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被他一本正经护犊子的劲逗笑:“哈哈哈哈,沈行疆啊沈行疆,我早就想说你了,你在古代,肯定是个昏君。”
“色令智昏!”
沈行疆搂紧姜晚婉,对那句‘昏君’不甚在意:“给我王位,我也不想做天下的明君,我就想给你当昏君。”
姜晚婉心里暖烘烘的,她扬唇抱住沈行疆再次深吸口气。
“我信你。”
别说,自打沈行疆去部队,她已经可以确定,他离开时间长,她的身体会渐渐虚弱,脾气有些控制不住,记忆力明显衰退,可在他身边,闻了几口他身上的味道,姜晚婉瞬间神清气爽,堵在胸口的那口气都散了。
姜晚婉抱住他,鼻尖顺着他胸膛一路向上,滑到喉咙附近停下。
沈行疆抱着姜晚婉的手青筋暴起,熟练地撩起她的毛衣,用虎口掐住姜晚婉的腰,动作是狂野的,但是那张脸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姜晚婉爱死了他这幅模样,她用牙齿咬了下沈行疆的喉结,不等她再动作,掐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发力,天旋地转后,姜晚婉被沈行疆按在炕上,男人栖身而上,把她身上的几件衣服从腰间推上去,埋首去尝。
……
结束后,姜晚婉趴在被子上,面色潮红,任由沈行疆帮她穿衣服。
沈行疆帮她把睡衣穿上:“你今天很兴奋。”
姜晚婉瞥了眼角落的军绿色长裤,她脸颊更红了:“咳咳,没有,一定是你感觉错了。”
他穿上那身衣服简直禁欲死了,让她变成了坏女人。
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占有他,看他在上面疯狂,她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穿好衣服,沈行疆倒了一杯温水。
暖壶有些年头不太保温,水温刚刚好,姜晚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嗓子湿润,她推开水杯:“够了。”
她唇边挂着水渍,饱满肿胀的唇水光盈盈,沈行疆移开目光,把剩下的水干掉。
他跳下炕去放水杯,煤油灯芯燃得久烧不起来,他放下杯子,从抽屉里翻出铁针,一点点挑灯芯。
灯下观人,可是美景。
姜晚婉趴在炕上,用手肘撑着脸看他。
沈行疆下面穿了条深色的线裤,光裸上半身,他进部队后头发剪短了,长到眉毛的位置,黑压压的发干脆利落,鼻子立挺,唇型很完美。
男人肩宽背阔,肌肉精瘦,宽肩窄腰,他认真地把灯芯挑起,火光亮起的瞬间,无数倍放大他的俊颜。
姜晚婉咽了下口水,若不是下面弄得有些疼,她绝对要再来一次。
“你还没说,怎么忽然回来了?还知道我和她们吵架的事,说,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你的人了?”
谁啊,大冷天去通风报信。
沈行疆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扔下挑灯的铁针,从军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她。
“你的包裹到公社邮递站,我给你拿回来了。”
姜晚婉打开上面的麻绳。
沈行疆上炕,从她身后把她搂住,下巴压在姜晚婉肩膀上:“这是什么?”
包裹里面放着一封信,一本黄皮书,书看着有些年头,里面写写画画,图不大,却集齐了各种形状的玉器、瓷器、铁器……等等,物件的图案。
姜晚婉翻看手札,笑了:“九爷的手艺真不错,还会仿写我爹的字迹,手札也做得以假乱真。”
可惜,这本手札看着真,实际上比她爹做的还是少记录了许多鉴宝诀窍,而且大部分知识九爷都故意写错了。
有了这本手札,她不仅可以把姜怜身上的骗过来,还能让姜怜潜心学习这本假的,错的,日后姜怜去捡漏,不知道要摔多少跟头,吃多少亏,倒多大的霉!
“这是鉴宝手札。”
“你听过那个词吧,捡漏。”
沈行疆听过一些,但不是很懂。
姜晚婉用肩膀蹭了蹭他:“我以后要干这个,你好好赚钱给我攒本钱,以后发家致富给你买豪宅买豪车。”
沈行疆抱住她:“嗯。”
姜晚婉放下手札,打开九爷的信。
上面写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九爷通过各种小道消息,终于查到,五年前,姜怜她娘刑梅死前救过一个流浪汉,流浪汉没什么稀奇,但有人称,这个流浪汉差点因为封建迷信被抓起来接受教育,刑梅把流浪汉保了出来。
间接证实此人会封建迷信的东西。
九爷又查到,这个流浪汉名叫李尘,是从云南一座道观撵出来的,会不少旁门左道的法术,九爷派人去寻过其他道人,但是道观破败,其他道人出去云游不在,他继续找人帮忙寻别的道人。
姜晚婉和姜怜命格被调换,就是这个叫李尘的道士做的。
时间日期都对得上,就是他!
