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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求生记[重生]_分节阅读_第118节
小说作者:雾家三岁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867 KB   上传时间:2024-05-09 20:26:37

  我一个跳步越上台阶,蹲在摆满手工艺品的棉麻地毯前,看上去这块红绿条纹的毯子也是老奶奶的作品。

  “这也是木雕吗?吉本斯风格?”我的心跳可太快了,咚咚咚咚——仿佛可以穿破皮肤的阻隔震耳欲聋,我随便指向一朵蜷曲叶片,绽放的花朵问出声。

  弗拉基米尔落在后面,我听到他慢悠悠地脚步声,一下一下好像踩在我疯狂跳跃的心脏,他站在我身边,没有蹲下来。

  “只是普通的欧式雕花,与吉本斯无关。”他的声音非常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我突然觉得自己看上去肯定蠢兮兮的,搞不好我的脸比毛线团都要红。

  弗拉基米尔继续补充道:“这是来自欧洲的雕花艺术,通常使用传统的手工艺技术,将花卉,树叶,藤蔓等自然元素进行雕刻,载体不局限于木头,也包括石材,金属或是塑料上。”

  他平静地叙述,丰富的知识储备和见识阅历让他能够侃侃而谈,他没有一丝沾沾自喜或者得意的炫耀,好像这些都不过是常识。

  猛然漫上来的自我蔑视使我感到反胃,我蜷缩着环抱半个身体,开始讨厌有些多愁善感的自己。疾病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的思维习惯,思考问题的方式,以及认知能力,它们是顽固的毒瘤,一点点腐蚀虚弱的灵魂,日积月累中将我变成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

  我比任何人都要厌恶被疾病操控的自己,情绪脆弱反复,只不过一点风吹草动就难以招架,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浸抑郁的泥潭里。

  我看着摊位上精细,复杂,生动的欧式雕花,展现着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典雅与奢华,即使旧日繁华已经消逝在过去,可这些精美华丽的艺术品仍然躲过战火走过漫漫时光留存下来。

  我的双臂用力压迫两肋,身体用力下压形成一个更安定的姿态,虽然下肋骨的伤处隐隐作痛,可这份疼痛能让我远离病态的情绪和负面的思绪,我的目光还落在雕花上,手臂隐秘地发力。

  “弗洛夏?”弗拉基米尔一开始是困惑,然后很快不耐烦起来,“弗洛夏!”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低吼,我偏过头,看见他弯腰俯在我的脸颊旁,他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用行动代替语言。

  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一把拉起来。弗拉基米尔无疑是在忍耐,我能感受到他此刻压抑的怒火,那些不理智的愤怒来得突然,他正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把我暴打一顿。

  “呃?”我有些畏缩,还有许多说不清的困惑,我被他提起来,力气大得仿佛能够直接捏断我的胳膊,我如同一只小鸡仔,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我们注视着彼此,在斑驳开裂的石墙前,风中稀释了圣奥茨特的寒冷,低温随着日暮黄昏侵袭库夫怀尔德。弗拉基米尔放开我的胳膊的动作缓慢,他差不多以一次一根手指的速度松手,我按着血液不畅而僵硬的手臂,小声地抽气。

  他激烈的反应很快消失,他像是感到疲惫地闭上眼睛,同时烦躁地扯下白色的高领毛衣,我看到他光滑细腻的脖颈露出来,喉结上上下下,急促地吞咽口水。

  “不要······不要在这样了,被勒住脖子,我不能呼吸了。”弗拉基米尔眼中是深不可测的海底,他的语气此刻犹如背负罪恶的信徒绝望的祈求。

  在弗拉基米尔身上,我体会到某种熟悉的失控,这种不自控通常预示着难以承受的毁灭性的痛苦。

  “对不起。”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呆住了。也许弗拉基米尔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又发作了,我本来可以心安理得这样想,可道歉还是从我紧闭的双唇中溜出来。

