吃些苦头也好。”
丽太妃道:“皇帝根本就不承认见过阿墨,这要怎么找他要人。”
祁为庸:“等明天他们都回来,我亲自去找他。”
“有太上皇这句话,妾就放心了。”丽太妃起身告退。
御书房。
祁珩回来后,提笔写信,姜姩生下龙凤胎,祁珩告知永安村的姜家人,并派人去接他们,又写一封信递去漠北国给六叔,妻子如果见到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次日,姜穗和郑眠结伴来看她,姜姩看着姜穗的大肚子惊道:“我不是告诉你好好在家养胎,不要来看我吗。”
郑眠扶着姜穗坐下,姜穗轻声道:“你在这京城只有我这一个娘家人,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
姜穗拿出给两个孩子亲手缝制的小衣裳小帽子,“我挑的最软的布料,宝宝穿上一定很舒服。”
姜姩接过小衣裳,摸着软软的,“这么小的小衣裳,好可爱。”
姜穗又拿出两个纯金小巧的平安锁,平安锁下有三个小铃铛,正面写吉祥如意,背面写岁岁平安。
“这也是送宝宝的。”
姜姩笑着接过来,“我替宝宝,谢谢他姨母了。”
郑眠拿出两个翡翠平安扣,“娘娘,我送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平安扣,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姜姩捏着小宝宝的小肉手招招手,“糯糯,谢谢眠眠姨母。”
郑眠笑道:“小公主乳名叫糯糯,真好听。”
姜穗问,“小皇子乳名叫什么?”
“他叫阿煦。”姜姩看着儿子,满眼温柔。
姜穗和郑眠待了一刻钟左右,离去前,姜穗道:“我给家里写信了,等宝宝满月,他们会来看你和孩子。”
“真的!”姜姩又惊又喜,她生下孩子后,最期盼的就是娘家的人能来看她,本来想着等满月时让他们来这里。
人走后,两个乳母进来伺候孩子,青梅端着一盅人参红枣枸杞鸡汤进来。
“娘娘,御膳房送来的人参鸡汤。”
姜姩坐起身,青梅喂她喝汤,姜姩问,“陛下呢?”
青梅回道:“陛下在御书房,临走前,吩咐奴婢,娘娘若有任何事,可派人去御书房寻他。”
御书房。
太上皇沉着脸问他,“祁珩,你给我说实话,你把你弟弟祁墨关在哪了?”
陈将军他们一回来,祁为庸就去找祁墨,所有人都说没见过安平王,祁为庸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派人去山潼关,他说祁墨被你关起来了,你把他交出来。”
祁珩放下奏折,眸子黑沉沉的看着他,“爹,即使他要杀我,你也想包庇他吗?”
祁为庸道:“阿珩,你放心,爹不偏袒他,等他回来,我定打他板子,好好教训他。”
“呵!”祁珩眼神冷淡。“爹的意思是,如果我把祁墨杀了,您打我板子就是惩罚我了。”
祁为庸瞳孔骤然一紧,“你把你弟弟杀了?”
“是!你要杀我为他报仇吗!”祁珩眼神死死盯着他。
“啪!”祁为庸打他一巴掌,“他是你亲弟弟啊!”
“他不是我弟弟!”祁珩怒吼一声,“我没有当面捅我刀子要我命的弟弟!”
祁为庸脱口而出。“可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祁珩脸色愠怒,
“爹,我能活着回来,那是我命大,如果我真死在那里,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也会被他害死,我娘也不会有好下场,至于你,你觉得,一个连亲兄弟都能说杀就杀的人,你指望他能对你有几分父子亲情。”
“你不也一样!”祁为庸红着眼大吼道,
“我只是一个父亲,我希望我的孩子都活着,好好活着,他哪怕再坏,我也不想让他去死!”
“他要杀我!”祁珩沉声怒道:“我是被他逼的。”
祁为庸万分心痛,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也知道是他做错了事,你们都是我儿子,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如果你的孩子犯了错,你希望他去死吗?”
祁珩道:
“我的孩子不会手足残杀,我会教育他们要相亲相爱,我的孩子们是同一个父母,享受同样的宠爱,他们永远都不会像我和祁墨一样自相残杀。”
祁为庸一脸悲痛,“你在怪我。”
祁珩愤愤不平道:
“从祁霁到祁墨,他们做的这一切,你当父亲的脱不了干系,你只管生不管教,把他们全丢给我母亲养。”
“母亲从没折磨没伤害过他们,还好好的把他们养大了,可他们是怎么回报的,祁霁恨我母亲,祁墨要杀我,我们母子活该被恩将仇报吗!”
祁为庸叹道:
“你说的对,是我不好,你母亲很好,当初选她当妻子,就是看她单纯,傻乎乎的没什么心眼,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随便换个女人,祁霁和祁墨早被害死在后院了。”
祁为庸又道:“可是,祁墨是做错了,你哪怕把他弄残废了也好,怎么能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