姜晚婉隐忍地闭上眼睛,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继续看下去。
沈行疆不会说汉语,不认识汉字,姜晚婉大大咧咧地拿着信,没避着她,她却没注意到,沈行疆看信的眼神专注,一字不差都读懂了。
晚婉被姜怜……换了命格。
晚婉家破人亡,姜怜气运越来越好。
沈行疆目光森冷。
若不是他每天跟着程团长读书写字,就不会知道晚婉在娘家被人如此羞辱欺负。
他握紧拳头克制着没发作,他必须要爬得更快,赚得更多,让姜怜跪在晚婉面前磕头认错,让她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信的第二件事,是九爷苦口婆心,长篇大论劝解姜晚婉。
九爷:“晚婉啊,不要过于相信男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男人的,他们都是装出来骗你的……等日后有回城的名额,你和老蒙古男人离婚,回来继续做姜家小姐。”
姜晚婉看到信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冷颤。
她蹙起眉回头看向沈行疆:“你有没有感觉忽然有点冷?”
第22章 晚婉不告诉他
沈行疆眼底晦暗不明,嘴上却说:“冷吗?我抱紧你就不冷了。”
姜晚婉桃花眼满是狐疑:“我咋感觉你神情有些不对劲?”
他看着正常,无形中似乎透着杀气。
像是要把什么人活剐了。
沈行疆捞起被子把二人罩住:“你看错了,给你写信的是谁,和你说什么?”
姜晚婉轻咳两声,柔声道:“是我家里爷爷,我们都叫他九爷,他没说什么,嘱咐我照顾好自己。”
沈行疆把脸埋到姜晚婉的脖颈间,半晌不吭声。
姜晚婉把信纸夹在手札里,心说明天烧炕得把信烧了,虽然沈行疆不认识字,但是九爷最后那句什么让她踹了男人回城做姜家小姐的话,让她莫名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心突突的。
沈行疆:“嗯。”
晚婉不告诉他。
什么都没说。
晚婉这么做有自己的道理,可那死老头子竟然想劝晚婉和他离婚,该死。
姜怜该死,老头子更该死。
姜晚婉被他的胡茬蹭得脖子痒,她往后躲,笑着揉他的头:“我都有些困了,睡吧。”
他回来就开始弄,搞了大半夜,她早就筋疲力竭了。
沈行疆下地吹灭灯,把姜晚婉抱在怀里,力气非常大,箍得姜晚婉骨头疼:“行疆你松开点,我胳膊疼。”
沈行疆把胳膊的力道放松些,姜晚婉觉得得劲了,翻身面朝他,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姜晚婉还以为自己第二天醒来沈行疆就出门了,谁知道,大队抢收的铁铃铛响了,姜晚婉拖着酸楚不已的胳膊正准备爬起来,身后伸出来一只胳膊把她拖回去。
她的后背撞到温热坚硬的胸膛上,某个地方在后面戳着她。
姜晚婉:“……”
年轻人,精力旺盛。
“你怎么还没走?”
沈行疆声音有些倦怠:“明天再回去,你在家里休息,我今天替你上工。”
说完,他掀开被子把衣服套上,简单洗漱好,把被子掖紧,出门前不忘亲了口姜晚婉。
自打抢收开始,姜晚婉好久没睡过懒觉,她抱着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觉,九点来钟才醒,打了个哈欠,她穿好衣服去厨房找吃的。
大锅里温着土豆,她蘸着大酱吃了两块,擦了下嘴,拿上手札去知青点。
姜晚婉来的时候,姜怜躺在炕上,头上包着纱布,伤口疼,上药容易留疤,她没上药,忍着疼,躺在炕上嘴里虚弱地哼哼。
“姜怜。”
姜晚婉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吓得姜怜坐起来,她怕姜晚婉发疯打人。
姜怜抱着被子防备地看着姜晚婉,像是在防一条疯狗:“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姜晚婉,昨天的事我看在你娘的份上饶了你,你别把我惹急眼,不然我和你鱼死网破。”
姜晚婉冷哼声坐到炕边上,她坐下,裤子兜里漏出一小节黄色皮本子。
姜怜眼尖看到,那是什么?
看着像是一本手札,比宋香雾给她的还要旧一些。
姜晚婉问:“我娘呢?”
姜怜眼睛直勾勾盯着姜晚婉兜里的东西:“不知道。”
她指着姜晚婉兜里的东西:“堂妹,你兜里揣的什么?”
姜晚婉假装被惊了一下,手死死捂住兜里的手札,惊慌失措:“没什么。”
姜怜不信:“你拿出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