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简单把钱和存单的事跟陈翠萍说了。
陈翠屏气的胸口起伏,这是谁干的?儿媳妇儿丢钱,跑自己箱子里来了,这是谁这么缺德,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真是缺了大德了!
整的好像她这个婆婆偷的一样,她是那样的人吗?
陈翠萍平复了一下心情,想了想说,
“还按先前说的,你给她二十块钱,让他俩吃几天食堂。
她的这些钱不能拿出来,你回去锁箱子里,拿出来好像咱俩偷的一样。
存单在咱俩手里,也丢不了。”
齐大河,“小平怕要上火。”
陈翠屏,“回头飞飞的彩礼拿回来,都给她。”
齐大河听话,“那我明天回去锁起来。”
陈翠屏躺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儿媳妇的钱被贼偷了,还能给送回来?还送自己箱子里,这是闹鬼了?
那自己的金子会不会也在家里的什么地方?在儿媳妇儿柜子里?
不管咋说这一千多没丟,心里好受了些,等那天去把它取出来。
哪怕这钱再花儿子媳妇儿孙子身上,许小平还得多记自己几分好。
许小平知道婆婆住院了,没回家,直接回了娘家,让齐国梁自己去给父母送饭。
陈翠屏出院后就拿着户口本去银行把许小平的存单给取了。
自己换了一家银行,又存了自己的名字。
许小平还不知道自己的钱已经不翼而飞。
陈翠屏在家歇了一天,洗了澡,收拾干净利索,第二天去找关明。
怎么也没想到,她住一个星期的院,关明已经不在军区了。
陈翠萍都懵了,怎么会这样呢?突然就复员了?不是说好齐飞飞随军的吗?
说好回来结婚的。
陈翠屏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最近怎么这么多云里雾里的事?
许小平下班回来,见了婆婆就问,“妈,你今天去军区,事情办的咋样?”
陈翠屏苦着脸,她也没想到啊!
“关明复员了。”
许小平一下声音都变调了,“啥?……不是,这怎么可能?”那是说复员就复员的吗?
陈翠屏,“要不明天我再去问问?今天那个警卫确实这么说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搞错了。”她自己也不太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许小平满心的期望落了空,心情不大好,饭都吃的少了。
陈翠屏哄她,“这个月开了工资,妈给你二十块钱,你去买件喜欢的衣服。”
许小平心情并没好多少,二十跟五百差好远呢!
“行吧!”有点儿总比没有强。
“妈,你明天再去问问,万一是搞错了呢?不太可能突然复员的。”
陈翠屏第二天又去了军区,警卫说关明回老家了,她依然不相信,在门口苦等了一天。
晚上拖着沉重的脚步,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这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楼下遇到了老大娘。
“翠屏,你脸色不大好啊?怎么了?”
陈翠屏嘴角咧了咧,“前几天阑尾炎,做手术了。”
老大娘,“哎呀!开刀可得好好养养,你不在家待着,咋还到处跑?”
陈翠屏浑身没劲儿,中午饭都没吃,有些头晕。
“家里有点儿事儿。”
突然就往地上堆灰下去。
老大娘站楼下喊,“飞飞,飞飞,你妈妈昏倒了,飞飞,快下来。”
然后去周陈翠屏,她一个又干又瘦的老太太,也周不动她。
一边掐陈翠屏的人中,一边喊齐飞飞。
陈翠屏就是低血糖晕了一下,就醒过来了,就是没劲儿。
“大娘,飞飞在山沟里呢,你别喊了。”
老大娘,“她前几天不是回来了?我亲眼看见,还跟她说话呢!”
陈翠屏,“你说啥?”
老大娘看她吃惊的样子,“没回去?我老眼昏花了?”
陈翠屏着急的抓住老大娘的胳膊,“你真看见她了?哪天看见的?”
老大娘被她抓疼,“松手,松手,你这手劲儿可真大!我看的真真的,她还说要请我吃喜糖。
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干啥?”
老大娘揉着胳膊站起来。
陈翠屏坐在地上仰望着老大娘,“你哪天看见她的?”
老大娘,“有个七八天了吧?我也没数着日子,你闺女没回家?”
老大娘看她还坐在地上,楼上也没人下来接她,“我扶你上去吧,你能起来不?”
老大娘把陈翠屏扶上楼,就回去了。
陈翠屏牙咬的咯吱作响,这贼就是齐飞飞了!难怪能找到她的小匣子。怕不是从小就发现家里有好东西。
这可真是,家贼难防!
好吃好喝把她养大了,就这么坑她,偷她的东西不算,还栽赃陷害,还骗她去找关明。
好,真是太好了!
果然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生的孩子也是一肚子贼心眼。
第446章 如遭雷击
陈翠屏头晕眼花,上床躺了一阵儿,缓解了点儿,还是心慌的厉害,手直哆嗦,慢慢起来,扶着床去打开箱子,打开白糖袋子,含了一口白糖。
站在箱子边缓了一阵,好多了。
撑着疲劳虚弱的身体去厨房煮饭,一会儿上班的就要回来了。
她这两天也没时间和精力去买菜,家里只有酸菜和土豆,再就是咸菜。
把早上泡上的小碴子煮上,捞颗酸菜,做个土豆熬酸菜,给儿媳妇儿蒸个鸡蛋羹。
又饿又虚,切菜的手不稳,一滑,左手食指就被切了一个大口子。
陈翠屏用力攥着食指,心情糟透了!忍不住呜呜呜的哭起来。
咋就这么倒霉呢?!
哭了一气儿,找了一个布条把手指缠上,又继续做菜。
齐大河先回来的,他一进门,陈翠屏就气不打一处来,扶着墙微喘着,食指指着他,
“齐大河,你没想到吧,你那个好外甥女,”手指向外边,“你那个好外甥女回来,偷走了我的金子,她偷走了我的金子!”
委屈的眼泪溢出眼眶,“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整整养了她十八年啊!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齐大河啊!你外甥女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齐大河还不大相信,“你说……飞飞?”
陈翠屏,“对,就是她,人家楼下老大娘都看见了,她那天回来了,不是她是谁?她就是特意回来偷金子的,面都不敢露。
贼,贼,她妈偷男人,她偷金子,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听见骂他妹妹,齐大河不高兴了,“你胡说什么呢?”
陈翠屏也提高了声音,“我胡说?是我胡说吗?你那个妹子还没结婚就怀孕了,是不是大姑娘生的齐飞飞?要不人家全家都走了,怎么不带她?怎么不来抱走孩子?
一个一个都是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
呜呜呜……
陈翠屏骂完又蹲地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你把金子给我要回来,你去要回来。”
齐大河颓然的坐在椅子里,陈翠屏说的都是实情,他无法反驳。
金子他自然也希望能拿回来,可他怎么开这个口?他不上班,请假去大山沟里去找齐飞飞?怎么可能嘛!他没办法!
这孩子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偷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
两夫妻一个哭,一个闷头不说话。
许小平和齐国梁进了家门。
齐国梁,“妈?怎么了?”
许小平嘴微微撇了一下,拉了一下齐国梁的袖子,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彩礼。”
齐国梁,“妈,你去军区了~吗?”
陈翠屏,“你妹妹,齐飞飞她就是个傻子,那个什么狗屁关明,铁定是复員了,搞不好,就是骗她的,人家啥啥都好,能看上她?她有啥出彩的地方?长的也就那样,又没工作,又没钱,也没本事。好人人家能瞧上她?”
许小平,“妈,你的意思彩礼的事,彻底黄了呗?”说这么多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