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一次镇上,就让郑二媳妇儿自己躺床上休息,自己领着郑大柱去街上逛逛,看有没有啥合适的东西买点儿。
郑二媳妇儿肚子没那么疼了,正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往窗外瞧,就看见说书匠手里提着东西跟一个中年妇女一前一后的往住院部这边走。
那个女人身材单薄,面色白皙,容貌清秀,穿的一身干净平整的卡其色迪卡小翻领套装。一看日子就过的还不错。
郑二媳妇儿下意识的跟自己比较,她的小身板,瘦瘦,平平的,前后都没多少肉,干活生孩子都不行,说书匠当初咋能娶这么个女人当媳妇?
那像自己,胸大屁股大,身板宽,能干活还好生养,要是说书匠跟自己过,保证能给他生几个大胖小子。
说书匠肯定是更稀罕自己。
想到这,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下了地,一手捂着肚子,慢慢走去门口,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果然很快就看见两人从走廊走过。
郑二媳妇儿在说书匠快到跟前的时候咳了一声,说书匠眼睛往门里看过来,郑二媳妇儿朝他含情一笑。
说书匠一惊,心脏狂跳,本能的回头看媳妇儿,看媳妇儿没有异样,这才装作没看见郑二媳妇儿往前走去。
郑二媳妇儿咬了咬牙,看他一会儿不来看自己,她怎么收拾他。
说书匠心里像揣了个兔子,怎么也没法当做没事发生。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关校长的病房。
关校长脸色蜡黄,瘦削了很多,靠着枕头斜躺着,胸脯起伏很大,显得呼吸有些困难。
说书匠把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表叔,感觉咋样了?这咋病这么重了?”
两口子坐在了对面的床上。
关校长用力的喘着气,摇了摇头,“别提了!感个冒,越来越重了。”
这段时间出院住院,折腾好几回了,想回家养着省点儿钱,结果昨天突然咳血,急急忙忙又住院了。
几人唠了几句闲嗑,关校长让媳妇儿带说书匠媳妇儿回家,“家里待着方便些,你带志文媳妇儿回去,做点饭,让他俩在家吃个饭。”
大队长媳妇儿拎着东西领着说书匠媳妇儿回家了。
说书匠提溜着的心松下来。
关校长问,“志文啊!你多暂从头道沟回来的?”
说书匠,“快过年才回来,回家过的小年。”
关校长,“你跟头道沟的人都混熟了吧?”都连着在那里待了两冬了。
说书匠,“还行,大多数人都认识。”
关校长,“你知道齐飞飞现在咋样吗?”
说书匠,“我回来之前,说是回城相亲,再没见过,跟……”跟关明相亲,当爸的不知道咋样?
“她跟关明的事儿成了~吧?”
关校长不置可否。
关校长一辈子只有他占便宜,从没吃过亏,现在被齐飞飞害的,全副身家尽毁,又担心兄弟反目。日夜难安,要不也不会病这么重。
天天琢磨着如何复仇,原来还想慢慢找机会,或者等古董贩子来了,借他们的手,可昨天他吐血了,担心等不到那一天了。
第433章 你就不想报仇?
关校长沉默了一阵,叹口气,嗨!“镇子上的流言你也知道,现在头道沟那边也不知道咋呀?”
说书匠,“这你放心,头道沟离得远,又有大队长在,基本没人议论这个事儿。”他以为关校长是担心齐飞飞名声不好,还出言安慰他。
关校长,这样啊!
“跟你说实话,我这病啊!也是跟他们气的,你说这样的姑娘那能配得上咱家关明?咋也说不听。”
说书匠,这样吗?“表叔,你的意思让我再去打听打听?”上次好像不是这个态度吧?他理解错了?
关校长,“你在头道沟熟人多,知道谁家和她不对付吧?”
说书匠自然知道,“表叔,你想让我干啥,你就直说吧。”
关校长朝他招招手,说书匠把耳朵凑过去,关校长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话。“事成之后,我亏待不了你。”
说书匠笑道,“表叔,你看你说的,你这些年对我咋样我还不知道吗?啥事儿你说句话,我立马去办。”
俩人嘀咕好,说书匠出了病房,朝郑二媳妇儿病房走去。
病房里只有郑二媳妇儿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说书匠把门关严,走到床边坐下,手搭在郑二媳妇儿腰上,“咋了?咋还来医院了?”说着手轻轻的揉了揉。
郑二媳妇儿嗔他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说书匠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我最近都没去,咋还怪上我了?”
郑二媳妇儿,“你干过啥好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啊?”
说书匠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调笑道,“你咋就知道是我的种?”
郑二媳妇儿一下就急了,“我又没别人,不是你的,是谁的?”
说书匠一听她喊赶紧伸手按住她的嘴,“我跟你说着玩的,你喊什么?怕人不知道啊?”
回头看看门口没有动静,“你呀,什么脾气!一点儿不识逗。”
心里却想你个寡妇跟谁睡了,我咋知道?
手往上伸,“几天不见,都想死我了,让我摸摸。”
郑二媳妇儿也不挣扎,任由他的手在里面游走。“你就光嘴想我啊?”
说书匠,“我这不是手也想你吗?别处也想的很,晚上我来看你?”