  尽管理智在不停地撇清关系,但我无法无动于衷,我看到弗拉基米尔的无助,他面对不受控制的情感的无能为力,我被这股同类身上的血腥气息吸引了。

  “不是你的错误时,不要随便道歉。”弗拉基米尔把臂弯里的淡蓝夹克套在毛衣外面,他恢复冷静的速度给他带来一种很难捉摸的感觉。

  他在告诉我,我不是始作俑者,他安抚的口吻又让我想到了安德廖沙,还是说这只是贵族们之间基本的礼仪。

  “即使手里拿着玫瑰花,也不能用玫瑰伤害女孩。”老奶奶推了推厚厚的老花镜,她的眼睛在玻璃后大得像是小精灵。

  老奶奶以为弗拉基米尔在争执中对我动粗,她手指上下翻飞,熟练地打着毛衣,还不忘给出长者的教导:“一个正直的年轻人要绅士地对待女孩,这是不能丢失的品格,你看上去不像那些没分寸的坏小子,所以不要做这种不好的事。”她眼睛眯起来,透过厚底镜片语重心长地说着。

  弗拉基米尔被老人冤枉了,可他丝毫没有愤怒与狂躁,似乎他无法支撑那些激烈的情感,他的表情默然,静静伫立一旁。

  我有理由怀疑在他脑子里,可能正在撰写一张邪恶的计划表,上面有不识时务出现害他淋雨的安德廖沙,森林里那群卑鄙的袭击者,混乱难闻的服装店,还有眼前倚老卖老的老太太,当然也包括始作俑者——我,都在他想要彻底清除的名单里。

  “不是的,老奶奶,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急得手足无措地想要解释。

  老奶奶打了一个漂亮地蝴蝶结:“叫我奥科萨娜女士就好。”

  “奥科萨娜女士,不是他的错,是我···不,不是我····总之,就是一场误会,您不必指责他。”我解释地结结巴巴,因为不论我怎样绞尽脑汁地回想,弗拉基米尔似乎是受害者,而我一脸无辜地拿着匕首,上面满是鲜血,却不是真正的凶犯。

  我大喘气一下,决定闭上嘴巴,奥科萨娜女士挂上慈祥的笑容,她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体贴地说:“我明白,年轻人正是好时光,爱情还在捉弄你们这群别扭的小家伙呢,以前我也像你们一样,总觉得还有花不完的时间,坐在怀尔德东边山坡上,繁茂的威姆士松树下听他弹吉他,那把吉他太破了······”

  奥科萨娜女士甜蜜地笑了,残阳的余晖落到她满是皱纹的皮肤上,她太老了,可似乎青春的美好和爱情的悸动让她焕发生机,羞涩而幸福地恍如少女。

  弗拉基米尔作为被批评的“坏小子”显得气定神闲,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奥科萨娜女士的往昔岁月,接着迅速贴近我,伸出一只手指按在了我气鼓鼓的腮帮子上。“走吧。”他像是在讲悄悄话。

  他说完,恢复一脸平静转身就走,我急忙跟上,“再见,奥科萨娜女士。”

  奥科萨娜女士也不织围巾了,她沉浸在昨日的回忆里,或许她不是在对两个陌生人讲故事,只是借着契机回味过去。我最后看了奥科萨娜女士一眼,可惜我可能再也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了。

  游人变得稀少,商铺还没有打烊,可石阶上的小摊纷纷开始收回去了。我们经过几家店铺,门口的小摊上的物品剩下不多,我跟在弗拉基米尔身后,他忽然停下脚步。

  我低头看去,这是一家售卖各种古董毛毯的店,弗拉基米尔停在挂在木板上的羊毛毯前停下来。

  就算我对古董毛毯一无所知,我也能够看出这张毛毯的不凡——误入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树林间几只红胁蓝尾鸲发出低鸣,溪水漫上两侧的土壤,骆驼靠近水源,远方在阳光洒下的光斑里,古堡在绿树间若隐若现······