郑二媳妇儿明白他啥意思,白他一眼,“胡说啥呢?我在住院,再说我待会就回头道沟了。”
说书匠,“那更好,我跟你去头道沟。”把头贴近她的脸,“晚上我好好想想你。”“想想”两个字咬的很重。
郑二媳妇儿,“好啊。那你给我带啥来?”
说书匠用力的揉捏着,“看你,我哪次不给你带好东西?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儿麻花头儿咋样?”
郑二媳妇儿,“那你快去吧,一会儿再卖没了。最好再买点鸡蛋啥的。我最近需要补身子。”
说书匠手落回肚子上,“你这里真有我的种了?”得想法弄下去,这长大了,可是个麻烦。
郑二媳妇儿,“你高不高兴?”她想知道,说书匠想不想跟她生孩子。
说书匠,“高兴,能不高兴吗?再给我生个儿子。你这块地是真好种啊!晚上咱再好好耕一耕。”
郑二媳妇儿推他,“你快去买吧,一会儿大队长媳妇儿回来,就要走了。”
说书匠听说大队长媳妇儿也来了,也不跟她扯犊子了,把手抽出来,“记着一会儿别跟我眉来眼去的。”
郑二媳妇儿撇撇嘴,“我知道,你快去吧!”
说书匠回了关校长病房,跟他说一声,自己一会儿跟大队长媳妇儿的车去头道沟,就不在关校长家吃饭了,让他跟自己媳妇儿说一声。然后出去给郑二媳妇儿买麻花头儿。
整装的点心都贵,他买了一些残碎的点心,这样那样的凑了一斤,看着还不少。裹在半截棉大衣里,抱着怀去了医院。
大队长媳妇儿已经回来了,正在办出院手续,说书匠跟郑大柱闲唠嗑,“你们这是来干啥的?谁病了?”
郑大柱实在,也不知道他跟郑二媳妇儿的猫腻,“郑二媳妇儿病了,昨天拉她来的,这不在办出院。”
说书匠,“这么快就好了?这也没多大病啊?还劳师动众的跑一趟。”
郑大柱,“也不能这么说,昨天看着可吓人了,出了好多血,姚大夫看不了。”
说书匠,“出血。受伤了啊?”心里高兴,这孩子怕是很容易就能弄下去。
郑大柱,“不是,没啥事了。”这寡妇怀孕这事儿,让他咋说?
没一会儿,大队长媳妇儿跟包的严严实实的郑二媳妇儿就出来了。
几人回了头道沟,说书匠在屯子里逛游了一阵,去了郑二媳妇儿家,把碎点心给了她,撂下一句,“晚上给我留门。”也没多待就出来了。
又窜去了老牛家。
一进屋,冷飕飕的,也没比外边暖和多少。
老牛婆子正在灶坑旁烧火,冒烟咕咚的,说书匠心想,这日子过的!“牛婶子,过年好啊!”
老牛婆子,“好,过年好,没出正月都是年。进屋坐吧!”
说书匠进了屋,好家伙!屋里扯肠子倒肚子的,炕上炕下,哩哩啦啦全是东西,都没地方坐,他把炕上的破烂推了推,坐炕沿边上。
“牛二,感觉咋样了?”
牛二感冒倒是好了,就是冻伤还没好,到处又疼又痒,还老拉拉尿,屋里一股骚哄哄的味道。
“唉!你不都看见了?就这样!”
说书匠,“你这是被谁害的呀?这得报仇啊!”
牛二也想报仇,他能不想吗?他天天都想,可是他咋报?打打不过,来阴的也没能得手。
说书匠把关校长的主意说了一下,牛二怀疑,“这能当啥事儿?”
说书匠跟牛二嘀嘀咕咕,撺掇了好一会儿,把事情说妥了。赶紧出来了,老牛婆子一再留他吃饭,他说啥也不吃,急急忙忙的跑了。就那屋子,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去啊!
他又溜达去了趟公有房子,不少人在那里闲唠嗑,他到那里都受欢迎,能说爱唠,有他在,那就不带冷场的。
他心里还惦记着郑二媳妇儿,唠了一会儿,就打听谁家有赌局,家家都没钱,赌钱的很少,基本过了初七初八,都没赌钱的。
但干杵手指头的倒是有几家,有打牌九的,也有看小牌的,也有推扑克,打升级的。
有人就说,“我刚从西头老于家出来,他家在打牌九。”
说书匠表现的很感兴趣,跑去扒眼看热闹了。
他到老于家看了一下儿,打个转就出来了,一拐去了郑二媳妇儿家。
天早黑了,大丫和金宝都在北炕睡着了。郑二媳妇儿在南炕躺着,炕边上拉着幔帐。
心里盘算着说不说流产的事,要不就拿这个孩子吊着说书匠,把他钩过来?说不定过两个月就又怀上了。
还是拿这事儿让他给点钱?把实惠先捞到手?
说书匠悄悄摸进来,直接就钻幔帐里,伸手去摸郑二媳妇儿,冻的郑二媳妇儿一个激灵,伸手拍他一下,“死鬼,急啥?”
说书匠,“能不急吗?让我稀罕稀罕。”说着就去掀郑二媳妇儿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