  “画工很了不起。”这是一幅奇幻的山野图,走线细密紧实,笔触典雅明丽,我第一次接触到巡回画派风格以外,其他具有震撼力的写实风格。

  “这是十七世纪末法国奥布松地区的纺织工艺,由上等羊毛和真丝制成。没想到这种小地方还有不错的东西。”弗拉基米尔语气里有淡淡的欣赏,我立刻仔细地翻来覆去地注视着挂毯。

  他的眼光高的吓人,我一度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能使弗拉基米尔感到满意的东西,这件挂毯果然很特别。

  “这是迷迭草吗?”我瞪大双眼指向这张手工羊毛真丝挂毯上,河边长出来的几株野草,他们与我看过到的任何一种草都不像,看上去与马克西姆在卢布廖夫的后院里培育的梅鲁克斯草相似,只是叶片更加轻薄,好像能透光。

  弗拉基米尔一如既往地否认,他已然是一位优秀的好老师,为提升巴甫契特平均文化水平不懈努力着。

  弗拉基米尔的情绪感知能力也不全是好处,在弗洛夏陷入强烈的负面情绪时,弗拉基米尔的感受就像从未拥有光明的人,看到的第一缕明亮是强烈刺眼的太阳眩光,这对一直以来屏蔽所有情感的他来说,远远超过了承受范围,弗哥需要时间去适应。而且这种情绪共享,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增强。 ps.爱情很容易让人自卑,特别是一直自我评价很低的弗洛夏

第186章

  Chapter 185.沟通(一)

  “是白车轴草。挂毯自中世纪以来,作为贵族王室们彰显身份与宗教信仰的厚身纺织品。传说中,白车轴草是爱尔兰每年七月十四日圣·帕特里克节上神圣的植物,“三”是凯尔特人宗教中的一个神秘的数字,从五世纪就开始佩戴白车轴草在爱尔兰宣扬基督教的三位一体教义。”弗拉基米尔的努力很可能会白费,一个个晦涩的不常用的词语,夹杂着英语与法语别扭的发音从弗拉基米尔嘴里流畅地吐出来,他有种奇妙的温柔。

  不仅是把舌头打结的发声方式,还有他的气质,都有种神圣感,这比他惯常的高高在上还要令人畏惧。

  大概这就是知识的力量,真理的荣光。

  我随手指向旁边正在匆匆收拾摊位的年轻女士,她的摊位是我完全看不懂的针织品,还有一些零散的水晶,珍珠,月光石。

  我暗暗希望这些完全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工艺品可以难倒弗拉基米尔,不过结果只是拖延一会时间。

  “这是一种欧洲传统蕾丝编织工艺 Frivolitè ,是法国王室统治期间用于制作骑士战袍的手工刺绣,而后风靡整个 18 世纪的欧洲宫廷。古法Frivolitè——梭编,以蕾丝首饰为主,采用梭织工艺一经一纬穿引而来。”弗拉基米尔不知什么时候站远了,他的语调抑扬顿挫,重音符号在他的喉间轻轻浮上来。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都想要为他鼓掌,他无疑是我见过最博学的人,要知道一项在女性间都并不流行的古老的刺绣工艺,竟然不会对弗拉基米尔形成挑战。

  况且他的态度十分平淡,中间又夹杂了绝对的自信,他的口气你根本不能去质疑。

  “太不可思议了······”我想我的目光是赤chi裸luo裸地惊叹,可也许过于赤chi裸luo,弗拉基米尔轻咳一声,眼神飘向商店门口,他示意我朝那里看。

  视线停在一块金属板,占据了蕾丝玻璃门的二分之一,上面用花体鎏金雕刻出弗拉基米尔给出的答案,甚至一字不差。

  “弗拉基米尔!你······”我恍然大悟,开卷作答,怪不得他这么信誓旦旦地回答,我转头正准备指责他违反规则的行为,弗拉基米尔坦然地牵过我的手,他身高比我高得多,每次牵手时他的发丝总会拂过我的下巴,我能感受到那一点又一点接触,微不足道,却让我心跳失常。

  “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做吗?”我怀疑这个家伙是个狡猾的惯犯。

  他似乎知道我未说出口的指控,但他并不在意:“猜猜看?”他竟然笑了,有些不以为意的勾引。

  我张开嘴,又闭上,吞下一团冷空气。是的,夜幕降临,湿润的水汽与凉意重新回到库夫怀尔德小镇,店铺们纷纷关店打烊,还剩下街尾的酒馆灯火通明,里面传出热闹的喧嚣,喝的醉醺醺的人们互相搀扶着走进黑暗的后巷,蹲在垃圾桶前发出头皮发麻的声音。

  我抵制这份诱惑,事实上,没人能不对弗拉基米尔这张脸动心,不论男女,他的脸蛋不需要时间细细品味,是第一眼就能惊艳的容颜,尤其他的眼睛只注视你一个人。

  惋惜的是,大部分情况下这副皮囊成为了他最完美的伪装,将他的傲慢、残忍、冷酷,充斥着难以预料的恶意掩藏起来,可当他学会了深情,他将无可匹敌,他眼中的势在必得一直都在。

  保护自己心意的过程显然是如履薄冰的,我总是警惕着,不被他的假象迷惑,因为我总是能够分辨真实与虚假,存在与虚幻的界限,但这一切变得越来越难。

  离开伯尼尔钟塔外围的商铺,路灯被点亮了,镀金黄铜的花冠顶部下坠花纽扣点缀,青铜底部悬挂花卉与橡子果实,光线在金属镶板玻璃灯罩中凝聚,照进狭长幽静的长街,高低不平的石砖上投下昏黄的光。

  光明之中,晦暗应生,影子无所不在,我的心意无处可藏。

  我开始对牵着我的手的弗拉基米尔开始好奇,如果我知道,他最后的笑容落在哪里就好了。

  我们踩着鹅卵石路面漫步长街,多亏了去而复返的木雕店老爷爷,他是我们在库夫怀尔德唯一的向导,他为我们介绍了一间老旅馆,不需要任何身份证件仅凭现金就能入住的地方。

  弗拉基米尔不着急办理入住,他走得不快,以往我需要小跑才跟得上,河道近在眼前,降雨带来充沛的水源,波涛翻涌掀起强风,湿度达到饱和,寒意从脚下冰冷的石砖爬升。我跺了跺脚,驱散这股冷风。

  “你为什么不戴?”我的注意力被挂在弗拉基米尔手指上的花环吸引住了,他玩弄着花枝柔韧的根茎,花瓣飘落,一片片粘在脚印里。

  弗拉基米尔对待鲜花与石子一样粗暴,他完全不感兴趣地说:“不喜欢,你不是也不喜欢吗?怎么现在一直戴在头顶装作神话中的希腊少女。”

  我干脆地忽略他的后半句,这是我无数次被气得跳脚后总结的经验技巧。“我喜欢花朵。”不知道他关于我的事情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是怎样来得,总之他得出错误答案。

  弗拉基米尔抿起嘴唇,他不感到愉悦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同时他被某件事绊住手脚,看起来有点犹豫。“巴甫契特······那时,你没有去过温室和花房,即使栽种了全世界最名贵最娇嫩的鲜花···后来,你的花瓶里每天会换上从荷兰空运回最新鲜的花束,你并不在意。”

  我很难思考为什么他会知道得如此详细,难道这不是管家先生和女仆的工作吗?我不能深想,那里是不敢靠近的领域。

  “喜欢的。”我有些恍惚地说,可我在怎样绞尽脑汁,关于巴甫契特的事情仿佛被蒙上一层灰蒙蒙的尘土,怎么也看不清。

  就连情绪激烈至极,刻骨的钻进内脏的痛苦也模糊,仅有大腿上的伤痕与总会在潮湿天气发炎的耳洞作为见证者,记录下欢笑与泪水,绝望和不甘的协奏曲。

  “但是,我更喜欢长在森林里的花。树很高大繁茂,草丛与藤蔓压缩剩余空间,苔藓和野蘑菇堆在树根湿润的土壤,只有花需要足够顽强才能存活。”我看过这种景色,雨水与阳光,对森林中的花都称不上慷慨。

  弗拉基米尔若有所思地问道:“哪个品种?”

  我几乎想也不想:“重瓣铃兰!”不断地错过又错过,离开卢布廖夫之后,重瓣铃兰成为我一种执念,东欧植物图鉴上书签永远标记这一页,我很多次搜索着有关重瓣铃兰的信息,碎片化的信息一点点把这种花的模样勾勒饱满。

  “为什么?”弗拉基米尔好奇地问,他深蓝的眼眸变得多情,月色柔和像水一样,我能确定的是他的好奇不是虚假。

  这太难回答了,关于重瓣铃兰的故事实在很长,我选择最简单的理由。“因为它的花蕊甜滋滋的,像蜂蜜。”

  弗拉基米尔“噢”一声,不做评价,“那你喜欢吃海鲜吗?”他似乎在同时思考许多问题,他必须抓紧时间一一推向我。

  虽然不知道鲜花与海鲜有什么联系,我还是诚实地说:“并不算擅长,海鲜很难料理,我的烹饪水平会烧掉整间房屋。鸡肉和牛肉是最容易做得好吃的,即使吃不完再次加热也不会有奇怪的气味。”

  弗拉基米尔皱起了眉,他应该没有经历这种遭遇,当然,依照烹饪能力决定喜好和口味,对极端挑剔的弗拉基米尔来说更是天方夜谭,他这辈子也用不着生火做饭。

  尽管他的不赞同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我以为他即将对我进行精神攻击,例如,‘亲爱的圣父,怎么会有如此低劣的生存习惯。’或是‘弗洛夏,你早晚有一天会死于食物腐败变质而产生的李斯特菌。’。

  但弗拉基米尔放弃了,他短促地呼吸,将不满掩埋深海,“或许你需要一个专业的厨师。”他选择了更明智的方式,虽然我不会接受建议,但我不反感。

  “你偏爱阴雨天。”

  没有疑问的语气,可弗拉基米尔罕见地犹疑,他的信心在面对我时全线溃败,他饶有兴趣地试探,像是在玩解密游戏。

  “叮~咚~叮~答对了,阴雨天很特殊,不单是水从天空降落那么简单,卢布廖夫的雨天总是阴郁,雨水连绵不绝,雾气浓重缭绕在低空,森林里的气息和无处不在的水汽是空气湿润无比,就算是最寒冷的时候,也带着朦胧着湿气缱绻,圣奥茨特的雨水更像是冰点,那里的一切都是纯白色,连阳光都没有热量,极度的干净。巴甫契特很少下雨,雨水急匆匆,大多是雷暴天气,太阳会很快蒸发过多的潮气,干燥而舒适。”

  我比猜中正确答案的弗拉基米尔还要兴奋,我迫不及待地与他分享我的感受,边说边比划,连带着弗拉基米尔的手臂也随着晃来晃去。“维尔利斯特没有下过雨,从没有!你能想象吗?那里的全年降雨量可不比卢布廖夫低多少。”

  我感到有些懊恼,自从我来到维尔利斯特后,那里经常是风雨欲来的低压天气,给人带来沉闷的压迫感,而雨水仍然销声匿迹。

  “你很讨厌雨天吧。”我的语气轻松极了,这是我无比确信的答案。

  弗拉基米尔迟迟没有给出答案,他的情绪似乎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压制,而他维持的平静也被打破,但这次不是痛苦,他安静地注视着我,我有一种恐怖的直觉,他在品尝我的灵魂。

  他为此着迷上瘾,他的声音都透着迷醉,“嗯,你很聪明。”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这种被本能操控的反应虽然真实,但并不安全。

第187章

  Chapter 186.沟通(二)

  “弗拉基米尔?”我警惕地看向他,说不清哪里的违和感让我头皮发麻。我使劲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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